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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比喻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能否进入收视率十佳的电视节目,与民营电视台有关人员的今后命运密切相关。因为收视率低而被从岗位上拽下来的制片人还真不少呢!”伍东说。
“是那么回事?”古泽启助脱口而出。
“什么?”
“不,哎呀,那是以后的事。不愧是搞新闻工作的,你了解得非常清楚!”
“知道这种程度是应该的。每当星期三公布收视率时,有人伤心有人开心,我非常清楚电视节目有关人员的心情。所谓把那天被比说成‘黑色星期三’的比喻,是最贴切不过了。”
“这么说,收视率调查公司去抽样家庭收集收视记录器上的数据带,然后汇总统计后计算成收视率作为调查结果发表,那么,发表日是每周星期三吗?”
“是这样的。”
“有多少抽样家庭?”
“啊呀,那我不清楚。”
“东京都包括周围地区,大概要安装五万台左右的收视记录器吧?”
“没那么多吧!”伍东胜郎用肯定的口气回答。
“那,三万台呢?”
“也没那么多。”
“两万台?”
“没那么多。”
“一万台或五千台总该有吧?”右泽启助一个劲地追问。
“我对那情况知道得不是很详细,估计大概有五千台左右吧?”
“怎么那么少啊?”
“听说收视记录器价格非常昂贵。”
“那,我再问你—个问题,东京都内和周边地区的电视家庭总数是多少户?”
“哎呀,我不是很清楚。”
“我的想像是三百万户左右。”
“这数字肯定不可靠!关东地区居住户数不是有五百万户左右吗?”
“你说是五百万?”
“我知道得不是很清楚。”
“有那么多住户,却只安装五千台或者一万台收视记录器。”
“大概就那么多吧?”
“假设在五百万户家庭的地区只安装一万台收视记录器,不就是百分之零点二吗!如果只安装五千台,那就只有百分之零点一吧!”
“可能就那样的比例吧。”
“你说可能就那样的比例?喂,比例那么小,怎么可以成为正确收视率呢?”
“大概可以吧,因为大家都不怀疑那家公司公布的数据。”
“哎,你家被安装了收视记录器吗?”
“我家没有。”伍东胜郎回答说。
“那,你的亲戚、朋友和熟人呢?”古泽启助问。
“我没听说过,再者也没有主动打听过那样的事。”
“你现在如果还没有离开报社,能不能帮我问一下你们文化部或者其他部门的人。一是问他们有否被安装过收视记录器,再一个是问他们过去有否被安装过那种仪器。”
古泽启助是一个说干就干的急性子人。
“明白了,过一会儿给你打电话。”伍东胜郎夹杂着苦涩的声音留在古译启助的电话听筒里。
这时,演出部的职员来喊古泽启助。他喝完杯子里的水来到小剧场,今天的演出排练时间已经剩下不多了。场上站着两个男演员和一个女演员,不用说穿的都是平时服装,用道具制作的室内放有桌子和椅子,桌上放有信。如果这里是正式舞台,那就算是巴黎美术家住宅,里面放有吉色古香的法式家具、装饰摆件和书籍等。那是按照脚本里的内容布置的。
“好,开始吧!”古泽启助招呼三个演员。
他又看了一眼脚本,封面上写有《过去》书名,波鲁多利休著、岸田园土译。这三个在排练的都是老演员,演技不必担心,由他们自己把握怎么演,只是有些地方需要调整,主要是他们按各自想法演出存在不和谐的地方。
排练从中途开始,三个演员都按照脚本台词和顺序说了起来。
彩排结束后,右泽启助从小剧场回到办公室,正在擦汗的时候,E报社的伍东胜郎打来电话。“刚才承蒙指教,谢谢!”
“没什么,也谢谢你!我托你的那件事,你问清楚了吗?”
“我问过了,先是问周围的人,都说家里没有被调查公司安装过收视记录器。我又问了朋友和熟人,也都说没有。”
“嗯,实在是不可思议!按你刚才的话说,东京都和周围地区的电视家庭有五百万户,如果其中有一万户被安装收视记录器,是百分之零点二;如果是五千户,是百分之零点一吧!如果是这样,安装的收视记录器数量太少了。虽数量不多,但那家调查公司从成立以来据说已经有十五个年头了。即便每半年调换一次抽样家庭,就是百分之零点二,迄今为止应该是百分之六哟!即便是百分之零点一,迄今为止至少应该是百分之三。你算算看,是那样的吧?”
