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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带着小伞他们在这里住下。”
“小伞?!”阿松不说,我都要忘记了。当初在齐林王府的小院中,他命令小伞亲手挖开我的心脏,取走他们堕魔需要的魔骨。
阿松待我甚好,我也并是不个记仇的人,他只是想要变得更加强大,才设计让小伞挖出埋在我心脏中的魔骨,只是疼一疼,却并不会伤及我的性命。我在心中这般说服自己,可是难免会有隔阂。譬如,我不如以前那般相信阿松,譬如,一会儿若是见面,我不会用好脸色去待小伞。
盘算之际,阿松已经引着我和姜帝女进了内堂。我是第一次来魔界,这魔界周遭一直围绕着紫气,内堂的紫气似乎更重一些,喘气都有些费劲,我觉得十分不舒服,也不等阿松请坐的客套话,便一屁股坐在了内堂的一张椅子上。
坐上去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坚硬的厚实感,片刻之后柔柔软软的,再过一刻,屁股底下的支撑感顿时没有了,我一个屁墩的栽倒在地上。
来不及说疼,我只能目瞪口呆的望着正想上前一步的阿松。他伸手将我拉起,跟我解释道:“魔界与万界皆不同的地方,便是意念而起,周遭魔气会随着意念而变。你刚才坐的凳子,便是意念变没有了。”
“什么?这……”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阿松却说:“魔族的特殊性,便在于没有身份地位遗传权势,全凭自己。实力决定一切,实力也决定意念。”
我被阿松说的云里雾里,根本就没有搞明白这魔界的逻辑性。就在我纠结万分不已之时,身后竟然有个哭哒哒的声音唤我:“姐姐……”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我整整被唤了几百年。全心全意的关照,不仅换得个情敌的名号,还被她亲手挖了心脏。她也真是能下得去手啊!
我转身冷笑:“这声姐姐,我可担待不起!”只是,我刚转过身,便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小伞还是一身小黄袄的少女打扮,而她身侧冷冷的站着个紫衣姑娘,并没有戴面纱,两个人的脸张得一模一样。
我忘记了,她们一个是蘑菇,一个是魔骨。
哭得梨花带雨的人是蘑菇小伞,她见我这么冷冰冰的样子,并不敢上前,只是哭着道:“小伞知道姐姐恨我,可是……姐姐,小伞知道错了,小伞也不去喜欢齐林公子了,请姐姐原谅我吧……”
一番哀求之后,我并没有做声。
小伞又继续发挥她几百年来征战住安山的苦功:“姐姐,小伞当时是被逼无奈加上一时鬼迷心窍,并不是真心想伤了姐姐的。姐姐既然都能原谅利用姐姐的青衡大人,为什么不能原谅小伞呢?小伞也是听命于青衡大人,小伞若不是这么做,青衡大人也不能顺利堕魔啊……”
“啪”我终于忍无可忍的挥过去一巴掌,怒斥她:“别口口声声喊我姐姐,你不配!你也别自抬身价想和阿松一个待遇。你可知,我于你的恩情有多少?你可知,阿松于我的恩情又有多少?小伞,我自认为将你带回住安山从对你不薄,你的任性淘气烂摊子,我都帮你一一收拾,你不对我报恩我也不计较,可是你竟然下得了手亲手伤我?你还觉得你不愧对于我吗?
今天,既然你跟我论阿松的所作所为,那我就跟你论轮,无论是三万年前,还是三万年后,我的命是阿松捡的,我的生活是阿松给的,我的任性执念淘气都是阿松惯得,这种比生我养我还大的恩情,即使他想要我的命,我都会双手奉上,你们两人有什么可相提并论的呢?
小伞,既然你曾经叫我一声姐姐,我今天也最后教你一个道理。同样一件事,不同的人做,得到的报应是不一样的,别异想天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成亲宴
痛痛快快训斥了小伞一番,我终于在疲倦中迎来了近几日的第一顿大餐。同桌用膳的人不多,就我、姜帝女和阿松三个人。
我边吃边道:“阿松,你也别以为我原谅你了。我虽然不恨你,但你的所作所为,终于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权利欲望和我阿佛相比,你更看重前者。正如我今天跟小伞所言,我阿佛没有资格挑你半分毛病,但我阿佛的这颗心也是肉长的,会疼的。”
阿松并未说话,姜帝女的目光冷冷扫过我,似乎讽刺一笑,等我歪头去辨认,在她平静的脸上又看不出半分情绪。
总体来说,魔界给我的感觉甚是压抑,甚至比鬼魂遍布的幽冥地府更加阴冷。夜晚微凉,想到齐林少的魂魄不知所踪,我又担忧的睡不着了。真不知道,也五湖万界,他究竟跑哪里去了!
