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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那个人正在痛殴陈琦,陈琦身手也不错,两人一直过招,但那男人打法很奇怪,有点儿不要命的感觉,我冲进了,却听那男的说:“……让你扇我耳光,老子是人,不是狗!你当官就了不起吗,既然是假的,嘿嘿,老子今天就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收拾你。”
当官的?
我会晤过来,莫非这男的还在被自己的脑电波反射,将陈琦当成别人了?
难不成他现在以为自己打的是赵信?啧啧,看来赵信这人,对待自己的手下,可真是没有一点儿尊严啊,想来这小子心里早就有股怨气了。
论身手,我肯定没办法帮忙的,举起枪想给那男的来一梭子,但这两人不停交手,身形交错不定,我根本没办法瞄准,勉强开枪,没准儿还会误伤陈琦,最后无奈之下,只能拿枪当棒使,瞅准机会,便抄起枪托,朝着那小子后脑勺一拖子砸下去。
谁知尚未砸中,他仿佛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眼,转过头,盯着我道:“别挡着我,让我过过瘾先。”
我道:“我给你出个招,你既然这么痛恨赵信,不如弃暗投明,去投奔陈默。”
那男的一愣,道:“陈默能跟赵家斗吗?傻帽。”他这说话间,陈琦逮到机会,一下子扣住了他的脖子,别看这丫头文文弱弱,扣住弱点后,立刻抄出匕首,准备朝对方喉咙来一下,这小子反应也够快的,被制服的一瞬间,手掌一翻挡在喉咙前面,另一只手没有武器,却是一下子反手抓住了陈琦不知什么部位,陈琦惊呼一声,脸色显得很痛苦,一下子将人放开。
这一系列动作,几乎都在瞬间发生,那男的立刻转身,快速摸出匕首捅了出去,正中陈琦的大腿,我这时候也反映过来,紧跟着就一枪敲了下去,他忙着对付陈琦,匕首还没拔出来,被我这一敲,顿时整个人摇晃一下,噗通倒在地上,彻底晕菜了。
陈琦腿上还插着匕首,霎时间血流不止,脸色苍白,咬着下唇,唇间溢出一丝呻吟,反手拔出匕首随手一扔,撕下自己的衣服快速包扎止血,随后试着走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刺中了筋,反正动一步,腿就软了,整个人往下倒,我赶紧扶了她一把,让她整个人靠在我怀里,道:“看来你自己是不能走了。”
陈琦看了我腰间的绳子一眼,估计是猜测到什么,虚弱的说道:“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当然,我们总不能把你一个人丢下。”
陈琦摇了摇头,神色有些痛苦,道:“我走不了了,带上我也是累赘,别管我了,你们自己走吧。”
我嘶了口气,道:“你说的什么话,只是腿受伤了,大不了我背着你走,离死海差的远呢。”陈琦笑了笑,随即说道:“你不懂,这次行动对于我们来说意义重大,我现在这样的情况在队伍里,只会拖累大家,当家的见了也会不高兴,现在留在这儿,你们成功了,或许还可以顺便救我。”
我原本挺清醒的脑袋,被她给饶乱了,说道:“陈默没那么冷血,说起拖累,我一直在拖累他,命是自己的,你管他高不高兴。”
陈琦似乎有些被我说动,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但最终还是摇头,道:“我不能成为家族的罪人,谢谢你,你是个好人,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被卷入这种事情中来,你快走,别耽误时间了。”
我靠,我忍不住想骂脏话,道:“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倔强的女人,我之前就在心底发过誓,这一次不能再看到女人死在我面前了,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说着,我解下自己腰间的绳索,将绳索栓到了倒地的男人腰上,随后强行背过陈琦,用绳索发了个信号。
小黄狗那边立刻开始用力拉,那男人的身体就被绳索拖着走,我们则跟着绳索的移动往外行。
陈琦没吭声,但我看的出,她心里很忐忑,我以为她是怕鬼魂陈翻脸,于是说道:“这一点你就想错了,陈默不是那么冷血的人,再说了,等我们行动成功来救你,你早就失血过多晕菜了,再说,你也是在与敌方战斗过程中受伤的,用过去的话来讲,那是不畏强暴,英勇杀敌的英雄,是有功的人,咱们哪儿能弃你不顾啊。”
陈琦被我逗笑了,小声道:“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说话,都这么甜言蜜语的?”
我道:“冤枉,我要是会甜言蜜语,哪至于现在还是光棍啊。”
陈琦道:“你还没有女朋友?”
我想了想,道:“有一个,是个大美女,我准备这次能活着回去就向她求婚,我还给她取了个外号……”陈琦哦了一声,没说话,片刻后,问道:“什么外号?”
“百科全书。”
“为什么?”
