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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继死去的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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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知道吗,我们有时甚至觉得娜塔莎是他的女儿,”一位护士悄悄地对娜斯佳说,“大概,他同他们的母亲有过浪漫史,所以,他对其他孩子关心较少,而且仅仅是做做样子,以免他偏向娜塔莎一个会惹人注意。”
  看来,似乎她离真相不远了。至少,这个假设看起来完全合乎逻辑。如果加利娜·捷列辛娜正是同他在叶卡捷琳娜·维涅迪克托芙娜的家里约会,那么可以踏踏实实地放下这条线索。这件事情同阿尼斯科维茨遇害没有关联。
  但是,终归还是有什么妨碍娜斯佳彻底放弃对捷列辛一家的调查。这个“什么”就是神秘的“萨沙叔叔”对加利娜·捷列辛娜和她的三个孩子的身体状况始终不懈的关心。虽然一共有四个孩子,但是他只关心三个。他为什么不关心最大的伊拉呢?或者他最终还是关心她的?
  已故阿尼斯科维茨的宿舍那个门洞的所有居民都认识了米沙·多岑科的相貌,也知道了他的名字。他详尽地询问每一个人,无一遗漏,多岑科清楚地知道,很多人都认为“看见了”和“注意到”之间距离不大,人的大脑能把耳闻目睹的一切记下并且储存起来,但是必须善于选择记忆库的钥匙。成千上万的人看见一个走在大街上的人,之后却完全不正确地宣布,“谁也没看见他”。可以羡慕年轻侦查员的勤奋与毅力。总之,他到底查清了凶杀之前不久楼里来过一个陌生人。确切地说,不久前住进楼里的人们都没有见过他,不错,这一类人毕竟是多数。一个50多岁的男人,可爱的外表,深色杂白的头发,谁都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特别之处,也就指不出任何特征来。正确的特征是鼻梁稍稍有点隆起。
  多岑科又一次访遍了在大楼里居住超过六七年,即在捷列辛家发生不幸之前往在楼里的住户。他的奔走得到了回报:一个房客想起,她不止一次看见过有这一特征的男人,但是在多年以前。
  这样一来,出现了一种新的说法:一个在叶卡捷琳娜·维涅迪克托芙娜的家里与加利娜·捷列辛娜约会的男人,在加利娜和她的三个孩子住进医院之后不再到这里来了。从那以后过去了六年。在这六年中,那个男人经常出现在加利娜和她的孩子们身边,并且关心他们的身体状况。而不久前,在阿尼斯科维茨居住的楼里,人们又看见了他,之后就发现阿尼斯科维茨被杀害了。一个引人喜欢的故事,什么也说明不了。
  “直说吧,一个经不起推敲的说法。”当娜斯佳说完自己的残疾人疗养院和医院之行后,尤拉·科罗特科夫指出。
  “谁能做得更好,让他去做吧。”她耸耸肩膀。
  “但是这里漏洞太多,”尤拉气愤地说,“难道你自己没看出来吗?”
  “我看出来了,”娜斯佳并不气愤,她赞同尤拉的意见,“但是补漏洞总比束手无策地干坐着对叶卡捷琳娜·维涅迪克托芙娜的过早去世唉声叹气好。当务之急是查明四个男人是否是一个人:第一个同捷列辛娜约会,第二个到残疾人疗养院向修女马尔法小姐提了一大堆问题,第三个上医院探望捷列辛娜的孩子们并且对娜塔莎特别关注,第四个在阿尼斯科维茨遇害前不久才出现。外表描述如此模糊,可以比照着找出上百个年龄相当的男人。按照你所形容的我的经不起推敲的说法,一下子冒出多少取决于事实上有几个男人,一个,两个,三个还是四个。听清楚我的意见了吗?”
  “你的意见你明白,结果如何,你等着瞧吧。”科罗特科夫埋怨道,“我说,让我去过一夜好吗?”
  食道真窄,娜斯佳差点没让一口咖啡呛着。
  “怎么啦,你被从屋里赶出来了?”
