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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一定没有注意,所以不是艺术家,也不是画家,也不是科学家,只有窝在家里讨一个太太,一个女的站在旁过看一条猪那个家,这个都不知道。我们上文学课讲个笑话,如果是:无言独上西楼,月如盤。一点味道都没有,那就不是文学境界了。十五的月亮像个盤子一样,那下一句不是“无言独上西楼,月如盤,红烧的面包吃不完”。那就不叫文学了,对不对?“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那个味道之好,好得个文学的味道。厦门城外普陀寺,这个味道不大够。好像那个红烧肉啊,发干了的火腿一样,味道不好。“姑苏城外寒山寺,”那就像苏州菜一样,又脆又嫩又温柔。这个文学境界就是那么不同。不是跟你们讲笑话,所以你们写一篇佛学的文章,写一封信不同。像我们这里有一位上海的女青年,写一本书叫做‘禅林漫步’,她的文学境界蛮高的,写得很有味道。我刚才在那里看到她,我说你带几本来没有?她只带了几本。我说多带点来啊。文学的修养,古代的高僧每一个文学都很高的。譬如……,又乱扯,扯到这里,想用功夫……没有关系,反正要睡觉了。唐代的高僧,这是你们同学啦,贯休禅师,那还得了。唐朝的名画十八罗汉,那个古怪的就是他画的。他是大和尚,诗好、文学好、画好。他在浙江,五代的时候。五代时候,浙江一个人,做盐贩出身,称王的叫钱镠。在杭州称王,所以叫越王。杭州西湖上那个越王庙还在,现在,现在不过变成财神庙了,另外一个东西。贯休禅师那个钱王是在浙江一带称王,这个钱镠父子,在江南称王,可是都很信佛,我们最有名的一位大师,禅净双修,又是禅宗悟道讲净土的,这是哪一位?宋朝,哪一位?都是你们老同学呀,永明寿禅师,就是钱镠的部下、将领,后来出家了就是大师。钱镠父子都很敬重他,贯休禅师那诗也好、画也好。有一天,钱镠请客,招待“政协委员”、“国大代表”、“立法院”,社会名流都来,把贯休也请来了。酒吃完了,饭吃完了,叫贯休写两句诗,贯休写诗给钱王,他是他护法大老板嘛。有权又有地位,也有钱,当然写啰。两句名诗“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光寒十四州。”那真是好,把当时他的钱王,这个越王的威风也写出来了,“满堂花醉三千客”,孟尝君门下三千翁,讲他的威风。这个威风“一剑光寒十四州”,好啊!大家全体叫好。这个和尚的名句,越王钱镠看了也叫好,不过拿到看,“一剑光寒十四州”,师父呀,可不可以改一下,他有野心哦,他想统一中国啊,只是在浙江称王,不干。但是不好讲的,看这个和尚师父“一剑光寒十四州”,师父呀,可不可以改一下,贯休禅师的文人的毛病,出家人修道的人毛病来了,习气来了。不改,不能改,你要怎么改。这两个字换一换好不好?怎么换?“一剑光寒四十州”,贯休和尚说“不改”,站起来走了。他想讨这个出家的师父一个口气,“一剑光寒四十州”,可以统一中国了。结果老师父只给他写“一剑光寒十四州”,只能偏向于东南一省了,这贯休禅师就走了,走了就走到四川,年纪也大了,那个时候,五代时代浙江是钱镠称王,四川是王建称王,王建,四川是王建称王。王建一听到唐宋时代一个和尚,一位高僧来了,那真是现在请到世界的权威的大科学家,比那个还要威风哦,不得了。然后他到了四川见王建,王建一听到贯休大师到了四川来,愿意住在……,也不要他海关报到,也不要办入境证,也不要什么入台证啊,返台证,都没有就赶快请进来,然后,师父呀,您的诗很高,那贯休的名句又来了,“一瓶一缽垂垂老,万水千山的的来。”就是他的名句。你看,这些同学们,这一边同这一边不同,好像文学都很有兴趣啊,一瓶一缽垂垂老,万水千山的的来。”所以贯休有一个外号叫的的和尚,就是这样来的。贯休禅师是个高僧、诗僧,画也好,诗也好,样样好。悟道没有呢?那就“莫知啊”,就不知道了。有一次,贯休禅师去看一个禅师,他就给这个禅师写了两句诗给他,“禅客相逢唯弹指”,大家都是参禅的人,彼此修道相逢这么一弹指,也不说话。“此心能有几人知”。换句话,明心见性悟道了有几个啊。这是我给他加注解,他的本句“禅客相逢唯弹指,此心能有几人知”。所以文学家的笔下,好像看起来大彻大悟,那个词章之美,文字之好,说的都差不多,其实都不差,差得太远了。文学跟禅分不开,可是差得太远。这位禅师一看,贯休这个禅师是……他晓得他没有悟道,他一看诗真好,好像大彻大悟了。很好,他说我问你,这个禅师是讲真实见地修持的,不跟他来谈文学。