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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子安动了动嘴想说话,被我一个眼神扼杀了回去。
就这样,先让我一个人静一下。
那间屋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萧瑟,看到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呆了片刻最终只好叹气。
这里有些时候没人来过了,屋子里只有一张方桌、一条长凳和一张木板床,都掉漆的很严重,而且上面都积了几层厚厚的灰还有随处可见的蜘蛛网。
看来只能自己动手打扫,自力更生了。原来我也会有这么一天,我苦笑着卷起长长的袖子,却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左手的整个手腕又红又肿,像个馒头一般的高高隆起,碰一下却没有什么疼的感觉,竟然已经感染到连痛都麻木了。
从来没有遇到这种状况的自己不免感到了慌乱,脑子里空白一片,就是报应也不是这样接二连三不带停歇的来的吧。
也不知道这种荒僻的地方会不会有草药,屋子留着反正也跑不掉,先要解决手上的问题。
好在屋后就有龙蛇草,还有一大片的菖蒲。
后来一个人住了一段时间觉得实在是无聊了就开始打理起屋后的那些花草了,因为条件的限制手腕上的伤只是消了肿,其实并没有完全清理干净,左手一旦用得多了就会发疼,所以把后面那片花草归成一个院子可花了我不少时间。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多久我自己也没仔细算过,总之过一天是一天。
等到真的一个人静下来了,我才发现离开时看到的那一幕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刻在了脑海深处,像梦魇般挥之不去,逃得再远也没有用。那天晚上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次做到这个梦后在大汗淋漓中醒来的,明明出了一身的汗却觉得冷得不行,我知道严孤鸿肯定会叫人来给我送衣送饭,但我不愿见人第一天就在外面布好了阵,所以一般谁都进不了这间屋子,在秋天还穿着夏衣的人除了我就是乞丐了吧。
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这个时候再冷也不会有冷到像冬天一样透骨的感觉,可偏偏这种冷意比冬至夜还让我不能忍受,不对,不一样,不单单是发寒这么简单……我摸索到外面摘了几根辣椒就往嘴里塞,嚼得嘴麻了还是没有减下去身上不断冒出的冰冷。
原来是毒发。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不知道的地方,有人给我喂了慢性毒药。
再醒来的时候是正午,今天的天气特别的好,阳光照在身上是暖洋洋的。
这种天最适合在院子里煮上一壶茶,吃着保和堂的糕点,再点上一段剑舞来看才是最惬意的。
以往每年我都是这么过的,如今回想起来竟有一种恍如隔世般的遥远。
我搬了长凳放在屋前,没有软榻给我靠只能倚在墙上,就当稍许找回一点午后阳光洒下来时的漂浮松软的感觉。坐着坐着就有了困意,其实昨晚上并没有睡好,一直到天微明的时候冰冷感才渐渐退下去,算算也就小眠了一个多时辰。
“莲儿。”
“莲儿……”
睡梦中有人用一种小心又温柔的声音不停的叫我,小心又温柔?笑话,真正心疼我的人都没有了,我还在奢望什么?反正你冥顽不灵、任性霸道,连梦里老天都不愿放过你,非要叫你看清自己得到过而不放在眼里的那些东西,醒来时又孤零零一个人周围都是空,给的就是这种让你无处喊冤的后悔。
一半的自己想得很清楚,另一半的自己却沉醉在过去的梦境中无法自拔。
受不住这种冲撞我猛吸一口气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四周的状况,一口血就先吐了出来。
我弯下腰开始不停的咳,背上的疼痛阵阵刺心,咳得泪水蒙了眼汗水粘了发,昨天一宿我便是这么过来的,唯一好点的是至少此刻没有那股让我受不住的冰冷。
有一片暗影在我上方罩了下来,我一惊,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那人的手就伸了过来紧紧地扣住了我的手。
痛,痛的我脸色惨白,咳都忘了就只知道抽气。
“疼吗?”轻柔地声音慢悠悠的飘过来,心口一颤我感觉到了害怕。“你也知道疼啊,答应了留下为什么还要走?”
他在笑,盛艳的好像最富丽的牡丹花。
“我就知道你说话不算话,广寒散的滋味不好受吧。”
每一字都是那么飘渺轻软,可听在我的耳里就如当头一记晴天霹雳,连痛都忘了要喊。
这个人的城府深到任何人都看不见,我真是傻居然会为了这种狠心辣手之人担心,他南宫令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即使是不择手段。对于我他已经是给足了耐心看我能折腾到什么程度,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人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为了躲我你连这种地方都住得下去,我能说你这算是进步了吗?”
笑得那么开心,眼神却是冰冷的,利刃架在脖子上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了。
“说话啊,你哑了吗还是聋了?”
