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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就是这个丫头,她打碎了您的花瓶,要不然我也不会……”
“放肆!”那仆人还想争辩,被他一声喝住,他转身道,“刚才的事我看得很清楚,还不退下!”
“是。”仆人悻悻的站到一旁。
“我们走吧。”他没再回头,径直朝门口走去。
看来刚才的事他真的全都看见了,就这么吃了个哑巴亏,我心里颇为不服,在他身后说道:
“公子且慢!”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
我顿了一下,又道:“今日我挨了打,也打了人,算是扯平了,这事本该这么算了,但我心中有句话不吐不快!不知公子想不想听?”
“你……”旁边的仆人还想说什么,他手一扬,制止了。
“愿闻其详!”他看着我道。
我轻轻嗓子,冷声说:“恕我多嘴,公子看起来性情纯厚,不像那种纵仆行恶的人,但是手下之人如此鲁莽嚣张,若长此以往,不加制止,公子你的一世清誉怕是会毁在他们手中!”
他听了我的话,脸上似笑非笑,盯了我好一会儿的功夫,轻声说了句:“多谢姑娘提醒!”接着转身离去。
“好险啊,姑娘,今天你险些闯出大祸?”他们一行人刚离开,伙计便跑到我身边,一脸后怕的对我说。
“为什么,那个花瓶本来就不是我打碎的!再说我还挨了个巴掌呢!我闯什么祸?”
“你可知道那位公子是谁?”
“不知道,看穿着是个有钱人,他是谁啊?”
那伙计四下看看,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这么跟您说吧,那个拿着花瓶的下人,叫赵德,是四贝勒府上的人,他管那位公子叫爷,那您说说那公子是谁啊?”
“啊,胤禛!他是胤禛!”我惊叫道。心里想着,终于见到雍正了,找了这么久,今天居然在这里见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姑娘你还真大胆,皇子的名讳哪是我们这些一般人可以直呼的!”听我如此高声,伙计吓得不轻。
“对,是啊;我初来京城不懂这里的规矩!”我轻笑,继而又说,“小二哥,四贝勒是经常到这个古董店来吗?”
“四爷本人不常来,但是那个赵德到是常来买东西,听说四爷很喜欢我们店的古玩!”
“哦,是这样啊,小二哥,谢谢你。”
出了古玩店,我直奔庆祥医馆去找萧烈,迫不及待的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一路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四阿哥的脸,想着他临走时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一阵嘀咕,他那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笑,是在讽刺我还是在嘲笑我?我留给他的印象怎么样?是好是坏?若是坏印象,他心里对我有了芥蒂;那以后该怎么办?
我一边思索一边块步走着,远远望见庆祥医馆的大门,正巧,只见萧烈也从医馆里出来,神色匆忙的快步走着,我紧跑几步追上他。
“萧烈,这么着急干什么去?”
“咦,这么巧,我正要去找你,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他语气轻快,看起来十分高兴。
“我也正有事要对你说!”
“是吗!”他向周围看看,“这儿说话不方便,走,去你住的客栈吧!”
客栈里……
“什么!你今天见到胤禛了?真的!在哪?”听了我的话,萧烈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我笑着说,“你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说,今天下午,在一间古董店,就是你卖掉打火机的那家店里,我……”
我把事情细细的给他讲了一遍,他听过后,略微沉思了一下,说道;“这么说,他应该已经记住你了!”
“那可不一定,他可是皇子,每天在宫里不知道要见多少达官贵人,回到府里又要见许多下人,打理各种各样的事情,像我这样的小角色,他怎么会记得,再说,我今天这么鲁莽,如果给他留下个坏印象,那我到但愿他不记得我。”我悻悻的说。
“你不要妄自菲薄,听你的描述,我到觉得你今天的表现很得体,你想想看,现在是古代,这儿的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到男子就退避三舍。像你这样遇到事情不慌张还会为自己辩解的女人恐怕不多见,若他真像史书中所记载的那样攻于心计的话,那你留给他的印象一定是与众不同呢!”他看着我,胸有成竹的说。
老实说,他这一番话听得我心里美滋滋的。
“呵呵,没想到萧神医不仅医术精湛,夸起人来也是十分受用啊!”
“多谢小姐夸奖!”他学着古人的样子行了个礼,然后对我眨眨眼睛,俏皮地说:“我还有很多优点呢,只是你没发现而已。要不要我一一列举?”
我扑哧一笑:“行了,打住吧,剩下的优点还是让我慢慢发掘吧!”
他点点头,跟着我笑,笑过一阵之后,又凑过来悄声问道:“下午那一巴掌打得疼吗!”
