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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
夏娜噗嗤一笑。
悠二为了赶走这种似乎要被吸进异次元世界的感觉,也以玩笑的口吻回应。
“是啊,就是这点小事……不过,感觉真的很不舒服,每个人都是不停的跳动,好象在看心电图一样,实在有些毛骨悚然。”
“……跳动?什么意思?”
夏娜面带诧异转过头来。
“呃?就是灵火,会不断摇晃,膨胀缩小啊,瞧!旧一点的频率比较慢;新一点的比较快……就好像呼吸带动着心脏起伏一样,你看不见吗?”
“嗯,看不见。亚拉斯托尔,你呢?”
“我也看不见。”
夏娜目不转睛的盯着悠二。
“你真的很奇怪,难道是和你体内‘宝具’的力量有关吗?”
“我才想问你们呢!既然看见了,我也没办法。”
悠二无辜的回答。
“不过,也许不能用‘看’来形容,而是感觉到吧。我能够感觉到他们胸中灵火的跳动,只要集中注意力,感应的范围也会扩大,对于细节也更加准确!”
“哎……还真是奇怪的能力!”
夏娜呢喃道。
第三百六十四章 猎人阴谋 吞食都市
灯号转绿,人群开始流动。
两人也跟着往前走。
“可是,居然连亚拉斯托尔也看不见……你说的是真的吗?”
夏娜一脸质疑的表情,让悠二有点小小受伤。
“当然是真的,瞧!前面那个新火炬体内的灵火,跳的很快对不对!”
“不是跟你说过我看不见吗?至少看的出是新火炬没错啦。”
倏地,亚拉斯特尔开口道:“你是指全部吗?”
这位“红世魔王”散出让人不得不严正以对、拒实作答的威严。
悠二环视四周,再次确认。
沿着大马路的人行道上,只消环视一圈,就可以发现二、三十个火炬。依照每个人胸中所燃烧灵火的色泽与强度不同,看起来有些精神充沛,有些无精打采……
回过头来确认自己的灵火,不快也不慢。
规律的,深沉的,安静的跳动着。
对于这个问题,悠二抱着对自己所拥有的特异能力的责任感回答。
“除了我的灵火之外,全部都在跳动,而且虽然有些快,有些慢,但起伏的频率却是完全一致的,即使有些差距,那些不同的也会慢慢的和其他的灵火保持相同的平率,感觉就像是……对,就像是共振一样!”
“跟火炬的数量有关吗?”
夏娜的疑问并未如往常一样立刻得到答复。
“……亚拉斯托尔?”
还是没有回应。
夏娜与悠二只好默默走着,静等他的答复。他们知道此刻,亚拉斯托尔肯定是想起了什么,这位庄严的“魔王”并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一直走到下一个红绿灯之际,亚拉斯托尔终于开口了。
“很久以前,西方边境曾有个在自己啃食的火炬身上安装机关,造成世界严重扭曲的‘魔王’。”
冷不防提到以前的故事,两人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真名为‘棺柩裁缝师’的那个‘魔王’曾经引某个事件,成为我们火雾战士诞生的重要契机。”
“什么事件?”
悠二心中一动,问道。
然而,代替亚拉斯托尔,夏娜已经停下了脚步,沉声道。
“‘吞食城市’!”
简短的句子,听起来却如此不详,悠二却感觉自己的心灵深处划过一道闪电,仿佛那个“吞食都市”击中了他内心深处某个尘封已久的记忆一般。
眼前的灯号转为红色。
夏娜走进市场,对于眼前的生鲜食品连瞧也不瞧一眼,完全不照一般的购物路径,直接走向位于中央的零食卖场。
“……”
悠二一脸困惑的跟在后面。
在转为红灯的人行道一旁正好是市集入口,于是夏娜在回程时顺路去买个宵夜,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不过,一般人在市内,会谈论敌人的阴谋之类的话题吗?
悠二此刻终于承认,今天这趟旅程,根本就不是约会。
亚拉斯托尔对于夏娜这个举动,似乎不认为有什么失当之处,仍然以严肃的语气继续说道。
“那个‘棺柩裁缝师’会在自己啃食的火炬上,编织出一种名为‘钥匙丝线’的机关,只要那家伙一声令下,这个机关就会让代替品的躯壳整个分解,恢复成原本的‘存在之力’。”
这件事夏娜已经仔细的听说过了,因为这次事件貌似和她也有着深层次的关系。当然,大部分都是道听途说,可对于生命悠长的火雾战士而言,这些道听途说,反而是最正确的历史。
“这么做,有什么用意吗?”
悠二问道。
提着购物篮的夏娜其实不是不认真……或者应该说,她似乎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那家伙只要吃掉所藏匿都市的一成人口就能发动机关。所有火炬同时丧失替代品的功能,恢复成原本的存在之力,一夕之间失去大量假性联系的都市,顿时产生巨大的变动,所有人事物都会遭受池鱼之殃。”
夏娜从架上拿取袋装零食,顺便看悠二。
“……你听得懂吗?”