“因为我总觉得她什么都知道,所以导致我不敢出轨,我总觉得自己只要出轨,肯定会被她发现。”
陈琦顿了顿,说道:“虽然这么说,但我听的出来,你很爱她,需要我拯救你吗?”我打了个哈哈,两人随意瞎扯几句,不多时便走了出去,那男人先我们一步被拉出去,因此走出白雾范围时,我看见其余人正围着他看。
小黄狗随即看到了我和陈琦,指着我们道:“怎么回事?受伤了?”我将人放下,立刻有人给陈琦的大腿包扎伤口,鬼魂陈目光眯了一下,淡淡的看了陈琦一眼,也没有多说,随后拍了拍晕倒的男人,也不知按了哪个穴位,那男的幽幽转醒,一看见我们都吓傻了,须臾忽然道:“士可杀不可辱,说完就要找刀自尽。”
我呛了一下,心说,难怪所有人都走出来了,就这小子没走出了,原来是个神经搭错线的,于是我赶紧将他的匕首夺过来,按住他的肩头,道:“兄弟,又没人强奸你,多大点事儿,何必要死要活的,我都不知道被别人俘虏多少次了,做俘虏我很有心得,最重要的就是乖乖配合。”
这男的疑狐的看着我,随后说道:“我记得你。”
“很抱歉,我不记得你。”我估计他应该是在赵家见过我一面,这些经过特殊训练的人,记忆力都很强,但我可没那么强的记忆力。我道:“咱们不用攀交情,当俘虏的心得我依旧传授给你了,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我看了鬼魂陈一眼,他神色冷静,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问。
“第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打开那扇大门的?赵信手里也有钥匙?”
那男的不鸟我。
我接着问:“大门上的源码,是赵信自己翻译的,还是找人帮忙?”
他依旧不理我。
我又道:“另外,你们队伍里的孙国民,也就是我大伯,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他依旧不理我,最后说道:“要杀就杀,我一个字也不会说。”我正打算说,那就严刑拷打,用大刑,结果这小子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又加了一句,道:“没用的,我受过特训,你就是用刑具弄死我,我也不会说一个字。”
我呛了一下,觉得撞到了铁门,鬼魂陈和小黄狗一干人等都在旁边看着,被他这么顶回来,我有些很没面子的感觉,于是威胁道:“我把你凌迟了,知道什么是凌迟吗?就是把你的肉一片片削下来,削足三千六把刀才让你断气。”
那人冷冷看了我一眼,闭上了眼。
我没辙了,摊了摊手,道:“陈老大,你来。”
鬼魂陈看了我一眼,微微摇头,似乎对于我的表现很不满意,紧接着,他蹲到了那男的面前,单手扣住了他的下颚,逼迫那人与自己对视,随后淡淡道:“我是陈默。”
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那男的瞳孔紧缩了一下,肌肉颤抖了一下。我觉得挺奇怪,难不成陈默这个名字有这么可怕?
鬼魂陈又道:“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说完就松开了手,那男的开始大口大口喘息起来,盯着鬼魂陈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怪物,我有些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恐惧,小黄狗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又仿佛是要故意提醒那个男的,于是笑嘻嘻的大声说道:“陈老大以前在赵家的时候,那可是声名远播啊,孙邈,你不知道吧,我给你讲一讲他是怎么用刑的。”
随后,小黄狗说出了一段让我毛骨悚然的话,这话明着是说给我听的,实际上显然是说给赵信的手下听的,一边说,不止是我浑身汗毛倒竖,那男人额头上也直冒冷汗。
据说鬼魂陈在赵家卧底时,刑讯最常用的一招,叫做‘点天灯’。
第三十一章故事
什么是点天灯?
这是一种古代对于死尸用的刑罚,就和鞭尸是一个道理。
将尸体扒光了衣服在油缸里泡一夜,第二天捞出来,然后用麻布层层叠叠的包裹起来,用一个空心圆筒的高杆,将尸体塞进去,使得尸体倒立,从脚开始点,麻布吸的油加上人体的油脂,从脚到头,一寸寸往下烧,足足烧一天一夜都行。这本来是用来对付尸体的,后来有人点‘活灯’,用活人点灯,往往烧一天一夜人才断气,人肉烧焦的味道,受刑者的惨叫,猩红的火苗,如同人间地狱。
而鬼魂陈,显然是点活灯的。
我咽了咽口水,看向鬼魂陈,他皱了皱眉,似乎对与小黄狗当面揭发他的老底,显得非常不满。
我勒个去。
我这两年……到底是跟一帮什么人混在一起啊。
我想起自己被鬼魂陈抓去拷打那一次,顿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哥们儿,你当时只是卸了我的小胳膊小腿,没对我点天灯,这份儿恩情,我谢谢你了,我祖宗十八代都感谢你。
小黄狗话风一转,又道:“我听谣传,据说陈老大点灯,最久的一次,那个人撑了四十分钟才招?”赵信的手下,额头已经全是汗,下意识的反驳一句:“哪有那么久,是十五分钟。”
小黄狗笑了一下,道:“看来你知道的比我还清楚,这里没有油,我们也没时间在这里点天灯,不过,陈当家的,肯定还有不少压轴好戏吧?”
鬼魂陈冷冷的看了小黄狗一眼,没说话。
我忽然想到,当年爷爷被陈炎抓去,回家没多久就毙命,陈炎又是用了什么方法?想到我爷爷,再一想小黄狗刚才的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