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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请!”
佐登子开始解开了包装盒。低垂着的头带着情感,双手的指尖又白又软。川村强抑制住了想握住那手指的念头。包装纸打开后露出的盒子上标明“粗品”的毛笔字样,是百货店的店员代写的。佐登子向川村微微点头,解开红白纸带,打开了盒子。她看了看里面,不禁发出一声:
“唉哟!”用吃惊的眼神看了川村。
“府上什么都有,所以不知道带什么东西来才好。不知您喜欢不喜欢?不,您大概不喜欢吧。”川村看到佐登子惊喜的表情,内心感到满意了。
佐登子把手提包从盒子里拿出来,用双手把它放在桌子上。与其说它是深炭灰色不如说黑色更恰当一些。这真值一百万元的东西(川村始终相信这个价值)!看来面料选择了鸵鸟皮中最好的部位,用了法国一流工艺设计师的典雅的图案,由法国名皮革师傅精心制作的杰作。它的造型接近于旅行包,一看就觉得雍容华贵。
“哎呀,真出色!”佐登子睁大了眼睛看着它。
“满意么?”
“怎么能说满意不满意呢……。”佐登子几乎说不下去了。
“真漂亮,还没有看见过这么华美的奥斯特利奇手提包呢!”
“听了这句话我也放心了。”
“这样的东西我可以收下么!”
“顺便带来的东西,不能说是礼物。”
“不过……”佐登子犹豫起来。“我不便接受这样的高级品呀。”
“您说什么呢,妈妈!”川村说急了,所以把已经习惯的“妈妈”的称谓带出来了。“这是我对您出席集会的酬谢!”
“不过,我只做了那么一点事……”
“不,在会场看见妈妈时,我很受感动了。好象有百万大军来支援似地使我信心倍增。这微不足道的礼品只是表达我的感谢之心!”
外面有人招呼,年轻的女佣人轻轻地拉开扇门进来了。女佣人摆上红茶和水果的时候,虽然是一瞬间,她的眼睛被桌子上的手提包象磁铁一样吸引住了。
“喂!”佐登子有意隔断女佣人的视线似地说。“给先生的司机也送些红茶和水果吧。”
“这个……”女佣人显得犹豫。
川村开口说:“我的车开到别处去了。”
佐登子盯着川村的脸。
“要到中目黑办点事,所以我在这里的时间,让他去那里了。”
“噢,是吗。”佐登子的眉宇间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女佣人鞠了躬,临走前又看了看奥斯特利奇大型包。佐登子可能觉得手提包已经被女佣人直盯盯地看到,便决心收下了。她向川村郑重地行了礼。
“那么我接受您的心意,多谢了。”
“请,请!”
“不过,这对我是太过分了。”
她又一次拿了手提包,象观赏珍品一样把它的每个部分都仔细地看了一遍。
“哪里的话,如果您肯于平常随便用它,就是我的荣幸了。”
“哪里能随便用它。去旅行以前一定要把它郑重地保管起来。”
“……”
“这个包容积大,除了化妆品外,还能装许多东西。最近,女人们随身要带的东西多,有不少新花样呢。有了这样大的提包方便啦!”
川村对佐登子说的“旅行”两字颇感兴趣。听她的口气,预定最近去旅行了。跟淮去?和情人一起?川村想,有一天自己也要陪伴佐登子去旅行一趟,而且要在近期内去实现!川村忽然想起了要探一探她的心意。锅屋曾分析情人的心理状态时说过,有钱的情人和心爱的情人是两回事。川村的心里有类似偷情时的紧张情绪在蠢动。“不能急燥,着急会把事弄坏”这一谚语制止了川村的胡思乱想。他意识到,选择了这种大提包做礼物,真是个好主意!
“您刚才多次提到我去参加‘声援会’的事。但真正应该致谢的是我。”佐登子文雅地喝了一口红茶后说。
“感谢什么呢?”
“是能聆听了您的演讲!”她凝视着川村说。“我不懂政治,但听了先生的讲演收益很大。我觉得,日本象现在这样搞下去会变成什么样?请先生一定为未来的日本继续做出努力吧。这个重任,只有象先生这样的年轻、精力充沛的人才能去完成哇。听了您的讲演,我一直想这些问题。”
川村垂下头。他感动得有一阵说不出话来。他现在的这种表演同在“声援会”讲台上感动得抽泣,声音哽咽的样子真是一模一样!
“谢谢!谢谢妈妈!”
川村抬起了头,连连地貶眼
“这是何等使人鼓舞的话语!听了妈妈的这一番话,我立刻去死也甘心了。政治活动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危险,但是为了日本,我宁肯倒下也要这样去做的。妈妈的话是对我的支持,请您永远当我的支柱吧。这是我对您的恳求!”
