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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看到他露出释然的神情,几乎是在微笑。
他看着鸣人的螺旋丸挟着狂暴的气流撕碎了他的身体,他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条绿松石链子在砂的背景上散开,然后他的眼睛逐渐变得玻璃般透明,微笑梦一样停留在他额角。
这一切都结束的太突然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自来也感到鸣人滚烫的眼泪一滴滴落在他手背上。
“鸣人,你也看到刚才的守鹤了吧,那根本不是我爱罗,那孩子他…………已经不存在了…………”
“那正是他的愿望吧。”
“现在他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了。”
我还真是不会安慰人呢,自来也痛苦的想。
“他的存在不会这样消失的。”
自来也的手顺着鸣人胸前下滑,停在左边第五肋间与锁骨中线交叉的地方,感受到心脏有力的搏动。
“他一直在这里。”
他们就这样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夕阳将四周的砂染成血一样的红。
鸣人突然狠狠的一拳击向地面,沙子被激得四处飞扬,留下一个小小的凹坑。他的手上染满了血,他自己的,那个叫琉璃的男人的。
自来也松开双臂,这小子,就让他发泄一下吧。
“螺————旋————丸!”
这小子…………
直到四周的沙子都被鸣人的查克拉翻了个遍之后,鸣人终于找到了,那个也叫做守鹤的,封印了砂忍村老僧的生灵的水壶,刚才它被埋在沙子下面了。
“我要毁了它!”鸣人咬着牙说,他已经没有眼泪,已经知道真正的痛苦是什么。他抬起手,手腕却被自来也一把抓住。
他的手,已经不能再用螺旋丸了。
“鸣人,你做不到的。”
“我一定要毁了它!!!”鸣人坚持,尽管他的手一直在不由自主的颤抖,过度使用的螺旋丸已经对他的手造成了太大的伤害,现在的他,已经连聚集查克拉都很困难。
“或许有一天,会有人能解开守鹤的怨念,超度这个不知道被束缚了多久的生灵呢。”
他拉起鸣人的手,一如多年前同样是金发碧眼的四代。
“走吧,鸣人,木叶还在等着你呢。”
番外:cinemaparadiso
“鸣人,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吗?”
我爱罗站在鸣人对面,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近,近到能看清自己映在彼此眼中的身影,近到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深紫色的风信子盛开在他们脚下,纤细的茎上排列紧密的小小的花序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摆。
“风信子适合金黄头发的年轻男孩……”
我爱罗低下头,看着脚下摇曳着的紫色,阴影中风信子的颜色更深,他用平静然而忧伤的声音说:“真的很适合你呢,鸣人。”
砂的幻术中所有的颜色都有轻微的改变,碧绿的草地上四季的鲜花同时盛开,直延续到天边的缤纷色彩在空气中象水波一样轻微的晃动,提醒鸣人那些不过是幻影。
我爱罗说那叫海市蜃楼。
鸣人抬起头,天空是另一种奇异的蓝,象是有无数的光线在其间不断的反射折射直到消失。他的目光凝聚在那片无边无际的蓝色深处的某一点上,那蓝色也同样平静忧伤的回望着他。
“很象呢。”他说。
“象什么?”我爱罗问。
鸣人举起手,在空中画着无意义的线条,平静的蓝色被扰动了,深深浅浅的荡漾开去。
“那天我们一起看的电影,天堂电影院。”
宁静的小镇,象水彩画一样淡雅的颜色,居民们古朴的生活方式就象他们仍生活在上个世纪。镇上唯一的一家电影院名叫天堂电影院,严峻的中年男子在他的小房间里,用粗壮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把柔软的胶片装在放映机上,胶片开始转动,发出沙沙的响声,彩色的光线从房间的小窗口里射出来,照在银幕上,旁边那个喜欢看电影的孩子认真的看着,看着他如何放映电影。男孩子爱上了银行家的女儿,那个女孩子美丽的象天使,有一双清澈的纯粹的蓝眼睛,她的笑容照亮了他的生活。
那时鸣人问我爱罗那个电影究竟讲了些什么,我爱罗打开宣传手册照着上面印的文字念,念到这里戛然而止,那双美丽的蓝眼睛从每一页上安静的忧伤的望着他。
但是故事还没有结束。
学会了放映电影的男孩子有一天不小心烧掉了整个放映室连同所有的电影胶片,而那个严峻的男人承担了所有的责任。男孩子不得不离开小镇,临走前他希望见那个女孩子最后一面,而她没有来。
故事有一个美丽的开始,却未必有美丽的结局。
许多年过去,男孩已长成男人,虽然功成名就婚姻却一直不幸福。有一天他又回到那个小镇,战争的创伤并没有影响到人们宁静的生活,那里依然象是上个世纪的水彩画,电影院的废墟早已不在,当年的放映员也已去世,最后的最后他竟然连可供引起回忆的东西都没有。
他已经原谅了那个女孩,也许他仍爱她。
那样美丽得令人心碎的蓝眼睛。
