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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个结论对我的没有任何实际效果。
收起妖云,又落在地上,空旷的石室可真真应了空旷二字。
抱膝席地而坐,我说:“都这么长时间了,要穿衣服也早该穿完了?不如我们面谈?”
“呵呵呵……”一串银铃似的笑声传来,眼前突然出现个一双赤脚,洁白晶莹,剔透诱人。她只身披了见松垮的红衣,衣料轻薄,胸前随性的裹了块红布,长及下身,露出修长的双腿,倒是颇有风情。
她身上隐隐传出香味,有些像檀香的味道,细细闻起来,又有些不像。
她语出惊人:“我对你一见钟情,不如我们结盟吧,在夹龙山享尽美男,姑娘意下如何?”
我被惊得只能无奈的翻白眼。
她扭着腰肢,垂头问我:“你这是不从?”
“你是对男色感兴趣还是对女色感兴趣?”我忍不住问,她和原空在一起的那一幕,如一把利刃,扎进我的心口,滴滴流血。
她见我手中暗暗聚起的妖力,妩媚着退后:“要和斗法,你不见得是我的对手,好歹我在这夹龙山称王称霸也好些年了。”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山外有山,妖外有妖!”我浑身聚齐妖术,身后甩开长长的尾巴,纵身跃去,手中突然多了件法器,竟是原本丢失了的妖图画轴。
那女妖妖气外溢,妖风吹掉她身上松垮的外溢,她赤着肩膀,迫着妖压,向我压来,把我从半空打落。我只觉强大的妖压迎面劈来,本能举起画轴遮住脸。山崩地裂的巨响,整个青石洞碎裂,那女妖一声惨叫,收回妖气,勉强站直,血滴顺着她的手臂滑落,一滴一滴的滴在青石地面上。
她的脸上皆是震惊与不平。
我也有些吃惊,刚刚我俩妖压相撞时,我的妖力远远不如她,这场硬碰硬中,却让我侥幸胜了。
妖与妖斗妖法,从来都是简单的拼着妖力。
她冷笑道:“佛光?还有……松神元魄护着?怪不得连我的媚药都能轻易挣脱。”
碎裂的石室,空旷无物,最初所见的黑暗,无声的蔓延开来,像是有生命似的,一点一点的吞噬光亮。
那女妖止住血,笑声更冷:“你可真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妖精。”
我对她无话可说。
她又笑着说:“论实力你打不过我,可是你上面有人,我斗不过你。我这种无依无靠无背景的妖精,没人会来给我撑腰,真是羡慕死你了!”
我不接话,她也略显无趣,道:“用万年松神元魄护着你的人,我来猜猜,想来便是住安山的山主大人吧?真是贴心护着,连命都交到你手中了。”
我倒是不记得阿松什么时候喂过我松神元魄,大许有,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阿松护我比护命还要谨慎。
这个妖精也是个话唠,大许这些年来被她掠来的男子都沉溺在淫丨欲中,不曾跟她讲过话,她才如此寂寞。
“你真的不准备在这里和我过逍遥快活的日子?”问的颇为认真。
我冲着她直翻白眼,果然这妖精的智商,真的算是硬伤!
她也终于安静,盘腿打坐,调理内伤。
我暗中寻思,此刻她已经重伤,毫无妖力,我一掌就能将她元神击碎。思量了几番,我也没有想好是否有必要要了她的性命!
她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姑娘不必算计我,你就算现在击碎了我,也毫无用处,我的真身不在这里,我都不知道它在哪里。”
“今天就饶你一条性命,你好自为之吧!”幻出松油灯,踏过一地碎石,架起妖云,我走进无边的黑暗。
那妖女嘻嘻冷笑的声音飘来:“有山主元魄护着不奇怪,可是身为一只妖,却佛光普照,也是天下间的一大祸害……”
能看出我身上有佛光的妖,这世间也是罕见。这女妖,修为确实远远高于我,如果不是阿松的元魄护着我,想必我就真真切切的死在她的妖压下,成了她的食物,永不翻身。
展开失而复得的妖图,画上空无一物,与那晚在原空房中所见完全不同。我有些失望将妖图收好,在黑暗中辩着方向。走了没几步,又感觉有东西拽住我的衣摆,我正要挥开,就听见有人喊:“婶婶,你是不是迷路了?我带你出去!”
竟然是刚才在碧池湖畔消失不见的小不点。这夹龙山诡异,这小不点来处更加诡异。
小心翼翼摆脱他的束缚,我退后几步,厉声问他:“你和这山里的妖精什么关系!”他身上散出的香气和那个赤脚女妖一模一样。
小不点抬起头,涨红了脸,颇有些无奈叹气:“婶婶,我是她的真身!”
