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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目光中却是有些迟疑,父亲走后,剩下的唯一一个直系亲人,张梁在府中的一切作为,她心中都是懂得,这个莽汉叔父,这是在为了让她得到幸福,不想着让他的身份时时提醒着众人,张宁乃是黄巾贼首张角之女,而这些,在不知不觉中,他还真是做到了。
诸葛瑾自然将张宁的神情看在了眼中,冲着荀攸、沮授二人点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便让两人先行离开,临走之前,诸葛瑾对着荀攸作了一个眼色,荀攸也是点头,表示自己懂得,后告辞离开。
屋中,只剩下了诸葛瑾与张宁二人,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只有两人似有若无的呼吸声,将屋中映衬的更是安静。
诸葛瑾站起身子,轻声走至张宁面前,张宁好似陷入了回忆中,丝毫不觉,眼神流离着,有着悲伤,有着不舍,有着……哀婉、凄美,楚楚动人。
伸出双手,诸葛瑾环住张宁的肩头,将其臻首靠在自己胸前。动作虽然轻微,却还是将其惊醒过来,张宁仰起头,眸子定定的看着诸葛瑾,带着一丝楚楚可怜之意,轻声说道:“若是妾身想要代替叔父前去,夫君会同意吗?”
诸葛瑾看着张宁,缓缓将身子蹲下,双手捧着张宁的俏脸,看着那双让人看了疼惜的眼神,惺惺的,不由有些出神。过了良久,诸葛瑾好似忽然间顿悟一般,不知怎的就跳出了棋局,一下子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给看的透彻了,心中顿时涌出无尽的悔恨:战争,让女人走开,自己更不应该将自己的女人牵扯进来,为什么,自己究竟会变成这个样子。
诸葛瑾眼光中,闪动着张宁无法看懂的神采,静静的沉思良久,诸葛瑾轻声对着张宁言道:“宁儿,我真是让利益给蒙了眼睛了,是夫君不好,不该将你带到郯城来,明日我便差人将你送回琅琊,不要怪夫君好吗?”说着,伸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下。
“不要……”张宁惊呼一声,慌忙将诸葛瑾的手拉住,不让他再做这样的动作。
反手将张宁的手握紧,诸葛瑾拉着摸 到自己胸口的位置,声音中带着些许沉重:“宁儿,夫君建立势力,虽说有着野心在其中,更多的,是想在这个卑贱的乱世中,更好地守护着那些我要花费一生去守护的人,如今,我……我却为了所谓的名头,让你轻身犯险,我真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我……”话语中,带了一丝悔恨,还有一丝解脱。
张宁听了,感动不已,更是坚定了她要为他去做些什么:“夫君……”
一只手盖在了张宁的嘴边,将她还要再说出的话堵了回去,诸葛瑾摩挲着那温润的朱唇,看着张宁继续说道:“在我心中,你们都是我的挚爱,在我心中,若是能够用江山换回来你们的幸福,我情愿与你们相携到老,名、权、利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消遣而已,你们才是此生上苍赐给我最为珍贵的礼物,我就是一个混蛋,竟然为了些许名利,让你前去冒险,若是有个意外,让我如何有颜面存活一世?天幸此事尚未发生,不然定会让我后悔终身。”抓着张宁的手,颤动不停,显然此时,诸葛瑾的心情很是不平静,更有着些许的后怕。
诸葛瑾心中,更担心的其实是他自己,在面对今后越来越多的诱惑中,若是不能经受的住,变作宫廷中的那个高高在上,淡漠无情之人,只怕会悔恨终身。
“夫君别说了,这都是妾身自愿做的,这一切都是妾身自愿做的……”张宁听着心中,感动不已,看见诸葛瑾满脸自责,又是心疼不已,扑着上前抱住诸葛瑾,带着些哭音,喃喃着。
两人这般相拥着,久久无语……
第二日早起,诸葛瑾睁开眼睛,看着身旁睡着的张宁,心中很是轻松,凑上前,在张宁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诸葛瑾悄然起身。却没看到,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张宁倏然睁开了眼帘,定定的看着诸葛瑾离开的方向,眼光中闪动着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出了屋门,天空尚未完全放亮,夏日的夜空总是这般清凉如水,远处天际,星光仍未散尽,诸葛瑾就这么定定的站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主公……”良久之后,周泰悄无声息的来到诸葛瑾身边,带着些犹豫,轻轻喊了一声。
“幼平,你说,我是不是变了。”声音很轻,轻到周泰差点以为只是风声拂过。
“主公为何会有此问?”周泰眼中闪过疑问,一句话张口便已问出,随即觉察到自己不应该这样询问,自顾的接着说道:“在泰眼中,主公一直未变。”
“那你说我现在为何会这般功利?难道真的是权利的膨胀,让我迷失了双眼吗?”说到这儿,诸葛瑾浑身开始颤栗,情绪显得很是激动。
周泰听了,无言以对,沉默了良久,诸葛瑾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声叹息,诸葛瑾迈步走出,望着门外走去。
周泰心神触动,看着前面那个要比自己小上太多的主公,浑身颤动,那一声叹息,似乎是直接深入到人的内心,令人随之而动:“也许只是因为主公现在手下人手多了,考虑的事情也多了,不在能够在如同之前那般随心所欲,将主公限制在了一个圈子里面。”
周泰的话声远远传来,诸葛瑾身形一震,接着便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继续向前走着。门外,周泰早已准备好了马车,不想让别人发觉自己身在郯城,诸葛瑾出门不好骑马,二人便驾了车,直奔荀攸住处。
荀攸是匆匆被叫起来的,听到下人来报,说周泰来访,荀攸便知道事情有了变化,忙让人将周泰接入书房。
“啊?主公,你怎么亲自过来了?”周泰进来,荀攸的目光却是全部放在了周泰身后跟着的一人身上,有些吃惊的问道。
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诸葛瑾自怀中掏出一张纸张,递给周泰,冲着荀攸说道:“公达,你先来看看这个,这是文和昨天晚上派人送到的。”
“嗯?”荀攸扫了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诸葛瑾,良久才涩声询问道:“消息来得准确吗?”