松鼠天生听觉过人,魔界又是万分寂静,以至于我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姜帝女和阿松的对话。从对话的远近距离判断,她们似乎就在院子里。
阿松先开口的:“没想到他已经死了,你竟然还跟在她的身边。”
“青衡大人,你我都是老相识了,何必说些客套话!”姜帝女的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似乎要冻结整个魔界。
阿松的声音很平静,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的平静下还隐藏了一份吃惊:“那你也会继续下去?”
“我想起来了,自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两人皆沉默许久,最后阿松突然说:“我们成亲吧!”
我一激灵,从床上翻了起来,竖起耳朵听的更加仔细。
却听见姜帝女在静默的许久之后,笑的讽刺应道:“好啊!”
一夜无眠,第二日便真的传来魔界青衡魔君迎娶魔君王后一事。我寻了一圈,没看见阿松,却发现了住在我隔壁的姜帝女。她还是昨天的那套衣服,只是房内摆满了几个方形的大箱子,有几个被打开,都是些我叫不出名的绫罗绸缎和名贵的珠宝。
我开门见山:“你们昨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真的要跟他成亲?”
姜帝女冲着我笑了笑:“就怕你听不见,我确实要跟他成亲!”
果然,我恨恨的看着她:“姜帝女,你也并不是真心想嫁给阿松,为什么要跟他成亲呢?你……”
“难道你想跟他成亲?”姜帝女并不给我说完的机会,直接反问我:“你口口声声爱着原空大师,追了他三万年,却又在我师兄死后说什么不能没有我师兄,要为他陪葬。如今,你依恋的阿松要成亲了,你又不舍得他了?嗯?”
我咽下了怒气,跟她认真的说:“我也盼着阿松早日成亲生子,只是姜帝女你扪心自问,你根本就没有半分爱着阿松的心,你这是在毁你和他!”
姜帝女依旧保持这自己坐着的姿势,并未动,幽幽道:“我们早就被毁了,又何来我毁他呢?”
见她执迷不悟,我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临走前,我说:“我并不是你想的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我执着宁许,但是我爱齐林少。”
迈出她的房门,我抬眼望向满空的紫气,寂静中藏着波动。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齐林少能在我心中刻下这么深的原因:宁许于阿松皆是一种人,为了心中追求的权利地位,会舍弃所有的一切,包括我,而只有齐林少他会把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即使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谁愿意跟谁结婚就结,至始至终,都与我无关。我寻找紫气薄弱的地方,想逃出这个结界离开这里,寻了许久,掌中的妖术终于在结界处打了道裂纹。
裂纹慢慢展开,我向前迈了一步,却被人拽住了手腕,她的声音很冷,我却很熟悉:“姐姐,后日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
是小伞的声音,却不是小伞的说话语气,我转头,发现竟然是那位张着小伞脸的紫衣姑娘。其实,她的身份并不难猜,本体魔骨被她亲手放进了我的心脏,魂灵直接钻进蘑菇小伞的身上,在小伞的身上驻扎了几百年。
我冷冷一笑,道:“魔骨大人唤我姐姐,我当之不起,既然到了不得不说话的地步,我阿佛也谢谢魔骨大人当初在江泽城从车轮下救了我一命!”
魔骨脸色不变,只是攥着我的手丝毫不松,继续重复着:“后日之前,姐姐不能离开魔界!”
“你凭什么管我?!”我狠劲的甩了她的手,她的手却像长在我手腕上,半分不动。我聚气丹田,唤起周身妖气,拼命的想震开她,试了几番,毫无作用。
我突然有种想死的感觉。我好歹也是活了三万余年的老妖精,却每每到用妖术的时候,都不能起作用,处在弱势之下。
魔骨似乎看出我的绝望,生涩的安抚我:“姐姐莫丧气。只是,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胁,自然要封了你的法术的。”
“我的存在是威胁?”不明白她说什么,我却本能抓住这点追问:“有人说我是妖佛,你可知道这件事?”
魔骨点头:“妖佛,诡异之物,本不应存在,却逢时而生,天地祸害,万界不容。而你,应该就是妖佛!”
“我哪年哪月哪日变成的妖佛?!我要是有毁天灭地的能力,我定要毁了这一切!”
“不管你有没有那样的能力,掌权者闻风丧胆、谈虎色变,只要有那个名字在,即使错杀,也要铲除后患。比如妖佛的你,比如魔骨的我。”我终于迎上她的目光,坚定沉着,没有丝毫彷徨。作为被镇压了几万年的魔骨,她真的更懂这其中的道理。
不管你有没有那样的能力,只要有那样的可能,威胁到了当权者,只有死路一条。当权者,万界联合的当权者。
魔骨的手一直没松开,就凭我的三脚猫功夫,也确实没有能逃出她掌心的能力,只能跟着她去看阿松和姜帝女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