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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吓死手冢君的万种可能 作者:白衣总攻(温馨向,推荐)-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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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那个孩子自己选择对你们隐瞒病情的吧。”三浦翔平的母亲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努力擦拭着却又好像永远擦不干,她哽咽着对夏实说:“本来早就打算住院进行观察治疗的,但是这孩子却一直坚持要再过一段时间入院。”
  “他说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承诺没有做完……”
  “翔平是患了疑似听神经瘤的病症……但是却并不像普通的神经瘤那样是良性肿瘤只要切除了就好了,他现在的病根本无法查出来究竟问题出在哪儿,只能不停地抽血化验寻找相似的病例……”
  “在家的时候也晕倒过好几次,有时候和他说话他也听不清楚……”
  这些事情,三浦翔平从来都没有告诉他们让他们担心,总是自己安静地承受着,微笑着替没用的他们三个收拾烂摊子,安慰着他们,但是他自己……
  夏实紧紧牵着手冢的手寻求着安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眼睛似乎是龙头坏掉了,眼泪一直不停歇地流下来,无声地哭泣着。
  “三浦君会没事的,夏实,你不要害怕。”手冢拿起纸巾为她擦着眼泪,夏实紧紧握着他的手,力道大得惊人。
  一群人就这样静静地等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着手术成功的消息从医生口中传出,天色一直从烈日当头转为黄昏,蝉鸣声也随着天空色彩的加深而低沉下去。
  “病人抢救成功,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现在他的情况很特殊需要在特护病房进行观察,亲属暂时不能进去探视,你们现在……”
  听到脱离危险之后,几个人都是松了口气,柳下大近乎是疲软地跌坐在了地上,把脸埋在掌心,久久没有说话。
  三个人几乎是保持着绝对的沉默离开了医院,且很默契地一起走到了路边的长椅边坐下。
  “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们呢……”澄田海未低着头,打破了这份寂静。她慢慢地把头靠在夏实的肩膀上,很轻很轻地开口,像是问句,却又像是无奈的叹息。
  “因为翔平想要和我们一起继续在一起加油吧。如果说出来,大家都会要求他去治疗不是吗?”向来跳脱的柳下大也变得正经起来,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声音却变得沙哑起来,强行压抑下去的痛苦一瞬间爆发出来:“但是这个家伙,真的太过分了!” 
  “难道我们几个不是他的同伴吗?不是他的友人吗!”
  为什么要把他们排除在外,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担着这种绝望与痛苦呢?不是应该说出来让大家一起为他分担这些痛苦吗?
  “翔平他……正是因为担心大家会为他的病情忧心才不开口的。所以现在大家不要怪他的隐瞒,也不要过于悲观地去猜测翔平的病。我们要相信……大家的翔平,永远都是最厉害最可靠,永远都不会让我们担心的那个人。”夏实抬起头,直直的盯着越来越深的天空,语气很平静,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摸了摸澄田海未的头以作安慰,就像是三浦翔平无数次对她做的那样。
  只要明天再去医院一看,只要一推开病房的门,他肯定就会和平时一样温柔地对着他们微笑,说一句:“早上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望地躺在病床上,接受那未知命运的裁决。
  


  ☆、那相遇的奇迹

  “呐;夏天的尽头是什么呢?”
  “夏天的尽头,大概是离别吧?”
  一直在青空之下并肩同行;一直都约好了要一起做一些了不起的事;一直都觉得每天都可以见面。
  但是;在夏天的最后一丝燥热都还没从空气中消失之前,身边的朋友就好像那盛夏的花朵,随着时光的逝去渐渐消失不见。
  走着走着,一直从春天走到了夏末;最后。
  只剩下了她。
  夏天总是天亮得早;哪怕是赶早来到学校也已经有了几个人影,与几个月前不同;他们非但没有躲避着她,反而是对着夏实挥手问候。
  手中捧着的雏菊还带着刚摘下时的晶莹的露珠,原本总是充满着生气的花朵在空荡的音乐教室中看起来也显得焉焉的,大约是失去了人类的陪伴,所以它也觉得孤独了吧?
  夏实背对着门,跪在地上小心地擦拭着桌子和椅子,哪怕它们并没有灰尘,但是她还是坚持着,仔细地清理着每一个角落。
  “啪。”
  眼泪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早晨显得那么清晰,也许是错觉,耳边传来了澄田海未的鼓点声,柳下大也在弹着电子琴,三浦翔平一边哼着歌一边弹着吉他,就和无数个早晨一样。
  “你们不要偷懒啊,好好练习才行。”
  “今天便当有带烤虾,中午的时候你们自己来找我哟。”
  “新上映的电影很不错,这周六就去看看吧?”
  “我们一起去吧……”
  “我们……”
  “一起……”
  明明就努力忍住不哭了。
  送海未上飞机的时候没有哭,阿大说要跟着海未一起去加拿大的时候也没有哭,就连翔平被家人带着离开东京去北海道休养也没有哭。
  夏实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但是有些时候,比离别更可怕的反而是离别前的回忆,这些东西足以让人卸下所有坚强的伪装,因为它早就在脑海中生根发芽,悄悄地侵蚀进了生活的骨髓。
  “夏实。”
  站在门口看了好久的手冢轻轻喊了她一声,夏实连忙手忙脚乱地擦掉眼泪,红着眼睛看手冢。“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走过来点。”
  夏实依着他的话走了过去,一下子就被被手冢温柔地抱住了。
  她个子矮,刚好到他的肩膀,这个姿势有些暧昧,她就这样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莫名地,让人觉得无比安心。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没用的,但是……”
  “没有。”手冢拍了拍夏实的后背,动作轻柔的就像是拂去她衣上的落花,在这个安静到连呼吸都可以听清的早晨,他用低沉的声音安慰着她。
  “你做得很好了,哭出来也没关系的。”
  “手冢君……”
  “嗯,我在。”
  就这样一句我在,足以给予她面对前进途中的茫然与不安的勇气。
  
