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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以为那是雪芳,谁想我关上门转身的时候,竟然看到雪芳在厨房里洗什么东西。
那浴缸里的女人是谁?
我打了个冷战,心里想该不会是又看到那种东西了吧?
就在这时候,只听‘咯吱’悠长的一声,我亲手关上的卫生间却在这时候慢慢地打开了三分之一,从这三分之一的门缝里,我看到那个女人依然定定地坐在浴缸里一动不动。
四周一片寂静,那个女人就好像石化了似的,只有她头发稍上的水露,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滴嗒……滴嗒……’
那水点落下的声音异常清晰。
我浑身出了一层冷汗,多么想转身就跑,又或者,张口去叫雪芳一声。
可又有某种东西在吸引着我,这个女人,她是谁?
就在这时候,那个坐在浴缸里的女人突然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随着她站起来,只听啪嗒一声重响,好像她怀里有某样东西,此时没有抱稳,所以重重地掉进了水里一样。
水花瞬间溅得四处都是,红色的水,倾刻充满了我的眼睛。
女人侧过脸来,对着我诡异一笑,之后才慢慢的转身,比浴缸还白的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神情。
我差点晕了过去,果然是钱丽,只见她的肚子从小腹到胸腔全部是打开的,刚才重重掉在水里的,就是她肚子里的内脏。
我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嘴巴,看着她两腿之间挂着一串内脏,看着我笑。
“啊……”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尖叫起来,就站在原地,除了尖叫什么都不会做了。
就在这时候,耳边响起雪芳的声音:“明月,你怎么了?明月,明月。”
她摇晃着我的肩膀,我这才清醒过来,而浴缸里的钱丽,也在这时候消失不见了。
我战战兢兢的转过身,却恰好看到雪芳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一时吓得急忙后退几步:“你干什么?”
雪芳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我看着她手里的刀,就把刀放下说:“我在洗刀啊,突然就听到你站在这里尖叫,你怎么了?”
我打着颤问:“你洗刀干嘛?”
“不干嘛,只是觉得不干净,所以想要洗一下嘛。”
我没再理雪芳,心里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只是转过身,忙不迭地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再重重一声将门关上。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雪芳的敲门声,我稳了稳心神告诉她:“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哦,那就好,有事叫我。”雪芳的脚步声这才离开。
我长长的吸了口气,转身去拿起电话拨小白的号码,不知道怎么的,还是在关机中。
小白不是说过吗,除非他死,否则这电话永远不会关机。
死?我心里一阵发凉,不会吧,难道小白真的糟遇了什么吗?
来不及多想,我拿起外套和电话就冲出了卧室门。
只见雪芳还在厨房里洗那把菜刀,她洗刀的样子那么专注,甚至还有一丝喜悦在眼底流动,就好像她洗的不是一把刀,而是自己最心爱的花裙子似的。
我觉得一切都怪异极了,来不及多想,也没敢叫她,自己打开门便拨腿冲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我找到了小白和阿贵住下的那间旅馆。
老板一听我找他们两,就不怀好意的说:“找他们做什么,那两小子一看就是没有钱的货,不如找哥哥。”
他向我挤了挤眼,我恶心得真想一巴掌打过去,可还是刻制着心里的冲动,板着脸问他他们住哪一间。
老板见我这样子,就没趣的说了一句:“妹妹真没意思。”而后指了指尽头:“在那间,不过,好像没在屋里,昨天晚上就出门了。”
“昨天晚上?你怎么确定?”
“因为昨天晚上我就在前台值夜,看到他们两鬼鬼祟祟出去的。”
我让老板把房间门打开让我看一眼,可这王八蛋立刻开出了很多条件,要么给钱,要么……他的神情很猥琐,可我出门走得急,连个包都没有拿,钱不带在身上,其他的他想都别想。
第76章 柳树男鬼
没办法,只能到小旅馆门口等人。
可是等了一个小时也没见人,天气又太热,我只能打电话回余音道观去给老道长,请他帮忙找了找小白的气脉。
老道长一听要找气脉,一时吓得声音发颤:“小白没事吧?”
我怕吓到老道长心脏病复发,就安慰他说没事,只是打他电话打不通,所以想要请他帮忙找找,说话间我又把话题给岔开了,说了这两天发生的怪事。
只不过远程遥控还是有一定的局限性,老道长说他没有看到现场,一时也不能做出结论,不过交待我千万不能用入冥眼,否则控制不好会被反吞嗜。
就在说话的过程之中,老道长的卦竟然就卜出来了,高兴的对我说:“放心吧丫头,那小子还活得好好的,气脉一如即往的旺盛。”
我听完松了口气,即然这样,那我先回公寓去,等小白回来说不定他会去找我。
走到一家超市门口的时候,看到一条直播新闻,说这个市城的河边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的胸口有个大洞,初步估计,里面的心脏没了。
又是心脏。
我站着看了一会儿,看到那些警察忙忙碌碌的,周围还围了很多市民在凑热闹。
而后镜头一晃,我竟然在这些人群里看到了挤在之间的小白。
晕,这家伙据然是去凑热闹去了,所以才会连电话没电了也不知道吧?
