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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配,什么后悔的,我对我的士兵经常说,作为男人,一旦选择,就认准目标,用朱熔基总理的话说就是不论前面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都要义无返顾,一往直前,这才是好男儿,不要婆婆妈妈的,更不要一遇到问题就撂条子耍性子。”
“你是不是在变相批评我呀?”我不由插了一句话。
“哈哈,我一说话没个把门的,把你当成我的士兵了,你要原谅一下。其实,我也很欣赏你这样的小伙子,率性而为,只是有时想法太直,不能周详地考虑问题。比如,你觉得你母亲的要求和选择自己的爱情难道就是完全冲突的吗?比如张萍说那么一句话难道就真是要和你交换条件吗?是不是你意会错了?我觉得你呀,还是自己的自尊心做怪,还是没有把当初的那点自卑感摆脱掉。还有,你的行为——,对了,你多大年龄?”军人说着说着,突然停住问我年龄。
“我属龙,三十。”我很老实地回答。
“年轻人不要说我又批评你,三十岁的人应该算成熟的男人,可是你处理问题有点草率,你就不想想,你和那么一个残疾的家庭不告而别,人家心里会多难过,起码的礼节都忘记了,你应该到我们军营去锻炼锻炼,哈哈。”
说到最后,军人从严肃一下又转为笑,但他的话都入到我的心了,但我想的最多的还是,我对张萍说的那么一句话是不是太敏感了?我走的时候,是不是张萍真的想对我说什么呢?
86章 返回桃花庄
军人见我有所沉思,他又继续说话了。
“还有,我有种感觉,你对那个姑娘的性格并不完全了解。我觉得,张萍这个女孩子,天性是善良的,但是她出生的环境却又造成了她的性格有点分裂,你仔细想想,她一出生就是个没父亲的孩子,而后母亲又自杀,这在她的幼小的心灵必然有阴影,外界的言语也会让她从小变的特别好强,特别敏感,绝不允许别人伤害她,比如她告她亲生父亲的行为不图其他,就是希望记者宣传一下;后来又给你写绝交信的行为,写的那么绝情,我认为这些都是一些很偏执的行为,这是她性格的弱点,至于你说的她用身体的“条件”来和你交换感情,我想这也可能与她的性格有关系,你想她的亲生父亲是那样绝情的人,她怎么可能不受到影响,她或许真的是在测试你对她到底是不是真心,也许是她觉得在你身上没有其他东西更令你在意了,只有你母亲是你最在意的,所以她就说了这句话。我想她第二天一定是后悔了,而你却变的也偏执起来。你们两个,如果没一个成熟起来,你们之间的距离真的会越来越远。”
我和这个军人一直聊了好久。从小到大,我心中有什么茫然的事从来不给别人讲,我觉得别人没一个能帮我,包括我的父亲,父亲是一个物理老师,他不善言语,我做什么重大决定,甚至我高考报什么学校,他也说要我自己决定。其实我内心多希望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能帮我分享我内心的茫然,能帮我分析前面的道路,之所以能和死党薛丙成为那么交心的朋友,也正是他能成为我心灵的伙伴,但是他只是一个谈心的伙伴,不能成为我觉得可以完全信服的长者,我没想到这样一种感觉却在火车上一个陌生的军人身上找到了。
军人的话,让我仿佛看到了事情的全局,但是我犹豫不决的性格又发挥作用了,现在有点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不自禁地问那军人,“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哈哈,小伙子,这种事情我只能提供自己的分析,具体怎么办可要你自己拿主意。”军人又打哈哈了。
我沉思了一会,就对那军人说了一句,“我决定了,谢谢你!”
