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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盛楠已经呆在屋子里三天没有出门了,这三天以来,她按时的吃饭,按时的睡觉,可是半步不出,她实在是没有想好,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
算起来,魔域也不是久留的地方,可是,自己怎么才能离开这?
关于魔域,她只知道一条通往地府的道路,可是且不论她根本不知道海里的通道在哪里,就算知道,让她硬着头皮从那些东西的身边游过去,也简直是一种煎熬。
魔尊倒是没有再找过她,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就这样放弃了,只怕,他也在想法子让自己就范,无论如何,得想办法离开这。
可是在这里,她真的称得上是无亲无故,连个朋友都没有……朋友——若说算得上的,也只有那个青鸾了,只不过,她根本就信不过!
心里莫名的烦躁,想起在地府自由自在的日子,就算阎王把她当做一个替身,可是起码从来没有限制过她的自由,如果不是当时跟他赌气,也就不会来到这里了。
抓了一把头发,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忘不了他,不管想什么,都会不自觉的想到他,就算这样随便抓一把头发,都会惊异的发现,原来头发居然已经长得这么长了,只为了他一句话,自己三十多年的短发就这样蓄了起来,长到腰际了。
烦烦!离休,我不要再活在你的影子里了,就算我要离开魔域,也绝不回地府!
这样想着,她到处翻柜子,找出一把剪东西用的剪刀,对着自己的头发就要一刀下去——
“这是做什么!”手中的剪刀突然被抽走,她手里突然就落了个空,木呆呆的看着空落落的掌心,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人,然后很淡定的转头,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上一杯水,冲着脸上就浇了过去!
阎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她的动作,她很镇定的浇完水以后,再次转头看他,却见他还在原地,居然又抬起手使劲掐了自己一下,“嘶——痛!”
她倒抽一口冷气,然后三两步朝着他走过来,猛然伸手一推——
阎王一直盯着她的动作,看她伸手过来,以为是来抱自己,却不想她突然推过来,站立不稳,倒是被她推的连连后退两步。
看着他动了,她这才似乎回过神来,瞪大眼睛冲上去,一把揪住他道,“你是真的?不是假的,不是我的幻觉,不是我看花眼了,不是我想多了,你是真的离休?”
听到她一连串的问,阎王总算反应过来了,合着她是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怪不得又泼水又掐自己的,顿时,焦躁的心绪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一扫而空,他笑了起来,“是真的,我当然是真的,不信,你掐一掐我?”
司盛楠看着他的笑,仿佛有一个世纪没有看到他了,她几乎有种冲动扑进他的怀里,像以前一样的撒娇,可是,理智让她定住了,猛然转过身道,“你来干什么!阎王殿下好像走错地方了,这里是魔域的地界呢!”
这丫头简直翻脸比翻书还快,阎王有些无奈的看着她,难道说,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么?
“盛楠……”他唤了一声,“气消了,就跟我走吧!”
她一个转身看着他,“气消了?你以为,我只是在跟你赌气吗?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司盛楠,一时任性,是吗?”
“盛楠!”他不知该怎么说,“魔域不是你该留下的地方!”
“那哪里该是我留下的地方,地府吗?”她笑了起来,明知道自己应该服个软,先跟着他离开魔域在说,可是,心里又过不去那个坎,“阎王殿下,你忘了,我是当初你们地府勾错了魂才留下来的,地府似乎本来也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到了今天,我有这样不上不下的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
阎王一时有些语塞,她说的没错,如果不是自己的贪心,自己的私心,她确实不会这样成为三界的一个焦点。本来,她就跟尽欢没有一点关系,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小凡人,却因为他的那点私心,成了众矢之的,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心底的心疼泛滥开来。
“盛楠,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总之,这里不宜久留!”他急匆匆的说,自己是避开了魔域的结界才进来的,好在一路顺利能够找到她,但是,绝对不能呆的时间太长。
“你回去吧!”她说到,心里也很是奇怪他是怎么进来的。
魔尊不让她离开,又怎么会让阎王这么轻易的进来,难道说……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蓦然一惊,急急的转身,使劲推了他一把,“你走,你快走!”
“你就这么恨我?”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先愣了一下,阎王的脸上有受伤的神色,他知道她心里不痛快,可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的恨自己。
“是,我是恨你,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吧,快点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再来!”她一边推着他,一边急促的说,但是声音压得极低极低。
“盛楠!”被她这样推搡着,他眉心蹙得紧紧的,心里的滋味复杂极了,他一手猛然抓住她的手腕,“就算你恨我,我也不能留你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跟我走!”
