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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澜看了看楚风落,道:「不切脉你就诊不出么?」
「望闻问切,诊脉更确定一些。」秦太医看到萧远澜神色不悦,似乎不希望别人触碰楚风落,立刻识相地道:「不诊脉也无妨,楚公子没有什么重症,只是感染了风寒,这风寒细细调养几个月,自然会好。只是要小心些,不得伤风,也不得过于劳累,微臣开一张药方吧。」
旁边已有小童送来纸笔,研好墨汁,秦太医便在白纸上写了一张交给小童,让他去抓药,想了一想,又写了一张,揉成一团。
萧远澜面向楚风落,询问他今天要吃些什么,也没注意。楚风落看见秦太医将纸团随手扔在茶几下面,他是镇定沉静的人,看了一眼,便不再看。
秦太医告退请安,萧远澜也不在意,服侍楚风落躺下,把他放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我问你什么,你从来不说。」
沉默地坐在一旁,过了一阵,轻轻叹息一声。
楚风落正想着怎么才能让他离开,听到他说这句,心里动了动,道:「你身上的伤也让太医看看吧。今天晚上也该好好休息了。」
萧远澜冷淡的面容忽然有些惊喜之色:「你是在关心我么?」
「。。。。。。我想安静一下。」楚风落转身向里,不去看他。。。。。。忽然有些不忍,不愿意看到他受伤的表情。
萧远澜只好起身道:「那。。。。。。你好好休息吧。」他声音带着无限惆怅,站起来,又看了楚风落很久,才转身往外走去。
听到萧远澜已经走远,楚风落刻意漠视萧远澜的黯然在自己心里激起的涟漪,起身下床,找到那张团成一团的纸,上面草草写着几个字「安胎为上」,旁边随手画了个龙形,那是龙族的标志。
原来秦太医是龙族的人。
楚风落惶急的心情安定了一些,又因为被本族的人看到了自己窘迫的情状而有些惭愧。雾隐城当年的副城主,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说出去谁也不信吧。但是如果有秦太医帮忙,在皇宫的日子也不会太久了。
楚风落想到这里,低迷的心情上扬了些,一时也忘记了有孕在身的事情。就连笫二天见到萧远澜时,楚风落也难得地和颜悦色。
萧远澜上完早朝,立刻就回到楚风落住处。感到了楚风落忽然对他十分温柔,眼角处流光余情,萧远澜也不禁很是高兴,紧紧抓住楚风落的手,却是说不出话来。他生在皇室,早就习惯玩弄权术心机,想说些动情的话,一时之间难以开口,只是紧紧抓住楚风落的手。
「风落,你愿意永远不离开找么?」
楚风落沉吟不答,他不想骗萧远澜,但是感到萧远澜抓住自己的手都在微微发颤,楚风落不禁犹豫了。
「如果你答应不离开我。。。。。。我就解了你身上的毒。」
萧远澜本来温情脉脉,看见他不作声,脸色立刻沉下,冷冷看着他。
楚风落自然明白萧远澜言下之意。即使他不是自愿,萧远澜也要强迫他留在他身边。
萧远澜这句话,楚风落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得知秦太医是流落在外的龙族人后,他已经下了要离开的决心,只等秦太医跟自己联系,就决定离开的对策。
可是一口拒绝萧远澜,必然会激怒他。楚风落与萧远澜相处的这段时间,才知道萧远澜以前在他面前的样子都是伪装,而他真实的本性是喜怒无常,楚风落也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稍稍不慎就会使得龙颜大怒。
「澜弟。。。。。。」楚风落在踌躇着言词,没注意道出了以往的称呼,「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行么?我还没有考虑清楚。」
萧远澜脸色稍缓,深深看了他一眼,像要看到他的灵魂深处。
「好吧,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加派重兵,让你寸步难行,但是你真的会改变主意么?」
「你对我情深意重,我一直拒绝你,未免无情。。。。。。只是有些事情。。。。。。」楚风落吞吞吐吐,闪烁其词。
「好吧。」萧远澜点了点头,算是允诺了他这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楚风落松了一口气,萧远澜已慢慢贴近了他的身躯,一张柔软的唇印上了他的。
楚风落微微一震,没有逃脱,要安抚这个深沉多疑的少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萧远澜四年前以十四岁的低龄即位,在风雨飘摇的朝政动荡中,稳稳把持了四年,心机之难测,城府之深沉,可想而知。
要骗过他,只有先骗过自己。
楚风落一狠心,回吻了上去。他才刚一回应,萧远澜就如疾风骤雨般吻来,仿佛瞬间点燃了他身上的欲火,在山林之间熊熊燃烧,纵然有绵绵细雨,仍然不能浇熄。楚风落感到自己的口腔内壁唇舌,几乎每个地方都被肆虐过了一遍,萧远澜前所未有的热情让他几乎难以招架,气都喘不过来,身体微微发软。
萧远澜似乎意识到他的退缩,一手抱住他的后腰,再度加深这个吻。楚风落被他吻得有些神智迷乱,只能无助地抱住萧远澜的肩膀,深深陷在萧远澜的怀中。
萧远澜抱着楚风落,慢慢移开了他的嘴唇,眼睛深不可测。却有一层温润的柔情,「风落,我想就这么抱着你。。。。。。如果能一生都不放。。。。。。」
楚风落看着他迷醉的神情,不禁有些心惊,但深吻后的快感和无力还没褪去,他只能被萧远澜抱着,靠在他的怀中,感到萧远澜抱着他的手臂一阵收紧,不由得有些酸楚渐渐漫溢。
即使他能爱上这个人,又能怎样?他是龙族的人,还是一个男子。。。。。。这重重阻碍如何能破?
