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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们的注意力全被占魁的叫声所吸引,哪还顾得上仔细打量黑暗中的其他人。
黑暗中,迎接他们的是铁锤般的拳击,他们被接二连三地被打翻在地,连挣扎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继宗因用力过猛,用膝盖压断了一个鬼子的脊梁骨,还没等继宗起身,这鬼子就已经了账报销了。
其余的几个鬼子非死即伤,还有口气的被扒光衣服反捆起来。
继宗掏出刀来,插入鬼子们的口腔一阵乱搅,惨号声中鬼子们哆嗦着萎顿于地,晕厥过去,待刚一醒转过来,继宗又挥刀剁断了几个鬼子脚上的跟腱。
疼痛使鬼子们大汗淋漓,他们惊恐的睁眼望着眼前的这几个大汉,筛糠般哆嗦起来。
张胜、占魁也不闲着,他俩也掏出刀来,在鬼子赤裸的身上一阵乱割乱划。
和尚头以前和鬼子交战,都是明火执仗、开枪放炮,哪见过如此凶狠冷酷的手段?
此时继宗狠辣冷酷的样子让他心里一阵心悸。
如果他知道发生在庄家营子的一切,他便不难理解为什么这几个人对鬼子如此仇恨。
血腥味、汗味迅速招来了大批的花脚蚊子。
这里是沼泽地带,盛产个大体壮的花脚蚊子。
伴随着它们翅膀煽动的声音,更多的蚊子前赴后继的扑了过来,然后迅速在几个鬼子身上着陆,不一会儿几个浑身是血的鬼子身上就布满了这些吸血者。
鬼子们在地上痛苦地滚动着,但只要一停止滚动,蚊子便会迅速找到自己的进餐位置,美美地吸上一口。
一批蚊子吃饱了,心满意足地盘旋起飞,另一批如赴宴一样兴高采烈地接着扑上去。
就连继宗他们也难以幸免,他们不停挥手轰赶着蚊子,但身上还是被叮出不少的包来。
张胜砍来一大堆臭蒿在不远处燃了起来,臭蒿燃烧释放出来的烟气有很好的驱蚊作用,哥几个围着燃烧的臭蒿坐了下来,惬意的欣赏着不远处痛苦的鬼子。
“对这帮狗日就得这样,就眼前这几个货,前一阵子抓民夫,不知祸害了多少咱中国人。”继宗冷冷说道。
在和尚听来,这话仿佛是专对着自己说的。
被俘后,自己亲眼看见多少国军战俘被鬼子杀害,枪刺、刀劈、火烧、活埋、狗咬、水煮甚至挖心掏肺等等,凡此种种,都是鬼子为了消遣取乐而已,歹毒狠辣之极。
想到这儿,他不禁为刚才自己的一阵软弱而后悔。
“这帮杂种连牲口都不如,是不能便宜了他们。”
他终于想明白过来。
他不言声的站了起来,走到几个鬼子面前,提起其中两个鬼子扔进沼泽浅水中。
返身坐下后,他轻松俏皮的说道:“不能光让蚊子过年,也得让蚂蟥、水蛭过过十五吧。”
张胜几个笑了起来。
八个士兵一夜未归,濑川极其光火,一阵耳光打得这八个货的中、小队长眼睛直冒金星,然后捂着脸跌跌撞撞跑出去集合本部人马寻找失踪者。
下午时分,搜索的鬼子才在沼泽地找到了八个人的尸体。
岸上有六具,其中一人上半身和下半身折叠在一起,未被捆绑且衣服齐全。其余五人全身赤裸、皮肤紫肿,如水牛般胖大。
水中的两具尸体上足有上千条的蚂蟥还在不停地蠕动、打滚,鼻子、眼睛、耳朵里塞满了这些软软的、滑滑的软体动物。
显然,这些士兵是被蚊子、蚂蟥活活吸干了血,在极度的痛苦中死去的。
场面非常恐怖、令人作呕。
这些日本新兵尽管心理变态扭曲,但令感官如此刺激的场面还从未见过,有两个小鬼子脸色蜡黄,两眼发直,两腿不停的筛糠般哆嗦,单军裤裤裆里湿了一大片,状若疯痴。
直到中队长一人给了一个大耳光,这才稍微清醒了过来。
其他人也都浑身起鸡皮疙瘩,呼吸不匀。
为了不造成更大的恐慌,日军中队长命令就地火花尸体。
发生了这件事后,很长一段时间,鬼子们如霜打的茄子,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在街上飞扬拔横、在酒馆里张牙舞爪了,然后到处撒酒疯、乱折腾。
他们原本就很阴郁的脸变得更加阴沉、忧郁。
因为沼泽地行动,又没有叫上王金龙,王金龙很是生气,好长时间没来店里,还是哥几个央姜庭秀作证,将那晚的事情经过反复解释,这才让王金龙释怀。
但这么长时间没有动作,“桃园酒家”的哥几个却快要憋出毛病了。
这天晚上,哥几个坐在一起边喝酒、便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想辙。”继宗闷声说道“和尚你鬼点子多,你想想咱们该怎么办。”
和尚沉吟了半天,开口道:“要办小鬼子,除了用枪用炮硬打以外,就只有智取一条。”
大家都静静得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我所说的这一条还谈不上智取,只能说是暗算。”
“怎么个暗算法。”
“第一、下毒”
张胜一听就笑了,说道:“这招我们早用过了,上次在清水湾,一斤巴豆干掉了六个鬼子,占魁没去成,还和我闹了好长时间。”
“我所用的,其实也不是毒药,在中药上叫朱砂,但它实实在在是一种慢性毒药,只要给鬼子们吃的菜里、酒里每次少放点,时间长了,即使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你是咋知道的?”继宗眼里有些放光。
“以前在南京步校上学时,我们教官讲到滑铁卢战役时顺便提到拿破仑之死,拿破仑最后就是死于砷中毒,也就是有人长期给他饭菜里加上这种东西,他在不知不觉中走向死亡的,朱砂里主要的成分就是砷”
占魁有些忍不住了,他嚷道:“时间长而且还不知不觉!那不太便宜这帮王八蛋了?你再想想,有没有又快又痛苦的。”
和尚噗一口酒全喷了出来。
他擦了擦嘴逗占魁:“有啊!巴豆、砒霜、三步倒、鹤顶红,保准他一盘菜没吃完就报销了账。”
“那不成,那也太快了,鬼子非怀疑我们不可。”
占魁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大家看着和尚逗占魁,而占魁丝毫不觉得样子,一齐大笑起来。
张胜问道:“那你的第二种方法又是什么?”
