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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生’公司得到巨额资金,顺便说说,这里还有您的资本呢,还有‘菲亚特’公司的资金,正是这些公司为他发行《意大利人民报》办理了不动产契约。法国政府的秘使交给他约一百万法郎——可不是嘛,这个社会主义者呼吁意大利加入反对德意志帝国的战争!同时俄国政府也与他进行了接触,他向沙皇的间谍海登施特罗姆建议为俄国效劳,但要求付给他一百万法郎,当彼得堡还在考虑的时候,墨索里尼已经被其它势力所收买,也就在他被收买之后,当他拥有三倍于社会主义政党的资金时,他宣布建立‘革命行动队’。您知道,意大利语的队,联合会这个词是怎么说的吗?”
“不知道。” ‘
“是‘法西斯’,‘法西斯主义’由此而来的。接着说吗?”
“说下去。”
“《意大利人民报》已不再是社会主义政党的机关报,它成了‘战土和生产者’的无党派刊物。一切与社会主义有关的到这儿就说完了,以下我还要提到一些词汇、术语、定义,但不是思想,关于社会主义思想我们已经谈完了。此后是他与资产阶级——贵族的上流社会的接触。这对他来说是必不可少的,没有保持着‘意大利精神’传统的集团的支持,他就不能成为领袖,从而实现自我,——虽说我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这种传统,我基本上不懂什么是‘民族精神’,他能给强者集团,也就是富人们什么建议呢?只有一个:‘我,墨索里尼,负责给国家带来秩序,保障你们的安宁生活,但作为交换,你们要给我领袖的封号,并加冕我为‘民族秩序的领袖’。谁能给意大利以秩序?谁能把意大利从民主政治‘中拯救出来,避免天才的沽名钓誉吝各执己见,闹个没完?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控制着人民的不满,学会了管理群众并且能够把他们引向另一些人所希望的方向,那些住庄宫殿里并且非常不愿意从那里搬到茅屋去的人们所希望的方向的人。右派政治家是不能引导饱受压迫的人们的,上流社会的人都深明此道。军人专政只能在有限的时期内实行。出路只有一个:拉拢墨索里尼,让他尝尝统治的滋味,要这个过去的社会主义者做出保证,他在私有财产问题上的态度已经成为过去。墨索里尼也确实向上流社会表了态。他重复看法国哲学家勒邦的言辞,重复着为尼采所进一步发挥的言辞,叫嚷;‘文明是由少数几个有理智的贵族创造和保护的,而从来不是大众创造和保存下来的。大众的力量只能导致破坏。同时,大众只能接受那些简单到极点的思想。为了吸引群众,需要诉诸他们的想像力,而不是诉诸他们的理智——他们不具备理智。大众践踏弱者并崇拜强者,能够迷住平民的英雄就像是凯撒,他的头盔闪着耀眼的光芒,统治博得尊敬,而宝剑则使人畏惧!为了管理群众,应当确认上流社会。有两种精英:狮子和狐狸。二十世纪韧,狐狸的统治衰落了,狮子统治的时代来到了。十九世纪是理性的世纪,否则就不能积累资本。如今到来的不是理性的时代,而是直觉的时代!有理性的直觉,也有神秘主义的直觉。我主张后一种直觉,我准备表态反对知识分子民主的退化和入文科学的矫揉造作!遵从天性的人是软弱和低劣的,即使他能取得一些成就,也只是基于恐惧。我将对懒惰进行惩罚。罢工和示威将被无情地制正。我将拿来开刀的人会批评我。那又怎么样呢?我将让他们住嘴,为了在国内巩固秩序任何方法都是好的!没有什么阶级,这是马克思主义的杜撰!有的是民族,只有民族并且除了民族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您认为,墨索里尼是和希特勒一样的民族主义者吗?”
“可能是同一物种的两个变体。总之不能不考虑意大利的多血质特点,但是国家社会主义,或者它起初的叫法‘战壕社会主义’最早的宣扬者正是墨京里尼。它对于战时体系来说简直是必不可少的,而这个体系又在战后捞取了巨大的好处,这些人懂得,他们人数不多,他们得保护那个群众跟他走的人,所以他们把赌注押在他的身上。他们别无选择,工人罢工,政府不知道如何,满足他们的经济要求、而同时又不损害军工老板的利益。社会主义革命是—个现实的威胁,乌云密集,俄国的前车之鉴成了大家的口头禅,实业家们组成了‘反布尔什维克组织’,资助军人培训雇佣兵,但是分散混乱的部队等于没有,是微不足道的。暴力只能用暴力去消灭,社会正在分化,它需要一个领袖,既能安慰军火企业的老板,又能安抚工人群众。看来似乎不可煎而得之,不是吗?然而这种不调和是一种表面现象。实业家们所希望的是墨索里尼引导工人去进攻议会和民主政治,而不是进攻银行和百万富翁的庄园,而人民则已厌倦了贫困和喋喋不休的争论,人民需要明确性。他们这就得到了明确的东西。像通常一样,左翼阵营发生了原则性的争论,这就失去了与资产阶级建立民主联盟的可能,像通常一样,意见不一,像通常一样,、人们被争论所因扰,而墨索里尼率领自己的法西斯党徒进军罗马,不经战斗就夺取了它。确切点儿说,他并没有去夺取它:是实业家、银行家和军队要求国王把政权交给他,‘进军罗马’之所以必要,正因为它是一种神话,因为墨索里尼认为支配群众的不是逻辑,而正是神话。就这样,当他坐进首相办公室,掌握了陆军,警察、海运、电讯、铁路交通之后,他轻而易举地收拾了思想上的敌人,并授意手下快笔杆子创造一个对‘民族救星’的崇拜。自由一词已经没有用处,封锁国境,实行报刊检查,严禁罢工,怀疑成为一项高度原则——法西斯主义有其独特的面貌……您赞成这种说法吗?”
