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睡?”支着下颚看了一半的人突然开口。
废话,我掀了掀眼皮算是回答。
他轻轻一笑,“你以前不是经常喜欢在酒楼夜夜笙歌的吗?回家的路上要是看到有人摆擂台你也照样看得很精神,有时兴起还会上去打一架不是吗?”
我欲哭无泪,命中犯小人,还犯了个处处克着我的小人。
后来,后来嘛我实在累得不行就干脆趴桌上和周公下棋去了。
再后来我还是棋品太差被周公踢了出来,眯开眼时眼前一片温热,鼻尖沾着淡淡的冷香,我眨了一下眼,瞬间清醒。
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这柔滑的触感应是上好的锦缎才能有的。黑色为底,金线描边的落红漫樱,图案色彩富丽典雅,绚烂细腻,鲜艳华丽,给人一种金碧辉煌般的雍容华贵。而着以这身衣服的主,好像只有那么一个人。
“……要是骆丘赢了呢?”耳边传来说话声,因为有些模糊所以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不会。”上方的声音轻轻柔柔,像是怕会惊扰到什么一样。
“难说,他很难缠,甩开了又马上会攻过来,严肃青不一定对付得了他。”
“的确是这样,不过……到底姜是老的辣,骆丘还是缺少些经验。”
“怎么说?”
上面一声轻笑,“仔细的看。”
……
没了交谈的声音,但周围有一些模糊不清的杂碎声,仔细辩听好像是在外面。
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骆丘和肖锦瑟已经打完了?而且是骆丘最后赢得了挑战盟主的机会?
“睡饱了?”上面的声音又响起,腰间有个力道把我向上扶了扶。
我抬起头,透过他的肩正好看到岳玲荷看过来的眼神,冰冷冰冷的像是另一个人。
以现在这个状况来看,到底该是谁嫉妒谁?南宫令你要置我于何处,你不知道女人的嫉妒有多恐怖吗?不,也许你就是知道所以才会这么做的。
“南宫令,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看着岳玲荷铁青的脸色我问道。
抱着我的手一僵,良久都没有动静。
“……玩什么?”他的声音放得很低,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
“看别人你争我夺很有趣吗?”我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冷笑,那边看着我的琼英脸色忽的就变了。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南宫令才不值得我费力去夺,但侧了侧头看到他唇边挂着笑却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前兆,微微向上挑起的外眼角扬起紧绷的压抑,一瞬间呼吸不能,我张了张嘴出不了气。
“嗯?”得不到回答,他询问的看过来。
直面他的眼睛我震了震,不免庆幸刚才还好没开口。
他的眼睛如同泼了浓墨的冰珠子,黑漆漆的深处透着仿佛能把人吸进去般的冷意。
“我是说……”转开眼好不容易提了口气,“你这么想当武林盟主?”
“我有说过我要那个位子吗?”眼神稍稍缓了下来,我暗自松口气。
“那不然苍者和肖锦瑟算什么意思?”
“这个么,增加点乐趣啊,不然多无聊。”
他抱着我好像不太想放手的样子,我动了动就被他按住。
“要干什么?”耐心也很好,柔声问着。
“回房继续睡。”
明明看上去那么消瘦的一个人,怎么偏生就有这么大的力气?
“还回哪里去?等骆丘和严肃青分出胜负我们就走了。”
“走?走去哪?”
“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包袱也都收拾好放车上了,这边一结束我们就启程回洛阳。”
“这么急?不是你无月宫出事了吧?”
“你这是关心我还是幸灾乐祸?”
这人很喜欢把问题反抛回来,让你总是不自觉的就随着他的思路走,所以有些他不愿说的很容易的就能被他带开到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上。
“……你这样不累吗?放我下去。”不说就不说,我还不屑听呢。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不觉得周围的眼光很奇怪嘛。
“很不舒服。”
“我觉得挺舒服。”
“天很热,你不是不喜欢出汗?”
说起来我干嘛要和他绕,可是我又打不过他……
“乖,别闹。”
他拿了一碗冰镇酸梅汤给我,像哄孩子一样拍了拍我的背,手劲轻柔的我想哭。
那些奇怪的眼神越发的张狂,女人如刀的眼神恨不能把我戳成个骷髅。
最后那武林盟主的宝座还是被严肃青给霸着不放,按南宫令的话来说骆丘还太嫩。严肃青是喜欢速战速决的人,使的铁拳朴实无华却能给人重伤,骆丘摆弄他的玉笛太过注重招式的华丽,碰到一上来出实拳的人就把他的步调打乱了,步调一乱就容易露出破绽,严肃青又是经验比他多得多,骆丘再出成绩也是败在了经验少。
“让自己宫里的护法上台却又不要他们赢,你到底想什么呢?我不去伺候你的小表妹真的没问题?说起来以前那个卫嬷嬷又到哪里去了?”到底我是个憋不住好奇的人。
那个人舒舒服服地躺在铺了软凉席的宽大马车里,被丝绸的软滑柔凉围起来的车里隔绝了外面的骄阳似火,凉快不说更是无比的舒适,可比岳玲荷的那辆车好了不知道多少了。
“我还没问你为什么突然又耍起性子不听话了,我没有追究你倒是先提出来了。”
问了一堆,他直接切中对他最有利对我最不利的一点,其它全都忽略。
“呃……”我转了转眼,还是实话实说好了,不知道会不会被他打。“我不是很喜欢她。”
他看过来,居然不怒不恼,“玲儿乖巧可爱,哪里不招你容小姐喜欢了?”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凤眼微微一黯,他偏过头不看我。
“你的喜欢还真是金贵,明明别人都喜欢的不见得能入你眼,别人不喜欢的你更是不屑一顾。那容小姐你会喜欢什么,能喜欢什么?”
