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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将桃枝顺势插入花瓶,挽起袖摆,起身走到房间的门廊上。
果然,零才站定,后院的木门就被使劲的打开,阿万大步的跑了进来。
不管再怎么耳提面命,阿万就是改不掉乡下人那种粗鲁的习惯,零当然明白阿万没有恶意,她就是那种不论做什么,都会搞的天下大乱的女人。
不过,现在她会这样慌慌张张跑进来是有理由的,因为零正在等着她的通报。
〃啊,小姐。〃
阿万一看见站在走廊边的零,就大声叫唤了起来。
若是平常,零一定要蹙起才画上的新妇眉型,不悦的斥责:〃叫我夫人,阿万。〃
但现在的她却没有这种闲情。
她焦急的等着阿万说话,阿万也没让女主人失望,很快的就回答:〃回来啦,终于回念佛寺啦,我看到那个巨汉回来了,肯定错不了。〃
等阿万用兴奋的语调陈述完所见所闻之后,抑制住狂跳不止的心,零缓缓的问道:
〃没有其他人了么?〃
〃没啦,只有那巨汉啦,小姐,可是,你听我说,这么冷的天,他居然只穿了条兜裆裤,我呀,差点就给他吓死哪!〃
〃这样,阿万,你做的很好,快去准备一下,阿万……〃
阿万这才喘过气来,他傻里傻气的问:〃咦?要到念佛寺吗?〃
〃没错。〃
一瞬间,阿万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但很快就下了决心的点头,因为她明白,就算自己不陪着去,零也是会一个人去的。
零就是迷恋上住在念佛寺里的沙门,就连结婚了,她也不能一天销忘。
还不明白恋爱系何物?就被父母定下婚期的零,按耐不住少女情怀,频频地往念佛寺走动,那时候,帮着零的,也就只有阿万了。
不过,阿万却仍然没有发现,零的一颗芳心,早已被扯的四分五裂了。
那就是去年年关将近,沙门和他的同伴从念佛寺失去了踪影的时候。
因为深信他们一定会再回来,从那时候开始,零就一直差遣阿万去寺庙里探看。
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三个月的苦候,他们总算回来了。
抄着通往神社的捷径,零迈着急促的脚步,匆匆地赶往念佛寺。
不一会儿的功夫,寺庙的外们已经在零眼前,一股不可思议的怀旧感开始冲撞着她的胸口。
她几乎是惊讶的发现,自己竟连门板毁损的情形,也分毫不差的牢牢记在脑海里。
许久不曾踏入的念佛寺内,经历过枯荣交替,现在才刚萌发出嫩芽的绿草,高度还不及脚踝呢,就企图以遮天蔽地的姿态淹没小径。
虽然这片嫩绿有别于去年的景色,但是看在零的眼中,却与过往的蔓蔓荒草没有什么差异。
参道的尽头就是正殿,屋顶上头还可以清楚看见落雷贯穿住持时,连带被击毁的模样,张着阴森森的大嘴巴。
四周樱花树上的蕾苞还未吐蕊,就连天气和暖的今天,还是能感觉四周好像罩着一层寒气似的。
不管何时看起来,都是叫人毛骨悚然的寺庙。
也是这原因,所以没有人会靠近念佛寺,沙门也就放心的藏身于此了。
撇下阿万,零一步一步登上通往荒废的正殿的阶梯。
这里比上次来的时候更显荒凉了,地板也更加残破不堪,参差不齐的地板,正随着零的每一步脚步,发出呻吟似的嘎嘎声响。
穿过正殿,零迫不及待地向须弥坛右手边的木板门走去。
木板门的后面,有连接到正殿后面的走廊,再往前走,那里有比正殿情况稍微好一点的房间。
沙门和弁天就住在那里。
穿过风吹日晒,其实已经不能称为走廊,充其量只能算是用木板铺起的通道,零突然心血来潮,竟往旁边杂草丛生的后庭走去。
从那里,可以直接到达住屋。
走入庭院,零就看见寝室的拉门是打开的,向阳的走廊上,念佛寺的继承人铁,也就是夙岩正曲着巨大的身体蹲在地上。
他在做些什么呢?零好奇的更往前进了一步,被铁巨大身影遮住的,正是那美的叫人想紧抱着不放的妖艳男子弁天的身影。
原来铁正在帮着衣衫散敞、斜靠在走廊上的弁天修剪脚指甲。
专心剪着脚指甲的铁、以及眉宇间笼罩着淡淡忧郁的弁天,似乎都没有发现到零的到来,正因如此,零有足够的时间细细观察起这两个人。
看着弁天白皙的肤色,零几乎要怀疑这会是男人该有的美貌吗?这一刻,他看起来似乎更美了。
尤其是他的肤色白的近乎透明一般。
白皙的肤色包裹在艳紫色的和服下,叫人看的目眩神秘,没拉紧的和服也随着弁田慵懒的姿态娇艳的半敞着,白皙的脚踝从水仙色襦袢中伸出,交在铁手上,就象玉葱一样的惹人怜爱。
全身飘散着一种刚结束一场欢爱、充满痛苦、陶醉、倦怠的忧郁,处处都是叫人心痒难搔的美艳。
但是,却又不会让人产生残花败柳之感,象是未曾对任何人舒展过花芯的万蒲花似的,似剑如虹的高贵气质映满弁天的周身。
实在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看着弁天在媚药的摆弄下,忘记自己也是男儿身,纵情的接受沙门的宠爱,零实在是无法甘心。
