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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千赋与沈长春听了,不由得同时摇头。沈长春急忙截断她的话,问甄陌:“现在情况怎么样?”
甄陌克制了一下情绪,缓缓答道:“所有的应急灯都已经打开了,虽然亮度不够,但重要的柜组都在门口或窗边,影响不算太大。其他的柜组只好先这么应付着。楼面经理在卖场里调度,场面基本得到了控制。我已通知卖发电机的公司派人来修理,估计明天就能修好。另外,根据昨天电力局的通知,1个小时后应该能来电。”
“好。”沈长春满意地点点头。“那问题就不大。”
“对,小甄处理得很妥当。”佟千赋也同意,接着转向安丽。“安经理,这次就是你不对了。既然是停电,首先应该保证整个商场的照明,然后再考虑适当地开一些电器,以维持经营状态。你看,现在整个商场都没电了,影响有多大?”
安丽十分气愤。“我觉得不能怪我。”她强硬地说。“应该先把前因后果搞清楚。你们一味地偏袒,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长春和佟千赋一听便不高兴了。刚才,他们分别接到金晖的电话,意思是要炒掉甄陌,可是问起原因来,他又语焉不详,两人便明白了,多半是安丽在中间搞鬼,这枕边风吹起来,还真是作用巨大。他们都不置可否,只答应调查以后再决定。现在,明明是安丽自己做错了,却还指责他们处事不公,实在太过份了。
沈长春碍于与金晖的关系,不便发言。佟千赋推了推眼镜,不悦地说:“安丽,你这话就没道理了。工作上的事,我们一向实事求是。如果你说我们偏袒了谁的话,请拿出证据来。”
安丽冷笑:“何必还要我说得那么清楚?谁都看得出来。你们为什么对他那么好?还不是因为……哼哼……”
甄陌脸色铁青:“你把话说清楚,因为什么?”
安丽有些得意起来:“只怕好说不好听。”
甄陌挺直了腰,慢慢地一字一字地说出:“安丽,今天我要你把话说清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安丽一点不怕,反而面露笑容:“你敢怎样?嘿,你不过是个打工的。哼,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还管得了我?我随时可以让你走路。你不要忘了,这个商场是谁的?”她两条柳眉一挑,得意洋洋。
甄陌看了她半晌,忽然不说什么了,却将视线转向佟千赋、沈长春,缓缓地说:“现在我才明白了什么叫私营企业。好,既然这样,我走。”不等他们说什么,他转身就走。
沈长春追出来:“小甄,你听我说……”
甄陌充耳不闻,急急走回行政部,打开抽屉拿出自己的东西放进公文包里,然后将一大串钥匙扔到桌上,对沈长春说:“沈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总之这个商场如果有这个人在,我就绝不会再回来。这是办公室门、我的抽屉以及文件柜的钥匙。各种文件我都分门别类地放在文件柜里,舒婕都找得到。所有打好的文件都在电脑里,没设密码,全部可以调出来。其他的事情,如果还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如果需要我跟新任的行政部经理办交接,尽管通知我就是。”
沈长春笑道:“嗨,小甄,怎么耍起小孩脾气来了?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我去跟董事会说,调走她,好不好?”
甄陌冷冷一笑:“哪有那么容易?你看她一副老板娘的味道,如果没有人在背后为她撑腰,凭她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哪能这么嚣张?”
沈长春只嘿嘿干笑,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就算要辞职,按规定也要提前2个月说,那你还是要再干2个月才能辞职嘛。”
甄陌笑笑:“我们还有一周才发上个月的工资。这2个月的工资我都不要了,算是对公司的补偿。这总可以了吧?”
沈长春顿时语塞。如果一个人可以抛下一切,那么就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挽留他了。
甄陌提起公文包,快步走出办公室,从卖场旁边的楼梯下楼。快走到一楼时,只听见里面一片欢呼,原来是来电了。他却一片漠然,只觉得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
他平静地避开商场的人,从边门急急地走了出去。
十九
已近中秋了,天是阴沉沉的,一直下着绵绵细雨。整个世界都显得迟滞濡湿,使人心里感到异常厌腻。
甄陌站在雨里,漫无目的地东张西望,茫然地不知该往哪里去。习惯了用工作来打发时间,他已忘了这个时候还可以做些什么了。
也许可以找沈安宁出来喝茶?
他正想着,一部红色的本田王直驶到他面前停下。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薛明阳替他打开车门,在车里坚决地看着他。“上车。”他的声音不容置疑。
“不。”他脱口而出。
自从那一晚之后,他又恢复了过去的淡漠和戒备,坚决不理会薛明阳打来的电话,更不答应他的约会,实在是把他憋得够呛。
“甄陌,你耍我是吧?”薛明阳带了几分恼怒地说。“今天要再让你溜掉,我就不姓薛。你如果不上车,我会一直跟着你,把你抓上来。你信不信?”
