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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知道,看你的手腕了。”
“……”
“织部佐登子看上了你了。”锅屋不露笑容地说。“昨晚我到‘奥利贝俱乐部’和佐登子说话时,她说你‘可爱’呢。”
“可爱?”川村苦笑了。
“女人说可爱,就是对你有情的意思。你的身上有一种能使女人为你出力,照料你,甘于献身的魅力。”
川村不作声。他默默地回想过去那些有过深交的女人们的心理状态。
锅屋边凝视着川村的神态边想着:
他是个娇滴滴的男子。在他的父亲庇护下,在优裕的家庭里,在保姆的阳伞下成长。大学是托父亲的福走后门入校的。从小起就认为,别人是该为他服务的。学校毕业后,当了父亲的秘书。但他不同于一般的秘书,一开始使受到了“公子哥”的特殊待遇。他也自认为这里的所有人都应该扶持他。他不知道什么是苦,处处只考虑自己,从来没有关心过别人。实际上靠父亲的余荫当上了二世议员。他以为,在选举中别人对他的支援是理所当然的,但他却盲目自信,以为是靠自己的实力当选的。川村常常厚颜无耻地夸耀说:自己的不幸都是由于美男子的面容带来的。他甚至在川村的声援会的讲台上撒娇流泪,这些都是他的经历所致。川村既以议员世家的优良血统自傲,但又对被人视为沾先人的光而成了二世议员有反感,故意处处显示自己处世为人的风格方式与亡父不同,甚至傲慢地对待奉仕过先代的秘书们,也都是他的任性高傲带来的。川村从小就听惯了女人们“可爱的小宝宝”一类话语,被娇宠得异常任性。总之,这位二世议员在现行的软弱姑息的政治体制中,惰性十足,养尊处优,无顾忌地放纵着手脚!
锅屋出生在九州中部的农村,靠勤工俭学,好不容易毕业于私立大学。由于没有什么门路,孤单单地一个人奋斗着,被迫调换了十几次工作。在九州报社东京分社当记者时,被川村的父亲赏识,做了他的秘书。这是因为报社就在川村孝平的选举区,这事已经是川村孝平晚年的时候了。锅屋在屡遭辞退,频频求职的坎坷生活中,他已经习惯于象杂草一样任人践踏。他在社会的底层生活中学会了“本领”,别人可能说是学会了“坏本事”。锅屋除了这些“本领”外没有任何别的武器。严酷的现实,不允许他有丝毫的“娇气”。需要顺从时,便恭顺不违,一旦需要背叛时就能翻脸不认人,不这样干便无法活下去。时光茬苒四十五年。他长得也不被人喜欢。……
“关于佐登子的事……。”川村正明向锅屋说。“如果她对我有意,我又该用什么方法抓住她呢?”
就连川村正明也觉得为难。因为对手是织部佐登子,和自己过去鬼混的一般女人不同,一下子想不出妥当的办法。川村结交佐登子的目的绝不单纯是情爱。如果举措失当,一开始就被她拒绝,什么也得不到了。
“犹疑不决只能浪费时间。斯文风雅地谈情说爱,要消磨掉两三年的时光,这个期间女人可能就跑掉了!”锅屋一步一步地挑唆他。
“那怎么办好?”
“快攻!”
“快攻?”
“她有情人,但还不知道是谁。风传是财界人士,估计地位是很高的人。不过不用管这些,用你的年轻的身体去碰碰看,她会马上投降的。”
“会那么简单吗?”
川村正明对锅屋的“快攻法”很不放心。
“肯定成功,你去就错不了。”锅屋极力怂恿着。
“你是被佐登子高贵的举止,优雅的装扮和奥利贝俱乐部的高雅的气氛唬住了。越是那一行的女人愈是腥臭龌龊,内心可能是急不可耐地等待男人的。”
“男人?她不是有情人吗?”
“反正这个人一定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满足不了盛年的女人呀!表面上看起来举止文雅,忠实于一个情人,暗地里肯定是苦恼的,所以一旦遇到有力的攻击,就会立即崩溃的。”
“……”
“与其优雅地献上花束跪下来多情地说我爱你,还不如采取迅速的直接行动,用男人的野性在她的身上点把火,这是捷径。这个女人的钱多得可以喂马,把财产的三分之一给你充当政治献金已经是亿万数目呀!”
锅屋一语道破了川村的用心。川村好象激动得头晕眩目,眼睛里闪烁着光彩。
从外面传来了出车的声音,议员宿舍下面是存车场。住在对屋的议员的身影和皮靴的橐橐声向着电梯方向走去,所有的声音都带来了清晨的空气。
“在什么地方采取直接行动?”川村问。
“在她的住宅,到目黑的青叶台去。”锅屋好象早已胸有成竹,立即回答。
“闯进她的住宅?”
“是拜访!”
“不过还有别人吧?”
