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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忙不迭的点头,转头看了他一眼,还招了招手道,“这玩意儿带劲,你要不要也来试试?”
“我有要事禀报!”阎王才没这个兴趣,这玉帝,越来越疯了!
“说吧说吧,我听着呢!”当玉帝用“我”而不是“朕”的时候,他是把你完全当成了自己人,而且……非工作状态。
耳朵里充斥着音乐声,还有点劲爆,刺耳得让他有些受不了,阎王睨了一眼,径直走过去把线直接给拔了,瞬间,那灯也不亮了,曲儿也不响了,玉帝不干了。
“干嘛干嘛,给我拔了干嘛,我还没玩够呢!”他嚷嚷着,就像个没得到糖吃的小孩子。
“谈完事,我就走,随便你跳!”他简短的说到,很快便把玉帝给安抚了下来。
一旁的电母抖了抖手,总算是可以歇会儿了,玉帝用一壶琼浆做饵,把她诱惑来了,最后却是让她做发电机,要不是阎王来了,她还真不知道要捏到什么时候!
拿着毛巾擦了擦汗,坐到一旁的躺椅上灌了一大口水,玉帝才道,“说吧,什么事这么着急麻慌的,地府失火了?”
瞥了他一眼,阎王道,“比这严重!地结松动了!”
“开玩笑!”玉帝哼了一声,“三十二地结都有灵兽守护,谁想松动就松动啊!”
转头拿了樱桃一颗接一颗的往嘴里丢,一边优哉游哉的说,“离休啊,你是不是太寂寞了,没事寻我开心呢?我跟你说啊,咱关系好归关系好,你若没事寻我乐子,那是找不痛快呢!”
他咂巴咂巴嘴,往后一躺,眯着眼睛说,“你呀,肯定是闷得太久,也不常走动走动,你说,三界难得这么平和,多休息休息,没事也去阳间走动走动,看见没,这就是小顺给从阳间顺来的,好东西吧!跳舞毯,还真挺带劲的!”
我没开玩笑!”就跟没听见他方才说的话一样,阎王眼皮都不眨一下,“地结松动了,千真万确,西北,东经三十六,北纬一百四十七,信不信,随你!”
说完,他站起来就要走的样子,看他确实不像是开玩笑,玉帝这才忽地一下坐直了起来,“此话当真?咳咳……”
由于太猛,樱桃核不但没有吐出来,反倒呛到了嗓子眼里,一阵猛烈的咳嗽。
阎王本来都不想理会了,但是惊觉不对,连忙转身,在他背上重重的一拍——咻!樱桃核飞了出来,玉帝憋得通红的脸总算是恢复了正常,他又咳嗽又喘气的,看着他道,“你等等!”
说完,站起了身,也顾不上喝口水顺顺了,急急的走进后面的院子里,一颗参天大树缭绕在云端,看不清树有多高,下面的根伸到什么地方,但是看上去就很粗壮的样子。
玉帝很快走到树前,伸手在树干上摸了一下,然后脸色一怔,旋即把手缩回来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再次认真的探上去。
这一次,他的时间很久,渐渐的,脸色也由焦急变成了凝重,收起了平时嬉笑玩闹的不正经,似乎有些焦虑了!
许久许久,他才收回手,转头看了眼伸手的阎王,他一直静静的看着他,不发一言,脸色是亘古不变的平静。
“什么时候的事?松动了有多久,可曾派人去查探详情?”玉帝一口气问了许多。
阎王摇了摇头,“我也是才收到消息,所以来回禀一下,并不曾去看过!”
“你……”玉帝跳脚,“你怎么不去看看情况呢,万一有戾气作祟,影响是很大的,其他的地结有没有去探过?”
“暂时应该无碍,只不过,一个已经冲破了,其他的,岌岌可危!”
“你都知道岌岌可危了,还不帮忙想办法?”他一边搓着手,一边道,“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地结之事,历来有天庭派人镇守,有神兽坐镇,不会出事的!”阎王模仿着他的口吻说。
玉帝睨了他一眼,从鼻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倒有工夫调侃起我来了!就算朕最近懒散了些,但还不是信任你们嘛!你看看,这才太平了多久,就出事了,还好不算太大的事,派人先去探探情况,查清了然后再说!”
“嗯,那我先告辞了!”他点了点头,好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哎——”玉帝叫道,“你站住!什么就先告辞了,你不去看下情况?”
“你不是说派人去探?”他挑了挑眉。
“对呀,就是派你去探!”玉帝回答的理直气壮,“你去探探,然后再来跟朕说一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顺便看看镇守的神兽出了什么状况?”
“不去!”他酷酷的转身,拒绝的相当干脆。
玉帝沉了脸,呵斥道,“站住!离休,你现在愈发的放肆了,怎么说也是朕的旨意,你说不去就不去么?由不得你,朕命你即刻就去探个究竟!”
