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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不是妖,鬼不是鬼,魔也不是魔,通体漆黑无比,一双硕大的眼睛,嘴巴和鼻孔连在一起喷着粗气,脑袋上明明是茂盛的毛发,可是全身上下却遍布了密密的鳞片,让人莫名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咕咕,唧唧……”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他往前滚了滚,然后停在中央,在中间连续的开始打着旋。
随着他越来越快的旋转,逐渐形成了一股强烈的风潮,然后那股旋风就越来越大,转的越来越快,而也逐渐看不清了他。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发出了各种奇怪的声音,地上更是散落了不少的皮屑,还有碎落的毛发。
而在他滚过的地方,却有着深深的,庞大的痕迹。
地上那团皱在一起的皮肤,早已经看不出原本的人形模样,现在谁要是扫上一眼,凭谁也不会想到,这就是几日前还在跟天兵天将,和魔尊大战的余庆丰。
那个余庆丰,早已经变成了这样一堆的皮囊,散落在地面上,如尘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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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魔尊走了以后,显然大家的心情都沉重了许多。
司盛楠的脸上更是鲜见笑容,而肚子增长的速度更是惊人。
现在看上去,已经宛如五个多月的身孕了,高高的隆起再也掩饰不住。未免横生事端,她很少到处走动,只活动在自己居住的院落里,而阎王更是常伴左右。
但是有些事,不管再怎么隐瞒,也是遮挡不住的。
千寻总算是后知后觉,盯着她比自己大上许多的肚皮,发了很久的呆。
妖族的孕期已经比人类要缩短许多,可是……她这也太快了点吧!
之前自己已经显怀的时候,她的肚子还是平平的,现在,已经比自己的还要大了。
“盛楠,你这是……”看看她的,再看看自己的,良久不知道说什么好。
“千寻,我这是不得已,总之是一言难尽,你别问,也什么都别说,咱们还是一样的朋友!”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或许说,也不想解释。
在她认识的那么多人当中,数千寻算是最纯净了,也许是妖王保护的好,也许是她足够幸运,除了妖王,还有牧野春的守护,所以对外界这些龌龊之事,知之甚少,所以,她更不想让她知道这些。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倒是没有再问下去,好奇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肚皮,然后道,“盛楠,你觉得幸福吗?”
“啊?”没反应过来,她愣愣的应道。
“自从有了宝宝,我觉得好幸福,他在里面动,是那么真切,就好像知道我在说什么一样!”她摸着自己的小腹,满脸都是母爱。
司盛楠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从这东西到了她肚子里的那一刻,她无时无刻不想把他弄出去,又怎么会有幸不幸福一说。
只不过,就像她自己所说的,时间久了,她也有点分不清自己的感觉了,很复杂,好像想要弄掉它,但是又似乎有点不忍心。
毕竟,在她的肚子里动来动去,就好像什么都懂一样。
坐在一旁的阎王默然无声的听着她们之间的对话,不置一词。
这时,牧野春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千寻时,怔了一瞬,不过很快就拉起她道,“千寻,你先回房,我有要事要跟阎王殿下说!”
“为什么我不能听!”她嘟起嘴不满,什么事都要把她扔在一旁。
“千寻听话,很要紧的事!”他一脸严肃的说。
每当他板起脸,千寻就会乖乖的一个字不发。因为她知道,牧野春平时都是宠着她顺着她的,只有很重要的事,才会这样。
她也不会无理取闹的任性,便握了握司盛楠的手,然后道,“那,我先走了,回头再来看你!”
司盛楠点了点头,牧野春转头送了千寻出去,这才回转身道,“两位,妖王有请!”
“怎么了?”拧了拧眉,阎王看他急匆匆的样子,想必是有事的。
“一时之间说不清楚,还是先去了再说!”他道。
两个人对望一眼,便跟着他去了。
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倒是没有带他们去妖族的宫殿,反而是往丛林的方向。
那个方向司盛楠记得,正是妖族的禁地,可是,带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她满心疑惑,抬头看向阎王,却见他也是深锁眉头不语,显然,他也并不清楚。
一直走到了禁地的门前停下来,才看见门都是大开着的。
“两位请!”牧野春说到,已经率先走在了前面。走了几步,回头看他们还没有动,便解释道,“放心吧,妖王正在里面等着你们,不得到他的允许,我怎敢擅自做主!”
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阎王伸手牵住盛楠,缓步跟在他的身后,沿着地宫的台阶走了下去。
妖王果然在里面,通透的琉璃壁显得是那么的晶莹剔透,在这偌大的地宫中,居然空无一物,只有这样一面琉璃壁。
毕竟是妖族禁地,所以,阎王也没有进来过,看到这一切,也是很为惊异。
听到动静,妖王转过身,看向他们,然后道,“离休,你来!”
