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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儿来喝水。”轿里的另一个人开了腔。
“哦。”岳玲荷转身接过水又继续问我,“姐姐要不要喝点水?”
抬起眼看了她一会继续向前走,小祖宗如果你真好心就不要和我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不然我怕我会撑不住,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但绝对要撑到无月宫,我可不要让南宫令看笑话。
岳玲荷瘪起嘴放下帘子。没一会,帘子又被掀了起来。
“别人和你说话总要回答一声吧,还是你小姐脾气又犯了?”
我现在不想和你吵,也没力气和你说话,你自己也不是少爷脾气有什么资格说我。
“停轿!”他忽然眯起眼一声令下。
又想干什么?我看着他一阵晕乎,南宫令都变成重影的了。
前面抬轿的人停了下来,但我的脚已经不听使唤了,一心往前走就直直的撞了上去。
……结果当然是一撞就倒,晕眩袭来眼前就只有一片天旋地转的黑暗了。
“还真是金枝玉叶……”失去意识前好像有人抱怨了一句。
……
睁开眼就是一张放大的芙蓉脸,差一点又被吓到心脏失力,这个刺激一点都不惊喜。
“体质还不错,醒得挺快。”
这张脸,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你……”我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冒烟。
“身上又是水银毒,又是砒霜毒,还有飞燕草的毒,这是怎么回事?”
“啊,先给我杯水。”
眼前这张芙蓉美颜是琼华没错吧?那身段的挺拔,身姿的飘逸,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出尘气,是一眼就能让人记住的人物。
他起身倒了杯水给我,看我喝完后眼睛还直直瞅着我,看来我不说他是不肯罢休的。
“嗯……那个,大概有人下毒吧……”真是不可信的理由。
“是吗,那这个下毒的人可真有趣的紧,每次都只下一点的量不说还会换着毒来下,真的要致人死地的话需要这么麻烦吗?”他慢慢地笑,“根本是你自己给自己下毒,每天都偷偷地吃一点,到后来容家事情不断,水银又是昂贵的东西,买不到你就改服砒霜,到最后只有从路边收集飞燕草来服了。你脉象虚成这样,要不是常年练武还不知道已经死了几回了。”
无月宫的四护法之首琼华,不仅一身功夫深不可测更是妙手回春的行医圣手,当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他。
“到底是南宫令的动作快,现在是死也死不成了,我这一身的功夫底子大概也废的差不多了。”
“你倒是知道啊,调养不好还会留下病根。何况这种慢性毒药无法制造自然死亡的假象,你知道自杀的行为只会惹怒宫主将容家更快速的消灭,所以想选择这种方式?你以为你死了容家就能躲过这一劫吗?”
他轻摇手中羽扇,语速不急不缓,神态闲适柔雅,倒是赏心悦目。但这只是表象而已,他琼华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然如何?我是哪里得罪他了他非要这样和我过意不去?!”
琼华笑了笑,好似早料到了我会柳眉倒竖,看着我的眼中分明写着“无可救药”四个字。
“还记不记得你和宫主第一次见面?”
“陈年滥调的事谁还记得!”
“那个时候的容家还真是强盛到不可一世呢。”他转开脸看向窗外,“容家的四小姐到底是被捧在手心里宠出来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宫主难堪还能活到现在的人也只有容四小姐了。”
“给他难堪,那也算?在我给过难堪的人里,我对他已经是很客气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收起羽扇站到了窗边。
“容莲啊容莲,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知道错呢?”
啪!我砸的杯子。
“我还没有问他讨回我爹的命,他南宫令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啪!后面的话被一巴掌甩没了。下的手可真狠,擦去嘴边的腥热,我抬起头看到的竟然是南宫令。
“这里不是容家,砸坏了我无月宫的东西你拿什么来陪?”
我一惊,看了眼自己的手,此刻有再大的气再大的委屈都只好硬压回去,不然眼前这个人定会做出更恐怖的事来。
“琼华,玲儿说胸口有些闷,你去看看。”
琼华微笑额首,便退了下去。
“我倒是不知道容莲也会为别人考虑,不惜牺牲自己那么伟大啊。”这个人白白长了一副好皮相,说出来的话那么尖酸刻薄。
抓紧手下的薄绒垫,我再次告诉自己要冷静,何况也实在是怕了自己祸从口出。
“你容莲也知道怕?”他的语气带些嘲讽。
那时年少,被娇宠惯了,总是觉得什么事都要围着我一个人转,而那个时候容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也都的确如此避着我让着我,我何尝有怕过什么。但偏偏老天派了个南宫令来和我过意不去,事事和我唱反调不说,我说过的每一句冲撞的话到后来他都会让我吃到自己种下的苦头,一次一次从没有漏掉过。
“一会把药吃了,今天就放过你。”他非常仁慈的说道,“从明天开始呆在无月宫给我伺候着玲儿,记得早些起身,玲儿可不像你喜欢贪睡。”
太阳西沉,金红色的霞光从窗外洒进来打在他一身的红衣上,绣功极精致的落樱妖娆散漫的在那丝缎上盛开着,衬得他美艳不可方物,好似那最富贵的牡丹花。那种极贵气和他那双微眯起的丹凤眼,妖妖艳艳的,竟比那天边五色彩霞还要艳上几分,还要让人惊叹。
这个人漂亮到一种可怕的程度,简直像一个妖物。
此刻他的眼角微微挑起,笑得那么漂亮,我却知道他在生气,至于气什么我又怎么知道。
只不过,仅仅几年不见他居然有如此迫力?