我撇撇嘴,道:“疼!怎么会不疼,我当时眼泪都快下来了,不过好在,我忍住了,还一巴掌扇了回去,不算亏!”
他大笑着拍拍我的肩:“做得好,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不愧是我萧烈的师妹!”
我推掉他的手,笑道:“好了,好了。言归正传,看起来你今天挺高兴的,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快说吧!”
萧烈收了笑容,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定,认真地说道:“今天上午,我和王掌柜出去办事,在路上遇到了四贝勒府里的一个人,他说四爷府上的总管得了种怪病,治了很久都没好,要我明天去府上给他看病。我想这对我们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
“你是说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引起四阿哥的注意?”
“能这样当然是最好了,但是雍正这个人心思缜密,城府极深,我们很有可能还入不了他的眼呢!只能见机行事,就算是见不到他,也能认识他的管家,总会有些帮助的。”他顿了一下又说,“其实,你今天才见过他,若想吸引他的注意力,你的机会更大一些!”
“我吗?”我轻笑着,摇摇头,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有心计的人,况且宫廷里的权力之争,阴谋诡计毕竟距离我太遥远了。
“事在人为嘛!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总会有机会的。老实说,我也没有把握能治好总管的病,不过我会尽量拖延,争取多去几次!”
当晚,我躺在床上但却毫无睡意,脑海中不断浮现古玩店里的情景。四阿哥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根据历史上的记载,他应该是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的人吧,可是他给我的感觉却不是这样,虽然有些冷,但还算讲道理。不过,毕竟我们只有一面之缘,如果他的心思浅到连我都能看透,那他还怎么会在皇权斗争中取胜!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什么好方法来接近他,真的是只能听萧烈的,见机行事了。
一夜无眠,翌日清晨,我像往常一样换好男装,早早赶到庆祥医馆和萧烈会合,四贝勒府里来了一个车夫,赶着马车来接我们。
天色阴沉,一如我们的心情。
车里,我和萧烈并排坐着,马车跑得很快,上下颠簸着,马蹄铁敲打着地面发出“啪,啪”的声音,车子摇摇晃晃,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上车后,萧烈就一声不吭,一脸严肃,此刻,他更是紧闭着嘴,锁着眉。
“你紧张吗?”我轻声的问。
他侧过头看看我;并不答话;却反问道:”你呢?”
“紧张。”我老实地回答。
他一笑;轻轻握住我的手:“手这么凉,看来你真的很紧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他正说着,只听外面“驭”的一声,马车晃了一下,停住了,车夫喊道;“萧大夫,到了,请下车吧!”
萧烈身子一震,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然后缓缓放开,轻声说;“走吧!”一跃跳下马车,我拎起药箱,跟着他下了车。
车夫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地功夫,一个下人走出来,看着年纪很小,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他走到我们面前,恭敬地说:“萧大夫,马总管请你进去,二位跟我来。”
萧烈点了点头,说:“有劳了,请前面带路。”
从后门进入贝勒府,我们无暇留意两旁的建筑,跟着他快步走着。
那小仆人年纪虽小,但是做起事来却俨然一副大人的样子,中规中矩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小的名叫来顺。”
“今年多大了?”
“12岁。”
“进贝勒府几年了?”
“5年了。”他小心翼翼地答道。
“有没有想过离开贝勒府出去生活?”
“没有;也不想出去。”
“为什么?”我很惊讶。
“马总管说了;跟着贝勒爷才有出息!”他说着;语气中流露着与他年龄不符的坚决。
我望着他,小小年纪,本应是个活泼可爱的孩子,顽皮,天真,无忧无虑。可是他却是少年老成,精于算计;甚至比某些成年人更有”远见”;哎,这样一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不知毁了多少人!来到清朝几个月的时间,见识了各色人物,饱尝了悲欢冷暖,世态炎凉!有些人攻于心计,斤斤计较;有些人无所事事,浑浑噩噩。回想起来,反而张伯张嫂的生活最为舒心,男耕女织,自给自足,虽然清贫但却快乐。比起这些王府里的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我正想得出神,突然感到萧烈拽了拽我的袖子。一惊,回过神来。赫然抬头才发现已经到了总管屋外。
“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快走吧!”萧烈在我耳边轻轻提醒。之后,快步走进屋子。
我叹了一口气,随即跟上。
马总管是个四十开外的人,长相到还和善,我们进去时,他正半躺在里间床上,脸色很差,看来的确病的不轻。
“总管,萧大夫来了!”来顺轻声说道。
“噢,萧大夫,请进里间来吧!”马总管探着身子向外望了一下。
我们走到他的床前,来顺为萧烈拿了一把椅子,我是他师弟,也就等于是个随从,自然没有椅子可坐,于是就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