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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受到了这二人的刺激一般,从台阶的其他地方也逐渐传来了轻微的零碎声音。
“诚然,假如敌人真的是从四面八方来侵入的话,确实如同将军大人所说的那样,在兵力数量上占优,在地形的把握上也万无一失的我方,的确没必要等那么久之后才进行攻击。况且依靠搜索猎兵而将防卫地区进行规划的索敌体制也已经准备完毕了。”
说出这番话的,乃是不由得让人想起木乃伊的“炀煽”哈勃利姆。
由于头上始终带着双层的防毒面具一般的东西,因此无法看见他的表情,缠绕在四周的薄薄的绷带将身体给隐藏了起来。他拥有着谁都无法小看的本领,虽然在组织的大本营“星黎殿”中很少看到他的身影,但在组织最前线的战斗中却总能现这个有名的实战派的“王”他的自在法正是被誉为能够和“爱染他”蒂丽亚的“摇篮花园”对抗的“荧燎原”能够对自己的队伍加速强化。双方可以说各有千秋,蒂丽亚的“摇篮花园”擅长恢复和防御,而“荧燎原”则主要体现在进攻上。
接着,贝露佩欧露的后方也同样传来了声音。
“不!参谋阁下所制定的计划,乃是很简单程度谁都能够明白的定式常规,相当的万无一失!我们现在仅仅只是理论上的讨论,如果万一按此进行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测风云的话,也能有所缓冲。”
这个正舒展着厚厚的胸膛的人,是“蓦地祲”利贝扎尔。
作为贝露佩欧露直属的巡回士,他自然是站在自己的上司一方。仿佛为了求证一般,他回头看了一眼“葬式之钟”的集团方向。
“乌利克姆米大人,您是怎么看待的呢?”
那是一无头,身体为一整张铁板,铁板上画著白色双头怪鸟,将厚重的城墙般的铁板直接化为身体和手足的形状的钢铁巨人。正是四百年前“葬式之钟”最高干部“九垓天秤”的一角,先锋大将“岩凯”乌利克姆米。
他是今天才回到“星黎殿”正好赶上了会议。
第七百六十九章 讨论 感悟
“停留在口头上的作战方案如同一张废纸,战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们只需要做好做好最坏的打算就行了!”
曾经有过因为被单骑突入大本营而导致战争失败的乌利克姆米,对于这方面相当敏感。当初的宰相“大拥炉”摩洛,也是一位智者,可就是因为一个失误,导致了自己的败亡。
乌利克姆米不是回答的意见,得到了其余人的一众赞同。
只是,其中也有一个意外的……
“这种担心,没有意义!”
新加入的,这个不怎么含有感情的低沉声音,乃是来自远离利贝扎尔的对面的那个漂浮在空中的自在式。如同一个人一般大的圆形之中浮现着一个五芒星,而在那之中,则是一个像是半闭的眼睛一样的纹章。
“只要有我在此处。无论定式常规,还是不测风云,都能如同磐石一样应对自如。”
“德卡拉比亚!”
利贝扎尔大声呵斥了对自己所尊敬的乌利克姆米的的想法提出异论,并摆出那种姿态的无理者。
“居然在两位阁下的面前,作出如此炫耀似的言,你这个无礼者!”
“无礼的,应该是先前对大人作出如此言的你吧?”
“你连御前会议的意义都不知道!这个一点礼法都不懂的,泥鱼!”
“……”
“呼”地一下,自在式消失了,而在台阶宽阔的另一面,同样颜色光芒的波纹却缓缓地扩散了开来。立刻,在令人产生宛若水面一般的错觉的地板上,“淼渺吏”德卡拉比亚将头浮现了出来。
他拥有着毫无光泽的鳞片,其上还斑驳的缠绕着藻类,这条细长的大鱼将头给弯成了镰刀状。
毫无情感的眼中,只有目光的焦点所在。
“参谋——‘逆理之裁者’贝露佩欧露大人,将军——‘千变’普蕾茜亚大人。对于我的行为的无礼,我在这里至上深切的歉意……还请你们务必要宽恕我!”
他这么对着下方的两人表示了歉意。
可是这种行为似乎仅仅只是因为先前被骂了不知礼法。听到那相比先前没有丝毫感情的语调,看到以及那极为不自然的动作所带来的嘲弄(旁观的一侧尤其能够理解)利贝扎尔不由得愤怒的用力握紧了双拳。
“你这家伙……”
“适可而止吧,利贝扎尔。你难道忘了这是御前会议么?”