听到他所谓的“旨意”,阎王回眸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他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他,一句话都没有。
饶是如此,他沉静如水的眸子,淡漠的目光也让玉帝有些扛不住了,两个人互相这样看着,僵持了片刻,到底是一方先软下阵来!
“好吧,不是朕的旨意,就当朕求你了呗!”玉帝一边笑着,一边搭上他的肩膀,“你看,前年打牌九,你欠了老君二十块,不还是朕帮你还的嘛!”
“那是你们出千……”当时要不是他们联合起来出老千,又怎么会输了,更何况,他本就不喜欢牌九,是硬被拉入局的,当时说好了赢了算他的,输了他们的,结果又翻脸不认账了!
“呃,那三十二年前,你还弄坏了哪吒的风火轮,不也是朕替你摆平的?”他可都一笔一笔记得很清楚呢!
阎王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拨开,掸了掸肩头,“那个,好像是你自己玩坏的,然后嫁祸到我头上……”
“…………”玉帝没招了,只得苦着脸说,“哎,大家自己兄弟,不要计较的那么清楚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也是你的事,对不?更何况,地府也是天庭的一部分,正所谓,天庭是我家,爱护靠大家,我有份你也有份,所以,就劳烦你这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顺手再打发下小魔物什么的,我在这儿给你摆庆功酒,怎么样?”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阎王终于叹了口气道,“我只去这一次!”
“行!行!”
“若是再有什么差池,与我无关!”
“没问题,那自然!”
每一次,他都答应的特干脆,阎王摇摇头,“那我先走了!”
“慢走,回见!”他很热情的摆着手告别,心里总算放下一块大石。
转过头,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天庭是需要整顿整顿了,懒散的实在太久了,就连劝他这么一会儿,自己浑身都冒汗了!哎,还是先去泡个冲浪浴,再好好想一想,该怎么整顿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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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倒没有直接去地结那边,而是先回了地府,心里总有什么牵念着,好像放不下一般,却又不知道是什么,当他回到阎王殿,看到司盛楠安睡在他的软榻上,一瞬间便找到了那不安的来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一点一点占据了他的心,让他放不下,挂念着,总是不自觉的会想起她。他有时候甚至分不清,是因为她牵系着那件重要的事,所以才放不下她,还是因为别的……
摇了摇头,把杂念甩出脑袋。刚走了两步,想要进内室取些东西,她的眼眸眨了眨,醒了。
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司盛楠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看见他朝着自己走过来,往软榻上一坐,软榻陷下去了一块,才真真切切觉得是真的。
“你回来啦?”她高兴极了,也不管矜持不矜持了,直接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大熊抱!
阎王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她抱得紧紧的,她温热的身体紧贴在自己身上,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咳,轻一点!”他轻声的说,有点不太自在!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的。
“对了,情况怎么样了?”突然想到他是因为什么而走的,赶紧松开他,紧张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简单的把事情朝天庭回禀一下,具体的,再去查探!”他淡淡的说,四下看了看,“牧野春呢?”
她道,“回锦泰殿歇着了,伤不重,休息了会儿就能自己走动了,让千寻陪着他,没事的!”
他点了点头,站起身道,“我去取点东西!”
松开手,看着他径直走进内室,心里扑通扑通的跳,掩饰不住的喜悦,他平安回来了,是不是代表事情并不很严重。
可是没一会儿,就看到他又走了出来,这一次,却换了一身衣服,是一袭的劲衣。
从司盛楠认识他以来,他从来都是一身的黑袍,飘逸而潇洒,长长的裙裾,宽大的袖袍,每次一甩长袖的时候,都是秒杀人的帅气,可是今天,他居然难得换上了劲服,最最要命的是——非一般的迷死人!
袖口收扎得很紧,露出他骨节分明的手踝,一袭黑色的衣衫在腰身处扎了一条腰带,正中以白玉做带扣,衬得愈发的玉树临风,只不过,他的长发只以一根同样银色的带子在脑后松松一系,不注意还以为天生如此。
张大嘴巴发了会儿花痴,才反应过来,忙道,“你要走?”
“嗯!”他点了点头,“这几日在地府千万别惹事,那块地的事,也可以暂且搁一搁,总之,一切等我回来再说!万一有什么解决不了难题,可以去找骆琦,他虽然为人迂腐了些,可是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很快的说完,他就要走,一看他又要离开了,司盛楠忙不迭的说,“等,你等等……”
她着急的下床,冷不防被自己绊了一下,几乎是滚了下来。
阎王一回头,就看到她整个人滚下床,吓了一跳,一个箭步过来抱住了她,叹气道,“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她也顾不上其他,本来他刚回来就要走,已经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