招了招手,阎王便走过去,与他并肩而立,“这里是妖族禁地,你今日怎地破禁?”
“因为,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妖王回答道,“若是先祖有知,想必也会同意我这样做的!”
“怎么了?”听他的口气,似乎很是严重,阎王随着他的目光一同看向那块光滑剔透的壁。
司盛楠也跟着他们一起看,可是除了看出那壁通透无比,并看不出其他什么端倪。
难道说,她修为尚浅,所以看不出来?
这样想着,便看了看站的最近的妖王和阎王,却见阎王也是一脸迷茫。
“离休,我从未告诉过你,妖族的守护圣器,就是这琉璃壁。”妖王开口说道,“说实话,以前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别的族群的守护圣器都是武器,妖族却是这看似毫无用处的琉璃壁,现在我明白了,这是在保护整个妖族啊!”
“何解?”他不太明白,也不知道妖王在感慨什么。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想来想去都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后来便来了这里,想一个人静一静,无意之中却发现,这琉璃壁可以预知危险……”他指了指那块平静得跟镜子一样的东西。
“我……还是不太明白!”阎王有些犹豫的说,“什么危险?如何预知?”
对牧野春使了个眼色,他转身去将地宫的门关闭了,这时,地宫内的光线昏暗了下来,而妖王则突然将手指伸进嘴里,猛然一咬,指端溢出了鲜血,看的司盛楠心里猛然一惊,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这时,却看妖王把血滴抹在了那琉璃壁上,一接触到妖王的血,那本来一点异样都没有的琉璃壁,突然发出了闪耀的光芒,紧接着,刺目的光几乎让人睁不开眼,司盛楠下意识的抬手遮挡了一下,感觉肚子里很明显的躁动翻身。
而随着强光过后,琉璃壁上居然出现了画面,如同在上映电影一般,里面的画面感是如此逼真。
这时,没有人说话,都是安静的看着那上面显示出来的东西。
让她倍感惊讶的是,上面出现的居然是余庆丰,还有魔尊,妖王,和阎王,显然是一场恶战,三人携手抗战,居然也只能打个平手,而余庆丰显然是愈战愈勇,这边的情形却很不妙,周围已经是倒了一地的天兵天将,甚至还有妖族和魔域的人,也就是说,很明显,如果这预兆的是将来要发生的事,那么三界被余庆丰所吞,是必然的!
她眼睛一眨不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虽然知道那只是影像,但也通体透凉,浑身上下,连手指尖都是冰冷的。
接着往下看,她居然看到了自己,猛然往前一扑——
余庆丰一掌拍了过来——
画面结束,一切回归了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没人开口说话,气氛压抑的人都要喘不过气来。
阎王突然干笑两声,然后道,“哈哈,这算什么,预告吗?”
“你不相信?”妖王挑了挑眉看他。
“当然不信,这算是什么预兆!简直是危言耸听!这就是妖族的圣器?千墨,你莫不是弄错了吧!还是说,不小心让余庆丰给换了?”他说到。
妖王倒也不生气,只是看着他道,“离休,你是不相信,还是不敢相信?”
他只一句话,就让阎王沉默了下来,脸上的笑也收敛了。
是啊,他不是不信,是不敢相信吧!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将是多么可怕的未来。
有的时候,知道了,比不知道还要可怖,因为你明知道是怎生的惨烈,却怎么都躲不过去。
“也就是说,我们都会死?”他笑,“那现在还忙活什么,还查什么,都等死呗!”
“我不知道!”妖王摇了摇头,“那日我不慎擦伤,血迹沾到这上面,才发现了这个,你可以说这个只是妄言,也可以当做是个提醒,总之,不能轻敌!”
“就算不轻敌,就可以避开这一切了吗?”指了指那已经平静如初的琉璃壁,“还有,那最后一幕是怎么回事,盛楠怎么样了?为什么什么都没有了?如果是预兆,为什么不是完整的,还是连它都不知道结果?”
耸了耸肩,妖王说,“你别问我,我也不知!这东西,我也是才发现他的用处,所以,不明白!”
一直站在最后面的司盛楠,脸色白了白,只觉得小腹抽的紧,好像拧在了一起,方才就强忍着,现在有些吃不消了,捂住肚子,往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墙壁上。
身后的动静惊动了正在说话的两人,阎王看到她脸色不太对,立刻飞奔过来,“楠楠,怎么了?”
“不知道,肚子有些不太舒服!”她皱着眉说到。
看着她的肚皮,居然在呈现波状的巡回隆起,阎王目光深沉,将她打横抱起,“我送你回房休息!”
将她送回了房间,看她躺在床上眉头松开了许多,似乎是好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