站在一旁,还是背着那个肥大浴衣的小孩子,“蛊溺之杯”皮尔索因慌忙阻止了他们即将展开的下一轮争吵对骂。
而德卡拉比亚那边,则同样闭上鱼型嘴巴沉默了下来,地板的表面能够看到咕嘟咕嘟的冒起的泡沫。
打破这种险恶气氛的人,是利于最上方的王座的卡俄斯。
“既然德卡拉比亚已经道了歉。大家也就不要再对这点斤斤计较了。你们对于分配的任务的讨论,我并不会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可是,千万不要在敕令进行的时候,有什么不和谐的因素。”
虽然声音很轻,但是语调却十分有力,内容也值得反思。
德卡拉比亚是他唯一留下的熟知御命的“化妆舞会”的成员,因为他那冷漠的几乎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癖好,以及无论任何状况都会始终贯彻着客观且合理的看待事物,并作出正确判断的他的公正的性格,是作为战时总司令的最好人选。
“是,我一定以此为戒。”
德卡拉比亚如此说完,便向着地板下沉下了鱼型的身体,当波纹完全消失之后,比先前更小的自在法,再一次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这似乎便是他接受教训的证明。
贝露佩欧露则不知为何露出了小小的,令人眩目的笑容,就这样环视了四周。
“那么,既然现在气氛逐渐回来了,我们就继续尽情的讨论吧。”
大家一起回应的声音,在“祀灶阁”中响了起来。
将讨论作战的事宜交给这群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使徒”们,卡俄斯从王座上腾空而起,离开了这个充满了喧嚣和议论声的会场。
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呢!
在要塞的另外一处,一名少女正带着迷茫的表情看着上方的星空。
她就是被卡俄斯捕捉到手,然后囚禁起来的夏娜。
被抓捕到这个要塞里来的她,既没有被关进什么黑暗的格子牢房,也没有被绳子或者锁具所束缚。她现在只是一个人站在这石制的露台里。穿着薄薄睡衣的样子非常可人,一点都没有囚俘的惨淡感觉。脸上的表情,也非常的镇定。
只是,就事实上来说,这完全是一个幽闭的状况。
她能够自由行动的区域,就只有包含这个露台在内的,一间很大的房间而已。
连着豪华帐幕的大床、一整套的桌椅、比她身体还大的梳妆台、还有浴室、厕所,就连墙壁上都装饰着古老的挂毯和武具等等。
身边的那些小事,也是由她所熟悉的那个人照顾的。
小黑,也就是“九垓天秤”的暗杀官“暗之水滴”琪尔诺伯格。当然,现在她使用的并非是在天道宫中的黑猫形态,而是真正的“红世魔王”的人类形态。
只是,虽然再会的时候曾经感到过喜悦,可当对方成为拘束自己的凶手的时候,这份喜悦就变成了郁闷。
这个房间的物品和待遇都非常整齐,因为原本就是卡俄斯给自己准备的卧室,但是此刻却已经是俨然的牢狱了。如果能够安稳的接受囚犯的身份在这里过下去的话,心情也不会那么坏吧。
当然,夏娜的心情现在很坏!
不仅仅是因为,现在被囚禁在满载着“红世之徒”的敌人根据地里所感受到的危机感;不仅仅是因为,被限制行动自由的关押在狭窄的地域里所感受到的闭塞感;不仅仅是因为,因为卡俄斯简单的一句话就妥协的自己而陷入这种状态所感受到的屈辱感。
比起这些来,对于只能保持这种被幽闭的身份的自己,最最无法原谅。
就算是不得不落入这种状况!
(真是不中用啊!
吱!
她的手用力握紧了露台的石制扶手,握着的那只手反倒马上痛了起来。
她看了看右手的手腕上挂着的那个细细的水晶项链,那是卡俄斯利用自己独特的权能制造出来的“封印”宝具。以她身为“天罚神”之躯,居然都无法破坏。
因为施加的力量,都会被吸收。
就连全盛时期的“天罚神”面对“毁灭之龙”的“破坏”权能都束手无策,更何况是不成熟的她。但是,即便是知道这些努力没用,可刚刚被关到这里来的时候,夏娜第一天想要用装饰在房间里的剑切开手上的锁结果割伤了手腕,还麻烦了琪尔诺伯格。她第二天想要探查一下这个城堡的构造,正想从露台爬上屋顶的时候,却被巡回的格玛歌格发现又带了回来。其他还有很多,她做了可以做的事情,思考了应该思考的东西,但是最终却被一堵壁障所妨碍,最终失去了继续行动下去的动力。
这道壁障,就是只有人类力气的现在的自己,永远无法战胜“徒”的这一事实。
腕力也只有原来的力气,就算运转比以前的好,但是仍旧有一个无法跨越的墙壁,俨然存在于两个种族之间。而且,一直负责严密监视她的,还是两位强大的“红世魔王”三天了!
被带到这里,除了偶尔姐姐回来看自己一下,卡俄斯一直在忙着“毁灭之炎”的事情。这对让夏娜有一种自己被欺骗的感觉。
当初为什么会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下来了呢?
“我真是没用啊!”
这一次,夏娜发出了声音感叹着。
平时的自己,总是无意识的活用着身为火雾战士力量。也因此,现在才更加明晰的意识到普通的娇小少女,与世外之人之间的差距。
这副无力的样子,不由得让她回想起了订立契约前的身为普通人类的自己。
不,那时的自己,也不是人类,而是名为“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