“除了她还有两个女佣人。这是我从奥利贝的女招待那里打听到的。你去登门拜访,那些女佣人不会呆在你和佐登子谈话的房间啦。”
“佐登子到半夜一两点钟才能从店里回家吧。这时间她的情人会不会在她家?”
“你要抓准佐登子上班前的下午五点到六点半这时间去。她的情人不是国会议员,他是一个管理大企业的财界人士,忙得很,不可能大白天溜到那里去的。”锅屋喷出一口烟气笑了。
“如果到她家拜访,用什么理由取得她的事先同意呢?”川村仰面盯着矮矮的天花板发问着。
“事先取得她的同意?”锅屋目瞪口呆。“这种事你不用怕。要事前取得同意,她就会警惕起来的。一旦觉察到你是为了谈情说爱而去,她肯定会拒绝的。做好事前联系固然需要,但太费时间,索性直接去吧。坐中田开的车,装出信步来到的样子,说为酬谢前几天的事拜访就可以啦。”
中田是第二秘书。
“……”
“你进了门,佐登子绝不会不讲情面把你赶走。她本来就是喜欢你的么!她会高兴地把你请到屋里去的。”
“进屋以后又怎么办呢?”
“首先把中田开去的车打发走。”
“把车开回去?”
“你对她说:我是到这附近来办点事的,秘书已经去了,车子还没有回来,让我在这里等候行吗?这就有充裕的时间可以和她聊了。不过不要让中田去接你。”
“唔!”川村敬佩锅屋的这一主意。
“佐登子和你在谈话时自然会产生男女独处的气氛,可以在适当的机会抓住她的手拉过来。以后该怎么办,这方面你是专家罗,你比我懂得多么!”
“但她的家里不是还有女佣人吗?”
“见机行事嘛!接吻也要干脆利落,她不会喊叫的。女佣人很有规矩,佐登子不招呼,她们是不会靠进那个房间的。”
“唔!”川村的脸泛起微红。他在想象那个场面的情景。
“好吧。不知道行不行,试试看吧!”
川村好象下定决心似地说。
“这次访问的时候,”锅屋一面思考,一面继续教给川村。“带个简单的礼品好。”
“礼品?”川村反问着。“说是得便到她家的吗?带着礼品去,对方会不会产生疑问?”
“顺便来不过是个借口,这点她会心领神会的。可以进行一次便访吧!”
“言之有理。”
“按照礼法,即使是便访,也带上简略的礼物好。”
“带什么好呢?”
“生活在那种豪华环境里的女人么,水果啦,点心等一般的东西没有意思,送点高级品好。”
“不是随便的礼物吗?”
“说是随手带去的东西,实际上是正式礼物啦。为了捉住女人,礼物的质地要高级,一下子捉住她的心才行。”
“要一下子捉住她的心……,是宝石?钻石戒指?还是珍珠项链?”
“不,不!”锅屋摇了摇头。
“我总觉得这些东西太正规了,随手带去的礼物太正规,反而引起她的疑心,还是高级日用品好些。”
“你说高级首饰品太正规,那么什么东西合适呢?她什么都有。要么送她喜欢的美术品?”
“那种东西更不合适。美术品中也会有她的爱好,不会是什么都喜欢。织部佐登子收藏着第一流的西洋古董。咱们不懂行,即使请专家买,要花些时间,价钱也贵要几千万元,而且这些东西不象随手带去的礼物啦。还是百万元以下的东西最合适。”
“能使她满意的会是什么样东西?”
“我觉得手提包好。”
“手提包?是那种鳄鱼皮的吧。”
“不,鳄鱼皮的太正规啦。奥斯特利奇包怎么样?喏,不是有象旅行用手提箱型的包么。那种东西,既是进口的高级货,又是日常用品,送礼显得自然,收礼的人也会轻松啦。”
“合适!奧斯特利奇包在年轻女人中很时兴的哪。”川村笑了。
“年轻女人提的那种常见次品不中用,还是要七、八十万元左右的东西才行。”
访问部佐登子一事商妥后,锅屋换了话题。
“‘新宿’到过昨晚的集会啦!”
新宿指“香花庄”的岩田良江。
“唔。”川村的脸突然变得败兴颓丧。
“看来她原来打算是和你一起回到新宿的哟。”
“没有那样的约定。”
“也许是她的一厢情愿吧。”
“真是,净给人找麻烦的女人,呆头呆脑没有常识的家伙!……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呀。”
“我偷偷地交给她一张纸条,写明请她一个人早一点回去啦。”
“是吗,怪不得!”
“‘新宿’一会看一眼佐登子,是心绪不宁的样子。好象她是凭着女人的直感感觉到了。如果佐登子有所察觉就不好办,所以我用那种方法把她支开了。”
“是吗,谢谢啦!”川村表示感谢。
“喂,把佐登子搞到手之前你少到新宿去!”锅屋提出了忠告。
“唔,我也是那样想的,暂时和她拉开距离。”
“如果‘新宿’的事被暴露,好不容易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