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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站在那里等小山君已经很长时间了。那男人与其说是自言自语,倒不如说是主动邀请。”
“邀请你什么了?”小山修三歪着脑袋。
羽根村妙子一边走一边脸朝着小山修三,那双细长清纯的眼睛俏皮得眯成一条线。
“那男子在我身后是自言自语地邀请:‘小姐,如果,如果你等的人还没有来,请和我一起到咖啡馆喝咖啡好吗?’”
“嗨……”
“我没理他,他接着又邀请说,‘可以一起吃饭吗?去美味饭店,我请客!’但是,我脸上装出没有听见的表情。于是他又邀请说,‘饭吃完了去散步好吗?你等的人如果没有来,反正时间闲着是吧。’他的邀请就是这样逐步升级的。”
“哎,还真让我吃惊不小!可那男子为什么要在你背后邀请呢?”
“担心被我拒绝后脸上出现的窘相吧。不管怎么说,这种场合丢面子的是男人。站在背后自言自语地邀请,就是对方不搭理,男人也不会觉得丢面子。”
“那原因在我,让你等了那么长时间。”
“没关系。像这种情况,不光我,女人都会碰上。有一天,我的女友被一名男子也从这条林荫道一直跟踪到新桥车站。跟踪过程中,那男子一直在自言自语地邀请她,可始终不走到正面来,而是在背后喃喃自语。”
“嗨,女人独自一人的时候居然会遇上那样的事?”
“古时候的邀请是正儿八经的,是用唱歌形式邀请。”
“……但是像陌生男人那样邀请,也就是求爱,能获得成功吗?”小山修三抚摸胡子。
“像那样主动求爱的男子经常有,据说其中好像也有成功的!”羽根村炒子回答道。
“反正我是吃惊不小,也不敢相信这种事那么简单就能顺利成功!”小山修三半信半疑。
“哎,你想说的大概是上次平岛君说的广告代理公司外勤职员的情况吧?”
被羽根村妙子这么一提醒,小山修三也想起来了。“哦,是的。”
平岛庄次所说的,就是指日荣广告代理公司花花公子职员小高君,这人嗜好在百货店和街头引诱有夫之妇。小高君是日荣广告代理公司的外勤人员,因经常与广告赞助商和民营电视台打交道一直在外。尽管对工作非常敬业,但喜欢与女人交往,因而忙得不可开交。
据说小高君的同事跟他去过百货店,看到他在百货店引诱陌生的有夫之妇,还当着同事的面带上有夫之妇离开百货店。他为了邀请女人外出,经常利用每年的休假,最近又没有去公司上班。他的妻子虽不高兴,但也不怎么发牢骚,于是也就不存在家庭争议。
根据家庭心理咨询顾问对这种情况的分析结果,说接受该邀请的有夫之妇心里除对丈夫不满以及家庭烦恼之类的原因外,也可能有为人之妻的厌倦感而希望暂时摆脱;也可能有整天泡在家务堆里的厌恶感而盼望短时轻松。社会心理学者也发表过这样的言论,说是电视上的醉人节目扭曲了主妇的心理。
小山修三瞥了一眼羽根村妙子被刘海遮住额头的脸。刚才,那张脸被自言自语求爱的中年男子求过爱。从她这样二十五六岁的年龄来说,可能被误解为有夫之妇。最近,单从女性的穿着来看,丝毫分辨不出谁是未婚女子谁是有夫之妇。羽根村妙子的外表沉着,举止不活泼,于是被嗜好自言自语求爱的男子误以为有夫之妇,或者被误认为对家庭有厌倦感。
映入小山修三眼帘的,是一家比咖啡馆还要小的餐馆。站在她的角度考虑,羽根村妙子是十二点离开公司,随后在百货店门前等自己很长时间,无疑午餐还没有吃。由于是利用午休离开公司来这里的,必须在下午一点赶回公司,而眼下离上班时间只剩十五分钟了。
“话说起来比较复杂,说完至少需要三十分钟,怎么办?打电话事先征求公司意见,请求把休息时间延长到下午一点四十分,那样的话.我们可以边说边吃,因为我也空着肚子呢!”小山修三停住脚步站在小餐馆门口试探着对她说。
“如果只延长四十分钟,不需要征得公司同意,也不必打电话,只是今天平岛君也请假,现场稍稍忙了一点,不过就延长那么点时间,请不要介意。”羽根村妙子细长的眼睛朝着他说。
正值午餐时间,小餐馆里相当拥挤,五分钟过后,才被引导到客人刚离开的墙角餐桌那里。
羽根村妙子点了粟米汤和油炸虾,小山修三点了葡萄酒和煮牛肉。他俩点的尽是烹调费时的菜肴,好让小山修三详细地把话说完。
“平岛君预定休息几天?”在进入记录纸带话题前,先是这样的闲谈。
“据说是今明两天。”
羽根村妙子因为位置关系,从窗外射来的光线把她的头发染成了银色,餐馆里的灯光则把她的脸染成了橙色。
“他去哪里了?”
