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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仿佛事不关己般的分析着战况。
可以说这也是当然的。实际上“化装舞会”不仅没想过与“葬式之钟”协力推进战斗,甚至可以说现在这种胶着状态才是他们期望的结果。索卡尔死后,他们始终保持步调,正是为了不使决定性的局面出现而做的拖延工作。
虽然名义上是接受“葬式之钟”的请求而参战。但他们真正的目的并不在于亚西斯(迪丝)的“壮举”即使与“葬式之钟”关系密切,但也是出于完全不同的目的。从根本上来说,被称为世间少有的神算——“逆理之裁者”根本不会出于“徒”之间的友谊,道义,人情这些而派出援军。能够让她付出感情的,只有身后的女儿,“顶之座”黑卡蒂,以及那个消失不见的男人了。
贝露佩欧露额上的那只眼睛,竦人地望向星月无光的天空,覆盖整个天幕的暗云正是“凶界卵”伽利的自在法——“烦恼之风”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到底打算从哪里攻过来?即使是那两人,也不可能避开这“烦恼之风”的监视网潜入布罗肯要塞。”
“嗯……反正都会被蝇子们现,之后就会与“两翼”接着华丽地开打,在这片战场想必应该也能看到。之后……就是我们的出场?不……”
修德南和贝露佩欧露眼神都向后方飘去,看着依然以同一姿势闭目站立的绝丽少女。
“是我们的巫女的出场时间……”
大御巫——“顶之座”黑卡蒂,军师——“逆理之裁者”贝露佩欧露,将军——“千变”修德南。
虽然同时身为强大的“红世之王”职责与行动原理都不相同的他们——“化妆舞会”的干部“三柱臣”聚集在同一场所行动根本就是逆于常理的事态。
但是,这场战斗并非寻常。三人赌上生命与存在所进行的这场战斗……有着与之相应的重大意义。
战场的一角,“三柱臣”静静地,等待着时机的来临。
第五十五章 塔中争议 小夜啼鸟
哈茨山地是以布罗肯为主峰,由连绵起伏的群山所构成。
不过,与被称作为万刃的墙壁——阿尔卑斯山脉不同,这一带的“群山”顶多也就像是几个刚刚隆起的馒头。而且它们的面积如果只用山地形容似乎太大了。山上还长满了橡树,山毛榉,雪杉等,无论是色泽还是数量都异常惊人,简直可以说是大地的波涛。
布罗肯山在其中就仿佛滔天的巨浪一般,显得尤其醒目。
作为“葬式之钟”大本营的布罗肯要塞,就建在山顶使徒用非人之力削平的平地上。
常年云雾弥漫的此地,被当地人恐惧地称为魔山,妄图靠近者只会在山脚留下尸。现在,这片土地作为“红世使徒”与火雾战士的争斗焦点,正在灼热地燃烧。
受到山脚下那爆炸的火焰的反照,在云雾深处矗立的高塔渐渐显出轮廓。在山风切开的雾气缝隙,露出了比暗夜更加冰冷的纯白花岗岩。
要塞的形状并不同于当时的一般建筑,并没有显眼的护城墙,而是以与山峰一体的九座高塔为顶点,总体使人感到柔和而壮丽,细部却坚实气魄,全貌仿佛是扣在平缓山峰上的一顶王冠。
王冠的中央有一座格外引人注目的巨塔,被称为“塔”这里是对弗莱姆黑兹兵团——“葬式之钟”的中枢机构,伟大的红世之王“棺柩裁缝师”亚西斯(迪丝)的居所。
塔内部空旷的空间被鲜艳的青光所照亮,放出光的是一团熊熊燃烧着的青色火焰,在火焰的上方漂浮着一个鸟笼。
以火焰为支点,分成九支的黄金天秤占满了整个空间,伸展的臂端上载有房屋般大小的皿盘。九只皿盘上只有五人的身影。虽然说是五人,但并非人类。每一人都是以强大闻名于世的红世之王——“葬式之钟”自豪的最高干部“九垓天秤”在熊熊的青色火焰的映照下,其中一人用严肃的口气话。
“还是,没有找到么?”
银色长发,头戴金冠似的护额,上身隆起的外衣罩上胸甲和护腿,再加上带马刺的长靴和侧背着的长剑。可以说是一身标准的骑士,或是剑士的打扮。
“虹之翼”梅利希姆,两翼之右的“剑”对侧的皿盘,漂浮着人般大小的卵,卵上贴着魔物,老人,女人三张脸。三张脸依次出滑稽的声音回答。
“我从谁那里!”
“什么也!”
“没听说!”
