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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怪夏世轩,毕竟那个时候,夏世轩也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个孩子就是自己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出不去,即便跟家里人说了,也是徒添烦恼。
“什么?她也有了世轩的孩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夏宁远太震惊了,一时之间他被这巨大的刺激砸蒙了,一个一直以为自己无后的老人,被接二连三地告知了自己有了两个孙子,还有重孙子重孙女的,他觉得这个上苍给的礼物太厚重了,厚重到他的心脏一时无法承受。
夏宁远用手顺了顺自己的心脏,慕斯年见了忙上前帮着他顺了顺,夏桐给他喂了几口水,问他还要不要吃药。
“不用了,让我平静一下,几分钟就好。”
差不多一刻钟后,夏宁远平静了下来,夏桐应他的要求,把吴家的事情一说,顺便拿出自己手机里的照片,一张一张给老人看,夏樟的,罗水莲的,吴仁越的,吴明伊的,可惜没有吴怀的。
“这个像你爷爷小的时候。”夏宁远看着夏樟的照片,说了一句,对着吴仁越的照片,他说眼睛很像夏家人。
“爷爷,大爸在台湾,我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们一家来看看您,夏樟的签证一时办不下来,等暑假了我带他到这边来念书,到时就可以见到了。还有,老奶奶那,是不是告诉她?”夏桐征求老人家的意见。
“我想见见他,他会来见我吗?”夏宁远听说了吴家的事情,知道吴怀一直跟着他妈妈姓,有些顾虑。
“会的,他对我很好,哥哥第一次来见我奶奶,都给我奶奶跪下磕头了;还有大妈来看我奶奶,也肯对一个乡下老人家跪下奉茶,他们肯定会认您的,大爸在香港和英国找了您很久。”
夏宁远听了没有说话,想了一会,便让慕斯年扶着他起来,而这时,屋子里的人一直在猜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还没有说完?
“该不是夏桐要买这个房子,一直在跟爷爷讨价还价吧?”刘瑛嘟囔了一句。
朱浦也没有搭理她,他心里也没有底,他直觉好像不是为了这件事,他比较担心的是老爷子的身体,没有人比他有更深的体会,这一辈子老爷子有多难。
小的时候跟着夏宁远东跑西跑的,到处租房,日子穷的时候甚至住过地下室,他最初的记忆就是外公,他一直叫着的爷爷伏案奋笔疾书的背影,还有就是他耐心地哄着奶奶和妈妈吃药,笨拙地在厨房煮着一家人简单的饭食,要知道,那时的夏宁远已经年过五十了,却还在为一家生计操劳。
朱浦知道爷爷是一个有学问的人,也很有经营头脑,用微薄的稿费积攒下来,居然还敢投资股票,慢慢取得了绿卡,加入了美国籍,按揭买下了这栋房子,让一家人终于安定下来,然后才有钱慢慢把奶奶和妈妈送去了彻底治疗。
朱浦正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时,慕斯年扶着夏宁远进来了,坐到了床头。
“玫玫,你好些了吗?”夏宁远先摸了摸罗忆玫的头。
“我没事,你呢?你怎么样?”罗忆玫抓住了夏宁远的手。
夏宁远向夏桐招招手,夏桐走过去,蹲在罗忆玫的床前。
“玫玫,你看看,仔细看看,她的眼睛像谁?”
罗忆玫端详着夏桐,摇摇头,想了想,又说:“有些像兰儿年轻的时候。”
“她是世轩的孙女,是我们的曾孙女,你还得世轩吗,我们的儿子世轩。”夏宁远慢慢地说了出来。
“世轩,我们的儿子?”罗忆玫喃喃地重复了一句,这个名字有好几十年没有听到了,除了在梦里有一些支零破碎的片段,她喊出过这个名字,但是醒过来丈夫总说,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她看着夏宁远,问:“我的儿子,他去哪里了?”然后在房间里搜寻。
“爸,你说的是我哥哥?我哥哥有后人?”夏世兰突然想起来了,那些噩梦一样的片段又开始在脑子里纠缠。
“血,哥哥都是血,都是血,躺着,都是血。。。”她站不住了,扶着墙慢慢蹲下来。
“妈妈,你怎么了?”朱浦赶紧过去把夏世兰抱了起来。
“儿子?我的儿子哪里去了?不对,我想起来了,我的儿子都是血,血,血。。。”这边罗忆玫也在夏世兰的提醒下回忆起来,她抱住了自己的头。
慕斯年说:“要不要叫医生?”