“是的。”
“比率相当高。如果是这样的安装率,不可能没有人听说过有亲戚或者同事、朋友家里被安装过收视记录器。”
“其实呀!”伍东胜郎稍稍压低了嗓音吞吞吐吐地说,“刚才,我向负责电视电台栏目的编辑同事打听了一下,据说东京都内和周围地区收看电视的家庭远远超过五百万。”
“是吗?原来是这样!那,是多少?”
“东京都加上邻近几个县被称作关东地区,据说现在大约有九百万户吧?”
“有九百万户……有这么多吗?那不是超过我预测的户数一倍了吗!果真有那么多?”
“我估计了一下,邻县新居住小区屋顶上的天线多得像密林,应该有九百万户吧。”
“这么说,收视记录器的安装数量如果是它的百分之零点一,就是九千台吧,这就应该是被安装收视记录器的抽样家庭的数量!”
“听说没有安装那么多收视记录器。”
“那,是不是0.005%?”
“用百分比说很难明白。总之,除去关西地区,仅关东地区而言,好像被安装在抽样家庭的收视记录器是五百台左右,这是我那个负责电视电台栏目的同事说的。”
“什么,五百台?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是几台?”
“大约五百台。”
“就五百台吗?对于九百万的收视家庭调查收视率,就只安装五百合收视记录器?喂,那是真的吗?”古泽启助吃惊不小。
“喂,我在同事那里听到关东地区电视家庭数量和被安装收视记录器的抽样家庭数量后也大吃一惊,因为五百户与九百万户的抽样调查比率实在是太悬殊了。”
伍东胜郎的声音里出现了让人感到意外的口吻。
“这么说,那抽样调查的比率是多少呢?”对于如此悬殊的比率,古泽启助惊呆得连简单的百分比计算也忘到了脑后。
“是百分比吗?让我来算算看,哎,哎……”伍东胜郎像思考问题那样,声音渐渐地变细变轻了。
“大约是0.005%吧。”
“是0.005%?这,是真的?”
“关东地区有九百万户左右家庭的数据是官方公布的。在五百户抽样家庭安装收视记录器的数据,据说收视率调查公司向各电视合与广告赞助商说过的。”
“吓我一跳!只有0.005%的比率能称得上正确的收视率吗?”
“大概可以吧!广告赞助商对他们的调查结果持绝对信任态度。听说,民营电视台的人对于黑色星期三有的喜有的忧。”
“嗯,与我们外行不同,也许专家会把0.005%的抽样率称为收视率!”
“是啊,大概是那样吧,就那么一点点抽样比率,那也许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古泽启助想起叫枝村正子的女人在来信中这样说过:
我在车站偶然通上十年没有见面的朋友,也没有听他说家里被安装过收视记录器。
“关于只有0.005%的抽样家庭,收视率调查公司究竟是怎样确定的呢?”
“有关这情况,我刚才提到过的负责电视电台栏目的同事说,他可以见你的面后把他知道的情况全告诉你。他的名字叫铃木幸三。”
“原来是这样啊!太难得了!虽说那情况跟我没有直接关系,但也好不容易产生了兴趣!”
“我让铃木君去你那里,什么时候方便呢?”
古泽启助告诉他明天下午一点半合适,说完便挂了电话。
给枝村正子的回信还有一半没写,古泽启助继续写那封信的后半部分:
由于有那样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也许合了解到一些情况,届时写信告诉你。
古泽启助
古泽启助心想,也许枝村正子是漂亮女人!
第二天下午一点半,E报社铃木幸三的名片被接待小组送到正在排练剧场的古泽启助的手上。
凑巧是在休息的时候,古泽启助离开舞台走进会客室。
铃木记者二十岁左右,脸色红润,是负责电视电台栏目的责任编辑。他坐在弹簧已经不起作用的沙发上,圆滚滚的身体凹陷在里面。
“是伍东胜郎让我上门挥访你的,所以……”铃木说。
年轻女研究生端夹茶水,铃木的视线立即移向那张脸蛋。
“如果你知道关于电视收视率和收视记录器的情况,请告诉我。听说,关东地区有五百户抽样家庭?”古泽问道。
“收视率调查公司公布的抽样户数是这样的。”
“电视家庭有九百万户左右,而调查公司只对其中五百户家庭抽样收视情况,我们外行觉得那样的抽样调查比例有疑问,究竟能否提供正确的收视率。”
“它抓住了要点,从客观上说是正确的,因为电视台和广告商都确信无疑。当然,你说的疑点好像许多人都有。”铃木的视线又转向女研究生背部,目送她走出房间。
“我收到这样一封信。”古泽启助先说了枝村正子来信的内容,接着说到自己也向周围人打听过,都说没有听到过谁家被安装过收视记录器的情况。
“这情况我从伍东胜郎那里听说了一些,其实我也没有听说过那样的情况,电视台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