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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还有这种事？”孙立人虽然不是八卦的性子。但对于西北军中定海神针一般的姜立。有关其传闻，孙立人也极为感兴趣。
“自然是有的，当初整个西北盗匪横行，但除了当初初入西北平息西北诸马的那一战之外，却险有大军出动的迹象，你当这些惯匪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自然不是，他们都是被特战队的那些兵王们给弄死了。包括现在咱们机械化旅的一些狙击手。就是里面在编的人员。那些家伙的枪法，还有身手，耐性，你也是见识过的。你觉得要是在野外碰到了那些家伙，有没有幸免的可能？”高凌云嘿然道。
“开玩笑，碰上那些怪胎，我又没受过那么专业的训练。不过你说得也是不差，那些平时懒散惯了的土匪，真要是碰到那些兵王，手头上没有重武器。还真不够杀的。不过司令跟你说的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孙立人摸了摸鼻子，坦然地摇头。一土匪就那点套路，最大的依仗是熟门熟路，是各个山头的土老虎，不过那些受过训练的狙击手的手段，他也是见过的，基本上往山里一钻，或者随便在哪个灌木从一呆便是一两个小时，可以不怎么动弹。就是这份耐性与毅力，就堪称可怕。至于那些土匪，打死几个，差不多就一轰而散了，跟那些手底下至少有几条，甚至十几条，几十条人命的狙击手比起来，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自然是有关的，因为在特战队里，司令就是第一个发动特种作战并取得成功的人，奇袭鞍山，走日本人的下水道，偷进了鞍山县城，与外面的部队里应外合，那次便是司令亲自带队。后来张海鹏的部队在奉天抗战极为危难的情况下，兵逼奉天城，司令只带了张虎跟窦玉仁两个人绑着炸药，几乎是单刀赴会，当时为了演示炸药的威力，司令一枪就命中了一千二百米外的炸药，那准头，当初可是直接把所有人震住了！不仅没带瞄准镜，双眼看着那大爆炸还不带眨眼的。”
“一千二百米，司令就是千里眼，辽造步枪，或者是三八大盖也得打得那么远。你以为他拿的是大口径防空机枪。就算那玩意当时有买的，司令带着那玩意去谈判，那也不方便不是。这个桥段，我在兰州街头，也听说的说过一两次，你就不用重复了。”孙立人哭笑不得的打断了唾沫横飞的高凌云道。
“一千二百米没有，不过后来有好事者勘测过现场了，五六百米总是有的。就是这个准头，现在狙击手里，能到到的也没一两个。”高凌云干笑一声。“当然，这是题外话了，不过司令对于战争的见解，远在所有人之上，包括对于整个西北军的规划，都是出自司令之手，这一点勿庸置疑。就是现在西北的各式飞机，西北的战车工厂，哪些人不是司令一手一脚拉扯起来的。而且西北军的坦克，飞机，能在几年的时间里，就追赶上日本的水平，甚至万有过之。包括汽车，甚至汽车，飞机，坦克这些要烧的油料，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解决了。抚民兄认为，要是对全局没有通盘的了解，会有西北如今的局面？”
“说了一堆废话，就这几句说到了点子上。不过真要是司令在军事上的见识，当真是无人能出其右。”
经高凌云这么一提醒，孙立人想到其中的某些关节，顿时吸了口冷气，以前他虽然对姜立也是无比的尊重，感激其重用提拔之恩，但却未曾往这个方面多想过。此时一推敲起来，未免也有些太超乎寻常了。孙立人是留洋生，自然心里也是有点傲气的，放眼国内，自认在军学，军器上的认知比起西北派到德国去的留德生也不会差多少。哪怕放眼整个民国，也是眼界比较开明的人。但经高凌云这么一说，顿时有种目空自大的感觉。扪心自问，孙立人自觉换个位置，假如当初是他带的西北军，在几年的时间里，也绝无可能做到如此地步。最多，也不过成为一方实力派，跟宋哲元，孙殿英这样的地方军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你看看现在司令身边的大将，总参谋长，副总参谋长，各个集团军的指挥官，当初哪个不是东北军里面的不太起眼的人物。从奉天会战一系列抗战中直到现在，这些人跟着司令一路走来，都算是战功赫赫，但要说西北如今的局面是他们布局的，我是不大相信的。他们的水平，当初最多跟少帅手下的各师旅长差不多已经高看了，甚至还要逊色一点。以前在东北的时候他们带着手下的各支部队，也没见得有什么出彩的表现，但自从到了西北之后，咱们西北军的各种武器是层出不穷。新式的步枪，仿造欧洲先进的机枪，机炮。坦克，装甲车，自行研发的肩扛炮。再到空军的飞机，轰炸机。若是没有一个对未来战争模式认识极为透彻的人，抚民兄认为，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可以如此有针对性的对西北的军事工业进行布局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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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交待