我转身打了辆出租车,及忙往那里赶。
没想到到达出事地点之后,才发现在新闻里看到的人群,只是拍到其中的一小部份而已,人那么多,要去哪里找小白?
我只好顺着在电视里看到的场景找下去,可挤出一身汗也没有看到小白。
就想先躲在一颗柳树下站一会儿乘凉,谁知道站过去了才发现柳树的一枚横枝上竟然蹲着个男人,正在伸着脖子看得津津有味。
都说爬树是很不文明的表现,这些树是属于绿化景观树,而不是让他爬的。
当下我就想说他两句,可是还没张嘴,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这男的就低下头来用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笑了笑:“小姑娘,你也来凑热闹呀?”
我白了他一眼:“你能下来吗,这样多不好。”
他笑笑说:“没事,我不重。”
这么大的一个成年人竟然说自己不重,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我没再理他,而是转过头去继续看人群里有没有小白,却对上一双古怪的眼神。
是位四十来岁的阿姨,只见她表情怪异的看看我,再抬头看了眼我身边的柳树,而后摇摇头说了一句:“可惜了,这么年轻竟然是个神经病。”
我懵了,正想骂你才是神经病。
可是在骂之前我也抬头看了一眼我身边的柳树,这一看我愣住了,那个蹲着的男人脚下,踩的只是一根大拇指粗细的枝条,试问这样的枝条怎么能支撑起他身体的重量,除非他不是人。
我打了个冷战,终于明月他为什么会说自己不重了,民间不是有句老话,鬼重三钱吗。
此时那男人低下头来,看着我露出一口白牙笑道:“看到没,那几个警察脚边单架上躺着的就是我。”
我战战兢兢的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警察脚边的单架上躺着一具用白色盖着的尸体。
没想到,他就是那个被挖了心脏的男人,我不由得扭头看向他:“你知道自己死了,那你知道是被谁杀的吗?”
男人阴阴一笑:“你想知道吗,想的话,闭上眼睛,你就能知道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就好像被他给催眠了似的,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就在这时候。
“明月,别听他的。”小白的声音突然急促响起来,同时他的手,拍到我的肩膀上。
我像一个差点睡着的人又被人突然叫醒似的,急忙睁开眼睛,神情有些恍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小白:“小白?”
小白点点头,拉着我转身挤出了重重人群,此时我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去,柳树上的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我问小白:“刚刚怎么回事?”
小白说:“那个新魂已经被我给灭了,王八蛋不安好心,一定是受了别人的差使,想要哄你用入冥眼。”
我听完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正如老道长所说,我还不能很好的控制入冥眼,如果一不小心用的被反嗜的话,那我可就永远都回不来了,这个世界上,也再也没有杜明月这个人了。
我们一直走到一家果汁店里面,小白给我要了杯柠檬汁,这才小声问我:“你怎么来了?”
我把事情经过跟他说了一遍,小白两眼一亮:“哟,你还知道担心我?”
我反问他:“我们不是朋友吗?”
小白耸耸肩,这才拿出电话说:“我就是怕电话响,所以才故意关了的。”
可是他一向都不会关电话的,就问他:“是不是阿贵出事了?”
“是。”小白看着我的眼睛:“我说了,你可不要伤心。”
“你说。”
“昨天白天我就发现阿贵有些不正常,他原本说要来这个城市里找工作的,可是到达旅馆以后,他就一直睡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跟我说话,完全不像前两天在县城里的样子,我去买来的饭,他全都放在那里没有动一口,可是到了晚上半夜两点钟,却突然起来说睡不着,要出去走道上走走。”小白缓了口气接着说:“他出门后,我偷偷出去看了他一眼,看到在走道上的他好像很烦燥不安,似乎在等着谁似的。”
我接话说:“其实那天晚上在县城酒店里的时候,我也遇到阿贵起来走道上走,当时他也说睡不着,我还想,睡不着可以看电视啊,怎么会在外面走来走去。”
小白点点头:“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没过了十分钟,我看到阿贵神神秘秘的出了门,我不放心,于是就关了电话,小心跟在他身后。”
“后来呢?”我急问。
小白对着外面的河边晃了下脑袋:“后来就跟到了这里。”
“这里?”我心里一暗,如果真的跟到这里,那发生了什么,就有点不言而喻了。
“你也别太担心,其实当时的情况很复杂,我只看到阿贵在那个死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