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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道长将那碗膳鱼血放到霍老先生脚下,赵钦挥了挥手,只见霍老先生断肢处的那些血管像嗅到什么美味儿食物似的,突然间一起纷纷乱乱的蠕动起来。
转眼间,蠕动着的血管像一根根细小的腾蔓,很快陪满的大瓷碗的四周,一条接一接的,将头部伸进了大瓷碗里吸食那些鳝鱼血。
“主家。”
我们正看得入神,只听王驼子嚎叫了一声,转头看去,只见霍老先生的脸变得赤红一片,好像喝醉酒了似的,我正想问老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老道长就说道:“哎哟王驼子,你不要这样一惊一炸的吓死人,霍先生现在的表像是正常情况,你不要着急好吗?”
王驼子愣了一下,闷闷的应了一声:“好。”
而这时候,大瓷碗里的血液已经被吸食得差不多了。
那些血管看上去,比刚才要粗了一倍,像一条条肥硕的蚯蚓似的,一条条笨拙地,终于慢慢往霍老先生的断脚里收缩回去。
不一会儿,等那些血管全都收缩完毕后,只见霍老先生的断肢,突然流出很多血水。
“好了,全都化了。”老道长又惊又喜,也顾不得脏,拿起块布小心帮霍老先生擦着断肢处上的血水,而此时霍老先生的脸虽然还是那么赤红,可是看他的胸脯上的呼吸起伏,已经比先前有了很大的活力。
这时候,去放生的大师兄回来了,我看他脸色不好,只是因为事情紧急,我要忙着给老道长递干净毛巾,就没有问他是怎么回事。
等把霍老先生断肢处的血液擦干净后,我们不仅没有看到伤口,连那些原本长在那里黑色小肉芽也不见了,霍老先生的腿,看上去只是普通的断肢截面疮面,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看到这样的结果,我们都高兴不已,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救了他一命。
而此时,王驼子脸上的笑意,反而有些太过牵强。
看着霍老先生脸上的赤红慢慢褪却,老道长交待王驼子好生照顾他醒来,就带着我们离开了。
此时,我才有时间问大师兄:“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好。”
大师兄悠悠地从道袍里拿出一块洁白的纸巾,打开,里面有一小撮黑色毛发:“那鳝鱼死了,刚刚我带它回西院水塘的路上,他身上的毛发全掉了,而且还,一下子像块冰激凌似的化了。”
我头皮发麻的看着那团毛发:“所以这是?”
大师兄说:“没错,这是那鳝鱼身上的毛发,我想把它带在身上,日日念经超渡它。”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就被老道长从后面拍了他头上一下:“屁话,快扔了,那鳝鱼能修成这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叫化骨龙知道吗,毒性全在这些毛发上,再拿下去,小心它化了你。”
大师兄一听,脸色吓得苍白,忙不迭的把手里的纸巾给扔掉,那团小小的黑发,一会儿便随着抚风吹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我暗然的转身跟着赵钦回了屋,说不上来,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人世间,黑白的界限,究竟由谁来界定?
“又在想什么?”见我发呆,赵钦凑过好看的俊脸,这张脸啊,长得精致到让我看不出一丝瑕疵,眉眼,鼻子,薄唇,对了,他眼神不对劲儿。
蓦地一下,他的俊脸放大,吻上了我的唇。
凉凉的的感觉,我脸一烧,急忙推开他:“别闹了,我跟你说点正事。”
“这时候,应该把正事放在一边,阿月,你才是别闹了。”
赵钦又凑上来,幸好,汤圆回来了,大概是因为老道长和大师兄回去照顾小白,没他什么事,所以回来了。
‘喵’的一声,赵钦不得不停下动作,脸色变得微沉,拉长声音:“汤圆,滚。”
‘喵’,汤圆无辜的一愣,急急转身从窗子里跳了出去,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我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转头,只见赵钦眉眼里波光涌动,不愧是王爷,这情绪说来就来,我及忙站起来就跑:“我去看看小白。”
小白休养了几个时辰,气色好了许多。
这时候他才告诉我们,当时他中咒的时候,听到无数个孩子的哭感声。
可那明明是个没有皮的女人,为什么会是孩子的哭喊声呢?
我们都百思不得其解,老道长说:“虽然一时解了霍老先生腿上的咒,可是根没除,那小姨太总有一天还会出来做孽,至于其他,先留下来观察一下再说。”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后,王驼子来跟老道长说:“主家醒了,说要了表心意。”
话完,放下手里的檀香木盒子,那盒子不大,也就跟个普通的化妆盒差不多大小,老道长眯了眯眼睛,也不推辞:“那就谢谢霍老先生好意了。”
还真是拿人不手软,等王驼子一走,我和大师兄就抢着挤了上去:“里面是什么,快打开看看。”
谁知我们的手落了个空,檀香盒子被老道长给一把抢先拿过去,并且顺带瞪了我们一眼,这才很小心的打开盒盖。
一下子,只见得眼前一亮,一块上好的碧玉,全是温润的翠色,上面还刻着一副仙童抱桃图。
这样的翡翠,我在鉴宝节目上看到过,如果是真的话,大约值一两百万。
我们眼睛都看直了,这也太贵重了吧?
