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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看了那七个字,本还不太明了,只知道关系十分重大,可能和我的身世有
关,便用心看下去。
楚天问续写道:“越恒山,入大草原,闯……”
凌纤儿突然站起,接下去道:“闯八大天关!”
白中红盯着凌纤儿,惊道:“你怎么知道?”
凌纤儿睁大美目,不答反问:“楚天文写下这些,是什么意思?”
白中红反问回去:“在‘闯八大天关’之后,还有两句,你可知道?”
那两句,正是凌纤儿父亲临死之际,千交代万吩嘱的。
那是她不可对人言讲的八个字。
而这八个字,就是连铁胆震九州丁冲都不知道的。
她听到白中红这样问,紧张地道:“我知道的,那两句话,一共是八个字。”
白中红道:“是‘碧波……’
他才讲了两个字,凌纤儿揪紧心头,一阵惊心。
她猛握住白中红的手,道:“别说下去了,你知道的那几句话,和我所知道的,完
全一样!”
白中红瞄眼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凌纤儿的心中,早已决定将自己的秘密,对白中红说出来的。
在那最后的一刹间,她又考虑了好几遍,是不是应该将自己心中的秘密说出来。
她考虑的结果是:说!
她绝不是有意违背父亲的遗训,而是她觉得,她只过了几个月还不到一年,一个人
都不可相信的日子,便难以忍受下去了。
若是长久这样下去,她肯定会抓狂的。
凌纤儿幽然一叹:“正邪各派,全在追我,要我说出心中的秘密,这件事你是知道
的。”
白中红怜惜道:“也因为那样,所以我才有机缘认识你。”
他们两人的手握得更紧。
凌纤儿道:“我父亲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一张地图,地图上有大略的地形,还有
几句密语。我父亲临死前,又告诉我两句话,绝不可对第二个人说.而我自己,则一定
要根据地图的地形和几句密语,到那个遥远的目的地去!”
白中红闪着目光,甚是感慨。
好一会。
他才道:“这样说来.我们的相识,并非偶然,根本就走同路人!”
凌纤儿听到白中红如此说法.便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的秘密。而他身世的秘密,两
个秘密的关键,那几句话是一样的。
她点头道:“不错,我们注定是要同行的,不知他有没有告诉你.到了目的地之后,
会有什么事发生?”,白中红憋声道;“他写完那几句话,手指头使颤动不已,我忙问
他,那几句话是否和我的身世有关?但是他的手指已没有力道,再在地上划字了!”
凌纤儿轻叫道:“难道他一点表示也没有?”
“有,我连问了七八声,他因为早已在半昏迷状态之中,所以根本没有听到.最后,
我用力一弹他的‘百会穴’,他才震了一震,点了点头,从口中迸出一个‘是’字来。”
凌纤儿眼珠子一转:“那就是说,这几句话和你的身世有关了?那是什么样的关系
呢?”
白中红摊手,道:“我不知道。楚天问一讲出那个‘是’字来,就去世了。我葬了
他,收起他的遗物,并没有哭。
“我虽然觉得他对我不错,然而他和邪魔掌的对话,以及他死前的狂叫,我都无法
释怀,除非事情弄清楚,不然我无法确定他是恩人还是仇人。
“我曾经又到东海沿岸的那个小村庄去找邪魔掌,但邪魔掌已离开了。我只好仔细
推敲他留下来的那几句话,倒也想通不少。”
凌纤儿道:“最后两句,那八个字的意思,你也明白么?”
白中红痛笑道:“什么都懂,就是最后那两句搞不清楚。只明白前几句是要找出雁
门关,过断肠谷,向东而去。
白中红曾经根据那密语探过一次,然而除了碰上长恨客之外,根本一无所获。
只好返回东海沿岸附近,准备再探邪魔掌消息,始自混迹赌场。
没想到水夫人会迫他前来窃取凌纤儿秘密,更没想到两者秘密竟会相同。
他迟迟不肯告诉水夫人,自是觉得她居心不良,不到万不得已,又怎可跟她说呢?
凌纤儿道:“你有没有想到过,到了目的地之后,会发现什么?”
白中红道:“没有,你呢?你可知道?”
凌纤儿轻声道:“我知道的。”
白中红斜眼睁来:“能发现什么?”
凌纤儿有些迟疑:“是……”
真到要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令她犹豫了。
白中红淡笑道:“你不想说,就别说吧!”
凌纤儿反而下决心:“我要告诉你。”
白中红含情脉脉道:“如果你说了,那我们两人之间,可真是坦诚相见了。”
凌纤儿听得出白中红语中的情意,心中自是甜蜜万分。
她努力镇定心神,方能够开口,道:“我爹临死之际告诉我,如果到了目的地,可
以学到极高的武功,也可以得到稀世奇珍的兵刃。”
白中红白笑道:“若只是如此。武林中何必传得这么神,说你的秘密能够改变目前
的武林情势?只不过多一个绝顶高手而已。太夸张了么?”