萧远澜慢慢松开了手,凝视着怀中的人,轻轻淡淡地道:「给你三天时间,不要让我失望。」他轻轻吻了吻楚风落的额头,绝丽之姿缓身而起,往外行去。
害怕自己再次流连,萧远澜并没有回头。
楚风落看着他的背影并没有一次转身,不知怎地,心里竟然有些失望。萧远澜身为皇帝,是决绝无情的。。。。。。如果对这个人错付真心,会变成一生的痛悔吧。
萧远澜走出楚风落所住的扶明宫后,脚步微微缓下来。
今天早朝时张太师呈了一个奏折,奏的就是楚风落之事。奏折上明参的是他宠信男宠,有辱固体,一国之君不该做出因小失大的事,暗指他将近及冠之年,也该准备册后的大事了。
萧远澜梭宫中嫔妃没有多少,都是他当皇子时随身的侍女,也只是普通的昭仪婕妤之类,唯一一个身份最高的,也是两年前将太师之女立为淑妃。如果要册后的话,也就是将张淑容扶正,变为皇后。而张太师的势力在朝中也将更为扩大。
像这种势力独大的情形在帝王术中是大忌,如果不能削弱他的势力,就要扶持朝廷中比较有权势的另一方,使得两方对垒,从而使帝王权力绝不旁落。
而张太师是前朝重臣,先帝最倚重的国之栋梁。。。。。。
萧远澜宛如白瓷的面孔浮上一丝淡得看不清的微笑。
第四章
光崇殿里,明光堂堂。这是议事的偏殿,历代帝君在不是早朝而又有要事时,就在这里接见外臣。
「皇上驾到!」一声传报后,萧远澜徐徐走进光崇殿里。
明黄衣饰,舒袖珠冠,说不出的典雅尊贵。
殿内有一个人坐在休息的蟠龙红漆椅上,年约三十许,俊美出尘,仿佛不是凡俗中人,只是双鬓星星,眸中锐光隐隐,看到萧远澜进来,缓缓起身,慢慢拜倒在地:「不知皇上驾到,微臣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萧远澜淡淡道:「太师不必拘礼,赐座。」
刚才那一声传报岂会听不见?张荀郁这个老家伙显然是在挑战他的威严,但张荀郁党同伐异,在朝中势力极大,此时还不是挑刺的时候。
张荀郁顺势坐下,道:「皇上,臣今日前来,是为今日所奏之事。」
「太师的奏折朕已看过。朕的后宫,太师还是不要多事的好。」萧远澜淡淡说道。
张荀郁吃了一惊:「皇上。。。。。。」
「如果太师没有什么别的事,那朕就先回宫了。萧远澜振了振袖、双手负于身后,便要离开。
「且慢!」张荀郁叫住了他,「臣还有一事要禀。」
萧远澜站定脚步,却没有回头:「说罢。」
张苟郁望了望天际,嘴角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昨夜星官夜观天相,发现天南一颗明星十分明亮,有隐隐直逼帝星紫微之势。方才臣到太卜令处求了一卦,怕是有所不吉。」
「哦?」萧远澜慢慢转过身:「如何不吉?」
「从星象看来,传闻『隐龙欲夺天下』想必已是不远,帝星被犯,最可疑的只有楚公子一人。不知那位楚公了的来历皇上可曾调查清楚么?」
「仅凭星象便敢做出如此猜测,身为大历王朝统率群臣的太师,未免太儿戏了些。」萧远澜动了动嘴角。他问过楚风落的身世,但楚风落每次都告诉他,只是普通的江湖客而已。出于对楚风落的信任,他也没让人去查。也是他该好好去查的时候了。
萧远澜这句话显然是责怪张荀郁胡言乱语,张苟郁不慌不忙,微微一笑:「皇上不必担忧,臣已查过了楚风落此人的身份来历,他的确是雾隐城的人。」
「哦?」萧远澜淡淡地应了一声,看到张荀郁还想再说什么,抬手拦住,说道:「此事朕早已知晓,不必再禀。朕有些倦了,太师还有什么事,写了折子明日递上来吧。」
「皇上。。。。。。」
张荀郁还想再说,萧远澜忽然冷笑一声打断,「但愿太师呈折子的时候,不要在里面写些什么市井流言,混淆视听。」他话刚说完,长袖一拂,便转身离去。
走出光崇殿,萧远澜吩咐底下人尽快去查楚风落的底细,独自站了片刻,忽然有些茫然。
十四岁登基至今,朝中倾轧斗争,不知见过多少,张荀郁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散,但实际上一手遮天,朝中尽是他的势力。本来以为张苟郁手下混进了自己的眼线,至少已经能知道张荀郁的动向,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