“弩”看大家不明白,和尚又补充了一句:“占魁的手弩。”
他做了个扣手弩的动作,嘴里说道:“晚上,悄悄埋伏在据点外,嗖——”
王金龙赞叹道:“到底是南京步校科班出身,听听、占魁、今后别净拿手弩打兔子了。”
和尚摆了摆手:“不敢不敢,用占魁的手弩打鬼子都糟塌了,我看过弩上的铭文和龙纹标志,这是明代的宫廷皇家御用品,有四五百年的历史,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是文物,放北京琉璃厂或南京夫子庙,能换一座候爵府宅。”
继宗立即心领神会。
“你是说咱们可以仿造一批手弩,专门用来打鬼子。”
和尚点点头:“就是这意思。”
王金龙看着继宗、张胜。
“那我们的刀怎么样?”
“刀无法仿制,谁能仿制出这么精致锋利、削铁如泥的宝刀,特别是继宗那把,那是明成祖朱棣随身佩刀,铭文上记载,此刀随朱棣多次出击蒙古,不知饮过多少蒙古好汉的鲜血,极为珍贵,鬼子根本不配挨此刀,所以最好放家里收藏镇宅。”
和尚引经据典,滔滔不绝,说的这哥几个只有当听众的份儿。
继宗嘿嘿一笑:“我还拿它剥过兔皮,太糟塌好东西了。”
和尚摆了摆手,故作高深的说道:“不糟塌、不糟塌,中国的兔子也比小鬼子尊贵,况且,我还偷着用你的刀刮过胡子,要不我咋知道你的刀是好东西呢?”
一句话说得大家哈哈大笑。
………
第十七章 弩杀
和尚到底是科班出身,很快就测量出手弩和箭的尺寸,而且还绘制了零件图,田三拿去找铁匠仿制,三天后,十枝手弩、五百只箭顺利交工,大家试了试都觉得很满意。
于是后来的十几天里,大家怀着极大的热情开始了射弩练习。
由于占魁一直在使用手弩射猎,所以他的箭法极高。在练习中,他当然成了大家的指导教练。
手弩如现代手枪,单手双手均可据弩,而且极易瞄准,同时弩又是近距离攻击武器,对于本来就枪法很好的这哥几个来说,掌握手弩的使用、在近距离内准确射击不是什么难事。
这天傍晚,哥几个按捺不住拿日本人试弩的心情,悄悄来到据点外的小树林里,静静的观察据点里的动静。
由于天太热,所以虽然已到了就寝的时间,但大多数鬼子依然还在据点的操场上纳凉。
操场在据点正南边,空旷、透风,加上据点东北方的小树林在微风的轻拂下,发出阵阵的沙沙声,凭添了几分凉意,所以入夏以来,鬼子晚饭后都愿意来操场乘凉消暑。
四周不时掠过的探照灯灯光将操场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年轻的鬼子兵们仍脱不了好动好闹的年龄特点,此时他们都已洗过了澡,大多数人身着和服或军便服,浑身清爽地谈笑或相互追逐打闹,还有人在哼唱着他们家乡的小调,喧闹之声远远传出。
如果没有后面高大的炮楼和不时走过的游动哨,真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一座日本的中学操场,坐在操场上的是一群单纯、阳光的中学生。
然而,他们不是学生,他们是所谓的日本军人,更是一群被教化成凶残毒辣、血债累累的魔鬼和刽子手。
占魁忍不住低声骂道:“牲口们,唱吧、闹吧、要不然就没时间了。”
突然,一个鬼子急速朝东北角方向跑来。
大家一惊,以为行踪暴露,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手中的弩。
只见那鬼子跑到据点东北角,距大伙不到十丈的地方,迅速褪下裤子,站在壕沟边上朝下哗哗撒起尿来。
大家虚惊一场。
探照灯清晰地勾勒出鬼子的形状。
这是射击的极好机会。
占魁看了一下大家说了声:“我先来。”
嗖————一声轻响,箭迅疾划破夜空,猛然一跃,扑上了鬼子面门,同时也将他罪恶的生命攫走。
鬼子双手捂面,身体痛苦地痉挛了几下,慢慢向下瘫软、跌倒,最后扑通一声栽进壕沟里。
远处的鬼子依然在嬉戏打闹,谈笑风生,丝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