“要说对战争和战局的把握，放眼国内，确实无人能出司令其右。…。…整个淞沪会战，整个南京，前前后后投入近百万人，击毙，击伤日军也不过五六万人而已。对比起司令在奉天不过带着一支偏军，确实相形见绌。”
孙立人点头认同地道，两相对比下，九一八事变爆发时，整个奉天城的主要力量也不过一个第7旅，而且当初还不完全被姜立所控制，内忧外患，日军已经发难攻进奉天城，哪怕是从现在看来，以当时奉天的条件仍然是一个让人难以相信的奇迹。整个奉天会战其中大大小小的战斗仍然是此时西北高等军校研习的战例。
“当初就是来******咱们训练部队的德**官提起奉天会战可都是赞不绝口。对司令推崇倍至。从西北目前的军工布局来看，已经足够供给我们西北军作战的同时，还有一定的余力，可见这几年司令下的功夫有多深。并不仅仅只是把奉天兵工厂搬到了西北而已，现在西北的军工比起当初的奉天兵工厂扩大了何止数倍。在日军坦克这几年几乎没有多大长劲的时候，战车工厂那边首先引进了维克斯坦克，紧接着又搞出了复仇者，再到现在的战斧，另外战车工厂那边，自行火炮，更大口径的坦克炮也在实验当中。空军那边同时启动的项目也不在少数。似乎司令从撤到西北时起，就料到了会有今天的局面，都是在为今天所做的努力，所以说，司令对于战争的见解，不是我们能揣度的，对各种新式武器的认识程度，也远在你我之上，所以，以后有机会碰到司令的时候，你不妨请教几句。一个民族，一个领袖，可惜的是司令始终不肯走出那一步。”高凌云颇为惋惜地说道。
“嗯，以后有机会了一定向司令请教一二。”孙立人点头，看着高凌云提到姜立时一脸狂热的样子，不由出声提醒道，“我说你可不要乱想，你受那些德国留学生的影响太重了，可不要在西北搞法西斯的那一套，司令可是最反感搞人权神化的那一套了。”
“不管是德国人，还是日本人的那一套，都是很有成效的，咱们民国，一直就缺乏一个强有力的统治者，不过，可惜的是司令一直无心此意，不然有咱们数十万西北军的誓死追随，何愁大事不成。”高凌云并没有将孙立人的警示放在心上，摆手道，“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再说司令无心此意，我们哪个敢把司令强行推上台。”
“司令说过，人终究不是神，总有犯错的时候，神化得越是厉害，有一天犯错了，造成的损失同样也会大到难以挽回的地步，因为治下的民众不敢去置疑神的决定，认为神是没有错的，一个普通的老百姓犯了错，不会有什么影响，但一个国家的至高领袖犯了错，却无人敢去纠正，那会把整个国家都带进深渊，等民众醒悟的时候，已经迟了。”孙立人表情严肃地道。
“也许你是对的。时间不早了，早些睡吧，日本人不会放过最后的机会，后面还有一场恶仗要打。”高凌云叹了口气，此时没了再说下去的兴致，打了个哈欠道。
此时的高凌云与孙立人不知道的是，在洛阳，杨莹同样一脸不解地看着姜立，两人在谈论有些接近的话题。
“为什么？”杨莹一对美眸直勾勾地盯着姜立道。
“你啊，没必要把什么都往自己怀里揣，古往今来，两千多年的历史很清楚地说明了一件事。老子能镇得住这些骄兵悍将，但那帮孙子们未必能有这能耐。隔不过三五代，一个个就开始变混蛋了，难道还真想子承父业，一代代传下去？这一套行不通。”
姜立笑着拉过杨莹，让其坐在自己的腿上，杨莹平时忙着给他处理一些不宜浮出水面的东西，跟他是聚少离多，姜立心里是有些亏欠的。不过对于杨莹姜立也十分了解，别看他不跟冯初妍争什么，但跟外人却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你心里想的我清楚，但多少有些不甘心。”对于这次姜立推动红色势力在西北大肆扩散，甚至将红色势力的领袖推选上西北政坛的巅峰，虽然此时藏式毅仍然还是政界的一把手，但藏式毅这些年积劳成积，那位领袖主持整个西北的政权，也只是迟早的事了。对于这些年姜立为西北所做的一切，杨莹分外的觉得有些不甘。
“没什么甘不甘心的，诸葛亮再厉害，最后还不给累死了。一人计短，众人计长。再说，我对那些烦琐的事也不是太习惯，以前是没办法，现在西北已经开始走上正轨。让西北的体制早点定下来，也是有好处的，免得以后再起动弹。再说了，难道你以后不希望我多点时间陪陪你们，我估摸着这战事应该只有五六个年头，到时候我还是春秋鼎盛，还有些精力，咱们四处走走，看看，再捣鼓几个娃出来，想什么时候休息一下就休息一下，岂不比现在要惬意得多了。”姜立拍着杨莹的手笑道。
“没个正形！由得你吧，反正我是说不过你。”杨莹娇笑着拍开了姜立的手，直到此时这个军界的冰山女神才露出了一副小女人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