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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啊!
“这样啊……你还真是个听话的弟弟。”大熊又笑起来,“乖小孩,为什么到了学校这么久都没回来看过哥哥一次?你住校有一个月时间了吧?”
“我、我——”我挠挠头,热汗出过之后开始出冷汗,“我在遵循哥哥大人的教诲,认真念书,好好做人,纯洁灵魂,渊博学问,哦赫赫……”
“去去去!小屁孩,又在给我耍贫嘴,这个周末回家吃饭吧?阿守应该也想你了,最近的他看起来不太有精神。”
“哦。”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大熊压低声音问,“否则你怎么不敢回家?”
“我哪有!”我哀哀的惨叫,遇到那种哥哥,我又能怎么做?
“可怜的孩子。”大熊又笑起来。
“可怜我就爱我吧。”
“去你的!”司徒炎恩的笑声越发大了,“怎么听到你的声音就想欺负你呢?”
我——
“炎恩哥……”
岂有此理!
我的理想是做完美的零号,却不是受人欺负的小受啊!小受与零号之间有着天壤之别的!
再说了,‘小受’也不是‘受气包’的代名词!
“周末回家一趟吧,你哥说准备点好吃的,补你的生日晚宴。”
“真的?啊、哦——他干吗不亲自打电话来?”
“我怎么知道你们玩什么把戏?”司徒炎恩声音挑高,“就这样喽,周末回来,我们等你,拜拜。”
十月,我的大学生活已经开始了一个月。
大学要求学生统一住宿舍,其实我也正打算如此,如果那栋高级公寓里只有大熊,我一定会想尽办法住进去,但是有哥哥……
我最好是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大学生活远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精彩,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乏味,一切就像秋天的来临,初进大学殿堂的热情在慢慢沉淀、冷静下来。
我依然经常泡在球场上,各种各样的,篮球、足球、乒乓球、羽毛球,能让我活动起来的运动我都会参加,一方面为了获得完美的零号体型(好象距离越来越远,我的皮肤越来越黑,肌肉越来越健,所谓的肤如凝脂腰若柳,即使在睡梦中也难以梦到了),一方面为了逃避寂静。
社友小五经常抱着言情小说看,简直像外星人一样奇怪,那是女孩子才看的东西耶!
可是小五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小五是个花痴,每天打扮得光鲜体面的去约会女生,虽然十去九不中,遇到一个高度近视的姑娘跟他约会了,回来了肯定对我们吹得天花乱坠。
后来不追女生了,他还是痴迷不倦的看言情小说,我问为什么,他答曰:“因为小说写得很惨,主人公的命运很令人同情,我在同情之中获得暂时的心理平衡,哦赫赫……”
我咧!还有比我更惨的吗?
想做零号,却成了名副其实的‘攻君’,还好死不死的对方是我的哥哥,禁忌加乱伦,啊呜……好想号啕大哭一场。
不过,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俗话说的好: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江山代有才人出,誓成零号展雄才!
在学校的这一个月,我又获得了不少的真知灼见,以我的理解,做了16字的概括:充分准备(这是事实上的准备),树立自信(这是心理准备),得体自荐(面对一号时的风度翩翩),礼貌周全(给予一号完美完善的零号服务)。
凡是想做零号的人都很注意这几个方面,为了达到临场追求一号的艺术性,就要充分体现出真、新、美。
‘真’是真诚,即以真情和诚心推销自己(虽然目前我还没把自己推销出去,该死的大熊依然对我的柔情视而不见);‘新’即新颖,在追求理想的方式上先由个人展示风采,再由身份背景显示实力,有利于多角度、多侧面、全方位地表现个人魅力(既然所有的零号都那么阴柔美,我就来个阳刚十足好了,哦赫赫);‘美’即审美的效果,我一定要充实自己的形象美、气质美和学识修养美,使全身每个细胞无一不美,哦赫赫……
虽然我很久没回家了,可是我在做着充分的准备,这个准备就是要给大熊一个惊喜——完美零号新鲜出炉,请君品尝!
当然,我不回去,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哥哥……
案发当天,哥哥对我说:“第一,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第二,我是自愿的。所以你不必内疚。”
这每句话都足以将我纤细的心灵摧毁,让我脆弱的感情崩溃。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做了这么多年兄弟,突然告诉我这么残酷的事实?!啊呜……我知道我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小孩。
我是自愿的?!