诸葛瑾点点头,荀攸再次将眼光停驻在纸张上,沉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之前的计划便取消了吧,此事万万不能让主母前去冒险。”
第一百四三章:再出谋,临淮鲁肃
诸葛瑾听了点点头,对着荀攸说道:“此次早早前来,便是为了此事,原定计划取消,昨天原本要将张梁请来之事,也就此作罢,我们另寻他法。 热书阁 ”
“主公见谅,昨日夜间,攸已经派了快马返回琅琊,此时只怕距离琅琊已是不远了。”荀攸听完,脸上顿时露出苦笑,也不知道是该说两人有默契还是什么,在这件事情上,配合的真是毫无间隙。
诸葛瑾沉默片刻,知道此事也怪不得荀攸,良久之后,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接来便接来吧,就当是出来赏游一番,我自去与宁儿解释一下,张梁来了之后,便暂时先安置在你府中吧。”
“诺。”荀攸听了,直接接下,转而面露疑惑的说道:“陶谦此人素无大志,怎么会不知不觉中将黄巾贼招募在手中呢?此事攸怎么也想不通,若不是文和传来消息,只怕我们已经遭人算计了。”
荀攸之言,到是给诸葛瑾提了个醒,忽然间记起,历史上,就是陶谦的部将张辏В懿僖患依闲【〗酝澜庹抨',就是黄巾出身。想至此,诸葛瑾好像有些明白了,却又更觉得糊涂,在他的记忆中,陶谦从来没有露出过这般的野心,一时间,诸葛瑾心中对着如今面对的历史,无比的惊颤,好像很多东西都已经离他远去。任他再是聪明,也绝然不会想到,陶谦还是因为讨董之时,受了他自己的刺激,才会将他心中的野心激起,走上了一条与着历史截然不同的道路。
对于诸葛瑾的心思,荀攸无从猜解,见诸葛瑾沉默不言,荀攸低着头想了片刻,再抬起头时,目光再无刚刚的疑惑,带着坚定对着诸葛瑾说道:“主公,如今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陶谦的动作,攸想带着炳元将军一道,去往黄巾帐中走上一遭。”
“不行。”一声大叫,刚刚回过神的诸葛瑾,被荀攸一句话,给吓了一跳,不由的出声叫道。
见荀攸看了过来,诸葛瑾肯定的说道:“公达乃一文士,不可如此冒险,况公达之才不可估量,为了区区小事,轻身冒险,实在不值,此事还是另作他议。”
“主公……”荀攸心中颤动一下,初来乍到,便被诸葛瑾重用,安排到高位,诸葛瑾手下自然不是全部认同的,荀攸也想着用自己的表现,让诸葛瑾的手下认可自己,是以才想着亲自到黄巾营寨中,打探一下虚实。虽然这个提议被诸葛瑾拒绝了,荀攸心中却是暖暖的。
原来,诸葛瑾这次带来的纸张,乃是贾诩刚刚收集到的消息,诸葛瑾自琅琊初来之后,便吩咐贾诩派人去做这件事情了,是以这次没有跟在诸葛瑾身边。纸上的消息不多,只有两句话:陶谦欲对扬州用兵,徐州黄巾已被陶谦招降。
贾诩一封信,顿时将诸葛瑾原本打算用的计划给打乱了。不过,即便是没有贾诩传来的消息,只怕诸葛瑾也会想上一个说辞,将此事给否定掉,清醒过来的他,心中再也不愿用此等计策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公达不须如此,既然投奔于我,自当要为你等安慰考虑,此时既然陶谦欲要对扬州进兵,对我等来说,未尝不是好的机会。”诸葛瑾安慰下荀攸,有些自言自语般说道,随即便陷入了自己的想法中,仔细的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荀攸想了片刻,却是不得要领,便出言问道:“可是如何才能让陶谦出兵呢?要知道,这次的天子诏令,陶谦才是由头,如今我们大军压境,陶谦如何敢分心攻打他处?难道主公欲要撤兵?”问道最后,就连荀攸也是吃了一惊。
诸葛瑾摇摇头,将脑中思路整理了一番说道:“不,不但不撤,还要从他处再调些兵马过来。”
一句话,将荀攸说的更是迷惑,第一次的,荀攸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只听诸葛瑾接着说道:“我们现在,需要摆出一副不愿放弃的姿态,将陶谦镇在下邳,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