慕斯年说完没有等他们回答,便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他在哈佛有一个亲戚是学医的,上次夏桐的外婆就是托他帮忙找到的催眠师。
慕斯年的亲戚很快就到了,他就在哈佛医学院,是一个医学博士。
“老人受到了刺激,本来精神就有些不太好,时而好时而糊涂。”慕斯年简单地介绍了一句。
“先送去医院吧,检查一下。”博士说。
博士打电话叫来了一辆医院的救护车,把这两人送去了医院,同去的还有夏宁远,因为夏桐担心他身体也有什么毛病。
在医院等待检查的空挡,夏桐拨通了吴仁越的电话,不管怎么说,这么大的事情,她应该告诉吴家一声。
吴仁越接到这个电话时正在台北市区的工作室,他一分钟也没敢耽搁,给他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赶紧回家,有重要的事情。
吴怀接到这个电话也是一愣,儿子从来没有这么火急火燎地找过他,他给温萱打了一个电话,温萱和吴明伊正在孤儿院慰问小孩。
知道家里人都没事,吴怀虽然松了一口气,但也不敢耽误,让司机赶紧送他回家。
“到底什么事情把你急成这样?”吴怀进门看见吴仁越忙问了一句。
正文 第四百二十章 、不治而愈
吴怀进门时吴仁越正在打电话向公司的人交代工作,他要出一趟门。
“爸,夏桐找到曾祖父了,曾祖母和姑奶奶现在进了医院,夏桐的意思,让我们一家过去见一面,他们身体都很不好,年龄也大了,快一百岁了。”
“你说什么?我还有爷爷奶奶,他们还活着?”问完这句话,吴怀似乎有些不信,又说:“我们找了这么长时间没有找到,夏桐才去美国几个月,就找到亲人了?”
“爸,夏桐本来就是夏家人,你忘了我怎么找到的她?这世界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我怎么会想到,一个端茶的小妹就是我的亲妹妹?亲人之间是有感应的,夏桐前段时间还跟我说起过,有一位老奶奶让她觉得很牵挂,总放不下,没想到自己的亲曾奶奶。”吴仁越的话也有些急切,没有注意措辞。
得知老人进了医院,吴怀也很着急,赶紧让吴仁越去订机票,这边又打电话让温萱和吴明伊回家,吴怀想的是,正好是春节,干脆一家就以旅游的身份到美国度假,不管怎么说,让一家人见见面。
夏桐这边,等了很久,那个博士才出来,对慕斯年说:“打了一针,已经睡着了,醒来后应该会有头疼的症状,我的意思,她们这个情况,不如也试试催眠,这个比上次那个轻多了。”
“不如你金大博士亲自试试?”慕斯年问。
夏桐这才知道,这人姓金,叫金傲,是金雏凤娘家那边的亲戚,是脑神经学方面的博士。
慕斯年说完,一旁的朱浦问:“我奶奶和母亲的病不是遗传的吗?催眠管用?”
金博士看了一眼朱浦,问慕斯年:“我们去看看那老爷子吧?”
慕斯年明白金傲是有话要跟老爷子商量。便牵了夏桐的手,跟着他身后。
“这就是你的小女朋友?刚才没注意,听说你也在哈佛?”
“夏桐,这是我表哥。”慕斯年才想起来介绍,两人是一次见面。
“夏桐?你就是夏桐,我听他们说起你,你的名气还不小呢,原来你就是斯年的女朋友,早知道我早过去找你了,斯年也不够意思。女朋友在哈佛也不说一声,以前肯定也来看过她吧?怎么没来找我?”金傲这时才反应过来了,慕斯年来了哈佛居然没有通知他。有些生气了。
“你这么忙,我哪里好意思打扰你?”慕斯年才不想浪费时间。
夏宁远这时已经检查完了,他别的倒还好,就是腿脚不利落,眼神不好。心脏也有毛病。
金傲跟夏宁远说起罗忆玫和夏世兰的治疗,“据我所知,她们这种病,好像时间不短,虽然被药物控制了,但是断断续续地仍都有发作。我想问一下,您愿不愿试试催眠治疗法,就是把以前的事情干脆翻出来。让她们彻底想起来,不要用药物压制,也许这样反而能好得快一些,你说呢?”
夏宁远听了,想了想。说:“其实,以前。也有大夫跟我建议过,但是那时条件不成熟,我担心她们清醒过来会更痛苦,我也不想让她们去面对那些事情,今天你既然说了,就照你说的做吧。”
夏宁远肯接受催眠治疗的原因是因为有夏桐和吴怀两家,夏家有后,他想让她余生的日子里能清醒地享受到天伦之乐,希望夏桐他们的到来能修补她曾经满目疮痍的记忆。
夏桐这边正商量着怎么给她们进行治疗,那边大夫找来了,说罗忆玫醒了,想见家人。
夏桐和金傲赶紧赶过去,这边,慕斯年也给老爷子套上衣服,扶着老爷子坐上了轮椅。
夏桐进了罗忆玫的病房,朱浦正跟罗忆玫说着什么,罗忆玫见夏桐进门,盯着夏桐看,伸出了自己的手,夏桐上前握住了。
“孩子,你是我们夏家的人,这双眼睛跟世轩一样,孩子,难怪我见你就觉得亲,这老话说得没错,果然血浓于水。孩子,快跟老奶奶说说,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金傲看着老人家,指着夏桐问:“老人家,您认得这是谁?”
“认得,我儿子的孙女,刚认回来的,真是天可怜见,没想到这个年龄,还能看到她,还能知道她,真是佛祖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