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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冷雁智含混著,又沉沉睡去。
趙飛英離開了。
兩刻鐘後,房門打開的聲音驚醒了冷雁智。
「誰!」冷雁智警覺地躍起。
「是我。」進門的趙飛英輕輕笑著。
看著趙飛英俊秀的臉,想起方才的歡愛,冷雁智的臉登時紅得像是蘋果。
「想睡,怎麼不再睡一會兒。」趙飛英解下了劍。
「喔……」甜絲絲地笑著,然而……奇怪……有點兒不對勁……
「師兄……你……剛剛去哪裡……」
「我去殺了個人。」趙飛英淡淡說了。
「咦?不是說好我們一起去的!」
「噓,雁智,別吵醒他們。我有叫你,可是你太累了,起不了身,我就讓你再睡一會兒。」
「啊?」不對,不對。
「你怎麼了?雁智。」
低頭檢視著自己的衣物,是有些凌亂,卻……洠в小拧
「雁智?」
不會吧……
「我,我去茅廁。」狼狽地,冷雁智出了房門。
「雁智?」趙飛英一臉疑惑。
洠в校瑳'有!冷雁智檢視著自己,洠в汹w飛英的痕跡。
天哪……
「雁智,你到底怎麼了。」冷雁智一進門,趙飛英正坐在桌旁,盯著霎時間面紅耳赤的冷雁智。
「洠颤N。」要是讓師兄知道了,我睡在他身旁,還拿他作春夢,他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睬我了。
「雁智?」
「我洠吕玻稽c肚子而已。」冷雁智嘟著嘴看著趙飛英,然而,想起他在自己體內的溫度和充實,就又炸紅了臉。
「還說洠隆D樳@麼紅,是不是著涼了。」趙飛英走了近,摸著他的額頭。
心,砰砰跳著。啊……師兄的味道……
「我請南方兄給你看看。」
「啊?……不要!」
被殺害的,是宋家的大女兒。心窩上插著一個木條,牢牢地被釘在十人高的石柱頂端。柱上,曾經刻著字,然而,在宋老太太請「道士」作法之後,就叫人踩梯子上去磨掉了。
如今,鮮血沿著柱壁流下,染紅了原本雪白的石柱,在地上留了一大灘血跡。
有點江湖歷練的武林人,看到了這副場景之後,搖著頭走了,宋老爺怎麼留也留不住。
「這內力、這輕功、這手勁,不是尋常的高手,請恕在下無能為力。」抱著拳,把謝禮還給了宋老爺,頭也不回地走了。
再重的禮,洠в忻彩峭魅弧!
把一群哭哭啼啼的女眷趕走,宋老爺哈著腰,把四個「救命仙」請到了石柱下。女子還釘在上頭,然而,血似乎已經流乾了,原本血腥的紅,已經轉成暗沉的黑。
謝玉皺了眉,而南方容則倒退了十幾步,跌坐在地。
之前,趙飛英已然說過他要一天殺一人,但是,聽的是一回事,等到看到了,卻又是另一回事。
「如何?兩位少俠,您認為如何?」宋老爺早已嚇得慌了,不斷地向冷雁智問枺鼏栁鞯摹!
冷雁智隨便應了幾聲,斜眼瞄去,趙飛英正瞧著他。臉一紅、心一跳,冷雁智連忙轉過頭去,強自收斂心神。
該死,該死,我腦子裡怎盡裝些污穢玩意。
「少俠……少俠……」宋老爺還在喚著。
「椋ё欤疑先デ魄啤!共荒痛虬l了宋老爺,冷雁智踩著柱身,兩手微張,輕巧巧上了去,宋老爺張大了口,不敢置信世上有這般的輕功。
冷雁智又輕輕下了地。
「怎麼樣?少俠?」宋老爺連忙又迎了上去。
「高手。」冷雁智隨口說了一聲,又偷偷看了趙飛英一眼。
師兄的內力不錯,一般的木條,竟釘入了石柱起碼三寸有餘。
趙飛英注意到了他的眼光,微微回過了頭來,冷雁智連忙又轉過了頭去,連耳根子都紅了。
他現在只要看到趙飛英的臉,就會想入非非。
要命啊……心再這樣跳下去,我一定會死。
「師弟,這裡我幫不上忙,我回房去。」趙飛英似乎察覺到冷雁智的不對勁,緩緩說了。
「好。」冷雁智低著頭,怯聲說著。
打發了宋老爺,當三人回房之時,趙飛英正緩緩喝著茶。
「趙兄弟……你……她只是個女子!」南方容實在無法置信,為什麼趙飛英這種人會連這般的嬌弱女子都下得了手。
「你的勸告我有聽,只動宋家有血緣的人。」趙飛英臉上仍是十分平靜。
「可……一個姑娘……能做些什麼……」南方容仍是跺著腳。
嚇壞了吧,謝玉心想,也倒了杯茶潤潤喉。對於這命案,她倒洠вX得什麼。反正,報仇嘛,不都這麼回事。只是,心裡是有些不舒服,畢竟,以趙飛英看起來的那副溫文儒雅的樣子,想不到是連弱女子也下得了手的。
「趙兄弟……」
「抱歉,讓我靜靜。」趙飛英緩步出了門。
冷雁智低著頭,想跟著去,卻又……
「咦?冷雁智,你不去黏著你師兄?」謝玉不解冷雁智為什麼還呆在屋裡。
黏?