连口相声似的回答,咯塔咯塔震动的面具们出竦人的笑声,令这个冷笑话听起来一点都不可笑。
这就是“凶界卵”加利,司掌敌情侦察的侦查官。
梅利希姆的左侧,从皿盘表面扬起头的巨龙用沉着而苍老的声音道。
“那个‘胡乱天罚’和‘女丈夫’竟然在如此的大战中不作先锋,实在是甚为古怪。也不见‘寡言’与‘战技无双’的身影……如若不然,肯定是在某处潜伏,策划奇袭之类。”
能见的头颅部分全部被厚重的鳞片和甲壳所覆盖,全都都反射金属的光泽。这正是最为古老的“红世之王”之一,“铁甲龙”伊路亚尼卡,两翼之左的“盾”加利身边的牛骨战战兢兢地说道。
“继续与没有那两人的弗莱姆黑兹军胶着,虽然基本上对我们是有利,但就这么一直拖延时间,在战场上孤军奋战的乌利克姆米殿下想必也会有危险。虽说几乎把全部兵力交给了他,但在索卡尔殿下已死的现今……究竟还能不能撑下去实在是令人担心。”
身穿华丽的礼服,直立的牛骨坐立不安地担心着同僚。“大拥炉”摩洛,作为九垓天平的宰相主导全部事务。
他的话并非是杞人忧天,一般的使徒对上火雾战士,基本上不占优势。虽然身为红世中赫赫有名的“王”对上一般的弗莱姆黑兹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可同样,双方的数量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这也是为什么失去了索卡尔的中军部队会那么轻易被击溃的,而没有佐菲加入战场的“萨伯利淑集团”却能够独自抵抗“葬式之钟”的左翼,直到乌利克姆米亲自突袭才陷入奔溃的原因。
在“大拥炉”说出了他的担心后,在他的对面,黑色毛皮外套裹身的削瘦女性出了尖锐的斥责。
“闭嘴,瘦牛!现在还对既定的作战牢骚有什么用。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实现主人的‘壮举’,忘了‘九垓天秤’已经发过的誓言了么!”
黑衣黑发的美女,只有脸是近乎无色的苍白,再加上头上的一对猫耳顶端的毛,漆黑的身体上只有这三点白色浮在表面。
虽然是削瘦的身体,但只有右腕异常地大,不仅如此,袖子像漏斗一样一直垂到地板,袖口伸出仿佛无骨的漆黑猫爪,虽然看上去很可爱,但是从“猫的爪子从来都不会干好事”这句千古流传的俗语就能看出,在柔软的肉垫下,是足以撕碎一切的利爪。
随着黑衣黑发美女的话,一瞬间,厅内紧张的气氛再次升级。
“暗之水滴”琪尔诺伯格,以暗杀和游击为任务的“九垓天秤”隐秘头目——暗杀官。
被她痛斥的摩洛畏惧地缩了缩肩膀,但还是小声地表示同意。
“确实……只要能成就‘壮举’,我们也就……”
“九垓天秤”的五人同时望向载有自己的天平中央,那团拥有恐怖的密度与质量的青色烈火。那就是他们的主人,世上威名赫赫的自在师——“棺柩裁缝师”亚西斯(迪丝)“葬式之钟”的伟大首领。
“还……不行。”
每一词句都要斟酌似的,儒雅的中年男子声音回响在“塔”之中。
“还,太早……安定九垓,我天平的秤锤们啊!再多一点时间,为了这世上生存所有的人,再给我多一点时间。”
对于主人的声音,九垓天秤一齐以各自的方式庄严行礼。最初加入“葬式之钟”的目的已经忘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以及彻底的为眼前的“王”所折服。
这位温柔的主人,他不该承受那种失去挚爱的痛苦,他应该获得幸福,也必须获得幸福。
在他们当中,只有“凶界卵”加利按耐不住。
“哦哦,主人啊!”
“您既然还生存着,就不要无意义地活着!”
“我们可一直在等待您梦想的实现的那个时刻!”
咯塔咯塔作响的面具高喊着,面对这已经听烦了的话,谁都没有理睬,但是脸上却难得的没有露出嫌恶的神情。因为这正是他们心中所想的,哪怕是知道一切的伊路亚尼卡和琪尔诺伯格,对于迪丝的执着和坚强,也不得不心悦诚服。
尤其是琪尔诺伯格,自从得知火雾战士中赫赫有名的“炎发灼眼的讨伐者”和“战技无双的舞姬”也是那个男人的恋人之后,她和迪丝的矛盾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同一阵线的盟友。
当然,还有某个小家伙!
一边想着,琪尔诺伯格朝着那个小家伙看了过去。
不仅是琪尔诺伯格,其他所有人,甚至包括叫嚷的加利,都都对着代表主人青炎的上方,像是被炙烤着的鸟笼望去。这是五日前,付出重大牺牲才夺取到的宝具。为了这一只鸟儿,亚西斯(迪丝)可以说贪婪地浪费掉了他们争取到的所有时间。
那是,一名少女。
她在硕大的鸟笼中,屈膝跪坐,脸颊朝下,身周看不到半点活气。露在轻衣外面的手足上浮着血管似的纹印,呈现出亚西斯火焰般鲜艳的青色。
少女是年幼,存在也甚为渺小的“徒”但是,她却拥有一种奇迹般的力量。
能够将自在法……恰如其名——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地构筑。
刚刚来到这边世界的时候,她仿佛是和“不可能”无缘,自由自在地穿梭于鸟儿们的天空中,随心所欲地干涉所有事物。不要说普通的“徒”就是“王”也无法实现的事象,她却轻而易举地实现,简直是醉心于游玩这个世界。
这个无垢而又无知的少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对于其他人而言,是怎样的存在,她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