“小伙子,做什么事,就要有什么担待,我相信你会有正确的决定。”军人并没问我什么,倒好象明白我要做什么。
说完话,我立刻就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妈,你不要着急,你和爸爸先在我上海那个家帮我看几天,我办点事情,五天之内让你们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此时的说话,我恢复了一贯的和母亲那种轻松。
火车已经离开起点站三个多小时,快要下午4点的时候,火车又到一个站台,我下了火车。我给那军人要名片,军人说他没名片,不过他告诉我,他儿子在上海一个大学读研究生,并告诉了我他儿子的手机号码,他说,希望我能和他儿子成为好朋友。
他的信任给了我无限的力量,当我连夜乘上回张萍家的汽车时,我心中忍不住呼唤,“桃花庄,我又要回来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大学时学过的一篇英语文章,一个丈夫因为犯罪被打入监狱,他释放想回家,但又怕妻子不接受他,所以他去信告诉妻子,如果妻子还爱他,欢迎他回来,就在村边的树上挂满黄手绢,不然他就不回去了,后来妻子确实在树上挂满了黄手绢表示她欢迎丈夫回来,这样一个很感人的故事,我们学校的一个晚会上,主持人出小题目,就是让我们给故事起一个贴切中文名字,当时我告诉她是——“回来吧,我依然爱你!”结果让我的名字一下被很多同学给记住了。现在我真要面临这样的事情,张萍和她的亲人对我这样一会突然走一会突然回来的行为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87章 出乎意料的事
从汽车站出来,我包了辆车。
还不算晚,到村庄村口的时候,是晚上10点左右。
我拉着我的行李箱,沿着村里的路就往张倔香家走。我不知道张萍现在情绪怎么样,我就闭上眼睛给张萍发了一个短消息,“萍儿,段乌鸦我又回来了。”
我不再想象遇到张萍他们将是什么样子,我就只想着军人的话“义无返顾,一往直前”,大步地走着。
村里很安静,尽管有路灯,但并不是很亮,路上也没有什么路人,即使遇到一两个,拿人会奇怪地打量我一下,我应该算是夜晚来的不速之客。不过我知道,这种灯光,人是看不太清楚的。
我低着头行走,仿佛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我能看清楚我自己的影子一步一步地向前前进着,我能听到夏季的风吹到树上的声音,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内心比以往平和了太多。
这天气现在凉快的很,空气也感觉清新的很,以前在村庄老呆在屋子里,从没这么晚出来过感受一下。
我逐渐听到有紧促的脚步,是人跑动的声音,我逐渐听到有紧促的呼吸,也是人跑动的声音。
我抬起了头,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张萍向我跑来,真的是张萍!
我拉着的包自动掉在地上,我没想到张萍跑动的时候把我的心踏的好疼,我呆住了,我发现我真的好爱她,真的好爱!
她靠近了,她停下了,我看到了她脸上的细汗,我看到她嘴里吐出的喘息,我看到她的胸脯因喘气而一起一伏。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刹时,我扑向她,她扑向我。
“你这只死乌鸦!”在我的怀抱里,张萍猛然哭出声来。
我能说什么,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我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我觉得我要把她抱的窒息了,那时我真实的想法——我是怎么如此爱她,而我却不知道为了什么。
我回到张倔香家里的时候,张倔香已经在为我准备吃的东西。
本来我等着他们问我早上突然出走的事情,然后我做一点解释,可一切都出乎我的意料,他们谁都没提早上的事情,只是看着我回来有点奇怪,这样倒闹的我倒有些尴尬了。
张倔强看到我坐下来,推着轮椅过来了,“段剑,现在你姑姑在做吃的,我们先杀一盘象棋。”
现在我那有心思杀棋,我宁愿他们骂我几句,但他的盛情难却。
我心不在焉地走着棋子,就开始尝试着对张倔强说些过意不去的话,“张伯父,我早上走的着急,没来的及——”
没等我说完,张倔强接住话了。
“段剑,你的信我们都看了,我们都是农民,文化有限,真的没有想到那些,你去看你妈妈,很对,做人就该这样,只是你走的太急,应该让我们去送送的,你和小萍都是属于城市的,不属于这里的,你走以后,我们几个还准备打发小萍明天就到上海去找你,或许她也能去见见你的爸爸妈妈呢?我们已经帮她准备好行李了,只是你现在一下回来了,我倒是很奇怪了。”
看着张倔强诚恳的眼睛,我真的震撼了,我以前觉得农村朴实只是一种抽象,现在才真正感知农村的朴实,他们想问题都很简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就是一分为二,他们不埋怨我的不辞而别,还要让张萍去找我,这种情分我是那辈子修来的?
吃饭后,张倔强提议说,“我们开个家庭会吧,段剑,你也参加。”
在这个小圆桌会上,张倔强盯着我说,“段剑,你愿意娶我们家张萍吗?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是愿意把张萍嫁给你。”
没等我说话,张倔香和王天钢紧随着说,“我们也愿意意。”
张峰也说,“我同意。”
张萍的养母看看周围,好象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张倔强喊了她一声,“愣着干什么,说同意啊!”之后张萍的养母就随着说了声“同意”。
张萍的脸被大家说的通红,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知道她在看我的态度。
我说,我段剑一万个愿意娶张萍为妻,但是我现在没有告诉我父母,等我回上海与父母商量后再娶张萍好不好?我相信我父母一定会同意的!
张倔强说,段剑,我现在知道你父母在上海很着急你,这样吧,明天你带着张萍到上海,如果你父母愿意你娶我们家小萍,我们这里已经同意了,你们就在上海或者你们老家举行婚礼,我们呢腿脚不灵便,你们结婚后再来看看我们,然后举行一点小仪式就行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