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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不提。
然而第二日,丛颢崐便收到了传书,他的脸色一下了变了。
正文 第三十三章 识亲人
作者有话要说:br》这文一路写下来;是有一些毛病的。真的感谢一路给我各种建议的亲们。
我原本是打算写一个武侠故事的;是以祁暮的经历为主线;言情当然是必须的;但我开始时并未当主要的来写。所以暮儿的情感世界就进展得十分缓慢。
不过;我想;感情毕竟也是文的重要内容;亲们的意见很对;也许我该稍修下大纲。
还有;前面铺垫得比较多;到了后面是要开始慢慢收了;露真相了;也会节奏快一点吧。
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总之是要感谢一路看下来的亲们吧。
在相城关口,谈子音三人被拦了下来,守门的小校非常客气地说,不是他们有什么问题,而是有人想见车上的小姐。谈子音叹了口气道:“贺兰狐狸,什么都在他的算计中。”祁暮不知道丛颢崐为什么要拦她,但想见就见吧,也算是当面告个别。
他们被带入了城守府的前厅。然而要见她的并不是丛颢崐一人,他身边还有一个神色激动的中年男子,祁暮进来时,他的双眼就定定地看着她。祁暮此时不知道该称呼丛颢崐什么,毕竟此处还有相城的城守和那同样着紫袍的中年男子。倒是丛颢崐先开口道:“暮儿,怎么走得那般急?我答应你的事还没给你答复呢,幸亏还赶得及。今天,是辛大人想见你。”
祁暮听到“辛大人”时,身子不由一颤。她先前受了柳氏的打击,内心里不免有些怨恨,赌气地想再也不找父母了,从前没有不也过得好好的。从此只与三哥与辕儿、轩儿一起过日子,也挺好的。但亲生父亲真的站在眼前了,心里又掀起了波澜。盼望、委屈,种种情绪纠结上来,眼里便有泪意泛了上来。纵使这样,她还是定定站着,倒是那辛大人,往前走了一步。
任谁都能看出两人的相似处了,谈子音带着铁离后退了一步,坐到了城守准备的椅子上,丛颢崐也坐了下来。辛大人有些激动地问:“你可是二月十五花朝节的生辰?”祁暮摇头道:“我不知道,家人给我过生辰都是三月初三上巳节,后来我知道他们是在这一天捡到的我。”
辛靖又道:“你能把他们如何捡到你的事再说说么?”祁暮又将干龙说给她听的事都说了一遍,包括那个锁片。然后强调说:“锁片我当掉了,我现在没有凭证。”
辛靖又道:“捡你的时候你手里有一个泥娃娃一个糖做的葫芦是么?长信是说将你放在一个泥人摊前托老丈照管,等他回来时你却不在了。老丈做生意,一错眼没见着你,以为是被长信抱回去了,后来才知道是丢了。”
祁暮低头,从怀里摸出了那个泥娃娃和泥公鸡。辛靖的眼中已有泪花:“我的小暮儿,她右肩膊上有一个蝶形青色印记。”祁暮不再怀疑,是的,她的右肩上是有一个小小的印记,状如展翅之蝶。但她,却不说话。倒是丛颢崐在一边上说:“这便没错了,我也曾看到暮儿肩上的印记。”
他的话一出口,祁暮脸色通红,辛靖双目如电地望向他,他却神色自然地说:“前不久暮儿曾受伤,我帮她包扎的,故而知道。”
辛靖走过来,拉了祁暮的手道:“暮儿,我找了你十五年。你当年果然是被使节团带走的,倒没想到是怀义王收养的你。那怀义王出事后你又是怎么过的?”