轟!他的臉頰又漲得通紅。夢裡,他跟趙飛英正是「黏」在一塊兒的。
他們倆到底是……謝玉搖了搖頭。不管了不管了,反正她也亂得很,隨他們去。
夜裡,趙飛英回到了房裡,繼續睡在冷雁智身旁。
現在,冷雁智不禁煩惱著。他若是面向趙飛英睡著,看著他的臉,難保不會像是餓虎撲羊一樣撲了上去!但是,若背著他睡著……天哪,天哪……他現在都還在抖著呢……趙飛英一個微微的動作,他就緊張得全身僵硬,躺了快一個時辰,還是無法入睡。
「睡不著?」身後,被不斷翻身的冷雁智吵醒的趙飛英,低沉而略略沙啞的聲音傳了來,冷雁智又是全身一僵。
「洠А摇瓗熜郑戕D過去睡好不好?」冷雁智想咬掉自己的大舌頭,但是但是,這真的是唯一辦法了。
讓南方容睡中間?開玩笑!他就是想跟師兄一起睡!……喔……天哪……我這p的人……
「……好。」趙飛英似乎沉吟了一下,轉過了身繼續睡著。
冷雁智連忙轉過了去,盯著趙飛英的背。
趙飛英低緩地呼吸著,似乎又漸漸睡著了。
靜靜聽著趙飛英的呼吸聲。
想抱著他睡……夠了!冷雁智!你在想什麼!冷雁智連忙把這綺情的念頭趕了走。
我的天,再這樣下去,我總有一天一定會忍不住脫光了衣衫撲上去的。然後,要嘛,師兄就是一劍殺了我,否則,就是天涯海角永不相見了。
天哪……
胡亂地想枺胛鳎欢是睡著了。而且,很沉。
三更,趙飛英緩緩睜開眼。時候到了。
小心翼翼起了身,看了熟睡中的冷雁智一會兒,冷雁智彷彿在做什麼美夢,嘴角盡是孩子氣的笑容。在心裡嘆了一聲,輕輕的,把被子為他蓋好了。
第二個,是宋家的二千金。然而,在宋家人的房外,多的是巡邏的莊師和執勤的武林人士。
事實上,剩下的,也只是一些充滿血氣之勇、不識畏途的少年夥子。
點倒了三個人,睡穴,他洠в袣⑸H欢垦e熟睡著的二千金就洠в腥绱撕眠。
一指點中心窩,立即就斷了氣。把外衣為她披著了,橫抱著她,來到巨柱底下。
上頭,昨晚還釘著她的姊妹,如今屍身已經解了下來,血跡已然清洗乾淨。柱底,一些燒剩的香燭還歪歪斜斜地插著。
拾了一根木桿,捧著屍身直直上了巨柱,一邉牛緱U穿透了心窩直達石柱內。
輕飄飄地下了地。一氣呵成,乾淨俐落,身上連一滴血污都洠в袨R到。
鮮血緩緩沿著石柱流了下來,趙飛英看了一眼,走到了井邊,緩緩而仔細地洗著並未沾上血跡的手。
他洗的是沾上了雙手的血腥味,以及心裡那股嗜殺的暴戾之氣。
兩個巡邏的人靠了近,看見了帶著面具的趙飛英,見獵心喜地提著刀來了。
趙飛英只是淡然瞧著。姑且不論是兩個初出茅彛А⑽涔ι羞青澀的小鬼頭,就算是武功遠遠高出自己、甚至能將自己一掌擊斃的高手,那又如何。
唯有一死而已,他又何嘗在乎。
刀光近身,趙飛英卻還洠в虚W避,仍是靜靜地站在那裡。霎時間,他竟想嚐嚐被利刃割開血肉的滋味,那種感覺,是不是能減輕一點心上的痛楚。
然而,輕嘆一聲,趙飛英的雙手還是動了。
空手奪下了兩把刀,兩個少年睜大了眼,不敢相信。一股極強的黏力,讓他們再也握不住刀柄,而眼前的、鬼也似的面孔,卻還是淡然的、無表情的,甚至像是隨手一捏刀身,就把兩把刀拿了去。
兩個少年驚叫著,轉身飛奔而去。趙飛英投出了手中的兩把刀,兩道光芒劃破了暗夜,直透入胸。
少年望著胸口冒出的刀柄,緩緩的,跪了下地,氣絕。
趙飛英回過頭繼續洗著雙手,雖然明知不可能洗得去。
一身的疲憊,即使是所謂的報仇雪恨。
好累……好累……
「趙兄弟……」南方容坐在趙飛英面前,躊躇著該如何開口。
自然知道南方容要說什麼。
「失手。」趙飛英淡淡說著。
失手?你這種高手會失手?
「下次不會了。」趙飛英緩緩喝著茶。
「我要換個房間住。」
第三天,是三少爺。宋老爺子就只有三個女兒、兩個兒子。最小的兒子,已經無法人道,傳宗接代是無望的了。現在唯一的寄託就在三兒子身上,不料卻已幻滅。
宋老爺老淚縱橫,把一干「武林高手」都攆了出府。
獨獨留下了冷雁智一行人。
雖然懷疑他們,但是就像冷雁智所說:若是他們,現在宋府上下早就洠耍伪氐鹊浆F在。
覺得他們洠в茫瑓s又不敢得罪,半睜眼半椋а鄣兀卫蠣旈_始打算搬家。
搬去哪?
杭州,投靠章大商人。章大商人顏面廣,跟幾大門派都很熟,想必有能力保護他們周全。
趙飛英很晚才回房,南方容趴在桌上打著瞌睡等他。趙飛英解下了劍,搖醒南方容。
「南方兄,有事嗎?」
南方容先是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