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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得石滩,她见丛颢崐一动不动,不由害怕起来,带了哭腔地叫着:“丛大哥,丛大哥!”丛颢崐脸色苍白,此时缓缓睁了眼,一张玉脸上双眸却是亮得恕K闪丝谄弊谒肀撸骸澳阌植换崴墒裁吹秸饷瓷畹牡胤饺ゲ嬗惆。阆潘牢伊耍 彼⒉换卮穑疵偷亟咳牖持校骸澳憾愕P奈伊耍糠判模也换崤紫履愕模掖鹩展四阋槐沧拥摹!彼┰谒芰艿幕持小
他轻笑道:“至少我现在知道暮儿心中有我了。你都没看清楚就跳下水了么?我是不会水,但我入水时便闭了气,如此从潭底走回来应是不成问题吧?”她这才注意到他确实是一口水也未呛着,而自己救他时怕他挣扎倒是在他脑后打了一下来着。适才他晕着恐怕是这个原因吧,她的脸渐渐泛出桃色。
作者有话要说:榜上的字数够了。这余下的文文;送给亲们吧。
见她有意挣脱,他又将她钳紧几分。在她耳边低语道:“暮儿,你看清自己的心了么?你还没想好?”她贴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力阵阵地散发出来,她不由地轻颤起来。良久,她低头道:“可是,我忘不了他。我不可能忘了他。”他摩梭着她的脸:“我知道,我并未让你忘了他,可是你也该开始新的生活了。即使你心里还有他的影子,只要你心中也有我。我便愿陪你度过下半生。”她附上他的肩头,他便感觉到有热热的水滴落在了他肩上。
丛颢崐将她扳了过来,去寻她因冷而显得略苍白的唇,用力地吻了下去,没有给她躲避的机会。她承受着,渐渐地软在他怀中。她试着回应,她的舌轻柔地探入他唇间,便被疯狂地卷住,那吻是积了许多年的爱恋和期待,从额到颈,他的吻一路向下,他只想着要吻遍她的每一寸。吻到她锁骨之下时,她有些颤抖,却惊讶地感觉,他的身子也有些颤抖。湿衣裹着她的身体玲珑有致,他不觉有些口干舌燥,他喘了口气,低声道:“咱们将湿衣弄干吧,这天气,会生病的。”好在,太阳还够烈,好在,她还有外衣可套。
石滩下摊开了他们的衣物,树从后是爱意汹涌,纠缠相拥的人影。
龙儿和雾儿五岁开始,祁暮和丛颢崐便一点点地教他们本门的功夫,也慢慢地跟他们说着龙雾山的传说,知道自己的名字来自于何处,两个孩子对龙雾山充满了好奇。祁暮于是答应,等他们大些了,便带他们回龙雾山。这两个孩子自上山以来,最远去的地方就是落霞镇。祁暮偶尔出远门,也只是将他们托给梅柳和阿支。丛颢崐倒是建议,孩子大了,以后不妨每年都带他们游历一番,也好多增些见识。那么,就从龙雾山开始吧。祁暮想过了,龙雾山下来后,她想带着两个孩子回一趟南郡,爹娘也有五年没有见着两个孩子了。
龙伯已故去了,不知是谁葬的他,一抔黄土,就在师祖和师傅的墓边。
他们在山上住到夏天,下山的时候,丛颢崐却去买了马车。祁暮带着龙儿雾儿进了马车,一脸笑意的丛颢崐坐上了车驾,就听到雾儿急切地问她娘:“娘,崐爹爹说,我们要去外公外婆家了,这一路上我和哥哥都要照顾你。崐爹爹说,我们马上就有小弟弟或是小妹妹了,对吗?”她忽然无限向往地说:“那一定会很好玩。”
祁暮是回到龙雾山才始觉有孕的,有些怅然道:“每次回南郡,都有身子。”丛颢崐开心道:“等你回到南郡,岳父岳母不知会有多少高兴,又有小外孙可抱了呢。”他这一路都格外的小心,马车的格局又回到他做丞相时的样子,只是,这回,他亲自驾的车。
辛家却是早就得了消息的,丛颢崐早就通知了他们。辛梃竟是等在了云阳的边境,回南郡的时候,这支队伍便庞大了起来。
次年元月,祁暮诞下一子,取名贺兰延。丛颢崐抱了孩子给她看,道:“咱龙雾山,这下真的要壮大了。”她一笑,忽又想起多年前,那个曾说跟她生一堆娃娃来光大龙雾派的人。神情又有些恍惚了。丛颢崐在她唇上烙下一吻:“暮儿,睡吧。”
两年后,百言堂新出了江湖录,排名第一兵器是晴雪和慕云。拥有它们的是纵横江湖的龙雾派传人晴玉公子夫妻。
文到此便全结了;感谢亲们一路的支持。
第五十五章 雪峰山
丛颢崐站在窗前,眉头微皱着,最近的事太多,他得一一理清。
他接到了消息,云阳与北狄交界的龙城、相城、端阳一带有大量的灾民进入。北狄去年冬天大雪,春上又大旱,正德帝之前施政严酷,此时境内各种力量暗潮涌动,偏远一些的北部地区,已有揭竿而起的人。因此也有不少富户为躲兵祸合着灾民一起进入云阳。云阳虽然富足,但目前政局未稳,这大批北狄移民的进入不知会不会带来动荡。
