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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样子了?』
『没事……』文雨疲惫的笑笑,『我来……是收拾东西,跟大家道别。』
『怎么了?』红雷走上前问道。
『我爸去世了,车间的屋顶突然坍塌,压伤了很多人,但我爸是唯一被压死的……
我到医院的时候……他再也不能睁开眼睛看我了……』文雨淡淡的叙述着,『所以,我可以
回去……顶替我爸在工厂做工,这算是他们对我爸的补偿吧……』
『你……你就这么走了?那狐左怎么办!?』
『就是,就是!』众狐都发急了!
『我会等他回来……他明天就会回来了吧……我会跟他道别的……我进屋收拾东西……』文雨放下红雨,默默转身。
文雨慢慢地找出很久没用的旧毯子,洗得发白的衣服,折好,扎好。环顾四周,这里属于自己的东西……真的很少。
热水瓶,是自己的,但是自从狐左亮明身份后再也没用过。狐左总是笑眯眯的把手伸进一份热水里,很快的,水便冒出了热气。又能洗脸又能洗澡……自己生病那会儿,狐左还亲自蹲在地上给自己洗脚……那么爱干净的小左那么伺候自己……
文雨想着,想着,心头越来越不是滋味……
文雨躺下,闭上眼,除了爸爸的样子……剩下的全部都是小左的身影……
今晚是睡在这里的最后一晚吧……
躺下没多久……
『啦啦!文雨,我回来了!』
正当文雨回忆着和小左的过去的时候,狐左拿着大包小包兴奋的破门而入!
他提前回来了!
文两『唰』的坐起来,狐左打了个响指,灯立刻亮了起来,照得满屋通亮。不过……
『文雨!你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是不是红雷真的虐待你!』
『怎么可能?呵呵……』文两低下头,笑了笑,告诉狐左,『小左……我明天要走了……』
『走?」狐左在床边坐下,看着文雨的脸,『走去哪儿啊?』
『我要去我爸的工厂里面做工了……』
『工厂有什么好玩的?』狐左一脸不爽。
『挺好的,总比种地好啊……』
『你不喜欢在这里种地吗?』
『种地也不错,因为这里有小左这么一个好朋友,可是,我还是要回去……不是我想留下来就可以留下来的……』文雨故意强调了好朋友二个字。
好朋友……果然还只是好朋友……
狐左有点意冷,低着头扭扭捏捏地说:『文雨,我喜欢你。我……』
『我也喜欢你,』文雨抢话道,『所以……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狐左安静了好久……轻声嘀咕着:『可是……你的一辈子对我而言……远远不够……』
这次在昆仑待都待不住,兴冲冲的赶回来,告诉大家要回去和喜欢的人一起过小日子,没想到,刚回来,文雨竟然要走了……而且……在文雨心里,自己只是好朋友。这个剠激真是够大的……
文雨笑了笑:『那没有办法啊!我和你毕竟是不一样的嘛!』
『文雨,那我以后常常来看你! 』狐左还是觉得有希望!
谁知文雨一口回绝:『不用了,你别来看我了……』不要让我老想着你……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只要心里还记着彼此就够了……』
从进门到现在,差不多文雨的每句话都是一个重磅锤子,一锤一锤的敲击着狐左的心。看着地上,文雨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他的每句话都那么坚定,看来去意已决……
狐左再也不说话了,他怕越说越感伤,洗了洗,安静的抱着文雨睡了……
只是,这一夜,两个人都没睡着。都紧闭着眼睛听着对方有点紊乱的心跳。
第二天,文雨起了个大早,眼睛好像更肿了……
狐左拉住文雨的手,『文雨,等一下,我送你一样东西。』
狐左解下辫子上金色的发绳,一圈一圈的绕在文雨的左腕上,最后紧紧地扎了个死结。
『这个……太耀眼了……』有点像黄金……
『没事……总之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不会放你走!』狐左固执地说着。
文雨笑了,拿起桌上的梳子,『小左,今天,我给你梳头吧……』
『好啊!』狐左坐下,乖乖地让文雨给自己梳头。
文两梳得很慢,辫子也编得很认真,最后,用一根稻草扎住了狐左长长的辫子。
这样就结束了吧。
背起行李,跨出『家门』。
孤左默默地跟在后面,送了文雨一程又一程,但最终还是被文雨赶了回来……
垂头丧气的狐左回到乱葬岗的时候,已是中午。一排狐狸认真地等着他回来。
『你怎么不去他家里?』
『他不让。』
『他爸爸去世了……你可以以何建国的身份过去慰问家属嘛! 』
『什么?他爸去世了!?他怎么没告诉我!?」
『……』
众狐面面相觊……他俩昨晚在谈些什么?