  “不是被赶出来,而是我最好两天不回去。我恳求科良还跟以前一样,但是现在不方便,瓦莲金娜住在他那里。”
  自从科利亚·谢卢亚诺夫认识瓦莲金娜之后,尤拉·科罗特科夫就碰到了特别尖锐的“住宿冲突”问题。以往他到同事家去住宿没有丝毫不便,因为谢卢亚诺夫离婚后一个人住一套宽敞的宿舍。现在呢,来了个迷人的瓦列奇卡,使局面大大复杂了。问题不在于拥挤——他们可以随意分住在谢卢亚诺夫的三个房间里,而在于礼貌不允许尤拉打扰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单独相处。与此同时,这种微妙不知为什么却没有延伸到娜斯佳的单间宿舍去。尤拉十分清楚,娜斯佳的丈夫眼下正出门在外,还是请求她给他一个栖身之地吧。
  “走吧,”娜斯佳点点头,“你可以睡折叠床。不过我那里没有吃的。”
  “没关系,我们在路上买,”尤拉振作起来,“同时我们可以预先排练一下明天业务会上的凄惨场景。我要直接看看,小圆面包,将如何为阿尼斯科维茨案件而让你我的脸面擦桌子。”
  “会是他正确,”她忧郁地补充道,“这么多天过去了,而我们还在原地踏步。”
  “啊,亲爱的,你不对,”科罗特科夫摊开双手,“我们也在调查抢劫动机,检查所有的销赃渠道,顺便说说,我向你夸一句海口,我给邻居们帮了大忙。定购阿尼斯科维茨收藏品的人我没有找到,但是我发现了向一位大古董商定购赃物的线索。同事们在那里全线布置了预防措施,敞开口袋等着小偷呢。可是你想想,如果这些小偷准备去杀害老板呢?到那时候,我,聪明的密探科罗特科夫,还会使我们免于一死。而你却不夸奖我,只是一味地责骂埋怨。”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娜斯佳大笑起来,亲昵地弄乱他的头发,“等着‘小圆面包’明天骂人吧,倒霉的事情不少呢。我一般是他旁边的天使。”
  他们坐进尤拉那辆奄奄一息的旧汽车,开到娜斯佳住的谢尔科夫斯科耶路。他们在家里很快用半成品做好晚饭,同时科罗特科夫还不停地埋怨娜斯佳不会理家。
  “应该加上点蒜和其他调料。”
  “蒜没有。调料嘛,大概有,但是我不知道廖什卡把它们放在什么地方。”
  “沙拉油你这里总该有吧?要是有沙拉油也行。”
  “好像没有,要到冰箱里去找找。”
  “瞧你,居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没有什么。”
  他打开冰箱门蹲下来。
  “亲爱的大姐,你这里放着一锅汤!”
  “是吗?”娜斯佳真的吃惊了,“正需要呢,而我竟然不知道。那里头还有什么好东西呀?”
  “好像是剩下的烤羊肉。干酪也很多,你最近一次光顾这里是什么时候?”
  “去你的吧,科罗特科夫,别逗了,”娜斯佳挥一下手说,“我拿近处这一块,赶快吃完好睡觉。”
  “你这个怪女人,”尤拉谴责地摇摇头,“廖什卡辛辛苦苦为你做好了吃的,好让你不至于在他出差期间饿死,而你却在凑合。”
  “别给我起这么难听的绰号,要不我不给你折叠床,让你睡在地板上。好了,把汤拿过来,还真的要喝掉,否则廖什卡该委屈了。”
  没想到晚饭还很丰盛,娜斯佳同尤拉由于饥肠辘辘,一下子往肚子里塞进好多食物,已经撑得不能动了。
  “听着,”娜斯佳害怕地说,“我好像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贪嘴犯了个大错误。”
  “我们再在桌子旁边坐一会吧,着什么急呀?”科罗特科夫漫不经心地附和道,“廖什卡什么时候回来?”
  “再过三天。”
  “你想他吧?”
  “我?”听到这个推测,娜斯佳甚至连夹在指缝间的雪茄都扔掉了。
  “当然不是我。齐斯加科夫是你的丈夫,不是我的。”
  “不,不想。你也知道,尤里克,我从来不想。”
  “谁都不挂念?”他怀疑地问。
  “谁也不挂念。自给自足到令人生厌的程度。有时我觉得,我一般谁也不需要。一只自得其乐的小猫。”
  “阿霞,你有没有为你的自给自足害怕的时候呢?”
  “有的,”她笑笑,“经常有。但是我同这种胆怯作斗争。”
  “以什么方式?”
  “劝说自己,一切都归咎于我的工作占去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以致我没有同任何人交往的愿望。后来,我有了廖什卡,他代替了我的女友、朋友、情人和所有的人。顺便说说,关于朋友,我和你都忘了给斯塔索夫打电话了。”
  “对呀!”科罗特科夫突然想起来,“我们两个马大哈,现在已经晚了,大概不便打扰。”
  “晚了?几点了?”
  “12点半。”
  “嘘,你,尤尔卡,你总是用你那些哲学思想骗我。好吧,早晨再打。去铺床吧。”
  她给科罗特科夫铺好折叠床,按照待客之道把冲澡的优先权让给他。娜斯佳钻进被窝,缩成一团,疲倦地闭上眼睛。但是睡不着。不由想到伊拉·捷列辛娜,虽然她没有过错,却命运不济,孤孤单单地活在世上。
  “不,我不明白。”她突然说出一句话来。
  “你不明白什么?”已经入睡的科罗特科夫不理解地应道。
  “什么都不明白。一个小姑娘苦苦挣扎,玩命似的干四份工作,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帮助她,要知道她的父母有朋友,那么这些朋友现在都在哪里呢?难道岁月把人都改变了?我不明白,尤利克,怜悯、同情还有普通人常见的恻隐之心到底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的心发抖?我记得很清楚,我14岁的时候,我们过的什么生活。假如我的家庭碰到什么事情,但愿不会,至少会有十个家庭帮助我、支持我,我不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也不会让我去住寄宿学校。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呢?”
  “现在的世道是,你看见了捷列辛娜活生生的实例,金钱毒害腐蚀着人们的心灵。阿谢尼卡,文明世界生活在天经地义的观念中,一部分人,钱多,甚至太多。另一部分人,钱少,甚至没有钱。这是生活的正常潮流,对此不必大惊小怪。可我们的同胞们都是在大家的钱应该一样少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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