“您认为希特勒的国家社会主义和墨家里尼的法西斯主义之间的区别在哪里?”
“这仅仅是名义上的区别,希特勒受的教育更低,他基本上是出身于流氓无产者,承认自己在绘画上的无能,这显然深深地伤害了他,由此产生了残忍和对血与仇恨的崇拜,像所有救养不高的人一样,他不相信逻辑并且鄙视科学。而且由于希特勒发迹的时候,德国泛滥着对暴力的崇拜,以此作为对战争的恐惧的反动,因为理智的上流社会变得与世隔绝,日益孤立,因为经济的崩溃,将干百万工人抛上街头,被社会所抛弃;因为有教养的人太少,所以大多数人都听从了歇斯底里的言辞,追随那个用习见明白的言辞宣称:‘一切罪过部在于犹太人!一切罪过都在于布尔什维克!’的人。”
“您显然是要我相信,是财阀们把希特勒推上台的……但却有些不符事实。财伐——我像所有有理智的人一样不喜欢他们——也是有思想的人。看来,您说的主要是实业家,他们为什么要帮助那个哦使群众攻击他们自己的人呢?”
“群众是希特勒用来讲价钱的资本:’我可以统治他们,而你们不能。如果你们想得到庇护,想让我把德国从布尔什维克革命的威胁中解放出来,想让我成为元首,那么就要接受我的本来面目,我许诺给你们安定的工作,保证不影响你们的银行帐户。’顺便提一下,英国石油大王在德国大选前夕转交给希特勒约二千万马克。难道您真的认为,没有亚马尔.沙赫特和副总理巴本的支持,元首的获得政权吗?是他们把政权送给了他,就像送给墨索里尼一样。但是财阀们非常害怕俄国,沙赫持相巴本比害伯任何东西都更害伯俄国的试验,在那里,‘给贫民以和平,给宫殿以战争’的口号已经贯彻到生活之中……”
“我想问一下,您不是共产党员吧?”
施季里茨耸了耸肩,吸了一口泅,问道:“如果是的话,那又怎样?”
“克里姆林宫在1944年底策反了您?”
“如果更早呢?”施季里茨微笑着说。“又怎样?”
“您说过,盖世太保是如何拷打人的……如果您也被拷打过,那么是谁拷打您?什么时候?为了什么?”
“我不能回答您的所有问题,但对”为了什么’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这是因为我做了某些努力去破坏艾伦。杜勒斯与卡尔•;沃尔夫的单独媾和……这是1945年初在瑞士的时候……”
“看来,我的直觉没有欺骗我。”罗门严厉地冷笑着说, “您是被共产党人招募过。破坏媾和除了对他们还能对谁有好处呢?”
“我感到……,奇怪时是,对这件事情感兴趣的竟然是美国……难道它贸然成了一个与希姆莱相勾结的国家吗?扯进这种事且是很难洗清的
……我认为,我为您们国家效劳的成分并不次于为俄国人效劳……政治上的威忘问题是非同小可……”
“所以,为了维护这个最诚恳可敬的大国的名望,您杀害了不姓的弗莱塔,亲爱的施季里茨旗队长?”
“您早就知道我的姓名吗?”
“您看呢?”
“我看,您只是在不久前才得知的。”
“我得知这一点,是在你这个法西斯变节者开始跟踪我的朋友们之后……”
“肯普手下那个漂亮的,长雀斑的间谍是您的朋友?”施季里茨感到惊奇,他想抽一支烟,但没来得及从烟盒里掏出来,因为罗门向他的脑门儿猛击了一拳,把他打了个仰面朗天……
第三十七章 美国驻西班牙大使馆
致波尔·罗门先生
亲爱的波尔:
爱莉扎维塔和我衷心祝愿你得到克丽丝塔。上帝听到了你的祈祷并满足了你的要求:聪明,蔚蓝色的眼睛,脸上有雀斑,在你给我的一封信中你描述的正是这样一位姑娘。祝你们幸福美满。
关于西海岸的住宅问题。你可以挑一桃。房价的确昂贵,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住在好莱坞,而不是住在别的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