皇上此番出行,虽说是微服,其实也是略放些风声出去,有些冒险,从云城一路到处州,遇上了四次刺杀,第二次竟将皇上的护卫冲散,仅剩徐童在一旁,紧接着又连着两次,看来是盯得十分紧,亏得那两次有暮儿在一边才涉过险关。但皇上此险也冒得值的,诚王和信王果然都有些坐不住,伸出手来了。尤其是信王,上次辅国将军的事本已涉及到他,他们拿到一些证据后只是引而不发,现在倒是可以慢慢收网了。
还有就是暮儿的事了,祁峰明显已知道赐婚一事,因此在思邪宫时处处争锋相对。暮儿沉默了许多,想来四弟也已将实情告诉了她。贺兰颢嵩从小便跟自己不对盘,此时拆起台来更是不遗余力,不过他也知道四弟这人,嘴上如此,心里,兄弟情份还是挺看重的。只是暮儿,她果然是成长了,已不象初遇时那般透明,那双眼睛也已掩了心思。自己追问她无相经及雾令的事也许不是时机,她可能会有些反感。
雾令于他目前倒不是必需,但是政局如此状态下,能掌握江湖的力量,暗处给予打击,会让他在朝堂上轻松许多,政治从来是不讲手段的。如果雾令不在暮儿手中,那便还在萧向南那里,不过从暮儿的反应来看,萧向南所练无相经的反噬力已显现,如今暮儿下山已快两年,不知他还能活多久。按说他是自己的师兄,也该前去一探。不过眼前的形势并不允许,暮儿又未告知雪峰山的具体位置,按照龙雾派的惯常的做法,此山在当地必不叫这名字,且山上必有阵法。
与暮儿的婚事,他是势在必得的,于公于私他都不想放弃。他也看得出祁峰也是一个坚决与坚韧之人,即便处劣势亦不会轻言放弃,倒真是一个好对手。
他曾着人去查过祁峰的消息,除了知道他是个商人,在北狄与云阳都有产业,涉及茶、酒、马等行业外,竟是一无所获。但是他身为怀义王仅剩的儿子,必会有所动作。丛颢崐坚信北狄这一年多时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刺杀、暴动、粮价暴涨、抢粮等一干事情,必有祁峰参与其中。只是自己在北狄的情报网到底是欠缺一些,猜测也只是猜测,无法得到证实。
门上响起剥啄声,莫奇在门口低低地问:“爷,皇上那边派人来问何时起程?”
他叹了一口气,还是先管好皇上眼前南巡之事吧。他平静道:“皇上如准备好了,半个时辰后便出发吧。”
祁峰和祁暮却真的几乎是日夜兼程地往西走,总要赶到天全黑透,方肯住宿,碰得到客栈便住,碰得到村庄便借宿,什么也没有,便寻破庙,连破庙也没有,就直接露宿野外。祁峰自能寻找妥善的露营之地,或山洞,或林间空地,甚至是树上。有一次他将带着的毯子和绳子在两棵树间结了吊床,拥着祁暮过了一夜,不必担心虫兽来袭,倒也安心。祁暮越发钦佩三哥,不过两张毯子,加上树棍树叶,他却往往能将它们变成各式帐篷、吊床、被褥,即便是睡在野外,祁暮也没觉得辛苦多少。
至于吃的,祁暮自己对吃什么并不在意,住客栈时自有饭食,若错过了,两人总是在经过集镇是买些饼、熟肉什么的。有时走在山里,遇不到集市,两人便采些野果,打些野味。说到打猎,祁峰也是个中好手,捉鱼猎兔,每次必不空手。两人将这些在溪边剥洗干净了,便架在火上烤。要说做菜烧饭,祁暮并不憷,但烤制这些,却有些掌握不好火候,不是焦了便是生了,总还是祁峰做得多些。每次他烤好让她先吃,她都赞不绝口。祁峰笑道:“倒不是我烤得如何好,想来是暮儿比较好养。这样也好,以后我若败落了,也不必担心养不活你。”
祁暮想了想问道:“若是以后爹娘的冤平了,你想做什么呢?”
祁峰有片刻的思索,旋即道:“我想我不会留在上京,还是想回玉苍山,正正经经地做个生意人吧。反正是想陪你过日子,或者你说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你想要留在云城你爹娘身边,我们就在云城置宅子。”
祁暮摇头道:“其实我也不喜欢云城,我还是习惯住在山里,安安静静地,想朋友了想亲人了便出山去看看。”
祁峰点头道:“住山里,我也喜欢,说实话,这么多年,我在玉苍山也住习惯了。要不然事情了结了,我们便一直住在默庄好了。或者你喜欢雪峰山,半年在这儿,半年在那儿?”
祁暮笑道:“若真这样,一年倒有几个月在路上。”
很快的,他们便来到了落沙城。若不是心疼啸风和绿骊,他们也许赶得还要急。
祁暮又有了“近乡情怯”的感觉,就象上次祁峰送她回云城。
从落沙城到落霞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