沙门小次郎毫不在意零的一片痴心,他全心全神都专注于背上雕绘有女阴弁财天的弁天身上,沉溺在男同志的爱欲泥沼中,对零根本是不屑一顾。
由恋慕之心被蹂躏践踏衍生出的怨怼,象蛇妖般吞噬零的一颗情心,由憎恨所萌出的新芽,迅速在零的心里滋长,诡异、昏暗的开花结果。
就是在这样的感情纠葛里,零把自己的处子之身奉献给这个比女人还要美艳的男人。
那天难以言语的恋爱纠缠着近似憎恨的奸情,现在又重新在零心里翻滚,直到心里微微发疼。
剪着脚指甲的铁,还是专心一意的。
偶尔,似乎是剪的太过了,弁天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他皱紧眉头,看弁天蹙眉,铁就将弁天的脚趾含进嘴里……
线条优美、白皙的脚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突然地,弁天抬起头,发现了呆站在走廊上的零。
他惊讶的看着零,两手慌忙拉拢凌乱的衣襟,并抽回让铁握着的脚,这动作让铁也有所察觉,而抬起头来。
〃唷〃铁自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唷,是零啊?〃
铁扯大了嗓门:〃这是哪里来的大美人啊都认不出来了,女人简直就是魔物。〃
说完,铁便豪爽的哈哈笑起来。
〃咱们是昨晚才回来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听到风声招来啦,厉害厉害。〃
铁一点都没变,让零不可思议的安心起来,和大喇喇的铁相比,弁天就有些不同了,他别过脸,低头不语。
〃弁天,好久不见了。〃零落落大方,好不羞怯的与他打招呼。
弁天反而露出一副象是不期然撞见了夺走自己童贞的男人的样子,逃也似的躲进屋子里去。
〃不巧的很那,大爷到女人那里做客去啦!〃铁就象全无心机的说。
听见铁这样说的零,嘴角浮起一摸从容不迫的成熟女人似的微笑,她已将对男人的热情深埋进内心深处。
〃不,我是来看弁天的。〃她说。
〃嘿嘿,真的吗?真的不是沙门大爷吗?〃从走廊走进屋内的铁,回过头来一脸的不信。
零仍是保持微笑,丝毫也不被他的言语刺激撩拨。
〃算了,上来吧。〃挪抬紧实的下颚,铁示意零跟上他的脚步。
〃可以进去吗?〃
铁根本无视于零的反应显得有些生疏,仍用他一贯的嘲讽态度说:〃对,就别客气了,要是以前的你啊,早就跳上来啦。〃
无视语带嘲讽的铁,零也不客气的踏上走廊。
走廊的拉门大开着,从屋子里飘散出一股象是在熬煮苦树皮的味道。
零立刻便猜想这是铁对弁天使用了来路不明的媚药,才会弥散着这种味道。
就来寝室内的被垫也没收起,大喇喇的向人们证明狂欢过后的痕迹,就连枕边都还沾着点点泛黑的污渍。
这些污渍,应该就是弁天的血迹吧?
零穿过寝室直接走进起居室,起居室的正中央还闪着细细火光的坑炉上,正烤着串烧的小麻雀串。
弁天盘膝坐在坑炉的一角,铁大步的走到弁天的旁边坐下来,伸出手臂环过他的肩头,将弁天搂在怀里。
零在他们对面坐下。
〃喝一杯吧。〃铁才说完,就拿出准备好的酒。
犹豫了一下,零拢起嵌了樱贝似的手指接过小酒杯,恭恭敬敬的将斟的满满的酒一口喝干。
〃喔喔……〃铁发出喝彩声。
〃你变成好女人了,零……,不,不能再叫你零啦,该叫夫人了吧?〃铁用着揶揄的口气称赞她。
〃别取笑我了,我还是一点都没变的……〃
〃不,你变啦。〃铁还是一贯的口气,说:〃女人实在可怕,所以我才不想跟女人扯上关系。〃
在别人的眼中看来,零是变了,她变得更美艳了,象是吸取男人精华来渲染自己的肤色似的,比结婚前更漂亮了。
剔除眉毛后画上的新妇眉型,更是极尽所能的张扬出零的特色,显得娇艳异常。
接过零递回来的酒杯,铁又倒了满满一杯,这次他一口就饮干了杯子里的汁液,然后嘴对嘴的,把酒灌进搂在怀里的弁天口中。
弁天有些贝呛到了。
如此骄弱的模样,叫人忍不住想恣意爱怜,勉强按捺住媾和的欲望,巨汉的视线又回到零身上。
〃哎呀,那么当初你对人家挑逗说过的,'和我上床一次,包你成为不死之身',都是假的啰……〃
因为看见刚才的口唇厮磨,以及体内逐渐发酵的酒精影响,少女时代说不出口的字眼,一句一句从零的嘴里滑溜了出来。
铁大笑起来:〃反正你又不肯跟我上床吧?再说,女人会生孩子,那才是个大麻烦哪!〃
零注视着一口气将酒灌入喉中的铁。
有关铁出生的传说,她都是道听途说来的。
相信自己已经得到长生不老法术的法仁,趁着做法事的时候强奸各家坛主的女儿,让他们怀了孕,而唯一生下来的就是铁。
带着这种被诅咒的血统,不难想象铁会遭到每个人的嫌恶疏远,即使如此,零还是曾听说过他发愿要当僧侣修行,现在却变成拿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