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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戌真心相爱,哥哥你就别掺和
了。”
信使拿着信,兴高采烈的就回去复命了,没成想君泽抖开书信赫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当时气得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将扶摇的回信捏作一团,狠狠的砸在了信使的脸上,本以为已经气极,没想到忽然他又笑了,很是诡异。
风平浪静的京都集市,没人能料到他们的君主正暗自酝酿着一场嗜血的政变!
那夜进来了一个人,当着君泽的面杀了信使,之后跪在君泽身前,君泽自腰间掏出一枚青铜色的虎符。
那人神色一凛,郑重接过,君泽往前探了探身子,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那人没有多言,应了声是之后就抱拳离去了。
次日,凉国内宫传出一条惊天血案,凉国新君梁戌的未婚妻扶摇郡主离奇死在了老皇帝的陵寝前,身上多处带伤,似是被鞭打过,下身衣衫凌乱,还残留些男性的津液,应该是作案人作案后留下的。
君泽的军队就在这一天踏进了凉国的领地,梁戌并未出来相迎,就那样瘫坐在老皇帝的陵寝前,不远处的一块血迹已经干涸,透出生锈后的红黑色。
扶摇的灵体已经被收走,梁戌只记得她在他身边配药时的样子,她通晓药理,他的身体一直是她在调理,那一抹笑如同初开的山茶,美的人连心窝都是甜的。
这时,大太监前来通传,走进来一名红衣黑发,一身铁甲的将军,正是北郡国的定北侯!
他扫了瘫坐在地上的梁戌一眼,带着几分嘲笑的摇了摇头,而后单腿屈膝跪下,一个抱拳:“北郡国萧炎参见凉国公!”
梁戌摆摆手,没有应声。
萧炎抬起头,动作顿了一顿,最后还是站起身来,拍了拍膝上的尘土。
梁戌没有在意他的动作,仍是眼神空洞的盯着不远处那滩血渍,瞳孔中的微光忽明忽暗,最终失去了神采。
“凉国公可知在下为何而来?”
他知道梁戌不会应他,于是接着说:“在下为扶摇郡主之死而来。”
梁戌眸中微动,木讷的抬起脸看着萧炎,只见他脸色惨白,接连的打击折磨的他愈发憔悴,本就尖瘦的轮廓更是清晰的骇人。
他说:“扶摇一去,朕也该去了。”
萧炎再向前探了一探身子,压低了声音再问:“凉国公此话何解?”
梁戌摇摇头,手支着地就要站起来,没想到才站起来一半就眼前一花,猛然往前栽了下去,当场就晕死过去。
萧炎见此情景也是一愣,赶紧探了下他的脉息,再三权衡之后将他背回了寝宫。
回到寝宫,前脚刚落下,大太监早已急急带着一众太医前来诊治。
轮流探了脉息之后,便开始七嘴八舌的争论起来,期间不算提到的一个名字正是扶摇,梁戌的病案一向由她书写,用药忌讳更是了如指掌,此时自家的主子接连受了两个这么大的打击,比起往常更加虚弱,用药一个行差踏错很可能当场就会要了新君的命。
北郡国的军队又在凉国的城墙之外虎视眈眈,新君尚未大婚,没有子嗣,万一真出个好歹,凉国的未来不堪设想!
萧炎看着这一脉乱想,也知留下不太合适,于是寒暄了几句之后便退了回去,师出无名,不得不将军队撤回。
萧炎走后,整个内宫的气氛都诡异了起来,阴森森的,大太监遣散了当时在场的所有太医,将他们集体囚禁在冷宫之中,梁戌幽幽的起身,帐帘一挑,便出了寝殿。
他来到老皇帝的陵寝前继续跪着,不说话,大太监上前劝解,都被他厉声呵斥了回去,他就一直那么跪着,似乎能将困局跪出个所以然来一样。
君泽听了萧炎的所见,斟酌了半晌猜不出真假,不知不觉扶摇笑起来的样子又浮上了心间,双拳死死握紧,猛的砸向了桌案,他仰天长问:“祖训当真难违么?”
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老皇帝的头七刚过,君泽亲自率二十万铁骑踏破了凉国的城门,在告天下状中详述了梁戌为了获取长生之法强娶了北郡国的扶摇郡主,后用巫妖之法迷了扶摇的心神,骗她去了凉国,期间不知发生了什么竟惨死宫中!
扶摇郡主乃是北境开荒年间庆国最后一位公主的后人,此事出在凉国内宫,凉国必须拿出个说法!
可殊不知梁戌在两天前就备了马车带着金银珠玉离宫而去了,大太监自然拿不了主意,梁戌此去贺兰山乃是密行,外人并不知晓,只当凉国公仍缠绵病榻。
君泽在城门之下设下了时限,天亮之前再无应答,攻城!
大太监掐着时辰记得如同火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莫说现在凉国被北郡国包围的水泄不通,连只鸟都飞不出去,就是立刻派人前去通报也未必能在天亮之前赶得回来,只能老泪纵横的来回念叨:“凉国亡矣!凉国……亡矣!”