“我知道了。”我扯出一个笑,根本别无选择。
也许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他愣了一下,细长美眸闪了闪。
“觉得委屈了?”
简直是天大的委屈!从小到大别人服侍我还差不多,哪里有我去服侍别人的理?南宫令你是不把我的优越感磨光誓不罢休是不是?
但不管心里有多不平也不该这个时候表现出来,否则又不知道他要怎么变着法的玩了。我可没这个心情陪他耗,所以选择了不说话只是摇头。
他抿起好看的唇线,眼神变的奇怪了起来,似有点儿高兴又有点儿不悦,眸色模糊了一会他别开了眼。
我又做错什么了?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挠的人不安生。
“有一件事……”不过为了自己考虑,有一件事还是要提一下的。
“说。”他盯着几案上的香炉,青烟漫雾蕴得他的凤眼变幻莫测。
“那个药……其实不吃也没关系的。”
眸色一冷又射了回来,“你还以为你是容四小姐事情都由你说了算的?”
好吧,跟你交涉是我的错误。大不了一会趁人不注意把药倒掉就是了,跟他起正面冲突真是自找苦吃。
“……那算了。”
“你怕药苦?”
“其实也不是……就是有一点……”
唉,这么低声下气的真是憋屈,要是以前的我老早拍桌子砸东西了。从小我吃药,房里的东西都要全部换新的。
“以前呢?”他的眼睛黑的发亮,尽管不愿意承认但真的是非常漂亮。“以前是怎么吃药的?”
不过,他居然没说“由不得你怕不怕苦,灌也要灌下去”“怎么你还当你是小姐”诸如此类的话。
“一口药一口蜜饯。”
听完他立马就露出一个讽刺的笑,“等你吃到一半药就凉了,还治什么病,你居然娇纵到这种地步?”
我笑,给气的!那种不屑的语调……该死的,你不屑我还不屑呢!
他眯着眼看我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了一会,抬头朝门外道,“少游,你去拿些蜜饯过来。”
门外有人吗?悄无声息的,他不说根本感觉不到那像空气一般的存在。
我诧异的望着他,给我拿蜜饯?不会有这么好的事,我保证!
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拍了拍我的头,手劲意外的轻柔。
……见鬼了。
“我不希望玲儿身边有不干净的人。”
……
果然,这才正常。岳玲荷一向是他的心头宝贝,他会宽容这一次,第一是为了岳玲荷,第二是为了往后更长远的打击。
竟然这么宝贝又何必冒这个风险,岳玲荷迟早会被我伤到,还不如让我去伺候其他人,面对琼华都好过面对那个小表妹,即使他每次见到我脸上就会写着“无可救药”四个字,也比女人嫉妒到爆发的好。看到岳玲荷我是真的会嫉妒,看到她就会想到以前的自己,万千宠爱一瞬间湮灭后当然会更加的嫉妒,如果我那么大度不计较不抱怨那我也就不是容莲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档,门被敲开了。
然后我又被吓到了,因为端药进来的竟然是四护法之一的肖锦瑟。
这个人的眼眉很利,却总是喜欢挑着嘴角摆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这样就会变得很神秘似的。倒也不是很奇怪或者很难看,因为人家天生丽质,但我就是看着特别的不爽。
……如果没记错的话,貌似这个人小时候也被我得罪过……
后来那碗浓稠的黑色药汁是被南宫令捏着鼻子灌下去的,本来还想配合点自己咬咬牙喝下去的,可是当我看到那碗连热气都冒着苦味的黑色东西就死活不肯碰了。我怕苦,吃药这种事简直就像判了我死刑,我宁愿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也好过吃那苦的掉渣的鬼东西。
好在他灌好药良心大发,那个如空气一般存在被称作少游的少年拿来了不少蜜饯,总算消掉了一嘴的苦味。
昨天盯着我吃完药他才离开,之后除了少游有送晚饭过来就再没人进过这间屋子了。也许是的确劳累了或者是药的关系,总之昨晚一夜无梦,算是这几年难得的一夜好觉。
早上太阳刚升起我就醒了,坐在床头迷茫了一阵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看来南宫令真的是厉害,他说过的话我竟然都能牢牢的记住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