说完,他拉着她转身就要走,司盛楠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了一个踉跄,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道,“去哪里?”
随着声音,魔尊跨步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几分邪肆的笑意。
她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就知道的!
方才想来想去,总觉得阎王进来没有那么简单,如果魔尊不在魔域之内,那还说得通,可是这两天,他明明都在,怎么会不知道阎王的入侵呢?如果他能这么顺利的进来,并且找到自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魔尊是故意放他进来的。
如果魔尊这样做,她能想到的原因就是,瓮中捉鳖,逼她就范!
果不其然,她还没来得及让离休走,可是魔尊就已经来了。
看到魔尊的时候,阎王却也并不慌乱,他将司盛楠往身后一拉,以自己的身体挡住她,“今日,谁也休想拦我!”
魔尊笑眯眯的看着他,“不不,我不打算拦你,我只打算拦她!”
用手一指,指向了他身后的司盛楠。
怔了一瞬,阎王道,“魔尊,五百年前的账,咱们改日再算,但是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把盛楠带走!”
说完,他一拉司盛楠的手道,“我们走!”
“走得了吗?”魔尊嗤然一笑,狭长的凤眼一挑,眼神中却迸射出凌厉的光芒。
她心头一惊,猛然转过身到了阎王的面前,然后使劲的推了他一把,“谁要跟你走,你滚,滚得远远的,我才不要跟你走!”
阎王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上一次,她已经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明明白白的拒绝他一次了,可是这次,他以为,她会跟自己走的,可她再一次拒绝了自己。
“盛楠,你不能留在这里,你会有危险的!”他皱起眉,无法放心将她留下来。
“那也不关你的事!”她转身走向魔尊,“再说了,魔尊殿下待我很好,至少,不会将我当做任何人的替身!”
魔尊眼眸在两人身上流转,唇角噙着暧昧不明的笑意,他一伸手揽上司盛楠的腰身,她便就势朝着他的身上倒了过去,虽然身体还是绷得直直的,但是表面上看来,两个人却是亲昵无比。
阎王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这样。五百年前是,五百年后还是!两个他所深爱的女人,都要这样的背离他。
是,两个!从她走后,点点滴滴,丝丝缕缕,让他无法不去正视,就算他千防万防,死守着唯爱尽欢的心,却还是让她闯了进来,再也无法抹去。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来接她,想要带她回去,想要正视自己的心,可是,她却如当年尽欢一样,将自己推开了。
同样的事,绝对不能再重演一次。这一次,他下定了狠心!
“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一定要带你离开!”他咬了牙,上前想要再次来抓她,可是一直闲闲散散的魔尊却突然一挥衣袖,“在本尊面前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抢人,未免太不把本尊放在眼里了!”
司盛楠只觉得眼前一晃,两个人居然交战在了一起,她心里顿时急的不行。
她之所以拼命的推他走,就是不想看到这一幕,想着魔尊念及还要用她的身体做“孕母”,自己只要表现出毫不在乎他,那或许魔尊会放过他,不会以他来威胁自己,可是,没想到今天他会那么固执!
他何必呢,她就不相信,全天下找不出第二个长得像尽欢的人,再说了,就算没有长得像的,易容啊,再不行,整容啊,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他何必为了一个替代品,跟魔尊这样纠缠,难道就不怕因此而丧命吗?
看到他们打的难分难解,她急了,转头看到桌上方才被他抽走随手一放的剪刀,猛然抓在手中,对准了自己的脸道,“离休,你住手!你不就是因为我这张脸,把我当成尽欢的替代品吗?现在,我毁了这张脸,你也就不再需要我这个替代品了吧?!”
说着,她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脸上划去——
正在交战的两人,听到声音,顿时齐齐看了过去,阎王惊叫一声,“盛楠,不要——”
魔尊也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会这么做,他们就算分开再扑过去,也有些迟了,眼睁睁看着血从她的脸上就这样流了下来,淌得她一手都是。
她手上的剪刀满是鲜血,连手指都染红了,脸上皮肉翻开,露出狰狞的一面,她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定定的看着阎王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盛楠,你!”他抓住她握着剪刀的那只手,盯着她的脸,眼睛里充满了心痛。“好了,没有了这张脸,你还要我这个不合格的替代品吗?还是说,这样的残次品你也要的?”她唇角一勾,笑了起来,只是笑容挂在这样的脸上,显得有些恐怖。
魔尊一言不发,唇瓣抿得死紧,定定的看着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