川村把上身伏在黑檀木茶几上,并做出真诚的姿势向她请求着。这是川村的拿手好戏,是借以唤起女人爱怜心的撒娇姿态。他对自己的这番演技颇有自信。西新宿“香花庄”女老板岩田良江和其他不少女人,都被川村的这般演技所迷惑了。女人们从他身上既感受到大丈夫气概,又感到可爱而娇弱的气质,从而唤起了她们对他慈母般的爱怜心。
对川村来说佐登子的最大魅力就是她有钱、川村想要诱惑女人的目的愈变得实际了。不管如何年轻漂亮,没有财钱的女人对他是无济于事。
织部佐登子看到伏在茶几上的川村感到有些为难了。但川村却自认为,她的心中充满着对自己的好感和慈母般的爱情。
“妈妈,请您支持我!”川村凝视着佐登子,并以难于抑制感情的声调说。
按他过去的经验,川村用这种声调,带着期望的目光去征服女人,是颇有成效的。
“好,我能做到的……”佐登子似乎被川村的不寻常言词和行动所压倒,用细声说。
织部佐登子的背面,有夕阳照耀下半明半暗的园林。没有人影。川村浑身颤抖膝行,向她靠近。
“妈妈我喜欢您!”
佐登子躲闪不及,川村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川村为了有效她表达“爱你”这句话,于是把她的手用力拉向自己。佐登子失去了上身的平衡。川村为了扶住她,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
“啊,这不行!”佐登子为了躲避他的嘴唇,把脸转过去。
她的抵抗使他触到毛衣里隆起的胸部,也感受到裤子里的大腿的弹力。川村双手搂住她的肩膀,跪起双膝。“速攻!把你年轻的身体撞她”,锅屋的声音似乎在声援他。
“这不好,啊,不行啊!”佐登子把膝伸直,想躲过去。川村把对方的脸颊捧在手中,佐登子把脸向左右躲闪着。
“佐登子,我爱你。……你也喜欢我的吧!”
她的脸渗出了汗珠,散乱的头发粘在脸上。因为是淡妆,香水气味不浓,中年女人的甜酸气味冲进了他的鼻子。被川村的双手捧住的佐登子紧皱着眉头,闭上眼睛,紧紧咬住双唇。长着稀疏汗毛的柔软的耳朵在他眼前,他用舌头轻轻舔过。佐登子的肩膀哆嗦起来,开始发抖,咬紧的嘴唇渐渐松开,鼻翼艰难地翕动着,变成了激起男人性感的一副顺从的样子。川村把热情的话语和气息喃喃地送到她的耳朵里。
“今天是不行啊!”佐登子喘喘地说。
川村高兴极了。“那么,另找时间行吧?”
她微微地睁开眼睛,以心荡神驰的眼神表示答应的意思。川村为了吻佐登子,用力按着她的胸脯使她躺下。佐登子半推半就地抗拒着。
“您好!”突然,外面叫了一声,同时用力拉开了隔扇。
川村大吃一惊,把佐登子推开。穿着一身华丽衣服的女人进门见到意外场面,在那里愣住了。佐登子很快坐好,用手整理着头发,使劲瞪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波子!你这个混蛋!”佐登子气凶凶地骂她。“这个时候你到这里干什么!”
“对不起妈妈!”呆立在那里的波子,惊惶地向她赔礼。
“没有预先通知,突然进来不是失礼吗!”
“妈妈请原谅,跟平常一样来玩的!”
波子做出快要哭出的样子,但嘴唇上带有一丝嘲弄的微笑。
“向川村先生赔个不是!来,快!”
川村正明议员不知所措。
第12章 大型手提包的作用
五月中旬某一天的上午五时左右。天空刚刚发亮。织部佐登子在南青上六丁目下了出租汽车。这一带集中着大宅邸。拂晓的住宅区里没有一个行人。佐登子穿着黑色毛衣和灰色裤子,用黑色头巾包住了脸。她环视了左右,停在挂着“加藤”名牌的宅门前。
这里是方眼纸形街道的一角。加藤家的长长的围墙与另一家围墙连接起来,一直延伸到下一条街道的交叉点。所有的宅门和窗还紧闭着,仍保持着夜晚的宁静。围墙里的树丛现出一片浓重的墨绿色。
佐登子走到加藤家围墙的尽头。连接的墙是福岛家。乍看起来两家没有界限,但细看起来有一个宽四十公分左右的小巷把两家分割开来。佐登子到了加藤和福岛两家间的小巷进口处。
“早安!”听见男人的低沉的声眘。一个高个子男人站在小巷里。
“早安!”佐登子向出来迎接她的不相识的男人鞠躬。
“请!”男人拧亮手电筒。在昏黄色光圈里飞舞着小的灰尘。“路窄,请当心!”男人说。
走在前面的男人把电筒向后伸照着她的脚下。这是个只能斜着身子走路的小巷。加藤、福岛两家的白色高墙压挤着身子。手提包被卡住了。佐登子把拿着手提包的右手往前仲开,但还是不时发出手提包蹭墙的声音。男人的后背和电筒光线在佐登子前两摇晃着,有时停下来等她。总算到了小巷的尽头,前面有爬满绿藤的红褐色砖墙挡住了去路。小巷向右拐过去,手电筒的光线引向了另外一个小巷。右侧是长长的砖墙,占了一个街段的三分之一,这就是加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