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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芳和常喜脸色一下子变得惊骇,同时后退,我的耳边,响起一道冷得没有一丝情感的声音:“醒来,这是你的幻境。”
是赵钦的声音,可是语气不对,现在的他,不会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讲话。
事情紧急,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闭下眼睛,再用意志力想像着自己小卧室的空间,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仿佛一股清泉涌进脖子里,我一下子咳了起来,看看四周,我正好好地坐在自己的床上,手里还捧着那本古书,汤圆正坐在桌子上关心的看着我。
我竟然看书看睡着了,而后进入了一个可怕的幻境。
下一秒,我想起那道冰冷的声音,黑雾人。
此时,卧室里似乎还有一股隐隐的寒气,我打量着四周怒问道:“你是谁,敢在我耳边说话,为何不敢现身?”
没有回应,有的,只是无尽的寂静。
对着空气僵峙了一会儿,我无力的瘫倒在床上,刚刚那个幻境太可怕了。
可是摸了下衣袋,衣袋里竟然又装着那个硪鞘,这又怎么解释?
就在这时候,我的电话响起来,是医院人事部打来的,对方用很刻板的声音通知我,因为昨天发生的死人头案件,医院决定让我暂时休假,等案子结了,再回去上班。
我苦笑一下,什么叫暂时休假,这只不过是院长用来捏制我的一种手法而已。
一直到晚上,赵钦都没有出现。
我用电脑查了一下天津那座古墓,说是在下个月的十五号正式开掘。
小白在大约八点钟的时候来到公寓找我,他虽然表面看上去是个随风所欲的人,可是骨子里却是热血心肠,更何况这是我的事。
进屋后,他说:“明月,今天晚上去院长家,老子一定给他点苦头吃。”
我说:“别理他,你真以为我是为了当那个护士长而答应他的吗?我只是不想要别人在背后污蔑我,另一点,他儿子如果真病了,我到是愿意去看一看,有时候,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
为了不让小白分心,我没有把白天的糟遇告诉他,也没有告诉他那个黑雾人的存在。
黑雾人那么强大,多一个人知道,其实是给别人多带去一份危险。
按照时间约定,我们在九点钟出发。
我已经一整天没有听到雪芳这边的动静了,因为那个幻境的原因,让我不由自主暂时不想接触到她。
谁知我和小白正要出门的时候,她从她屋里出来了,好像是偶然遇到我们似的,一脸惊讶说:“明月,小白,你们要去哪儿?”
“出去一下。”我接着说:“对了,晚上上班不用等我,今天人事部通知我,我暂时不用去上班了,得等警局把这个案子给结了,我才能去上班。”
雪芳怔怔的站在那里,我已经转身出门去了。
跟在身后的小白骂了一句:“王八蛋,真是没有天理。”
我苦笑一下:“上次在卫生间里发现那个被人啐咬死的黑哥手下,这次又让病人坠楼,他有一百个理由轻轻松松封杀我。”
“更可恨的是那个安护士,早知道这样,我们当初不应该帮他。”小白愤愤不平。
“没事,这种人,迟早得糟报应。”
我们下楼后,竟然看到楼下有辆黑色的轿车,车子旁边着着一个五十来岁稳重的男人,他很恭敬的对着我们微微弯了下腰:“是杜小姐和白先生吗,我是院长派来接你们的,请。”
他拉开车门的动作很专业,我和小白对视一眼,没想到这院长的普还真大,竟然还养着个私人师机。
一路上我问那个师机:“院长家儿子到底得了什么病?”
师机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还行吧,其实也没什么,少爷只是贪玩儿点而已。”
“哧”小白冷笑了一下:“少爷?听到这个词,我脑海里就会飘过一些不好的画面。”
师机没再出声,一路上,都像个机器人似的,小心而警惕地盯着前方的路面。
院长的家毫不出意料的豪华,也是独幢别墅,只不过现在的他见到我,已经不像前一天在办公里的那副阴沉脸嘴了,而是笑得很慈祥,上来就伸手要和我跟小白握手。
我和小白都毫无例外的忽略了他。
“你儿子在那儿,快点领出来看看吧。”小白没好气的说。
院长不急也不恼人,使了个眼色给那个师机:“快,去叫少爷下楼。”
我们却跟着他进了他家的大客厅,院长太太看上去就是那种很有文华底子的人,穿着得体,虽然微笑的脸上还是藏不着担心的焦急,但还是很客气的请我们坐下,并且亲手拿杯倒茶。
小白是个老江湖,此时就悄悄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别喝那茶。
不一会儿,只听璇转楼梯上响起一阵脚步声,一个清清瘦瘦的年轻人走了下来:“爸,妈,你们叫我?”
