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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担心的,是邹炳森如果早已在阳台上,那么她与孙奇用无线电话交谈的,自然也被他窃听到了。
因此她心里不免有些惴惴不安,沮然把举着枪的手垂落下来,心虚地说:“是,是你……你几时躲在阳台上的?”
邹炳森对这问题置之不答,径自走到了她面前,以冷峻的眼光向她逼视着,似乎要从她的脸上发现什么秘密。
金玲玲被他看得心惊肉跳,几乎沉不住气,想反身夺门逃出。幸而就在她蠢蠢欲动之际,邹炳森忽然敞声大笑起来。
“金小姐,”他把大拇指一竖说:“你真不愧是女中豪杰,了不起,了不起!”
被他这么一恭维,把个金玲玲更弄得莫名奇妙了,只得茫然说:“邹组长是在讽刺我?”
“哪里话!”邹炳森咧开了嘴,笑着说:“过去嘛,我只不过是听别人说,金小姐是如何如何,今天我却是亲眼目睹,见到了金小姐的沉着和机智。像刚才的那一幕,看了真令人衷心佩服,使我不得不拍案叫绝!”
“你全看到听到了?”金玲玲故意表示惊诧。
“至少是看到了最精彩的一部分,”邹炳森说:“其实呢,在那家伙威胁你的时候,我已经在阳台上了,只是我要看看你如何应变,所以没有插进一脚。当然,真有必要的话,我也不会袖手旁观,让你吃了他的亏呀!金小姐,你说是吗?”
说着,他忽然毛手毛脚地在她下巴摸了一把。
金玲玲对他这种轻佻的举动,却是敢怒而不敢言,勉强笑笑说:“原来邹组长一直在监视我!”
“这哪是监视,说保护不是好听些吗?”邹炳森不怀好意地朝她笑了笑,然后正色说:“真正监视你的,是林广泰的那批人,还有那些条子。总经理也就是为了顾虑你的安全,才派人跟来暗中保护的。”
“那我真得谢谢邹组长啦!”金玲玲言不由衷地敷衍着他,说罢又嫣然一笑,算是聊表谢意。
岂知邹炳森居然会错了意,这一笑直撩得他神魂荡漾,突然上前执住了她的手,色迷迷地笑问:“你怎么谢我?”
“别这样嘛!”金玲玲存心吊他的胃口说:“你是组长,怎么可以跟我动手动脚,要是给别人撞见了,那……”
邹炳森被她逗得心痒痒的,早已揭下了他的“绅士”假面具,原形顿时毕露,一把搂住了她,猴急地要求她说:“没问题,我带来的人都听我指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敢擅自闯进来的……”
金玲玲的话还没说出口,嘴上已经被他的嘴堵住了。她只好半推半就,任由他紧搂着吻了个痛快。
其实她是有用意的,想给他尝点甜头,赶快把这色迷心窍的家伙打发走,才好再跟孙奇取得联系。因为刚才的谈话尚未有结果,偏偏洪堃那冒失鬼闯来了,使她怆惶藏起了无线电对话机。
现在孙奇也许正在等待她的最后决定,以便布置和配合行动。无论答不答应合作,总得给对方一个答复,免得彼此到时候措手不及。
为了这缘故,她才委屈求全,让邹炳森一亲芳泽。可是她的主意打错了对象,邹炳森看她既不坚拒,更是得寸进尺,趁势拦腰一抱,把她的娇躯托空起来,抱向了卧室里去。
金玲玲想不到弄巧成拙,撩起了邹炳森的欲火,急得拼命挣扎,一面惊问:“你……你要干嘛?……”
邹炳森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把她按在了床上,放浪形骸地大笑说:“你别装傻啦,我想干嘛,难道你还不明白?”
说罢,手已袭向双峰,盈盈一握有余,竟爱不忍释地又揉又捏起来。
金玲玲虽不是三贞九烈的女人,尤其她并不太重视贞操观念,对于男人,她更具有玩弄于掌上的优越感,自然不会“抵死不从”的。但,以此时此地而言,她实在没有这份“雅兴”,跟邹炳森共效鱼水之欢!
所以当对方的手向双峰袭来,徒使她产生了厌恶和反感,毫无被爱抚的情趣。可是她又不能翻脸,只好挣扎着说:“邹,邹组长,现在不行……我已经叫人通知公司方面,总经理可能马上就会派人赶来……”
“来了人又怎样?还不是得听我的!”
邹炳森已被欲火烧得无法自制,伸手拉开了她的衣襟,就在酥胸上、颈上一阵狂吻,吻得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那滋味真不好消受!
“总经理知道了不好的……”她想用大帽子来压他。
但邹炳森却有恃无恐地大笑说:“总经理?哈哈,老实告诉你吧,她已经把你交给我了,连你的生命都在我手里掌握着,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就凭这一点,你也应该使出浑身解数,让我痛快痛快呀!”
金玲玲再也无法忍受,情急之下,突然不顾一切地掴了他一耳光,娇声怒斥说:“你这伪君子,今天我才认清了你的真面目,原来是个衣冠禽兽!”
