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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穿着军装的,正是那个叫陈炎的年轻人。
他道:“晚了,全部带走。”
看来,这人不知用什么方法,将爷爷和黄靠马所说的话,全部听了去,而现在,我爷爷也被当成共犯了,两人被陈炎的人压着往外走,在这期间,爷爷的药箱留在了茶几上,陈炎看着那个药箱,突然咦了一声。
后来爷爷在牢房里被关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他被提出去受审。
是一间布满铁栏栅的空旷石室,里面坐了一个穿着灰蓝色军装,身材笔挺的年轻人,爷爷苦笑一声,自己都快五十岁了,没想到要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审讯。
他做到了陈炎对面。
令爷爷惊讶的是,桌子上还摆着自己的药箱,药箱敞开着,显然被搜过了,药箱的表面原本是一捆银针,但此刻,银针上面,却还放着一个小册子。
爷爷惊了一下,这不是自己从纳衣寨得来的拓本吗?
自己一直放在药箱的夹层里,怎么被找出来了?
他看着陈炎,陈炎盯着他。
片刻后,陈炎挥了挥手,示意门口守卫的警务员离开,石室里,只剩下了他和爷爷。
爷爷明显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
接着,陈炎开口了:“这份东西,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爷爷镇定道:“这是我们家的东西,需要我给你什么解释?”
陈炎手指敲了敲桌子,眼神犀利的盯着爷爷,冷冷道:“你如果喜欢自己活着离开这里,最后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回答的好,我可以考虑放过你的兄弟。”
爷爷有些心动,但又有些疑狐,道:“你有这个权利?”
“我有。”陈炎淡淡道。
“好吧。”爷爷有些妥协,年轻人给他一种特别的感觉,让他无法认为年轻人在说谎,爷爷道:“你问。”
陈炎缓缓抚摸这爷爷的药箱,说出了一段让爷爷目瞪口呆的话,他道:“孙国华,祖籍蜀地,世代行医,祖上曾为清朝太医,现有两子。”顿了顿,陈炎道:“二十年前,你曾经到过山西。”
爷爷惊了一下,陈炎能查出自己的家世,这没什么奇怪,但为什么自己到过山西的事情,他也知道?
第六十五章后果
无意于爷爷惊讶的表情,陈炎开始详细的询问爷爷得到拓本的过程,并且通过言辞,爷爷可以肯定,这个陈炎确实也是一名大夫,只不过,他很可能属于另一个支派,很显然,他在打转魂镜的主意。
爷爷如实回答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陈炎言出必行,果然放了所有人,这件事便就此接过,但没等爷爷回老家,陈炎便交下来一件任务,他派来了一个叫乌财的人,也就是之前大伯跟我说过的那个破解石书密码的人。
他要求爷爷靠马、乌财组成一支队伍,拿到秦岭中的转魂镜。
相较于陈炎的势力来说,爷爷等人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于是秦岭之行开始了。
但真正的变故在于,众人进入鬼坑后发生了意外,三人失散了,却没有一个人承认自己得到了转魂镜。
真正的转魂镜在谁手里?
那个私吞转魂镜的人,无疑不在将另外两人推入深渊,如果就这样告诉陈炎,转魂镜失踪了,那将会是什么下场?爷爷几乎可以预见,后来回北京城后,果然是受到了刑讯。
爷爷从牢里出来的一个月后,几乎已经脱了形,回家没多久便病死了。
临死前,爷爷交待大伯他们,千万不要再与转魂镜扯上联系。
大伯也听在耳里,但爷爷等于是陈炎间接害死的,当时,爷爷中了药大扁的毒,如果爷爷能够及时治疗,而不是被关进牢里,或许就不会死。
陈炎很明显是官方势力,大伯无法反抗,所以大伯在意的是,秦岭的转魂镜,究竟在谁的手里。
消失的乌财,还是黄靠马?
因此后来的时间里,大伯做了很多功课,引发了一系列的事情,这些就不必多说了。
说到这儿,大伯叹了口气,道:“这就是咱们和陈家的渊源了,当年的陈炎,现在应该也到了我这把年纪,估计他是不死心,所以派现在这位陈小哥过来。”
“不!”我发现了一个很不对劲的地方,道:“爷爷去秦岭,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十年前,还有一拨人去过秦岭,其中一个,和姓陈的长得很像。”
也许鬼魂陈这次会找上我们,不单只是为了转魂镜,还有陈炎的因素在里面?
死在秦岭那一个,会不会就是陈炎?
我这样猜测时,大伯看了看前方的郝教授几人,发现他们没有注意我们,这才道:“或许是这样,或许陈炎十年前就已经死了,但现在这件事情已经卷土重来,还记不记得我给你讲个,那个落马的市长?”
我迟疑着,明白了大伯的意思。
鬼魂陈如果真的有能力,让一位市长落马,那要收拾我们,只是小意思,大伯之所以一直不想我参与进来,是怕我步上爷爷的后尘。
但他却没有考虑过自己,如果鬼魂陈对大伯下手呢?