什么?那荒淫的女妖的真身竟然会是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
“我杀了你,是不是她和这夹龙山的阵法都消失了?”我有些狠厉的追问,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
小不点瞪着圆圆的大眼睛,泪眼汪汪的瞧着我,模样可怜:“婶婶,真的舍得杀了我吗?”
被他这么一问,我起的一点杀气全都化为乌有,真怀疑眼前的小鬼,是不是有摄魂的法术。
他拽住我的衣角,引着我走,边走边说:“我被关押了几万年了,好在这里的路还是很熟悉,婶婶跟着我,我一定将婶婶送到安全地。”
我竟然很乖巧听话的跟着他走了,我现在绝对相信他有摄魂的法术,判断缘由是因为,没走几步,我就又失去了意识。
恍惚中,听见棋子交替落案的声音,一下一下清晰入耳,仿佛就响在身侧。
睁开眼,交叉的树枝遮着一片斑斑的蓝天入眼,缝隙中能清楚的瞧见白云匆匆而过。距离有些远,倘若近一些,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看见那些高傲的不屑于隐去身形的仙族。
一颗黑色的棋子“啪”的落在我的身侧,震得我耳朵发疼,我转头一看,竟是一颗同我一般大小的棋子。片刻又一颗棋子落在我的身侧,落子声震得我脑仁发疼,这一次我清晰的瞧见捻着棋子的手指侧的纹路,仰头顺着手指看向衣袖,顺着衣袖瞧见了下棋人的脸,竟是阿松。
对面,与他下棋的人,是一脸平和的姜帝女。
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我重生了?还是重生成一枚围棋子?
虽然我知道这年头流行重生,可我却委实不知道阿松和姜帝女这是演的哪一段过往剧情,要是重生也是次废柴重生!
再看阿松和姜帝女的装束,倒像我们投宿宅院那一晚的衣服。
我思量了许久,忍着痛把盼望已久的重生的可能性排除了。我哪里重生了,我分明就是变成了一颗圆巴溜秋的白色围棋子而已!
“山主大人的这盘棋,下的有些心不在焉呢?”姜帝女按落一枚棋子。
阿松温柔的笑着:“姑娘见谅,这是一盘于我而言没有胜局的棋。”
“何必心灰意冷?也许,结局反而是山主大人胜了!”身侧的仆人给姜帝女添了一杯热茶,她端起,凑近唇边,细细品味了下,转手将茶杯放在身侧案边,也不去摸棋,似笑非笑说:“山主大人的茶果然是好茶,可惜小女子见识浅薄,品不出这茶好坏,枉费了山主大人的一片心意。”
“据我所知,姜姑娘乃名门出身,能品在下这壶陋茶,实属给在下天的颜面。”
“山主大人的这壶茶,沏得甚好,工序十足,环环相扣,就是不知道身在壶中的原空大师和阿佛姑娘怎么样了?”
我越听越迷糊,两个人究竟是在说茶还是在说棋,或者在讨论我和原空?
阿松捻着一枚黑子手悬于半空中,棋落声起:“姜姑娘是在担忧入了局中的齐林公子吧?不必担忧,以齐林公子的身手,那只小妖的阵法还不在话下。”
“我倒不是担忧师兄,他那种天生爱凑热闹的性子,早就习惯了!”她转手按下一枚白子,道:“只是不知这小妖究竟是何真身!”
躺在棋盘上的我真想泪流满面大喊一声:“我的小命都差不点丢了,你们两个在这闲情雅致的对弈下棋看热闹,真的没关系吗?!”
作者有话要说: 阿佛姑娘你喊吧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
☆、南柯梦
两个人依旧是你一黑子我一白子的落棋,力道不大,却连连震得我耳朵发聋。
阿松一颗黑子拍在我身侧,口中道:“妖佛么?”
“什么?”对面的姜帝女显然一愣,随即反问。
“姜姑娘不记得了?你的前世曾经和我提到过。”阿松神色如常的回答。
姜帝女有些吃惊,语调依旧冷冰冰的:“我的前世?山主大人曾经见过我的前世?”
“你的前几世,我都见过。每一次,你都会提妖佛的事情,可这一世你竟然忘记了,这让我很好奇。”
“什么是妖佛?”姜帝女一语中的,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
显然阿松没有回答,而是伸手在棋案上将我捻起一掷,扔进旁侧的棋罐盒盖内。弧线坠落,我终于看清眼前景物万分熟悉,竟然是住安山的结界内。
跌进棋罐,稳了稳,圆滚滚的棋子,无手无脚,只能靠一堆棋子棱角翻了个身,仰面朝天。阿松垂头,眼神下移,落在棋罐盒盖上,若有所思。
我拼命的扭着自己,在棋子间激起声响,阿松却没注意到,甩了下衣袖,站起身离开。见他走了,我一个激动,挺身后仰,愣是将自己翻出了棋罐盒盖,“啪”的一声,嘣在地上,连弹了几下,摇晃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