他信。以前也有人这么对他说过。他们是同类。这是一个劫,一定要避开。他的脸发白,眼眸更黑。
“上车。”薛明阳沉声说。
甄陌心乱如麻。刚失去工作,而且与安丽那种仗势欺人的人争吵过以后,觉得人生毫无意义。内忧外患之余,居然还要受江湖宵小的气,非常令人气馁。
薛明阳再说一次:“上车。”
甄陌终于上了他的车。一坐进舒适的真皮座椅里,他的心便喀的一下,仿佛是木锲子忽然找到了空隙安放,而且大小刚好合适。他开始放松。
薛明阳看了看他:“怎么一直不给我打电话?”
“你是个大忙人,我哪敢打扰你?”甄陌忍不住反击。“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都是这样,一给你们打电话你们便立刻紧张起来,以为我们会有什么企图了,所以懒得打。”
薛明阳失笑:“哪有的事?你这不是诬陷吗?”
“只不过是我没给你机会让你使出来,你是不是很郁闷啦?”甄陌冷静地说,脸上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神情,眼里却已隐隐露出笑意。
“哪里?我真是冤啊,比窦娥还冤。”薛明阳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睛看着前面,嘴里却道。“哎,你是不是下班了?”
“嗯。”甄陌不想多说什么。
薛明阳理所当然地道:“那我们去你家。”
甄陌看着他开车掉头,淡淡地问道:“你不用上班吗?”
薛明阳笑道:“你们的董事长也不用天天去守着吧?”
甄陌顿时嗤之以鼻:“哼,吸血鬼,万恶的资本家。”
薛明阳失笑:“兄弟,我也是替国家打工,那可算不上是资本家吧?”
甄陌也笑。不知怎么的,今天他感到戒心淡得来几乎没有了,顿时活泼了许多。他嘻笑怒骂,指手划脚,逗得薛明阳不时地哈哈大笑。
他仿佛一根绷了太久太紧的弦,忽然完全松下来,一时再也找不准调子。他忘了对方是谁,只依稀觉得是个自己很熟悉的人,有种隐隐的亲切,使他感觉很安心。
回到家,甄陌却没有如上次一样与他为谁上谁下的问题发生激烈争斗,而是自虐似地先躺上床,拥着他激烈地亲吻,随即敞开了身体诱他进攻。
薛明阳喜出望外,吻着他挺秀的鼻梁和柔软的唇,拥着他白晰而匀称的身体,热情地品尝着他的甜蜜。
两人纠缠得天昏地暗,甄陌的额上沁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却显得更加性感。
薛明阳充满激情地吻着他,一阵阵快速的冲刺将两人不断送上高潮的峰巅。
等到安静下来,甄陌趴在床上,两手抱着枕头,将自己的脸几乎完全埋在了里面。
薛明阳压在他身上,双手搂着他,大口大口地喘息了好一会儿,这才问道:“你今天怎么了?跟上次不一样啊。”
“一直都有新鲜感不好吗?”甄陌淡淡地说。“难道你想每次的感觉都一样?不过,那样也好,你很快也就腻了,我也省得麻烦。”
“得了吧。”薛明阳笑了起来,抬起身道。“来,我抱你去洗澡。”
“不用,我自己能走。”甄陌随着他起身,跟他一起走到浴室去。
两人站在花洒下,任由温水自头至踵地浇下。
甄陌的表情始终淡淡的。薛明阳这时才忆起,他即使在床上,在自己身下达到高潮时,脸上的神色也仍然是冷冷的。
他暗自思量,却把沐浴露揉到他身上,两手在他的肌肤上滑过,又仔细地替他清理。
甄陌的眼里有了一丝温柔的情感,不过依然紧抿着削薄的双唇,没有说话。
薛明阳抬起身来,看着他那轮廓分明的唇线,心里忽然一热,忍不住倾前去细细地吻住了。
甄陌搂着他的肩头,毫不犹豫地回应着他。
薛明阳越来越为他着迷。他有一张清秀而性感的脸,五官线条分明,刚柔相济,身段高挑匀称,皮肤细腻柔滑,泛着如珍珠般的光泽,有种十分诱人的魅力,可他年纪轻轻,性情却实是在让人捉摸不定,在床上热情如火,一下床便清淡如水,简直是叫人既恨在心头又爱进骨子里。
浴室里回荡着水声和两人的喘息声。
薛明阳将他抵在墙上,将他一条修长的腿搭在自己的胳膊上,然后进入了他的身体。这是他第一次尝试这样的体位,十分生疏,本不容易成功,但甄陌似乎对什么样的姿势都驾轻就熟,各个部位也十分柔韧,熟练地配合着他,竟然让他很快地就适应了。这个从来没用过的姿势让他感到奇异的新快感,不由得不加控制,热情而猛烈地冲顶过去。
甄陌闭着眼,仰起了头,似乎陶醉在快意之中。虽然沦陷在薛明阳的攻击里,他的整个身姿却像是一幅静态的画,充满了超然的美感。
薛明阳没等到他达到高潮,自己先忍不住了。他紧扣住甄陌的腰身,低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