江素染颇感怜惜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和当年他的先人梁不语眉眼之间还是很相似的,但梁不语给人的感觉总是会有希望,是一股倔强的执着,而梁戌的身上则阴柔许多,生得一副讨女孩子喜欢的忧郁样子,会心疼,也会绝望。
他如期许中得到了七年的寿命。
那日起,素染便常常来乌木殿看他,他会给她讲人间的许多事,北荒如今无法比拟的繁华,百年烟雨的人事过往,以及那些她并不熟悉的故人,生老病死,轮回海中更迭沉浮,他的每个字都在她的心中荡响一根弦。
花树之下他为她挽起长发,他说:“扶摇还在时,很喜欢我为她绾发,我身子不好,能为她做的不多,日子一长,这竟也成了我们之间的默契。”
他的眼神显得迷离,指尖轻搔过她的头皮,将长发轻轻绾了一个髻,别上一朵四季海棠。
她对着镜子请按了两下发髻,眼光却情不自禁的看向了镜中身后的那个蓝色身影,这个男人看上去如此寂寞。
她问他,“你恨我见死不救么?”
梁戌摇摇头,“不恨。”
她苦笑一声:“我却恨我自己。”
梁戌静默的站在她的身后,素染问他怎么了?
他说,“我所知道的故事已经全部说完了,可我凉国的故事还没完,今日是来向素染姑娘辞
行。”
她一惊,“凉国如今硝烟弥漫,回去岂不是送死!”
他点头轻笑,“可那也是凉国,我是梁戌,我必须回去。”
就在那一瞬间那颗硕大的花树飘下了难得一见的海棠花雨,落的树下的两个人满头满心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
☆、偷天换日
第十七章偷天换日
当梁戌再次站在凉国的土地上,背后寒风萧索,左后方立着一名带着面纱的白衣女子。
他颤巍巍的跪在城门前,突然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白衣女子目光清冷,环顾着战后的凉国,伏
尸千里,血流成河。
白衣女子缓步走到他的身前停下,竟无语凝噎,他的手指已陷入土石之间,由于用力,早已渗出了血。
风呼呼的吹,他侧脸看着那双素白缎子的绣鞋,愣愣出神,忽而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裙,将她雪白的衣裙染的通红。
他起身定定的看着他,他说:“素染,我知道你能帮我,对不对!神都是仁慈的,当年你无法对北境的子民坐视不管,如今一定也一样对不对!”
江素染不敢看他的目光,紧紧的闭着眼,任他扳住她的身子拼命摇晃。
她不敢说,她不敢说弑天逆命,是有天谴的。
忽然她被一个怀抱拥住,这个怀抱单薄且凉,不知是冷还是怕,抖的愈发厉害。
他在她耳边一声声的唤着,像是蛊惑,她忽然想起了乌木殿外的花树之下那种萌动的感情,她记得云倾也对她说过,只要他在一日,便不会让她受苦。
素染问他为何?他只说,那是云狐一族作为神族守护兽的责任。
如今眼前的男子的痛,她感同身受,是天下之苦,是苍生之苦,是为他所苦。
她想,暂且把这……当做一种责任。
她将他的手掌合在胸前,紧紧拢住,她说,“阿戌,你可知若我帮你,天地之间便在无我容身之所。”
她话说的含蓄,因为怕他为难,却又存了一丝丝侥幸,或许,他能给出她要的答案。
梁戌将手从她手心抽出,继而将她的手心紧紧拢住,他盯着她的眼睛说,“相信我,不会的。”
神女宫的主殿内慕云倾冷着脸,双拳紧紧握住,江素染坐在矮几旁静静绣着一只香囊。
“我不在的这几日你都做了些什么!!嗯?”
“我做了些……想做的事。”
他眉心一痛,一把扯过她手中绣着的香囊,“你当我不知道?!你当初就不该救他!”
江素染抬眼目光盈盈的望着他,“云倾,就七年,好不好?”
“你说过只要你在一日,便不会让我受苦,这话我从没放在心上,也不信有人能够伤我,而今我真的需要你,凉国……”
三日后,北境的所有臣民都似乎做了一场冗长可怖的梦,梦里妖冶的蓝色火光烧亮整片北境的天空,醒来后发现巍峨的凉国城墙上多了一朵绯色的睡莲图腾。
梁戌身着玄色朝服端坐在黄灿灿的九龙宝座之上,贺兰山上素衣女子的怀里酣睡着一只银白色的云狐,眉间赤色的火焰乍一看,像极了一朵睡莲。
她抚摸着小狐狸光亮的皮毛,口中喃喃道:“睡吧,睡吧,睡醒了就会恢复了……”嘴上说着,眼里的泪却吧嗒吧嗒的掉着。
如今的北境一脉祥和之相,凉国百姓之间口口相传当日北郡国来犯,他们这位看似孱弱的君主是何等的让他们刮目相看。
茶楼里的说书先生的版本已经不知出了多少,有说君王智取,让北郡国的数十万精兵,如何损兵折将,全员而退;也有说当时天有异象,整个凉国都是灰蒙蒙的,忽然空中出现了一只硕大的云狐,他们说那是那座神山上的神明显灵了!那只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