晴天霹雳也不会造成如此大的效果。这是什么意思?谁来告诉我?谁来告诉我啊!
我记得那天早晨,阳光很明亮,光线洒在哥哥身上,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呆呆的站着,他慢慢的穿衣服,然后慢慢的说话。
“我从来没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像这样,我终于不必再假借着哥哥的外衣来亲近你……这对于我来说,是个天赐的良机……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和喜欢那些女孩不一样的感觉,但是,我告诉自己,我们是兄弟,虽然没有血缘纠葛,我们还是兄弟,兄弟是不可以越轨的……不,原因还不在于此,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喜欢我这种类型,你一直憧憬那种高大雄壮的男人,你想做一只依人的小鸟……昨天晚上,事出突然,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了,当然,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了,鬼使神差的……算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必为此而有任何负疚心理。”
我无法忘记那个早晨,包括明亮得让我无法睁开眼睛的阳光,外面沙沙的喷泉水声,鸟儿的鸣叫声,还有他优柔的低缓的声音。
“我想,司徒应该也跟你讲过他在追求幸福吧?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在寻求幸福,你的幸福是什么?你仔细想过吗?成为零号?有个百般宠爱你的男人?”
我不知道……
在那一刻,我一直奉为神明的理想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我的幸福是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
“我的幸福很简单,”哥哥看了我一眼,又看看那张双人床,“每天晚上,我睡一边,我……爱的人睡一边,就足够了。”
就不怕同床异梦吗?
笨蛋老哥!
我站了许久,直到双腿僵直,哥哥依然背对着,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从背后轻轻地拥住他:“我们是兄弟,永远都是好兄弟。”
哥哥的身体明显一僵,然后从我的怀中挣脱出去,回过头时,已是寻常的冰冷:“今天到此为止,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笨蛋!连个衣服怎么搭配都不知道。”
哥哥很快从属于‘我’的一半衣橱中抽出几件衣服,丢给我:“穿这一身吧,笨蛋!”
都是你每天叫我笨蛋,我才笨的耶!
吃早餐的时候,小惠的表情怪怪的,像吞了一个臭鸡蛋。
快吃完的时候,她才拉住哥哥的手:“阿、阿守哥哥……你、你喝了那杯牛奶呀?”
哥哥诧异的问:“我刚喝了呀。”
“不、不是,我是说我昨天晚上放在冰箱中的那杯冰牛奶。”
“我没喝,谁动了我的杯子?”
“我、我、我——”我张口结舌,干吗,一杯牛奶还不准喝吗?
“你死定了。”司徒炎恩一脸坏笑,“阿守的东西谁也不准乱用,上次我用了他的杯子,他马上就扔掉了。”
哥哥手上端着那个玻璃杯,看了看又放下,却没有扔。
我松了口气, 怎么说, 我们也是兄弟嘛, 嘿嘿!
吃过饭,小惠偷偷把我拉到客房里,神秘兮兮的问:“阿攻哥哥,你、你没事吧?”
“什么事?”
“就是喝了那杯牛奶啊?”小惠的脸开始一点点泛红。
“有什么事?啊——啊——啊呀呀!天!”我突然明白过来,一把揪住小惠的胳膊,“你是不是在牛奶里放了什么东西?”
“一点点啦……”小惠低下头,“我有看电视剧哦,那些女人只要这、这样做……有了小baby,男人就不能不娶她,我、我喜欢阿守哥哥嘛,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天!
“那你怎么没给他喝?”
“我、我、我害怕啊,万一阿守哥哥知道真相,会杀了我的!”
“那你不把药倒掉?”
“我也不舍得啊,是我花了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买的耶!”
我咧!
我的零号光辉计划,就这样毁在了一个小丫头的痴心妄想、异想天开的闹剧之中。
好吧,我还是老实承认好了,之所以一个月不回哥哥那里去,都是因为我自己。
在这一个月里,我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怪,怪得让我害怕。
当初从哥哥那里落荒而逃,是因为事发突然,我不知该如何面对,更不知在以后的日子里如何面对曾向我表白过的哥哥。虽然我曾经说我们以后还是兄弟,可是,兄弟会上床吗?兄弟会发生肉体关系吗?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对亲情的一种亵渎,让我觉得羞耻,觉得难堪,觉得无颜面对。
我无法责怪小惠,也不能责怪哥哥,我责怪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