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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白无常打了个蝴蝶结,算是完事。而杨戬抱著爱犬腾云而上,总算是出了冥界的地盘。
白无常拍了拍衣服,歪了歪嘴。
『一天到晚子文,子文的!咱家判判还没叫『子文』呢!哼!那天跟你对上,我抽死你全家!』
他应该没把杨戬的娘家算上。
他接著整理了一下医药箱,自言自语道:『哎呀!上错药啦!呵呵呵……我真是学艺不精,学艺不精!』盖上盖子,拎起医药箱,白无常就这样蹦蹦跳跳地走了……
第十章
文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刚才那个被自己挟持的人,正微微的笑著。
『你醒啦?』
『小左!』文雨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揪住这个软弱无能的冥界官员,『你们把小左怎么样了?』
『嘘……你轻一点!』石卿用食指按住文雨的唇,『我偷偷地把你带到自己的房里,别人不知道的。你小声一点!』
文雨打量著他,觉得这个人长相还算可靠。『你是谁?』
『我叫石卿,是冥界的判官。』
原来是个文官,怪不得这么弱。『我的小左呢?』
『他在大牢里。』
『我要去见他。』
『我知道。』石卿开始慢悠悠地脱外套,『所以我在等你醒来。』
心急如焚的文雨实在看不得石卿如此悠哉悠哉的换衣服,双手把床板抓的『咯咯』直响。
文雨眼前一幕一幕重复著小左微笑的样子,战斗的样子,受伤的样子,昏迷的样子……『为什么一定要抓我去投胎?你们冥界……凭什么决定我投不投胎?』
石卿打开红木衣橱,取出一件青色宽袖的短衫,穿上。『我们也只是按照这个世界主宰者的旨意,每天庸庸碌碌的工作而已……』
『我们在主宰者的眼里,是不是就像成千上万的玩具……他们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
石卿轻轻叹了口气,『哎……何止是你们,连我都觉得我们是他们的玩具……』
接著,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把红色的弓箭,往宽大的袖子里一塞,居然就藏起来了!
文雨很好奇,『这个是……?』
『这是乾坤袖,什么东西都可以藏在里面。来来来,你快点躲进来,我带你去见狐左!』石卿大张著袖口,走到文雨跟前。
『噢!』文雨顿时精神百倍,只觉得那大袖子往头上一套,不知怎么弄的,整个人就进去了!这袖里真是内有乾坤,虽然没有什么依托,但是整个人就像在陆地上一样平稳。身边还有那把红色的弓箭,这个……是用来干什么的?
石卿重新把外套套上,轻轻的掩上门,朝大牢走去。
关孤左的大牢是专门用来囚禁妖精地仙,用精铁铸成,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大铁箱。
看门的一双鬼差见到石卿,立刻上前相迎。『石大人!』
石卿拿著纸笔,微微一笑,『例行的调查问话,我要写报告用的。开门。』
『是!』
他一进门,就看到狐左的双手被锁链紧紧缠住,吊在铁牢里,手臂上全是擦伤和瘀青;白色衣服破乱不堪,上面的血渍黑一块红一块,这说明他的伤口时不时地流著血;脑袋低垂,被乱乱的额发遮著,时不时的,还可以听到他若有若无的呻吟……
看样子……他似乎醒过来过,挣扎过,又遭到毒打过……
这就是为爱而努力的小狐狸……
石卿不禁眼眶发热,拿起笔写下『狐左』两个字,心中有点惆怅:人妖相恋本不易,生死相随更难得。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成全他们!
石卿感到了袖子里不安的躁动,立刻让开门的鬼差退下。鬼差看狐左半死不活的样子,量他不能再兴风作浪,也就放心的退出铁牢,关上门,在外等著。
石卿放出袖子里的文雨,掉下来的先是两滴眼泪……
『小左!小左!』文雨扑到狐左身上,转过头,满眼都是心碎的眼泪。『他已经伤成这样了,为什么还把他吊著!?』
『我……』石卿感觉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一咬牙,拔出发簪,—念咒,变成锋利的破魂剑,『咣当』一声,斩断了锁链。狐左应声而落,倒在文雨的怀里。
『小左……』文雨轻轻的拨开狐左凌乱的头发,心疼地抚著他的脸,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著。『小左,你醒醒呀,我是文雨,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狐左听到了文雨的呼唤,睁开眼睛,终於看清了是自己最最心爱的文雨,用尽全身力气,努力笑了一个。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微笑需要那么大的力气……
『小左,对不起……』
文雨的伤心与歉疚让狐左不安,他刚要张口说话,一个音都没法出来就先喷出一口黑血。
『你别说话,别说话!我来说!我来说就好!』文雨慌忙擦去著恐怖的黑血。
『没……没开系……吐乾净了就好……』狐左抓住文雨慌乱的手,『文雨,我好爱你……』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
『当然了……我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才能对你说……』
石卿羡慕的看著这一对苦命的情侣,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我救你们出去!』
还没等文雨和狐左反应过来,石卿把一颗大补元气药丸塞进狐左的嘴里,再一挥袖,把他们装进了乾坤袖。利落地拿出长弓,换上那支燃烧著火焰的利箭,毫不犹豫的拉开了弓弦!