在昨晚的电话里,平岛庄次只字未提请假。
“哦,多半是带着一家人去附近借宿一夜的旅游吧?他是模范丈夫,既操心孩子又疼爱妻子,经常是一家人短时间外出旅游。”羽根村妙子笑容可掬地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其实,昨晚我为上次提到的记录纸带一事跟平岛君通过电话。因此,我也很想请平岛君听我说说,但是他请假了,遗憾啊!如果是家庭旅游,那就无法通知他了。”
“听说小山君就记录纸带有重大发现,我想尽快知道。”
羽根村妙子把头发朝后拢,两肘撑在桌上。
小山修三对羽根村妙子说起“惠子被拐案”,让她看自己从图书馆报纸合订本上抄写下来的案件摘要。
“三盘记录纸带里少儿节目的收视期间,和这起幼儿被拐案的发生时间凑巧一致。”
少儿节目的收视记录是从四月十六日开始的,该收视数据出现在四月十四日星期三开始的第一盘记录纸带里。从四月二十一日星期三起至四月二十七日的第二盘记录纸带里,记录的都是少儿节目。从四月二十八日星期三起至五月四日星期三的第三盘记录纸带里,只有四月二十八曰记录的是少儿节目。
他把依据平岛庄次提供的情况制作的表格给羽根村妙子看,再把该表格与四月十六日起至四月三十口早晨惠子被诱拐的两周时间进行比较。
羽根村妙子把小山修三制作的表格放在桌上聚精会神地比较,耳朵听着小山修三解说。
“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如果说是偶然,但我觉得这种巧合太不可思议了!”
羽根村妙子的胳膊肘撑在桌上,双手托着下巴,细长的双眼紧闭着陷入沉思。就连服务员把菜端到桌上的时候,她也全然没有察觉。
“我很感兴趣。”羽根村妙子沉思了一会儿,睁开细长的眼睛,清纯而不大的眼眸里闪烁着好奇的目光。她伸出手夹菜,但注意力没有集中在餐刀尖端。那是因为大脑还在沉思。
“我可以向你提一两个问题吗?”她停下拿着餐刀的手问,“第一,小山君有错觉!”
‘错觉?”
“平岛君有关三盘记录纸带的解说,我和小山君在千岛渊那里听说了。就当时的情况,每天的傍晚时间确实是少儿节目,可早上的少儿节目不是天天播放,而是有时播放。”
“哎,早上不是天天播放?”
小山修三大吃一惊,自己确实一直认为每天早晨播放少儿节目是平岛庄次说的。
“哎,那是确实的。因为我那天回家后立刻写了备忘录。”羽根村妙子从皮包里取出红封面小笔记本翻开。
“我果然没有弄错。记录纸带上的四月十六日起至二十八日,确实从早晨开始播放少儿节目的。可是,早晨的少儿节目不是天天播放。从四月十七日开始,早晨七点起至八点半的时间段有时候播放少儿动漫节目,不是天天播放。平岛君是那样说的,我的笔记本上也是那样写的。”
小山修三被羽根村妙子这么一说,陷入了沉思。那些记录纸带里记录的少儿节目,确实是四月十七日以后早晨和傍晚播放,自己记得平岛君是这样说的。而早晨的少儿节目是“有时候播放”的话,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如果那天,羽根村妙子是听说后回家立刻记在笔记本上的,那么。她说的也许是真的。
“小山君由于那三盘记录纸带上是天天傍晚播放少儿节目的数据,因而我想你可能把早晨的时间段也联想为天天播放。”
羽根村妙子这么一说,小山修三开始觉得也许是那么回事,深知自己有过早理解和盲目断定的不良习惯。如果那样,自己的推测可能站不住脚。他觉得推测的根据在摇摇欲坠。
“不,你不必那样。”羽根村妙子朝着左右直晃脑袋。
“只是把少儿节目和惠子被拐案联系起来推断,你就已经立功了哟!因为我还一直以为亲戚家孩子是十六日下午开始住在那户抽样家庭。”
小山修三记得车停在千岛渊的时候,羽根村妙子在车里这样说过。
“然而,我是通过翻阅报纸合订本才知道惠子被拐案的。”
如果不去图书馆查阅报纸,脑瓜子里就没有惠子被拐案的印象,后来觉得有道理也没有再去重复查阅有关新闻报道。羽根村妙子表扬自己是立功,觉得纯属巧合,感到难为情。
“记录纸带里记录的少儿节目是十三天,惠子被拐期间是十五天,少儿节目差两天。”
羽根村妙子抓住这两天的不足部分。
“那是这样的。因为记录纸带里没有四月二十九日和四月三十日早晨的收视记录。三十日早晨是离开软禁住宅被送回去的一天,可以暂且不去考虑。二十九日是国定假日,当天早晨和晚上记录纸带上显现的,是大人看的一般节目。”
“即使节假日也播放少儿节目。”
“我打电话去电视台才知道这情况的,过去还一直以为节假日停止播放少儿节目呢!”
“那么,为什么就二十九日这天没有看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