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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像小黄狗说的那样,成熟一些吗?
我从来不知道,十分钟过的有这么快,几乎就在我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小黄狗起身,说:“时间到了,你的答案是什么?”
答案?
好吧,我或许真的是一个不成熟的人,因为到现在,我根本无法给出答案。
小黄狗露出一幅:你很让我失望的表情,随后道:“既然如此,你就待在这里吧,别说我没有给过你几乎,当然,如果我能顺利出去,我会想办法救你,前提是,到时候你还活着。”
来往沙漠,准备物资,至少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没有水,食物稀少,而且还有四位每天都要用药的病人,我能支持半个月吗?
小黄狗没有等我回答,目光失望的看着我,背上装备转身离开,朝着鬼魂陈之前所处的那条隧道走去,寂静的石室里,想起了踢踏踢踏的脚步声。
这阵脚步声,仿佛是踩在我的心底,直到他离我越来越远,仿佛就要消失时,我终于叫住了他,一开口,我的声音仿佛变得不像自己的,而是一种嘶哑的,如同破布撕裂般的音色,我道:“我跟你走。”
小黄狗停下了脚步,在黑暗中等着我,我背起大伯,眼神完全不敢看杨博士三人,如同落水狗一样,夹着尾巴逃了,直到跑到了那条通道口,小黄狗看向我身后,道:“决定了?”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只能用一种近乎请求的声音,道:“别说了,走吧。”
我背着大伯,走入了这条漆黑的不知通往何处的通道。
在这一刻,我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破碎了。
这是我一直以来所坚守的。
我从来不卖假药。
我的铺子利润比同行都低。
我可以少赚钱。
我可以过的穷一点。
但在这一刻,我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一个名为良心的东西,被一只黑暗的手掌抓住,然后捏碎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在一种沉默中进行,空旷的隧道里,只能听到脚步的踢踏声,显得寂寥而荒芜。我几乎失去了观察周围环境的能力,整个人只盯着小黄狗的背,他往哪里走,我就往哪里走,心中只有一个声音:不要去想了,不要再去想他们了,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这似乎是一种很有效的心理暗示,到最后,我真的把三个人给强行忘记了,我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盯着小黄狗的黄毛,给视觉造成一种麻痹感,就在这时,黄色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点暗红色。
我惊醒过来,那是洒在墙上的血。
血呈现出一种放射性的姿态,显然是一瞬间喷出来的,周围的石墙上,布满了很多血点子。
小黄狗眯起眼,将手电筒抬高,注视着前方的环境。
尽头处同样是一个大殿,只不过要小很多,灯光的尽头,还出现了一双悬挂着的脚。
吊死鬼?
我这一刻突然看到一个悬吊在半空的人,竟然出去的冷静,大约是因为浑身的血液都冷透了,因此我很镇定的将目光上移,逐渐看清了悬吊着的人。
是三角眼。
他胸膛上有一个带血的伤口,脖子上缠着一圈乳黄色的东西,就像是脓血的颜色,我们顺着将手电筒抬的更高,没等我看清,小黄狗仿佛是发现了什么,倒抽一口凉气,瞬间将手电筒关闭了。
紧接着,我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就在这时,空旷的大殿里,突然响起了沉重如牛的喘息声。这声音很大,就在我的头顶上方,很显然,那不是人能发出的东西。
我联系道小黄狗的举动,再一听声音,心里顿时冒出了个猜测:难道是他们所说的怪物?
想到这儿,我有些紧张起来,黑暗中,我也不知道小黄狗去了哪里,只能背着大伯后退,很快,背部就抵住了石墙,通过喘息声,我可以知道,那东西就在我们的头顶,或许是悬在房梁上的,于是我悄悄的挪动脚步,往里面移动,准备将自己从它下面挪开。
大约挪移了十多步左右,我突然碰到了一个东西,一开始我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我碰到了一片皮肤,这才反应过来,那是人的手臂,我才刚一碰到,那人就拍了拍我的手,示意不要动。
我以为是小黄狗,但我突然发现,这人身高比小黄狗高一些。
难道是鬼魂陈?
我觉得有可能,然而,就在一切都静悄悄的时候,我背上的大伯突然在昏睡中呻吟了一声,似乎是被伤口的疼痛困扰着,这一声呻吟出口,那种如牛般喘息的声音顿时消失了,于此同时,我旁边的人倒抽一口凉气,立刻拽着我往左跑,紧接着,两道灯光从不同的地方亮了起来。
一道来自右手边靠墙角的位置,开灯的是小黄狗。
一道来自于对面,开灯的是鬼魂陈,他所在的石壁,有一个凸起的平台,他正如同蜥蜴一样趴在平台上,灯光由上至下打出来,让三角眼的尸体彻底暴露在我们眼中,于此同时,我也看清了缠住三角有的东西。
那是几根触须一样的东西,触须之上,只一个足有三人粗,四米长左右的巨大生物,就像一个变异的大肉虫,只不过它的脑袋,既然和人极其类似。
此刻,受到灯光的惊扰,它垂下的触须猛的一收,将三角眼又提高了一段。
等等……小黄狗的鬼魂陈都在对面,那我身边的是谁?