狐左犹豫着,在屋前徘徊来,徘徊去……
『为什么他连这个都不告诉我?我不是他的好朋友吗?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放心不下的狐左终于还是在傍晚的时候,出发去文雨家。
文雨回到家忙完了事,搬了个小板凳在外头坐下喘口气。
刚坐下没多久,一阵雷雨倒下来,文雨又不得不回屋里坐着。
悲伤过度的妈妈在床上躺着,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睡,这会儿,终于可以安静的睡上一会儿了。文雪很乖的看着书,现在在课堂里,学不到什么,求知欲很强的文雪只能回家自己温
习,不懂就会问哥哥。
看看时间,差不多该煮饭了,文雨摞起袖子准备干活,猛地发现小左绑在他左腕的发绳不见了!
没有!没有!就这么一间小屋子,文雨差不多翻了个遍就是没有!
『怎么会丢了?怎么会把它弄丢了呢?』文雨懊恼地抓乱了头发。
『哥,你在找什么?』文雪小声间,怕吵醒妈妈。
『没什么,你继续看书……』文雨摆摆手,望了望来时的路,没有打伞冲了出去。
可能掉在路上了!
文雨沿着来时的路搜寻了很久,可是雨下得很大,这么一根细细的线很可能被冲走了……
也可能已经被泥水浸的看不出原来金黄的颜色。
『小左……小左……』文雨已经离家很远,找不到发绳的他痛心地呼唤著。
突然,文雨一阵心跳……小左?没有错!是小左的感觉!
『小弟弟……你在找什么?」
一顶竹伞撑到了文雨的头上,有一位和蔼的老婆婆出现在文雨的身后。
文雨顿了顿,深深吸了几口气,没有转身,只是低头回答道:『我在找一根发绳……是
一个好朋友送给我的……』
老婆婆又问:『那朋友很重要吗?』
『恩。』文雨摸了摸自己什么都没有的左腕。『是我最好的好朋友。』
文雨再一次说了『好朋友』二个字。
『没有关系,我相信那发绳一定会再次出现的,下要在这里淋雨了,回去吧。』
『恩。既然你说会出现,我就相信你。』文雨走出雨伞的庇护,可是这伞又追了上来。
『我看你没带伞,我送你回去吧。』老婆婆好心的说。
文雨笑了,转过身,对着老婆婆说:『不用了,谢谢。您老人家行动下方便,我家还远
着呢,反正已经淋湿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说完,文雨头也不回地跑了……
『老婆婆』在雨里站了很久,对著文雨消失的方向,惆怅地说:『看来……我真的只是他的好朋友而已……』
文雨急匆匆地跑回家,关上门,拿着毛巾迅速擦干自己。
『哥,你去干嘛了?』
『没什么……没什么……』文雨略带着微笑,拍了拍文雪的头,莫名的说,『文雪,你
要快点长大……』
『我已经长大了!』文雪响亮地回答。
文雨又笑了,『你现在是小不点!等你长大了,哥哥就要去远行。』
『去哪儿?』
『不知道,很远,很远吧……可能……再也不会来了……』带一点狐左的味道。
家里也慢慢习惯了没有父亲的生活,一切趋于习惯。
孤左总是偷偷地去看他,但是总有心理障碍,只得变成乱七八糟的动物、虫子去接近他。
一天,狐左变成知了停在文雨家门前的树上,偷窥着屋里的动静。
文雪闻了闻昨天吃剩的一点点米饭,说:『哥,这饭好像馊掉了……』
『没关系,煮一煮,我来吃。我煮点粥,你和妈妈吃粥,我吃泡饭。』文雨接过饭碗也闻了闻。
『哥……』文雪有点心疼。
屋外的弧左更心疼·
以前文雨跟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怎么就没养成半点娇气呢?一回来还是如此简朴。
『哥……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树上百什么东西吗?』
『没、没有……』
狐左有点纳闷。文雨在看什么?
只见文雨对妹妹耳语了几句,很快的,文雪就跑了出来,对着大树上上下下一瞧,『哇!果然!好大的知了!哥,我同学说知了可以烤着吃,很香的!要不要试一试? 』
『知了——!』狐左振翼飞翔。
文雨看着那只肥硕的大知了,『咯咯』的笑了出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年将逝。狐左耐心的守候著。他知道,就算等,也不过是两、三年的时间。
文雨最近的膝盖越来越疼,从今年冬天起,自己的膝盖就开始隐隐作痛。
文两只当是老是站在车间里,腿不习惯,时间一长习惯了就好,所以一直咬牙挺着,挺
到夏天,妈妈终于发现文雨常常在半夜抱着自己的膝盖哭……
实在是太痛了……
文雨的妈妈有点担心,带著文雨去县城的医院看看,医生没说什么,让妈妈带着文雨去市里面的医院。
市里面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但妈妈藏着不让文雨看,就说是关节长了个大骨刺,要住院开刀。
夜里,文两又疼的睡不着,偷偷地爬起来找到了病历资料,看到诊断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