第125章 脚筋腱
身后,却响起赵钦淡淡的声音:“这有什么,在一千年前,我王府里地板铺的玉料就用这样的。”
我和大师兄翻了记大大的白眼,真扫兴。
老道长到是不为所动,他看着这块碧玉,若有所思。
到了晚上,老道长带着大师兄和王驼子一行人,上后山去把霍老太爷的棺材放回坟里,再度埋上。
我闲得无聊,就扔下赵钦在霍宅里四处转悠。
没想到,竟然会遇到小翠。
小翠正蹲在前院的长廊下,正用筷子在一个大盆里翻动着什么东西,她没料到我会从后面走近,走近后,我看到那些东西都是一块块的小长条,红色的,有点像肉干。
由于走廊上的灯光不太亮,我看不清楚那是什么肉,可是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想起今天小白被附身的情景,那个没有皮的女人,恰好就是由无数块小肉条组合而已。
“小翠,这是什么?”因为好奇,我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到是把专心翻动肉块的小翠给吓了一跳。
她惊得筷子都掉到盆里了,回头看清是我后,结结巴巴的说:“杜小姐,这是,是牛肉干。”
“牛肉干?”我弯下腰和她拼排蹲在一起,顺手拿起一块小肉条,送到鼻子底下闻。
“别。”小翠吓一跳,她以为我要吃呢。
我勉强笑了笑:“你放心,我不爱吃牛肉干的。”
鼻息间,飘浮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儿,骗人呢,这绝对不是牛肉干,试想霍家这么有钱,怎么可能用这么次的牛肉来做肉干?
我多了个心眼儿,就站在那里看小翠翻动。
只见她用筷子,很小心的将肉干翻了个面,整齐的排在那里,然后放到院子里有月光的地方,过一会儿,再去翻个面,再放到月光下去。
听过肉干晒太阳的,可没听过晒月亮的,小翠一看就是那种嘴巴很严的人,想要从她身上挖出点秘密是不可能了,我只能故意无所事事的到处转。
谁知,就在我转身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黑蓝色小袄的身影一晃,进了霍老先生那屋。
我就没话找话的问:“小翠,我看到有个女人进了霍老先生的屋,是谁呀?”
本以为小翠会说她什么也没看到呢,谁知她却说了一句:“是霍太太,可能带着孩子来看霍先生吧。”
我一愣,是啊,来霍家的这两天,我们忽略了霍太太的存在,因为从进门以来,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她的样子,如果真是担心霍先生的话,我们是来救他命的人,难道身为太太,就不应该出来打个招呼吗?
回西院之前,我装做和小翠说话,一边胡乱编了些故事给她听,一边悄悄的,摸了一块小肉条藏在衣袋里。
顺利躲过了小翠的眼睛后,我直接去了小白那屋,把肉条干拿出来给他看:“快瞧瞧这是什么,刚刚我看到小翠在月光下翻动它,说是牛肉干,可是我不信。”
小白吃了些东西已经缓过来不少,此时便坐起来,接过肉条去看了看,一下子变得神情惊骇:“明月,这是人脚后跟上的筋腱。”
“……”我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除了恐惧,一种前所未有的恶心感从每一个细胸绽放开来,要知道,刚才因为怕小翠发现,再加之我又是头一次偷东西,所以很紧张,因此一路上,我都紧紧地捏着这肉块,甚至,我手心里的汗水,还和它的油脂融到了一起。
“明月,你没事吧?”小白担心的问了一句。
我用力摇摇头,转身就去拿盆倒了水,使劲儿地搓着自己的手掌心:“怎么会这样,怪不成小翠要用月光晒它们,可是……这么多块筋腱,那得多少人?”
我大脑一片空白,怎么洗都觉得手上沾了很多人油,嘴里没头没脑的说着什么,连自己也不知道了。
小白从床上下来,双手扶在我肩上:“明月,别害怕,你做了件好事。”
“什么?”我停下搓手的东西,思绪凌乱的看着他。
“正如你所说,那么多块筋腱,得是多少个人,而且,他们用来做什么?更气人的是,那筋腱,是小孩子的。”
小白的话让我脑里嗡的一下,我从小就无父无母,最能明白一个小孩子被伤害的时候,那是什么感觉,更何况,这些孩子,他们面临的,也许并不是伤害那么简单,也许,连命都没了。
脑海里强大的冲击力让我一下子恢复理智,我转过身拿纸巾将手上的水珠擦掉,再次拿起那块脚筋腱看,我学过解剖的,可是因为从学校出来后,基本没有接触过手术,所以才会一时给忘记了,现在经小白这一说,再仔细看看,是人的脚筋腱没错,是小孩子的也没错。
再仔细回想了一下,小翠翻动的那些肉条,块块几乎一样大,也就是说,那些,全部都是小孩子脚上的筋腱。
这个想法让人不寒而立。
就在这时候,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小翠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