“嗯,还可以,大致说来就是,设置火炬的功用,就是让一个人的死亡转为存在感慢慢消失,以避免露出破绽。”
悠二注视夏娜以寻求确认,见她点头才继续说道。
“然而,要是一下子消失太多人,世界会充满矛盾,陷入一片混乱……对吧?”
“很好。”
夏娜再次点头,接着走向另一个架子。
刚刚是在称赞我吗?
悠二略微陶醉在自我满足当中,之前任性而宣泄的怒意,似乎已经完全从夏娜身上消失了。悠二觉得这样的气氛很好,刚刚放弃了约会的他,此刻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在这个时间陪着女孩购买夜宵,不想歪才奇怪吧!
“然后呢?”
“嗯,后来的情况很容易想象,由于火炬的分解而产生这股巨大的变动,让整座城市如同滚雪球一般化为巨大且高纯度的‘存在之力’。‘棺柩裁缝师’编写出一个可以把原本不适合我们食用的物体,全部转为粮食的法则。”
夏娜对这个话题一点紧张感也没有,便从冷冻柜取出儿童专用的加糖咖啡边说道。
悠二想起了昨晚自己提到的一个问题。
“昨天你所说的那个唯一可以将无法使用的存在都都化为‘存在之力’吞食的例外,就是指这个‘吞食都市’吧!可是,那个‘棺柩裁缝师’最后还是被歼灭了,对吧?”
夏娜点头,她虽然在买东西,可脸上的表情却非常平静,用异常舒缓的语气回答悠二的话。
“嗯,那是火雾战士和‘红世之徒’有史以来最惨烈的一次‘大战’,双方死亡的人数都达到上万,就最后由多名‘魔王’以及火雾战士经过艰苦的奋战,历经数个世纪,才好不容易把他歼灭。因为这个‘棺柩裁缝师’可以吸收整座城市的力量,并且能够加以‘自在’操控……所以在当时的滥捕者中堪称最强的‘魔王’。”
“其中还发生了种种意外,直到今天,‘大战’的余波都还没有完全消失,那个‘魔王’的麾下的组织和部下,也没有被消灭干净。不过,这些事情,和你无关,你不必知道!”
听到亚拉斯托尔最后的补充,悠二感觉这个“大战”可能和夏娜有关。就和夏娜只会在亚拉斯托尔面前展露自己的真实情感一样,亚拉斯托尔也只会在遇到和夏娜有关的事情的时候,说出这种虎头蛇尾的话。
不过,悠二目前并没有去深思为什么,他因为夏娜和亚拉斯托尔的,而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意识。
“……所以,那个很久以前的恐怖秘法,现在正在这里进行是吗?”
“同一地点出现数量多到异常的火炬,并且内藏神奇的机关……情形跟当时非常类似。虽然我不认为那个法利亚格尼能够自在地操作‘棺柩裁缝师’的秘技……不过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火雾战士必须尽一切所能将之歼灭。”
嘴上说可能性,但亚拉斯托尔的语气几乎是完全肯定。
“这次真的多亏你了,不然我们根本无法看穿法利亚格尼的计划,如果等他完成‘吞食都市’,那一切都晚了!”
“不,如果这次不是你们一定要带我出来,我也不会猜到!”
悠二摇摇头,为自己之前到现在,还在想着怎么和夏娜约会感到羞愧不已。其实在还没听到这个故事之前,悠二只把法利亚格尼一伙人当成“手段凶残的歹徒”虽然近在咫尺,实际上只有他遭到攻击而已。所以只要自己一肩承担下来,就不会连累到周围的人,而且夏娜也会在这短时间内把他们收拾掉。
他一直有这种“错觉”但要是那伙人其实正在进行“吞食城市”的计划,搞不好转眼之间,所有人受到连累,全被变成火炬,一起遭到分解,整座御崎市被啃食殆尽。
到时不仅自己,连自己的母亲、朋友、居住的地方都会完全被消灭。
悠二头一次感到了情况的紧急,以及对法利亚格尼的强烈敌意。
对,不是恐惧,是敌意!
夏娜无视悠二的反应,一派轻松的说道。
“不过,就我们的观察,火炬的数量距离一成还相当遥远,当然是趁早把他歼灭比较好,只是找人比较困难。”
“真的只能等待对方行动,没有其他方法吗?”
悠二停下脚步,沉吟道,夏娜则露出大感意外的表情。
“嗯,说的不错,反正我们手上有诱饵。”
“诱饵?”
“就是你!‘密斯提司’,因为那家伙是‘猎人’,绝对不会坐视近在眼前的宝具就这样受到‘吞食城市’的波及。”
“是吗?既然如此,我总算可以帮上一点忙了。”
夏娜以纳闷的眼光瞅着完全不在乎自己被当成诱饵,态度还是和之前一样平静的悠二。
第三百六十五章 温馨 晚餐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