很有礼貌,看上去长得也文文静静的,身穿一件白t恤,一条磨旧型牛仔裤,没有打耳钉,也没有染头发,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是实实在在,当今最流行的暖男型。
这样一个阳光的男孩子,我实在看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院长声音微沉:“阿辉,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我请他们来帮你看看。”
“不用吧,我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叫阿辉的男孩子看了我和小白一眼,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还是很礼貌的向我们笑了笑,说:“你们好。”
我和小白同时向他点了下头。
院长夫人说:“听话,你过来坐,让他们帮你看一眼,如果没什么的话,那岂不是更好?”
“好吧。”阿辉不情愿的样子。
他走到我和小白面前,转过身背对着我们。
只见他的背脊靠肩胛骨的地方,高起来一个包块,可能是因为穿着t恤的原因,那包块其实并不是很明显。
当下我就在想,不会是驼背之类的畸形骨骼吧?这样的我们怎么有办法医治。
只听院长夫人说了一句:“阿辉,别调皮,快点把衣服脱掉让他们看。”
阿辉有些不情愿地将t恤脱下来往站在旁边的师机手里一扔,有些不悦的:“看吧看吧,有什么好看的啊,我觉得最多也就是有点过敏而已,至于这么紧张吗?”
第84章 慢慢转动的脸
只见脱下衣服的阿辉背上,有一团黑乎乎的,凸起的地方。
我和小白都很诧异,那是什么东西,这绝对不可能是过敏。
就不由自主的站起来去看,凑近看了一眼,我一下子吓得差点心率失调,那黑乎乎的一团竟然是从肉里长出来的头发,而且这头发不见头不见根地揉成一团,好像阿辉的背被挖了一个洞,然后里面露出半个人头后脑勺似的。
“怎么样,我说没什么吧?”阿辉无所谓的问我们。
我们一时回答不出来,如果这都不算什么的话,那要怎么才算有事啊?
“你见过这样的吗?”我惊恐的问小白。
小白摇了摇头,答非所问的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怎么样,你们能治吗,看出什么来没有?”院长站在远远的,显然,他对他儿子背上这团东西也彼有些忌惮。而院儿夫人此时更是转过头,连看都不敢看了。
到是那个师机还稳沉得很,可能因为角度问题他看不到,所以一脸的无所谓。
“什么时候开始长的?”亏得小白胆子正,他凑近了去观察那团黑色。
院长夫人转过头,但是却垂着眼睛说:“大概三个月前的一天晚上,阿辉和同学出去玩,那天他回来到很晚,第二天早上就说背很痒,我当时就给他抹了点药膏,当天晚上,他还说痒,我再次给他抹药膏的时候,就发现长出一根细细的黑丝,就这样,那黑丝一天比一天多,成了现在这样子。”
院长接话:“我们也带到他各大医院去检查过,片子照了一大堆,可是却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聊到这里,阿辉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行不行了啊,我同学还等着我在网上打游戏呢。”
院长看了眼小白问:“怎么样?”
小白直起身子来:“阿辉,当天晚上你和你的同学出去玩,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又或者,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人,你仔细回想一下,不能错过任何细节。”
阿辉拉过师机递来的t恤穿上,转身对我们耸耸肩:“没有啊,那天晚上一切都很正常,我们只是去了网吧打游戏,然后又去酒吧里坐了一会儿,当时我们就三个哥们,也没敢喝太多,大约十一点钟的时候,我们再次离开酒吧回到了网吧打游戏,然后就各自回家了,就这样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他说得很诚恳,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儿。
“那行,你先上楼去吧,如果有什么疑问,我会再问你。”小白说完阿辉高兴的说了声‘谢谢’生龙活虎的向楼上跑去了。
我身后,传来院长夫人长长的一声叹息:“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让孩子受这么大的罪。”
“这样的事情,我也是头一次遇到,所以你们不能错过任何细节,得把一切都告诉我们,因为这个世界上,其实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有必然的联系,不可能无缘无故。”
小白一边说,一边在层里来回的走动,手里拿着罗盘四处寻了一下。
我知道他在找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等了一会儿,他回过头来,却对着我摇了摇头,表示一切都很正常。
院长挥了挥手,让师机下去,这才对我们说:“之所以找你们来,是因为除了阿辉身上的东西以外,还有其他奇怪的事情发生。”
他停顿了下,才好像很难开口的说:“最近阿辉突然迸发夜游症,总是在凌晨一点钟准时起床,然后在客厅里四围处动,我和他妈遇到过几次,也悄悄的观察他在做什么,发现他跟一般的梦游病人不一样,阿辉的眼睛是睁着的,可是却只有白眼珠,而且……而且他还会做出一些,一些下流龌龊的动作。”
小白一本正经的:“比如什么动作?”
院长很尴尬地转了下身子:“对着我们家的大狗……”
这有可能是青春期的男孩子在潜意识里做出来的事情,按照心理学来说,如果人类太过压抑自己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