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往下瞅了一眼,“不认识。”
他也不说什么,闷声喝着酒,一杯接一杯慢慢地饮。
“你说你要是离了我怎么办?”
“什么?”
“你原本就刁的嘴,如今还能吃得惯其它东西?”
“离不离开好像不是我说了算的吧。”
“别云山庄也好,天绝教也好,封家也好,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重要的是他们都愿意收你。”
“又如何?”我有不好的预感,甚至开始心慌。
“你要是想走,我能看得住你一次两次,但百次千次呢?容莲,我放在你身上已经有太多精力了,我以为能得到一个好的结果,可似乎每一次都是失望……”
“啊,对了,刚刚我有看到一家卖首饰的铺子不错!”猛地打断他的话,不想听后面的内容,它让我有一种恐惧感。
“……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听得进别人的话?”他的眼睛里有倦意和很深的无奈。
这个眼神让我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他,那个很陌生的南宫令。
“我、我……反正我又没说要离开无月宫去别的地方……”
因为一种不忍心的情绪涌了上来,如果不是服软太不符合我的作风而使得我一直低着头,否则我也绝不会错过那双凤目中一闪而逝的精光。
一顿饭吃了很长时间,本就人不多的四喜堂里就更寥寥无几人了。我向下看了看,靠窗两桌人好像没有离开的意思。
“到底是什么来路的人?”
他已经喝了六壶葡萄酒又换到第二壶花雕了,居然眼神清明而且有越来越清醒的趋势。
“空越派的人。”
“司空见?他找我能有什么事,我和他又没过节。”
“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每年你过生日是所有人都要上容家去送礼喝酒的,当然不会少了空越派。你八岁那年问他讨贺礼,人家也不过大你两岁,再说家里本就已经送上了一份礼,你问他要自是没有了,然后你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抢了他的龙纹玉,这会儿想起了没?”
我的事怎么你比我自己还清楚。不过说到这个司空见……我实在也没什么印象啊,他不过是当年我欺负的众多对象中的一个罢了,我能记得他的名字已经很不错了好不好。
“就为了一块玉他不会记了十几年吧?”
“那是他们家的传家之宝,等了这么久才找上门想必是学武有成,有相当的自信能讨得回了。”
怎么人家发狠耍赖别人都只有哆嗦的份,偏我每次惹得都是些刺头,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这么久以前的事了……真是小气。何况我那些东西该当的都当掉了,根本就没剩的。”
南宫令摇了摇头,嘴含讽刺,“别人的东西你从来都不当一回事,即使对别人来说是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在你眼里也是一文不值。”
这一刻我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窘迫感,他的语气中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可就好像有一根刺扎的我无地可容。
“想好了没有?”
我抬起头用眼神询问,想什么?
“是想他们继续盯着你,还是就此了断?”
“当然是就此了断咯。”
话一出口我就先后悔了,因为眼前人眯眼笑得像狐狸。
“明儿我会差人把玉送过去,但作为交换……”
不用说的很明白,拖长一个音就别有深意,看我想咬人的表情就知道我又被狠狠地摆了一道!
用了那么长的铺垫,搞半天他的目的和重点只在最后五个字上面。
“那玉早不知道被我当到哪里去了,你拿什么给……”说到这我一愣,不会吧,“你跟着我后面赎东西?”
“赎?”他挑起眉,笑得相当的欠揍。“你去当东西的那些当铺,连整间铺子都是我的,还需要赎什么?”
我吸了口气,差点岔过去。“你你你……容家可没开过当铺啊!”
又是一挑眉,依然让人不爽,“谁规定我不能有容家没的东西?”
不带这样的!我气得说不出话,只能颤起手指着他,点点点。我当初怎么就没上少林寺偷师一指禅呢,看着谁不顺眼我点也把他给点死了!