逐日箭,带著火焰射向太阳升起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它产生的火焰球就像这只小狐狸的火焰!
坚定的射出去,『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火球穿破铁牢往上空飞去!石卿俐落的把弓藏进袖子,弄火上身,连连惨叫……
很快,大牢成了又一个骚动的地方。
大家只知道那只狐狸精在判官问话的时候突然冲破铁牢逃走,还烧伤了判官大人……那个火球,大家也都看到了……
黑白无常迅速出动,追拿逃走的狐狸精!
石卿被送回自己房里,假意躺下休息,等人一走,立刻翻身起床,站在书架前说:『红线小指连,姻缘一线牵。』
『喀啦喀啦』,书架移动了,石卿迅速闪了进去。
狐左和文雨被抖出袖子的时候,真怀疑自己到了天堂,蔚蓝的天空,鲜花的海洋,一条溪流『叮叮咚咚』的流淌著。抬头看,身後一棵高大的月桂树上挂满了祈愿的红绳,每根红绳两端挂著两个人的名字……
『这里是我私人的地方,就算阎王也不知道。把你们藏在这里很安全,待回儿我出去後,把这里的时间流动重新调过。这样这里的—天等於外面的一个月。等风头过了我再送你们出冥界。』
文雨傻呆呆得看著蝴蝶停在鼻尖上,『这里……一点都不像是冥界……』
『呵呵呵……不用这么惊奇!』石卿拿出许多瓶瓶罐罐交给文雨,『这是外伤药,你给小狐狸擦上,我要出去了!免得被他们发现!』
说完,石卿敲了敲月桂树的树干,上面就出现一扇门,他打开门,有点匆忙的跑了。
文雨伸手解开狐左的衣服,腹部的伤口大得吓人,再加上其他地方数不清的小伤,文雨鼻子一酸,雾气一下子又蒙上眼睛。
狐左大概是由於那个药丸的缘故,精神恢复了不少,见文雨一睑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立刻调皮地做娇羞状。『你要做什么?』——说得好像文雨要非礼他一样!
『你还真是……』文雨被他气乐了,这种时候还要开玩笑!收了收快要掉下来的眼泪,笑著说:『乖一点,我给你上药。』
见到文雨笑了,狐左也就笑了。
石卿躺在房里,安安静静的看书『养伤』,白无常静悄悄的走进来。
『判判,你的伤怎么样?』
『噢,没事!没事了!』石卿总觉得有点心虚,不敢直视白无常。『那个……你不是追狐妖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抓到了?』
『你说呢?』白无常奸诈的盯著石卿,『其实你最清楚我们有没有抓到吧?』
石卿被他盯得越来越紧张,小白这话说得有暧昧不明,难道说……
『你什、什么意思?』
『噢,是这样的。』白无常很认真,从袖子里取出一支箭,『这是你的吧?』
石卿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你放心,除了我以外,没人看到这支箭,不过……要我还给你的话,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小……小白~~』石卿发出了害怕的颤音。
『就是……下次做坏事记得把屁股擦乾净。还给你!』白无常慷慨的把箭丢给石卿,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脑袋。
『小白~~』石卿又发出一个颤音,不过这次是因为感激。
文雨靠著月桂树坐下,伤势颇重的狐左躺在文雨的怀里还想和爱人聊聊天,谈谈情,身体动不了,『豆腐』吃不到,还嚷著要『豆腐』主动送到他嘴里让他吃,弄得文雨又气又哭又想笑。只好试著装出凶巴巴的架势喝道:『你给我睡觉!』
可惜不管用,狐左立刻嘟著嘴说:『不要。』
毕竟—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了,对付狐左的招式,文雨是练的—套一套的,—看硬的不行,立刻来软的。
『小左,我也累了……你别胡闹了好不好?我看著你睡著後,我也想休息一会儿……』
『那我们一起睡。』
『嗯。』文雨随即闭上眼,诱骗狐左睡觉。
不过这两个人是真的都累了,闭上眼之後,一下子就睡得很深很深。
这个结界做得也相当出色,每当里面的人入睡的时候,这里的天空就会变成夜晚的颜色,一轮圆圆的满月永远挂在同一个位置,白天争艳的鲜花纷纷收拢,夜来香们悄悄的抬起头,开始吐露芬芳。
第二天,判官进来送了点上好的药物和乾净的衣物,并且说了一下外面一个月来的情况。冥界去狐村搜查过了,『红一族』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而且溜的漂漂亮亮,毫无痕迹。判官说得开开心心,眉飞色舞,总觉得像是狐左一伙儿安在冥界的卧底。
不过,听到这个消息,狐左也放宽了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