凌纤儿耸肩道:“那我也不知道.只是爹说,除了那两个发现之外,到了目的地,
一定还可以碰到另一件事,使整个武林轰动的。”
白中红眼睛一亮:“什么事这么‘强’?”
凌纤儿道:“我几乎每天都在想着,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白中红松开凌纤儿的手,低着头,皱起双眉,来回踱起步来。
凌纤儿轻喊:“白大哥,你在想什么?”
白中红抬起头来,一脸黯然,道:“纤儿,我看我们不得不分手了!”
白中红这是第一次叫凌纤儿的名字;凌纤儿又喜又羞。
可是她接着,又听白中红说要和她分手,惊心失魂;“为什么?”
白中红柔声道:“你心中的秘密肯告诉我,我实在很高兴。但是我却不要你以为我
也想分享什么好处,所以我才想到,我们不得不分手了。”
凌纤儿美目合泪:“你还说我是傻丫头,你自己才是个大呆瓜!”
白中红一愣:“我是大呆瓜?”
凌纤儿困窘道:“是,你一点也不知道人家的心事,我心中绝不能对人说的秘密,
对你说了,那就是已将你当作了……当作了……唯一的亲人,而你却还在见外,要避
嫌……”
白中红一阵激动,叫道:“纤儿!”
凌纤儿陡地住口凝望白中红。
两人对望了好一会。
白中红才低声道:“纤儿,从今天起,我无论做什么事.都不是孤单的一个人,而
是两个人了,有你和我在一起!”
凌纤儿只觉得空虚的心灵,已得到了充实,杂乱的思潮,也贴伏了下来。
这一切,全是因为有白中红的缘故。
正如白中红所说,从此,不论有什么事发生,都将不是一个人孤单单地去应付,而
是有两个人去共同应付了!
凌纤儿低声道:“我也是一样。”
两人踏前了一步,紧紧地拥在一起。
凌纤儿靠在白中红怀中,只觉暖意上身,好有安全感,好满足。
她累了好久,终于有个可以停靠的肩头,甚是心满意足。
天色渐暗,已不适合赶路,所有的事,明天再继续完成吧!
那又是一段精彩且动人心魄的……”
夜幕低垂,朗空疏星数点,清亮闪烁。
仿佛象征二人前途虽多磨难.终可无恙平安。
但那里曾困住多少英雄豪杰!
凌纤儿对于这次能不能顺利达到目的,仍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她现在却一点也不担心。
近些天来,她和白中红日夜在一起,虽然连夜赶路甚是劳累,但只要转过头,看到
白中红在身边,凌纤儿就觉得值得了。
无论目的地是否能达到,她能得到如此如意郎君,已是值得。
那一天傍晚时分,他们两人已到了灵幻洞。但灵幻洞已被人捣毁。
三更时分。
白中红带着凌纤儿来到灵幻堡的围墙边,轻松一跃,已进入后花园.隐约可见堡内
景象。
凌纤儿瞄眼道:“这地方很久没住人?”
“不会吧!
白中红甚惊诧:“一年前我来时,还看到家丁众多,一派豪华哩!”
“怎会房屋倒了好几栋,一副年久失修模样?”
“不知道,查查看。”
两人潜进厅房,发现几间完整的屋中还有灯火,但为数不多。
白中红抽翘嘴角:“瞧这惨状,很像是被人以浑厚的功力硬劈烂的。”
顿了一顿,白中红又道:“找堡主问清楚状况。”
凌纤儿瞪眼道:“你有没有搞错?没事问人家家里发生什么事,堡主会说么?”
白中红轻笑道:“放心;我向叶水心学了简易催眠法,在睡着中,很容易就套出来
了。”
“催眠?”
凌纤儿斜睨着:“你有没有用在我身上过?”
“没有,当然没有。”
白中红矢口否认,他不想再多惹事,绝对不承认。
凌纤儿淡然道:“最好没有,我不喜欢任人摆布!”
白中红干笑着:“我知道,你放心,不会的。”
他在心中加了一句:“以后不会了。”
两人摸近厅房,探了几间,果然来到一间较宽大气派的独院。
该是这里了。
撬开房门,掩进卧房中。
灵幻堡堡主蓝天奕果然有两下子,突然惊醒。
他才一动,白中红立即银箭出手,截了他昏穴。
蓝天奕又自倒头继续睡。
白中红一见摸平他,便大摇大摇和凌纤儿晃到蓝天奕床前。
蓝天奕似是有所忌讳,连睡觉都衣着整齐,一副随时跑路样,灯火也没全熄。
白中红要凌纤儿帮他掠阵,注意四周情况。
他自己掏出一枚系着红丝线的铜钱,在蓝天奕眼前有规律地晃着,就着昏暗的灯光,
更显出神秘色彩。
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