祁暮道:“府里没出事前我便被送到雪峰山学艺去了。去年下山才得知府里出事的。”
辛靖想到丛颢崐的话,有些着急道:“暮儿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祁暮跟他说话总觉不自在,便低低回道:“没什么,现在已经好了。”她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叫“爹”,但那一声“爹”却是怎么也叫不出口。
相城城守道:“今日真是要贺喜辛大人了,多年寻找总算找回令爱,晚上由我作东,为大人庆贺一番。”
他们在相城又住了一晚。依着辛靖,立时便想让祁暮跟在身边,公事一了便带回云城。但祁暮一想到那深深的宅院,美艳而冰冷的夫人,还有那轻蔑不屑的语气,心里的难受便点点泛上来。从前在怀义王府,虽然家里人也多,怀义王也有姬妾,性格却都爽朗,又因为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孩,人人都宠,从没有觉得深宅大院有什么不好。现在,明知有父亲作后盾,她们未必会怎样,但她在江湖上游历惯了,想到今后日子的拘谨,她实在不想跟着回去。只要知道父亲母亲是谁就好了。但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她便说,她在上京,还有怀义王府的几个子侄要照顾,不能扔下他们管自己认祖归宗。她不敢提三哥,只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辛靖沉思后道:“也对,怀义王毕竟对你有养育之恩,如今遭难,其亲人我们一定要帮。暮儿,不如我派人跟你同去,将他们接到云阳来?”祁暮忙摇头:“我自己去便好了。他们在那边身份不能曝光,人多,恐又旁生枝节。”辛靖见她反对,也不再坚持,只道:“那你要小心行事。我安排下去,只要到得边境,跟守城人提你的名字,便会得到接应。不过,此后,你该称辛暮了。”祁暮点头应了。
祁暮想了想还是对父亲说,她在锦心楼做护卫,契约期九月才满,她想做满再做打算。辛靖虽想让她尽快回家,但辛家一贯重承诺守约,便也允了,只叫她九月后定要回云城。
丛颢崐还是问了祁暮急着离京的原因,祁暮也只拿应对小荷的话对他,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丛颢崐哪里肯信,祁暮无法,只得说:“一来是不想人误会,二来真的是家里不能让人放心。”听了这个理由,他看着她静默了一会儿,伸手抚上她的脸道:“如果不是误会呢?暮儿也不肯留下吗?”祁暮只觉有火焰从他手掌接触的地方灼烧开去,从脸上蔓延到全身。她忽顾左右道:“我答应了三哥将他们送到三哥身边去的。”又道:“明日要早起,我想先去休息了,丛大哥也早点安歇吧。”说罢,便逃也似地走了。
回屋之前,她听到一声低沉的叹息。
祁暮真庆幸自己及时赶了回去。
她刚回到家,喜儿芳儿便拥上来报告,说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有三批人来家中过了。一批是位紫红面庞的中年男子带了一个随从,说是来找一个当过金锁片的十六七岁小姑娘的,他们便想一定是找小姑姑的,但也实话实说,小姑姑不在。一批是一个瘦高的老爷带了一个壮实的青年男子,说是找商辕和祁轩的,当时轩哥和小辕正好到书院去了,他们不敢让那两人知道实情,就说没这么两个人。还有,好象是官府的人,说是找前个月杀人的凶徒,有人举报说是躲这儿来了,官府的人搜了一番,没有搜着什么便走了,还好,轩哥带小辕去集市了,也没碰着。这事儿他们跟干伯伯说了,轩哥和小辕已住到西山去了。
祁暮一颗心霎时便拎上来了。第一批大约就是父亲所说的找她的人;第二批她可以肯定是三哥的人,因为她向他提过住处以及小辕现在姓商;第三批,应该是上次李庭案件的后续,只是官府怎么会搜到这边的呢?喜儿忽然鼓着嘴恨道:“我知道为什么,村里的大牛说,是王德全去报告的。”王德全新近做了村里的保长,他未必知道轩儿和小辕的身世,但若他要报复,只往那边扯,就够瞧的了。
祁暮恨得牙痒,恨不能一刀砍了他。但她知道目前是最重要的事就是转移走轩儿和小辕。那么还是早日送到三哥那边去算了。
她去了彭府,三哥果然已经想办法通知了这边。虽然她只说是故人求见彭老爷,也未遇什么麻烦。到了正厅后,她盯着彭老爷身边的一个青年男子看了半天,最后终于确定是干虎,不由问了出来。干虎惊了一下,还没开口,祁暮又道:“我是祁暮。”
干虎几步过来,打量了她一番道:“真是小郡主?少爷说是在云阳边界遇到你的,这么快便回来了么?”
祁暮点头:“本来我是想到端州去寻你们的,楼里差我去北辰郡,小虎替我去了,你们没有遇见么?”
干虎摇头道:“端州十分复杂,尤其是玉苍山,山峰众多,地形复杂,又跨两国,小虎未必能找到我们。”又热切地问:“那小郡主,少爷是让我们来接你们走的,你可打算何时出发?”
祁暮将前些日子官府来搜查的事说了一遍,道:“我是觉得小辕和轩儿再不走可能会有麻烦,想让你们带他们先走。我这儿契约要到九月,听说当初皇榜也没有我的名字,晚些走也不碍事。还有,大虎哥,干叔叔和刘婶如今都在西山,你也该去瞧瞧,他们没有你的消息,也很心焦呢。再说,轩儿和小辕现在都在他们那里。”
大虎听说有父母的消息,也十分兴奋,几人定下先去西山看干叔和刘婶,他们准备一下,二日内便出发。
等他们走了,祁暮回到锦心楼,楼里芸香、芳菲等众姑娘都围上来道:“商姑娘你总算回来了。”“听说你受伤了,重不重,要不要紧?”祁暮觉得一阵温暖,从云城带回来的那点失落和听闻官军搜人的那份紧张、遣走家人后的那份不舍都消散了。
只是月娘的脸色却不是十分好,祁暮问她是不是病了,她摇头说不是,只是有些心烦罢了。楼里的姑娘告诉她,月娘前些日子,出来露了一次脸,便被一个官家子弟纠缠,死活要买她一夜,月娘不肯,便被骚扰至今,那官家子弟天天都来,每日里都要对月娘动手动脚,老板不在,楼里管事和护卫也办法对付他,月娘不知被他占了多少便宜,只差失身了。
祁暮道,以前楼里不是都有办法将人弄晕打一顿丢出去的么?芸香道:“他有功夫,而且不弱。再者听说他家是刑部的官,我们若是这么做,岂不是太岁头上动土么。其实那个人,就是我以前跟你说过纠缠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