这一掌掴得他脸上火辣辣的,对他的威严,确实是莫大的侮辱。微微一怔之下,终于恼羞成怒,“啪!啪!”回敬了她两记重重的耳光,意犹未尽地怒骂起来。
“妈的!老子玩你是看得起你,你别他妈的狗肉不上秤,惹火了老子,老子就叫你好看!”
金玲玲也横下了心,不甘示弱反唇怒骂:“惹了你又怎样,难道你能把我吃了不成!”
“吃不了,老子可以干了你。”邹炳森霍地翻身下床,掏出了一把装有灭音器的德制“曲尺”。
金玲玲也撑坐起来,一看他掏出手枪,不由暗吃一惊,强自镇定说:“你别拿这玩意吓唬人,我金玲玲不是没见过。再说嘛,我是奉了总经理的命令,来香港执行任务,‘银星’的手续还没办妥,谅你也不敢把我怎样!”
“不敢把你怎样?”邹炳森满脸杀机,嘿然冷笑说:“嘿嘿,你未免太小看了我,老实说吧,总经理已经授权给我,只要发现你有背叛本公司的意图,我就有权置你于死地!”
“背叛?”金玲玲吃了一惊:“你凭什么含血喷人!证据在哪里?”
邹炳森看她居然真能沉得住气,不由狞笑说:“你倒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要看证据的话,那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何不自己把床底下藏的东西拿出来?”
这一下她可傻了眼,没想到邹炳森果然早已在阳台上,毫无疑问地,他已窥视了她的一举一动,不然怎会知道无线电话机藏在床底下?
“你,你说什么?……”金玲玲犹图装胡涂,露出一脸茫然不解的神情,好像她根本不知对方所云。
邹炳森既已抓住了她的把柄,那还不趁机要挟,霍地沉下了脸说:“得啦!我的金小姐,别在我面前做戏啦!现在你出卖公司的铁证已在我手里,我就有权干掉你。不过,哈哈……只要你自己知趣,我们还有个商量的余地!”
事到如今,金玲玲知道不满足对方的要求,他说不定真会猝下毒手,倒不如暂且对他虚与委蛇,然后再找机会脱身不迟。
心意己定,于是她故作媚态地说:“邹组长能高抬贵手,我金玲玲又不是不知好歹的,当然得好好报答这个人情。可是,我怕邹组长事后仍然不放过我,那倒不如干脆拒绝,反正是一死,何必白白把身体给你玩弄。”
邹炳森一听这话有路了,更是欲火难禁,恨不得立刻扑上床,把金玲玲剥个精光,以遂他久欲染指的野心。但彼此的条件尚未谈妥,她哪会轻易就范。
因此,他只得提出保证说:“金小姐只要答应我的要求,今晚的事我保证绝不向公司方面报告。”
“你说话算得了数?”金玲玲表示不敢相信。
邹炳森把胸脯一拍,斩钉截铁地说:“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她问。
“驷马难追!”邹炳森坚定地重复了一句。
“好吧,我相信你……”
金玲玲终于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沮然轻轻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睡下去,任其所欲,一切只好听由对方的摆布。
邹炳森顿时心花怒放,扑向了她身上,一阵手忙脚乱,已将金玲玲全身扒得得精光!
金玲玲的一身细皮白肉,看在老光棍邹炳森的眼里,确实令他垂涎三尺。尤其她那成熟少妇的胴体,曲线玲珑雕剔,该肥的地方肥,该瘦的地方瘦,几乎无一处不充满诱惑,教人看了心魂荡漾,未曾真个已销魂。
邹炳森的两眼己看得发直,只顾贪婪地欣赏这幅动人的画面,竟连该做什么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倒是金玲玲心里暗急,唯恐有人突然到来,实在不太雅观。现在她只求速战速决,让邹炳森赶快发泄了他的兽欲,以免他留在这里碍事。
“你呆看个什么劲嘛!”她的声音带着挑逗的意味。
邹炳森好像被她一语提醒似的,这才“唔唔”地漫应两声,突然把脸伏在她胸前,形同疯狂地恣意一阵狂吻,双手也同时采取了行动……
一幕丑剧正将上演,邹炳森的嘴里忽然发出“嗯”地一声沉哼,竟伏在她身上不动了!
金玲玲为了保全性命,才忍辱接受这宗肉体的“交易”。也可以说是不甘心死在邹炳森的手里,始委屈求全,想以自己的肉体,交换他的守密,暂且瞒住“勒索公司”方面,不致因为她与警方的私下联系,而遭到毒手。
没想到正在紧要关头,她刚把眼睛紧闭起来,准备接受对方的蹂躏,忽然发现邹炳森的行动停止,整个的脸部像失去了支持,蓦地贴伏在她赤裸的胸脯上了。
她情知有异,急将眼睛睁开一看,只见倒握着枪管站在床边的,赫然正是被她暗助逃生的方天仇!
事实摆在眼前,毫无疑问的,是他趁着邹炳森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身上,刚在销魂蚀骨的时候,悄悄潜入房来,而出其不意地用枪柄击昏了邹炳森。
金玲玲就是脸皮再厚,被方天仇撞见了这幕丑剧,也不禁窘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可是邹炳森的大半个身子压伏在她的身上,连掏条被单来遮盖身体都无法做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