满带嘲弄的口气,可是我听着怎么有种酸溜溜的感觉,我没幻听吧。
我抓了抓头发,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深奥,连我自己都没什么头绪。
“……哎,我坐在这辆车里合适吗?”
“你要是想下车晒晒太阳我也没什么意见,可要再像上次那样走走就晕岂不是丢了我无月宫的面子?”
摸了摸抽住的嘴角,我只好皮笑肉不笑的伺候他喝茶。
这一路……实在是太平到超过无聊的程度,什么山贼啊打劫啊摆擂台啊耍花枪啊连个影儿都没看到,憋得我直发慌。
我情愿在严坞堡多待会的,那里人多啊,还怕会没有热闹看?
太无聊的结果就是导致我开始失眠,夜半子时我躺在床上和天上的月亮大眼瞪小眼,虽然人家根本不甩我但我还是很努力的瞪。
我原以为封莫如已经是一个很闷的人了,可最近常和南宫令处在一起我才发现一山还有一山高。南宫令这个人对他不感兴趣的东西不是不冷不热就是不闻不问,而且惰性很重非常的懒散,讨厌麻烦所以不喜欢凑热闹,怎么看都不会是和我对盘的人。
瞪久了眼睛就酸了,我眨了下眼,可就在这一瞬间有一个黑影从窗口掠过。我兴奋的从床上弹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就从窗口翻了出去。可是明月当空,四周连个鬼影都没有,翻窗出来时带到的窗口被偶过的风一吹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这静得可怕院子里响起就格外的恐怖。
不过我之所以能跟双子安臭味相投就是这万事不怕权当娱乐的玩心,前几年有松山闹鬼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敢上山,还不是因为我跟双子安想要看那鬼是什么样捡了半夜上山,谁知道那闹鬼的山头居然住着一群人,竟是个山贼的窝点。我和双子安两人顿时觉得被骗了,二话不说就放了把火烧山,大火整整烧了两天两夜,山贼是没了山头也秃了,而山脚下的村民们营生所依靠的山上的茶叶自然也是一片不留。后来我才知道有个好管闲事的人出了巨资在山上重新栽了茶树,才挽救了整村人的危机。
我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看不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只好不甘不愿的先回房。
奇怪,到底是人是鬼?我就瞪了一晚上月亮顺便想了一晚上这个问题。
第二天一早我第一个坐在了客栈的大堂里,等着吃早饭。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我吃掉了一盘垫饥的油酥饼才有人陆续下楼,最早一个露面的是南宫令的三师兄林乾图。
“早啊。”我向他打招呼。
他那双长得非常有特色,向上飞翘起的眉毛动了动,往我边上一桌坐了下来。
“你居然能起那么早?”他看了看我桌上空掉的盘子和沏淡了的茶。
我冲他眨了眨眼,“你嫉妒?”
这次轮到他的脸开始抽,“……那是不可能的。”
不错不错,可比他大师兄有趣多了。要是换做了敬天祥他一定回我一个警告的眼神外加一句容小姐请自重,哼,我一直都很自重的好不好,真是的。
“哎,话说你们几个到底是来干吗的?保护岳玲荷?”
“这个……”他想了想,“师弟和我说是出来游山玩水顺便见识一下武林大会的。”
“游山玩水?”我提高了音,“你说你游到什么山了玩到什么水了?”
他晃起脑袋想了又想,“好像没有。”
你师弟诓你呢,勉强能算个景色能玩的就只有严坞堡后面的西醍湖了。我仔细留意了一下,南宫令选的路就是那种荒僻的一般人不愿意走特别容易招来贼贼怪怪的小路,行程赶得也紧。来的时候倒是走的正常路线,现在回去了居然捡这种路走,他不是惹了什么麻烦吧?
“你看他那种人,有好处了自己独享,一旦事坏了就你们倒霉……就说他那辆马车吧,差别也太大了!”我抓了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送上来的金糕卷塞进嘴里。“凭什么他那么享受你们还要跟着他走这鸡肠小肚一样的荒路?”
林乾图的嘴很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