你这两句好得很啊,禅客相逢……此心能有几人知。我问你,这一边贯休老和尚说,“请问”。如何是此心呢?你说此心能有几人知。古文叫如何是此心,怎么叫作这个……这个心呢?贯休就愣住了,答不出来了,就愣在那里半天。这个禅师哈哈一笑,佛法你差得远了,他说你问我,贯休也同样问,如何是此心呢?能有几人知(禅师答)。进去了,还是他的话,到一个禅师手里用法就不同了。那看起来是悟道的话,此心能有几人知?这个禅师拿到手里就问他,如何是此心呢?他答不出来了。你问我吧,他问他,如何是此心?能有几人知,拂袖进去了。扯了半天,扯到文学上去,不能听啊,文学是魔障,不过希望你们要入魔,把文学搞好了嘛,佛法也就高明了,结果文不能文,武不能武,佛法不能佛,结果学了半天都成了活佛,活佛啊,西藏话叫做“浮图克图”,糊里糊塗,那就糟了。所以要真正学好,文学也重要,佛法也重要。
现在我们回转来讲这个“安那般那”修持了,这中间都扯闲话扯了,因为本来想溜了,我们古老板硬说还有一个钟头啊,浪费时间在那里扯了,不过你要参,我的话不是空话哦,里头都有东西的,看你们听,这个就是禅的方法,看你懂不懂。再回转来,讲死板的禅话,安那般那,出入息的修法,出息、入息、这一段,刚才大家有一点体会没有,有没有?你也哄哄我吧,我也蛮高兴嘛,你哄哄我,我也骗骗你,不是蛮好的。你也不哄啊,什么都没有,白听了嘛,非常重要。如果这一段没有听懂,真的要问哦,过后,我这人过后就丢了。你再问我,我讲过的啊,我忘了,真想不起来哦,就懒得去想了。所以你注意啊,你听懂了没有?安那般那。假使你把这个修好了,出入息修好了,八触的反应的作用马上出现了,八触的作用就出现了。身体的变体就很大了,可是你不要给身体拉去,走了,身体上感受都不是,所以叫做数、随,随则作两种解释,一是跟到出入息,知道在进出,出入之间,第二随,就是任运让他去,一呼一吸,可是头脑清清楚楚的。这个呼吸头脑清楚了以后,道家所讲的,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一步就可以做到了。就是一条路线就可以到达,安那般那有如此的神妙,佛法任何的修持,没有这个法门的神妙。
在安那般那来讲。那么为什么讲到这里?你回转来看,昨天所讲到佛为难陀所说入胎经,这个胎儿在娘胎里头能够成长,就靠这个安那般那的功能,七日一个变化。所以叫大家认住一个息,不要光听啊,这个真要去理解它,要去体会它,听了好像很恭敬,都听进去了,这边听进去了,这边出来了就糟了,那就白听了,要真正好好的体会。安那般那的法门,如果深入体会进去了,什么观音法门,什么各种法门,一大半统统会了解了。至于为什么,安那般那的法门有那么重要,因为我们这个身体感觉上是四大造成。四大,这个大家一定答得出来,哪四大,地、水、火、风,对了,答得很痛快,地水火风。修安那般那,所以叫你们注意这个息字,不是气哦。因此,我要提出来六妙门叫你注意。风大是风哦,我请问诸位,这个风看得见吗?我问大家,风有声音吗,有没有?风没有声音。声音是碰到东西,自己发出正来的,风的本身没有声音。风有色相吗?没有色相,看不见、摸不著的。风有香臭吗?风也没有香臭。香臭是物质在风的动态中所发散的变化,同风本身没有关系,跟到风而传播过来。所以它无声、无色、无臭,它的体是接近于空的,这是讲风,风大。那么风大的,我们譬如说,两个手拿一张纸,这个地方现在没有风,我们拿一张纸在这里一扇一动就起了风的作用,它的体性是空的,它不动,没有,空的。一动,起了体性作用。所以息的作用,就是一呼一吸,不动了,这是息的作用。它也是无声、无臭,空的。所以风是风,气是气,叫我们修行用的是出入“息”,并没有叫你出入风哦,更没有叫你修呼吸哦,所以大家自己不要误解了,修了半天,在鼻了那里哼啊哈的,数进来一二三,数了几千下。我常常骂人,你修什么法门?老师,我修的数息观。我说,数了多少了?每次一坐一千、两千、三千。我说,你学会计的吗?你把呼吸数了一千、两千、一万,有屁用,那个一气进来,数第二下,前面的气早没有,空掉了嘛。你说,我说那等于什么?我们这个老师兄知道,峨嵋山上的猴子偷包谷,包谷就是玉米,猴子偷玉米,你知道,你们都看过吧,猴子偷玉米很好玩的,那个猴子在那里东看西看没有人,摘一个玉米,那个包谷放在这里(腋下),然后,这个一挟,掉去了,我们大家一叫“哦”,他就跑掉了,一个都没有了。他放在这里,掉下去,这个手拿,这样一挟,你一叫,他就跑。一跑都掉了,没有了。我们修数息的法门,你搞不清楚,你就数一千、一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