我想到这里,只觉得前途黯淡,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就是命中注定好的一样,如果2013年的那个春节,鬼魂陈没有到大伯家,那该多好。
我叹了口气,想到大伯先前说的话,不由升起了一丝疑惑。
他曾说过,转魂镜有四分,第一份在小黄狗手里,第二份在这里,现在已经在鬼魂陈手里,第三份下落不明,第四份却在我们手里。
那我们手里的这第四份是从哪里得到的?
小黄狗当初潜伏在我们家里,想要寻找的就是第四份,却一直没有找到,大伯把它藏在了什么地方?
我压低声音,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难道当年秦岭的转魂镜,真的被爷爷藏在手里了?”
大伯拍了我一巴掌,道:“你就这么想你爷爷的?”顿了顿,大伯道:“这份转魂镜是我自己收集的。”我嘶了一声,道:“你?什么时候?”
大伯道:“年轻的时候,这事情说来话长,我费了很多功夫,九死一生才拿到手,为了这事儿,当时的女朋友抱怨我失踪太久,就跟别人跑了。”
我顿时恍然大悟,道:“你不是告诉我,是因为那姑娘嫌你穷吗?”
大伯一瞪眼,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嘴。”
我撇了撇嘴,没在女朋友得事情上纠结,而是想道:“那小黄狗手里的那一份,又是怎么得到的?”
大伯道:“不确定,或许,他手里的那一份,就是当年秦岭的那一份。”
我摇头,否决道:“不可能。如果秦岭的那一份真在他手里,他为什么还怀疑东西在我们家,来咱们家潜伏四年?”
大伯没吭声,估计我的话问到了刀尖上。
如果真按照大伯所说,那么转魂镜的下落,就很清晰了,现在的分布模式是:大伯一份,小黄狗一份,鬼魂陈得到一份,剩下的下落不明的那一份,很可能就是当年秦岭失踪的那一份,解开这个谜团,或许就能弄清楚事情的关键点。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转魂镜要四份合在一起才能用,那么我们三拨人中,以鬼魂陈的势力最大,他如果得到这一面转魂镜后,势必会采取行动,得到我们以及小黄狗的那一份。
这样一来,我总算明白了大伯为什么要阻止鬼魂陈,想必小黄狗也明白这个道理,怕鬼魂陈对他下手,所以一直给鬼魂陈使绊子。
我忍不住道:“大伯,咱们要那东西,一不能吃,二不能用,咱们干脆贡献出去,从这件事情里脱身岂不是更好?”
大伯吹胡子瞪眼,道:“你说的轻巧,无论是黄天还是姓陈的,得罪哪一边都是咱们吃亏,你将东西交给谁?而且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杀人灭口。”
我嘶了一声,被吓住了。
大伯又道:“你记住,不管什么人问你,你都说不知道,咱们家没有什么转魂镜。”
我点了点头,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最后我只能说道:“大伯,你不是一直说自己手眼通天吗?怎么一遇到小黄狗和姓陈的就怂了?”
“什么怂了。”大伯揪了我耳朵一把,道:“历来,穷不于富斗,富不同官争,论财力,你大伯我能好吃好喝养你一辈子,但比起黄天来,就算不上什么了,但论势力,黄天斗不过姓陈的,要知道,一级压一级,压死人的。”
按照大伯这样说,我们手里这块转魂镜,还真是扔不了的烫山芋。
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消失的转魂镜只有一份,但对于鬼魂陈和小黄狗来说,消失的转魂镜却有两份,那么只要我们这一份不出现,他们就暂时不会对我们下手。
接下来,鬼魂陈和小黄狗或许会有两个举动,一:将重点放在我们身上,二:将重点放在秦岭所失踪的转魂镜身上。
如果是第一点,我们必须得咬死了不知道,如果是第二点,那么就牵扯到当年的事。
我们孙家、黄家以及消失的乌财,究竟谁是隐瞒真相的那一个?
事实上,我觉得乌财最为可疑,否则,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这些事情实在另人头大,但也不是现在最重要的,如今最要紧的事,应该想想出路在哪里,既然鬼魂陈已经得到转魂镜,那我们再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就在这时,我的肚子突然抽痛了一下,那种痛突如其来,就像有两只手,突然将你歪歪扭扭的肠子给扯直了一样,我只觉得剧痛袭来,双腿一软,整个人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大伯忙问我怎么回事,但只痛了一下,痛感又消失了。
我迟疑道:“恐怕是我吞下去的那只虫子在作怪,大伯,我死了之后,你要劝劝我老爸,别再给人家的狗看病了,死在他手里的狗已经很多了。”
大伯没搭理我,拿起我的手腕把脉,我们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前方的三人,他们回转过来,问怎么回事。
大伯也没搭理他们,专心的诊脉,片刻后,他的神情逐渐凝重,手在我肚子上摸一圈,摸一下按一下,问我哪儿痛,我回道:“刚才哪儿都痛,现在哪儿都不痛。”
大伯有些担忧,但他没说什么,只棱模两可的说道:“应该不会有事,你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