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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不飞花呀!小芳,咱俩是知音,相见恨晚呀!”
马金芳忧郁的脸上泛出喜色。
她从挎包里又掏出那个大黑本子说:“于教授,你看一看,这上面全是我写的
诗,有一首是最近写的,多指教!”
于满江煞有介事地翻开马金芳的本于,开始诗朗诵:
我漫步在碧波荡漾的江边,望见蓝天上有朵白云在飞,
我冲破生活的大堤,就像滚滚的海水。
我把满腔的惆怅交给白云和海水!
灵魂仿佛就在天地间萦回。
我愿托着白云,我愿踏着海水,
把一切都还给我吧!让一切都重来一回!
告诉你,我没有喝醉,
我只喝了一杯泪水!
借天地之情再感受一下人生的滋味!
于满江激情昂越地朗诵完,连连说:“好,好,写得好,浪漫抒情,绝妙,绝
妙。要是配上曲子就更好听了,这首诗的名字就叫《我没有喝醉》!”
马金芳此时满脸兴奋,她说:“你不要光说好的,给提点意见吗,你是教授,
还是哲学家!”
“写的太好,完美无缺,不好提意见,只谈谈我对诗和有关艺术的看法吧!”
于满江装腔作势地坐在小芳身边说:
“小芳啊,写诗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跟上时代的潮流。像现在那些通俗歌词,你
根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要是听懂了就没意思了。写诗也是一样。过去:‘啊!大
海呀全是水,骏马呀四条腿!’谁不知道海里是水,马长着四条腿?还有像蓝蓝的
天上飘着白云……这都是过去的诗。现在应改成:‘蓝蓝的天上飘着海水,大海的
下面全是白云……男厕所里进去的全是女人,女厕所里走进去一群男人!’这就是
当代的诗,当代的艺术,就是把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把可能的又变成不可
能,既可能又不可能,朦朦胧胧,似懂非懂,根本无法懂。这就是新潮艺术,也就
是诗的底蕴,诗的灵魂!像你的诗,‘我漫步在碧波荡漾的江边,望见蓝天上有朵
白云在飞,’这就太直白,太直观了,我认为应该这样,照样能表达你的意思:”
(于满江激情朗诵):
我徜徉在午夜的蓝天,抚摸着白云悄悄安慰,
用生活苍凉的大手,握住海底的白云在飞,
不复存在的灵魂,已在天边暗暗落泪。
不要问我是谁,因为我没有喝醉,
我用手踩着小溪呢喃,我用脚拿回我那份珍贵,
白云和海水吝啬地体验着人生的滋味。
黑色的晚霞呀不要轮回,因为我还没有喝醉!
“于教授,你讲得真好!”马金芳忘情地赞叹着,她靠紧了于满江说:“我从
来没听过有人能说得这么好。于教授我得把你刚才给我改的诗全部记下来,真是太
好了,你现在就是当代中国最杰出的诗人,我要拜你为师!”
马金芳此时对骗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她在本子上急速地记着于满江刚才吟的那
首歪诗。
于满江用手揽着马金芳,喟然一声长叹说:“本来我应该成为一名政治家、演
说家,成为杰出的艺术家,可惜呀,流落江湖,落魄失意,也毁掉了我的艺术!”
马金芳问:“于教授,你怎么能说流落江湖,落魄失意呢?你还有那么大的公
司……”
“是呀,我只是说我在艺术生涯上落魄失意呀,没办法才下海经商。”于满江
感到刚才说走了嘴,急忙掩饰:“来,小芳,茶凉了,快喝吧,以后你要能来我公
司,咱们经常切磋,共同探讨对艺术的追求,我们共同写诗,只有诗才是我们的生
命,才能流淌出我们的心河呀!”
马金芳喝了口茶水说:“于教授,认识你我太高兴了,从这方面来讲,还要感
谢徐丽丽呢,没有她咱俩能认识吗,我能找到你这样的好老师吗?”
于满江说:“让咱们共勉吧!我倒觉得应当感谢野百合舞厅!”
马金芳说:“对呀,野百合舞厅是值得回味留念的,等一会儿我陪你去那里跳
舞,瞧,我这里还有照相机呢,野百合舞厅的灯光在晚上特别绚丽好看,你给我照
几张相,提几首诗,就更充满艺术情调了!”
“好啊,像你这样漂亮,本身就是上帝的艺术品,任何一种语言,无论怎样的
形容都对不起你的美貌!应该多拍照,留下美好的回忆,我照相的技术也不错……”
正说着话,马金芳挎包里的手机响起来。
“哎,老爸,我和朋友们在一起呢。晚上要回去晚一些,你让小兰好好写作业……
什么?对,哎,是呀,模特队解散了……你说什么?……”
由于手机接收信号不好,马金芳站起身,走到窗前去说话。
于满江急忙掏出一小包药,偷偷放入马金芳的茶杯中。
马金芳打完电话,毫无察觉地返回来,坐在沙发上说:“是我老爸来的电话,
可能他又喝多了,烦死人了!”