他以前的确是对我很纵容,让我对他尖酸刻薄中隐含的宠溺习以为常,让我忘了别人看到他时的畏惧和害怕,忘了他本就是个心狠无情的人。
原来是这种感觉,面对极怒的南宫令,那种强烈的压迫感之下你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消磨光了他的耐心,好看的眉头开始皱起,我就知道他要一掌打过来了,就伸出手去挡却挡了个空。
抬头看见他盯着我的手的眼神变了又变,眉头越拧越紧,一只手在半空改了方向一把抓过我的。
手被他抓得很紧,骨节都在痛,他的火气有升高的趋势却又拼命的在克制。
“痛……”我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冷冷的指尖抚过我手腕处难看的疤痕,手指搭到我的脉上,忽的脸色就变了,变得极难看极骇人。
我看了怕,下意识的把手往后缩了缩,他手上一紧面色很快的恢复了过来,只是眼神还是阴沉的吓人。
“回去吧。”他抓紧了我的手,好像松一松我就会随时不见一样。
“我……我不要。”
很低的声音,连我自己听得都模糊,可他突然的回头,眼里少见的起了剧烈的情绪起伏,写着震惊和一闪而逝的痛意。
“为什么?”他的嗓子已经哑了下来,听得我心惊肉跳。
我深吸一口气,在他冰冷的眼神下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感到他的手越来越凉,唇线绷得紧紧地,我有点急了就用空着的手缠住了他的衣袖,他有些错愣,稍稍缓和了一点眼中的犀利。
“我是说,那个……你耐心点听我说好不好?”
许是少见我这种哀求的语气,他愣了好一会才点点头,周身的气息也终于软了下来,不似刚才那般霸道。
“岳玲荷你打算怎么办?”
才问出这个问题他的眼神就变得复杂起来,然后习惯性的眯了眯。
“是你自己不好,老是给她乘虚而入的机会。”他抓过我缠着他衣袖的手,弯下身与我平视,“这几年我把她养在身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思,但是她清楚我的弱点。天下间的女人那么多,愿意对我好的不计其数,也有些是我欣赏欢喜的,但这些转身便可忘,只有一个人住到了我心里那么多年,只有一个人是我永远不愿忘也永远不愿放手的,可这个人就因为我以前的错手过失逃避至今,我怎么好受得起来,太难受了甚至有过恨不得干脆死掉就好的想法,所以我只能找一个慰藉,你说我自欺欺人也好,可如果不这样我想我可能挺不过来。我给不了她最想要的东西,是我的自私毁了她,所以我想要补偿她一些,何况她笑起来的时候和你很像,尤其是眼睛这里。”
我觉得鼻子有点酸,又觉得心跳有些过快,想要说话但话一到喉咙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但是她最终还是做了不该做的事。”
“什么事?”
他看着我,抿了抿唇,似乎在斟酌该怎么说。
“广寒散,你每日的饭菜里我都会让人放一点进去,如果长时间没有闻到我身上的冷香你就会觉得不舒服,但我知道你玩性重,保不准会离了我身边不知道今朝明日玩得忘了时间,我又不想你太难受所以让放的量很少。”说到这里他本还柔和的眼神又变得锋利了,“我没有想到她的胆子会这么大,因为对她有愧疚所以很多事都尽量由着她,我以为她没事长跑厨房是为了练厨艺,事实上她演得也的确没什么破绽,现在想想原来是她给你加重了广寒散的量。刚才把你的脉,气浮体虚的厉害。”
“难怪……居然是广寒散,你明知我最怕冷最讨厌吃药,好得很啊……”
刚才那一点点感动,瞬间灰飞烟灭。
看到我冷下来的脸色,他纠起眉头最终是软了声。
“不会再有了好不好?”
我挣开他的手,“既然没这个心又何必呢,假装去喜欢一个人很辛苦的。”
“假装?”他扳过我的脸,眉间有怒意,眼眸深处却含着一缕伤痛。“你倒是教教我喜欢一个人该怎么去假装?!”
“你还要骗我?岳玲荷怎么对待我娘的,别说你不知道,你敢否认你没有回护过她吗?现在居然还要我相信你,要是不喜欢你能容忍她如此放纵?真是可笑,你眼里能容得下沙子?还不是因为这样玩我让你很有成就感……”
后面的声音出不来,他以唇截口,封住了我的话。
第一个深吻,回忆相当之糟糕,我心里有气,张口往狠了咬他的舌头。
他吃痛闷哼一声放开我,眼神相当可怕。
“……你娘的事是我疏忽,可你自己呢难道就敢说没一点过错?你当我真有那么多精力可以管天管地?”他紧紧拽住我的手,不让我逃,“我要是不喜欢,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我纵然有过错,之后也都尽力弥补了,你若是仍然执意要逃,我说过我不介意毁掉我得不到的东西。还是说你真的要遂了岳玲荷的意,让她取代你的位置?”
这人拿话激我,我明知道,可嘴上的动作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