鸣人想说其实那天他是真的看完了那部电影,他知道故事的结局。男人来到当年放映员住的公寓,那房间许多年来从未再有人住过,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他看到房间里有一台老式的放映机,还有一个很大的铁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全是用胶带连接在一起的电影胶片。他轻轻的把胶片装在放映机上,转盘开始转动,昏暗狭小的房间里,一幕幕接吻的镜头轻柔的流淌出来,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场景,不同的男人女人不同的沉醉神情,男人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色彩变幻的浪漫,伴着胶片转动的沙沙声。
那个年代那里的人们思想是如此保守,影片在放映前必须经过审查,这些被认为是有伤风化的镜头不得不剪掉,而那个严峻的放映员却把剪掉的片段留下来,并把它们小心的粘好,留给那个男孩子。
我爱罗说其实电影还有一段情节,男孩子写信给那个他喜欢的女孩子,说他要离开,只想见他最后一面。那个女孩子却临时有事不能去送他,所以她请那个放映员,那个男孩子唯一的朋友,转告那个男孩子,让他再多停留几天,因为她不是要去送他,而是要和他一起走。但是那个男人却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不愿那个男孩子只是沉浸在那段爱情中,他想让他抛弃一切,为了他的前途。后来过了许多年,长大了的男孩子已经功成名就,有了让无数人羡慕不已的前途,他经历了许多次失败的婚姻,他回到小镇看到了那台老式放映机和那盒胶片,最后只是坐在昏暗狭小的房间里看光影交错中那些人浪漫的亲吻。
他还记得那时那双美丽的让人心碎的蓝眼睛吗?
不同的过程却是同样的结局,哪个更为残酷?
鸣人想说我爱罗你不要走,我爱罗说无论发生过什么事情结局都不会改变,鸣人问那过去的一切算是什么,我爱罗说那些如果被别人看到他们或许会悲伤,鸣人问我爱罗你真的要走吗,我爱罗静静的看着他想他也有一双美丽得让人心碎的蓝眼睛想他要不要象电影的结尾那样给他一个吻。
他向他走过去,他们身边的空气水波般晃动,他们看着彼此就象是看着自己映在水中的倒影。鸣人想起那天他做的那个梦,梦中他在电影院里,黑暗中他听到极美的歌声,转头看去却已是一片寂静。
“所以,我要去确认我的存在。”
“sayonara,naruto。”
最终他们仍是擦肩而过,那个吻有没有都不再重要,曾经的唇舌交缠气息相融只如那场放给一个人看的电影。
番外:一现昙花
“鸣人,那时候那个查克拉的残留是怎么回事?他对你用了什么忍术或是幻术吗?”
“他说那是砂的幻术,名叫海市蜃楼。”
那时候他们半死不活的躺在水之国南方边境的一家小旅馆里,床铺很软,枕头和被罩上还残留着阳光的味道,佐助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想如果那个熊猫眼小子敢欺负鸣人他就拿月读来对付他,但鸣人说他只看到了花。
海市蜃楼里无边无际的花。
海市蜃楼里无边无际的花。
宇智波佐助脱下平时穿的黑色衣服,找出暗部的白色制服换上,他不喜欢穿暗部的制服,但那是任务。古老的大房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那时他送他的水仙早已凋谢,枯了的根茎被小樱扔掉了,只有那个青瓷盆仍放在那里,装了水,水波一晃一晃的映在墙上,映得屋里一片翠绿。
他果然还是喜欢花,佐助想。
佐助拿起装忍具的小包,检查了一下忍具的数量,他的手里剑已经不够了,于是他找出几张起爆符和迷魂香放进去,再把包系在腿上。
虽然迄今为止砂没有对木叶有任何不利行动,那也并不表明他能平安无事的通过边境,迷魂香这个东西或许还有点用处,而起爆符,佐助想他是不是把它换成钞票更好一点。这时门被很大声的拉开,他抬起头,发现有着银白色长发的高大男人站在外面。
“切!”佐助撇了下嘴角,露出轻蔑的表情。自来也,他想,不过是个好色的整天以取材为名到处乱跑的老头子罢了,他连我爱罗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这件事他凭什么插手?而他,他是除了鸣人外唯一伤了他的人,他把那看成一种责任,一个承诺。
那次中忍考试时,他被阿凯和小李的事弄得有些失常,他们之间的战斗刚开始时他就用沙子把自己包起来准备叫守鹤,而有了写轮眼的佐助轻易的捕捉到了他的行动,千鸟带着亮蓝的电光呼啸着冲向他的心脏,厚厚的沙壁也挡不住他凌厉的攻击,然而那时他竟然打偏了,位置偏高,险险避过心脏和几根主要动脉,那时他的左手插在他胸前,清晰的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涌出,润湿了他的手。
那时他竟然会打偏,他看着自己的左手,千鸟的伤痕仍在,那时他不停的练习,竟然在短短的一个月里就学会了千鸟,只是那时留下的伤痕一直没有完全消褪,每次使用千鸟时他手上都会增添新的伤痕,那时他完全没有想过千鸟是会用来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