“作为交换以后你就当作给我解闷的吧,要随叫随到,不准抱怨。如果不听话,要么我收回所有的玉石宝物,要么你赔偿我的所有损失……”他优雅的执起筷子,慢悠悠地往嘴里送了一口笋子,“这些东西放在铺子里即使贱卖我都能白赚不少,你太不懂行了,被我挑的掌铺们砍了多少价都不知道。”
放下哆嗦的手,气的已经浑身发抖,连牙齿都打了架。
对啊,南宫令本来就是那么恶劣的一个人,他会对你好对你温柔绝不会是良心发现了,我怀疑,不,肯定他连良心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就是让你在温软中没了防备,然后在你毫无预兆的时候狠狠抽你一鞭子,火辣辣又撕心裂肺,可偏偏你连个痛字都没理由喊得出口。
不行,本小姐非得出去打一架泄气不可!不然真要憋出内伤了,我无比愤恨的剜了眼前喝起第三壶花雕的人,这世道乌压压的黑啊!我起身猛拍了一下桌子,可人家面不改色眉头都不动一下的看起了月亮。
走出四喜堂外面倒是一片的灯火通明,可见没有夜禁的生活有多么的糜烂。
我一出去,还没多走几步,多感叹几句世风日下,空越派那几个人就跟了上来。
“容小姐。”
我回头吓了一跳,这个人黑衣黑发黑脸,他要是不说话没露出那一口白牙我还真不会注意到他,谁叫他本来就黑还要站在暗处。
通常这个时候要问一句“什么”就能接下去对话了,我就只是看着他,实在是好奇了一个人怎么能黑成这样。
那人不自然的咳了一下以便能不太尴尬的阐明他们的目的,“请小姐随我们去见掌门人。”
“你们掌门人是谁?”我问了一句,意思是你们混得太差了,出来露个脸都没人知道你们是哪门哪派的。
只不过人家好像就是觉得我是很单纯的问了一句,一点没听出我找茬的意味,孺子不可教也,叫我如何有理由动手呢?
“空越派长明,不敢直呼掌门名讳。”
我想了想,如何才能让他先动手呢?于是来来回回地打量了他一会,直到他被我顶得心里发毛,我才郑重其事的摇摇头。
“不认识。”
长明一愣,还没做什么反应,他身旁就有一个一看就知道是小人物的小人物先发起了难。
“早听闻容小姐眼高于顶,顽劣任性,如今一见倒是不假。”
“阿任,不得无礼!”
看吧,人家就叫这小人,虽然差一个字,勉强可以凑合着。
不过长明你也太不上路,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长明灯为人指迷引路不成,做什么要拦住他呢?
“容小姐,请。”长明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有说要去见你们那什么掌门了吗?”
长明又是一愣,脸色随即沉了下来,“容小姐说话请自重。”
怎么还不动手?我没好气的翻了翻眼,不翻不知道,一翻就差点归不了位。
这南宫令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到了露台上,喝酒、看戏、赏月加乘凉,四不误的真惬意。
“掌门人一再交代能不动手就不动手,看来好言相劝还是不行,就休怪我们无礼了!”
大概我不仅没有退缩反而眼冒金光,一下子吓住了作势要来擒人的长明,他没敢踏出第二步。
但他身边的小人可不管我眼冒金光还是红光,遂了一开始的愿,在长明挣扎的当口,我和他已经拆了十来招了。
这时候各家店铺怕惹事的或怕被余波扫到的都纷纷关上了店门,各家酒楼里也有不少武林人士吃饱了不过酒瘾来喝酒的,爱看热闹的都探出了头挤在窗口。
对付之前那只猴子我已经会累的喘气,更别说这个道行更深的小人了,只怕再拆个几招我就要体力不支了。
“你是司空见的师弟长明?”原本好好看戏的人忽然开了口。
长明刚想要抓我的身子又一停,抬头戒备的看着南宫令。
“令宫主要插手此事?”
那人喝了口酒,摇了摇头慢慢地说,“你们把人抓去了又如何?”
其实长明完全可以以本门之事不便相告或掌门自有定夺来推脱的,但也许面对的是无月宫的宫主南宫令,还是该说他太正直了,居然就实话实说。
“当然是归还本门之物。”
“要是东西不在她身上又怎么办?”
似乎是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长明继续愣。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南宫令几句话让长明没了方向,想了想又觉得奇怪。
“令宫主怎知玉不在她身上?”
“因为在我手上。”说着他就从袖子里拿出一块色泽莹润,通体雪白的龙纹玉。这家伙居然还随身带着。
长明和他身边几个人的脸色一变,显然一眼就看出了是真物。这边的小人也停下了手,我靠在墙上直喘气。
南宫令的眼光若有若无的瞥过我,唇上抿起笑。
“本门欠无月宫一个人情。”长明的言下之意就是速速还玉来!
两指尖夹着的玉佩脱手而出,一点不犹豫。
我顺了顺气,就看到长明接过玉佩便立马带着人走了,速度快的我愣没看懂,就这么完了?
“你还要在那里呆多久?”高高在上的声音飘了过来,我差点一个呼吸不顺岔了气。
也不知道南宫令的精神怎么能那么好,即使面上有倦意但绝不显憔悴,甚至更添了几分慵懒的风情。我跟他一比,就好像那乌鸦和凤凰,脸色差的人看了就躲。这个南宫令是既没有人性也没有仁道,我巴巴的赔了他一晚上,他不但不放我回去睡觉还要拖着我继续看今天肖锦瑟和骆丘的一战。
“想睡?”支着下颚看了一半的人突然开口。
废话,我掀了掀眼皮算是回答。
他轻轻一笑,“你以前不是经常喜欢在酒楼夜夜笙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