我一转头,立刻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瞬间我就愣住了。
他是谁?
站在我旁边的,是一个比我略高一点,脸皮十分白净的中年人,长相也颇佳,属于走在街上看起来很成功的那类人士,但此刻,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全身上下,除了脸是白的,其它地方几乎都是脏污的。
我没能认出他的脸,但我认出了他的衣服,是王哥的衣服!
还有他的装备包,也是王哥的装备包。
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没等我开口问明白,一个东西砰的被扔到了地上:是三角眼的尸体。尸体落在地上,顿时呈现出了一个扭曲的姿势,紧接着,我旁边的人惊呼道:“小心。”说话间,一把将我推了出去。
我听出来了,是王哥的声音。
他的容貌……他的容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大伯不是说要持续治疗半年吗?
第七十一章恶战
我来不及想太多,被他一推,砰的倒在地上,于此同时,四周立刻响起了激烈的枪声,转头一看,发现鬼魂陈、小黄狗、以及那个仿佛是王哥的人,齐齐朝着中央位置开枪,那个位置,正卧着一只足有四米长巨虫,浑身裹着一层浓黄色的老皮,子弹打上去,竟然只能留下一道痕迹。
我背上的大伯,也因为这一甩之力,被砸到了墙上,我惊了一下,顾不得观看战况,连忙去查看大伯的情况,好在有我垫底,大伯的伤口没有裂开,但这一连串的动作,使得大伯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呻吟一声,慢慢睁开眼皮,似乎神智还没有清晰过来,双眼无神的看着我,片刻后,大约是被枪声所吸引,大伯转过头。
紧接着,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死死盯着中央那只虫子,紧接着,大伯交道:“打头,它的弱点在头部!”
鬼魂陈等人估计也是被着刀枪不入的东西给震撼到了,他们无计可施,大伯这么一说,三人立刻改变策略,全部朝左侧,也就是人虫的头部移去,显然是想按大伯说的,攻击人虫的弱点。
这似人似虫的东西,腹部下方有很多如同通心粉粗细的触须,这些触须上沾满粘液,但力道却很大,一被捆住,就难以脱身,三角眼当初应该就是这样被活活吊死的,此刻,它下腹的触须开始探出来,逐渐朝着鬼魂陈三人探过去,但奇怪的是,它也同样并不攻击我。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跟我吞下的那只‘情歌蛊’有关?
这时,大伯嘴里嘶嘶抽气,指了指来时的通道口,示意我们先躲到哪儿去,紧接着,大伯问我:其余人呢?
我心里窒了一下,知道他说的是杨博士等人,我有些不敢面对他的眼睛,只能眼神游移的说道:“先别管这些,你怎么知道这只虫子的弱点?”
大伯喘了喘气,道:“你应该知道苗医。”
我点了点头。苗医我当然知道,中华三大奇药之一的云南白药,就属于苗医配方,而且苗医又和中医有区别,苗医分为三个小部分,一是药,二是术,三是蛊。
其实,中医里也有术,只不过在漫长的流传着,逐渐成为了道医的一部分,苗医之所以神奇,就是因为它将药、术、蛊合二为一。
见我点头,大伯便道;“医道同源,我年轻的时候还去云南一带的苗寨考察过,他们有些还善于用毒蛊治病,我就曾经听当地人传说,有一种叫人头蛊。”
人头蛊?
我看着正和鬼魂陈三人恶战的东西,道:“难道是它?”
“是。”大伯道;“它的形象,跟当时的寨民描述的一模一样,据说人头蛊又被称为蛊中禁术,是用人养出来的。古时候的苗民尚未统一,与周边征战不休,便有人提炼出了这样的人头蛊,从蛊虫幼年起,便给它喂食小儿人头,直至成年,这东西就会嗜食人肉,见人就吃,但它的嗅觉很灵敏,可以分辨出本国人和外国人,是战场上可怕的杀手,只不过因为炼制手法太过残忍,和平年代降临后,这种人头蛊的炼制手法便失传了,没想到这里竟然还生存着一只。”
说话间,鬼魂陈等人早已经绕到了人头蛊的前方开枪,就在这时,小黄狗大叫道:“前面也是刀枪不入啊,师父,你这是在坑我们!”
大伯咳嗽了一声,道:“不能打有皮的地方,朝没皮的地方打。”
脸上没皮的地方按理说只有眼睛,只可惜这人头蛊根本就没有眼睛,只有两个眼窝形状的凹陷,小黄狗一咬牙朝着凹陷处开枪,依旧毫无作用,就在这时,那人头蛊腹下的触须已经迅速的探到了小黄狗三人身前。
我忙对大伯说道:“大伯,这都快死人了,你就别逗他们了,到底该打什么地方?”
大伯苦笑一声,道:“臭小子,我像是在逗他们吗?我也只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