  自从其他三个同伴走了以后,夏实总是一个人在音乐教室里练习着,手冢时不时会来看她,但是随着越来越紧张的全国大赛的进行,他也很难抽出时间去看夏实了。
  放下吉他,翻着三浦翔平留下来的乐谱。最后面夹着的一张打印纸上有一首手写的歌,他谱了曲却还没填完词。
  “世上……唯一的花。”
  夏实摩挲着细腻的纸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拿出桌上的铅笔接着已经完成一大部分的歌词写了下去。
  一定要把翔平未完成的歌写完,并且把它唱出来。
  一直修改着,考虑着词措,偶尔也会用还不怎么熟练的吉他弹出相应的调子,把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安静的音乐教室也奏出了几分热闹的感觉。 
  “夏实,你还要接着唱歌吗?”阿彻从夏实的背包里钻了出来,以敏捷的身手跳上了她的肩膀,撒娇一般在夏实的脖子上蹭了蹭。
  “嗯,我不会放弃唱歌这件事的。”夏实偏过头用脸蹭了下阿彻的头,笑眯眯地看着他,“因为大家都还没有说解散呢,我怎么可以放弃呢?”
  “可是秋叶原那边的比赛……”
  “嗯,没错,已经被淘汰了。”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是夏实的笑容却没有减少的意思,“但是前两天小林先生联系了我们,说是如果我们几个高中毕业之后还可以聚在一起的话,就用我们组合的名义推我们出道。”
  “虽然听不懂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啊!”阿彻挠了挠头,“手冢大人知道吗?夫妻之间可不应该隐瞒任何事的。”
  夏实无奈扶额,对于完全是日语没学好的阿彻口中时不时蹦出的惊人词汇无法吐槽了。手指点了点阿彻小小的头,“是和手冢君商量以后才答应下来的,还有,手冢君和我现在还不是夫妻。”
  “总之以后会是的,没错吧?”阿彻装着深沉的样子如是回答,夏实尴尬得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正打算走进来的手冢听到夏实这句话之后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然也泛起了红色。他踌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走到了夏实身边坐下。
  手冢听不见阿彻说的话,但是大概也能猜到夏实是在与妖怪说着什么内容。
  “再过几年就是了。”他背挺得很直,却突然说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诶?”夏实一时间有些不能理解他说的是什么,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她说的“和手冢君还不是夫妻”这句话之后,一瞬间脸上烫的好像火烧。
  “现在不是部活时间吗……手冢君不训练?”夏实有些不自在地低着头,假装没听到手冢刚才说的那句话。
  “有事情需要当面告诉你。”手冢顿了顿,认真的看着夏实:“我需要暂时离开日本,去德国的一家专业医院接受治疗。”
  “对不起,突然就做出这种决定,但是……”
  “没有的事,手冢君并不需要道歉的!”
  令手冢惊讶的是,夏实并没有露出半分难过或者震惊的表情,反而是有些激动的握住了他的手。
  “我知道的,网球对于手冢君有多重要我一直都知道。如果因为手上的伤害得手冢君不能够继续打球那才是很糟糕的事,我当然也希望手冢君会一直陪在身边,但是如果这是以你的梦想作为牺牲的话,那么这些陪伴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她很少这样和手冢说自己对于某些事的看法,突然也想趁着今天把自己心中想说的那些话都告诉他。
  “一直以来都觉得手冢君很了不起,有什么甚至觉得耀眼到让没用的我无法靠近。但是如果真的因为那些自卑而远离如此温柔的你的话,我大概会后悔一辈子吧?所以我一直想做的就是努力站到与你同样的高度,让自己有资格与你并肩。我不太懂网球,运动方面也很糟糕,爬山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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