于满江不动声色地说:“老人家对你关心嘛,来,喝了这杯茶水,说了半天话,
口怪渴的。”说完他引导性地自己先喝干了杯子里的茶水。
马金芳也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茶水,说:“于教授,我中午没吃太好,现在有
些饿了,咱们一会儿吃点农家菜,然后我陪你跳舞去!”
“好啊,咱们选择一个好饭店,实实在在地饱吃一顿,然后跳舞照相,来了灵
感我就写诗!”
于满江观察着马金芳,露出一丝阴笑。
马金芳的眼睛往上挑了一下,泛起情光,声音也变得娇柔了说:“我还没等和
你吃去呢,我的心里怎么就像发烧似地?怎么搞的?……我现在有点迷糊,还好像
困了……”
马金芳被于满江放入的催情药渐渐烧红了她的眼睛。一种体内冲动的性欲让她
无法控制,她把一条雪白的长腿伸放在于满江的腿上。
于满江还是装做不露声色地说:“你可能是和我在一起又激动又开心呀!”
“是呀,我就是要开心吗!”马金芳半睁着的迷离眼里发出一种特殊的情光,
呆视着于满江。
于满江知道催情药己经在马金芳体内发挥作用了,他吃力地抱起马金芳把她放
倒在床上,替她脱去高跟皮鞋:“你累了,睡一会儿吧!”
“不嘛,你陪我来睡嘛!……来吧,我想要你……”
马金芳说着猛然抱住于满江,又是亲又是啃。然后她自己又往下脱着衣服……
“于哥,窗户上好像有人趴在那里偷看!”马金芳惊叫着,用手捂住赤裸的前
胸。
“不会吧!咱们这是三楼啊!”于满江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看,拉上了窗帘。
(十五)
夕阳已隐在大山后面。
高川火车站。下车的人群鱼贯地走出车站。马金芳挽着于满江也走在人群中。
身形高大的马金芳和枯干消瘦的于满江走在一起看上去有些滑稽。
马金芳脸上布满倦意但很兴奋:“于哥,我又感到有人好像跟踪我们?”
于满江回头看了下说:“没有啊,你可能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心绪不稳,
精神紧张吧!”
马金芳又回头看了一下说:“你看,就是那个留平头穿黑色衣服的小子。在春
城那个就是他!”
于满江也回头看了一下,那黑衣青年忙闪入在人群之中。
马金芳戏谑地一笑,自语说:“难得他从春城那么远跟着过来,还挺痴情呢!
是不是来保护我的?于哥,你可不许欺负我,那小子肯定会武功。”说完马金芳又
回头看了一下,可乱哄哄的人群,再也没有那小子的影子。
“怎么小芳,你爱上那个小白脸了?”于满江用手挽着马金芳的腰肢说。
“什么小白脸,那小子长得是黑脸……我现在不要爱情,只需要友情。”马金
芳居高临下地在于满江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嘴里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涌现出一丝莫
名地感觉。她无意又回头看了一下。
出了站口,有几个出租车司机看见漂亮异常的马金芳忙围了过来:“小姐,用
车吗?”
于满江急说:“不用,不用,我们有车来接!”
那几个租车司机贪婪地望着马金芳秀美的背影,纷纷说:“真亮呀!……是个
大美人!”
“于教授回来了?”一个戴墨镜的小伙子把他俩接上丰田佳美牌轿车。
一坐上汽车,马金芳就偎靠在于满江的身上低声柔气地说。“于哥,从昨晚到
现在,我身上还觉得发热和犯困呢,你说怪不怪,”说完她亲热地搂住于满江亲着,
闭上了眼睛。
于满江爱昵地揉摸着马金芳的脸蛋:“你累了,睡一会儿吧!”说完于满江回
头往后看了一下。
(十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马金芳被于满江推醒:“小芳,到地方了!”
马金芳揉着惺忪睡眼,被于满江搀扶下车。马金芳抬头看了一下眼前的五层大
楼,上写“登峰宾馆”几个字。她软声地问:“于哥,你们公司怎么在宾馆里办公?”
“对,这是我租的写字楼,你不是讨厌徐丽丽吗,在这里你保证看不见她!”
走进大楼里,有一个小方厅,二人上了电梯,又在黑乎乎静悄悄的走廊里东拐
西转地走了一阵,最后走进那个套房里,进入里面的套房。
“于哥,你们公司也不贩卖大烟土,藏得这么深干啥呀?”话刚说完,马金芳
骤然看到一个豪华的大写字台旁坐着三个满脸横向的汉子!
马金芳惶然地说:“于哥,这是什么地方?”
三个汉子发出粗嘎地大笑:“真是个白天鹅,果然是个混血的小妞,太好了,
真鲜嫩馋人呀!”
马金芳猛地一悸冷,倦意全无,她感到了不祥:“于教授这是什么地方,是你
们的公司吗?”说完她的身子紧紧地靠住于满江,本能地寻求保护。
于教授没有回答马金芳的话,而是先对那个为首的汉子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