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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化学与农药。有这些先进的手段,在同样的人力物力下,足以将眼下西北的粮食产量提高一倍以上甚至更高的水平。
“司令,邵主席过来了。”将威次恩里送走之后,蒋尉亭很快来报。果然,不出片刻,邵力子便出现在了姜立的视线当中。
“邵主席,情况如何?”姜立笑着将邵力子迎进屋里,又让警卫员端了杯茶过来。
“按照司令的意思,将铁路分成三段招标,中标的分别是阿姆科钢铁公司,匹滋堡钢铁公司,莱因金属公司。这三家公司愿意提供合计560万美元的贷款,三段铁路的铁轨,机车按照比例向三家公司采买。另外未来的火车头生产工厂也交由三家公司一起负责。”邵力子接下来又将合作的细节方面跟姜立讲了一遍,总体上来讲,在经济危机时期通过这种公开竞标的方式成本比起预计的要节约了五分之一左右。
“嗯,邵主席辛苦了,后面还得麻烦你继续将西北的基础建设负责下去。”姜立一笑道。
“只要还在这位置上一天。总是要做些实事的。现在在国内能做实事的机会可不多。我也珍惜这个机会。”邵力子发现姜立在办事时喜欢直来直往,并不喜欢打哑谜,虽然这在有些人看来是缺乏城府的表现,但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手头上的军队足够能打便居。这样论事时有什么说什么反倒要节省不少白死的脑细胞。
“不管如何,甘肃近千万民众是愿意邵主席留下来的。南京就算要换人,也要考虑一下民众的意愿不是。”姜立淡然一笑,跟邵力子搭伙这些天。对于邵力子的能力还是十分满意的,跟藏式毅各有所长。
邵力子点头,算是认可了姜立的好意,只要他在甘肃做得不错,姜立又愿意他继续在这里做,南京那里确实不是大问题,如果他跟姜立关系处不好,多半是被赶跑的下场,这世道,手里没有兵的文臣总是容易吃亏的一方。
“上海那面的战事打得怎么样了?混成4旅赶到了没有?”邵力子问道。虽然关于战情的进展每天都有报纸,但姜立这里总会比寻常人了解得多一些。
“19路军跟第5军打得还是不错的。现在日军又玩起了缓兵之计的把戏,通过英国人找南京方面谈判,暂时停战数日,但实际上仍然在大肆增兵。”姜立说道,“这场战还有得打。”
“这些日本人,还真是得寸进尺,南京方面也是,既然日军一再想打,都到了这头口,还心存侥幸,不把日军打痛了,哪里来的和平。”邵力子恨声道。
“南京虽然态度不坚决,但派到上海的部队打得还是十分顽强的。19路军部分士兵已经八个月未领到过军晌了,若非上海还算富庶,就地支应了19路军相当一部分粮晌,恐怕这场仗还未打多久,形势就败坏在某些人的手里了。”姜立撇了撇嘴说道。
就在邵力子的抱怨声中,日本内阁同时也召开了会议,通过了陆相荒木贞夫的意见,上海是各国列强利益交汇的地方,鉴于欧美列强越来越强烈的反战意识,日本迫于压力,也无法再在上海打上太久的时间,但在短时间内想要击败上海的民国守军,就必须增兵。于是日本在不公开声明的情况下,对顾维钧,19路军参谋长提供的停战,日军撤出的要求答应在4月5日晚给出答复,暗地里又调集11,14两个师团奔赴上海。
日军的大举增兵引起了南京方面的极大恐慌,蒋委员长紧急从鄂,赣,豫等省抽调徐庭瑶第4师,赵观涛第6师,唐云山独立33旅,抽调姚永安,李法铭,孔庆桂,项致庄等山炮,重炮各旅,团分批奔赴上海。然后又抽调了5000余名受过军事训练的补充兵员给第5军与19路军。
事实证明了日军方面的无耻,原本协定好的在4月5日给中方答复,实际上到了4日,11师团先遣队就已经赶到上海外海,上午6时,日军已经开始准备用飞机,大炮向守军阵地进行为时三个小时的轰炸弹药准备。然后以调集的坦克,装甲车对守军阵地实行突击。与**激战竟日。给予日军重大杀伤。
“什么?11师团的先遣部队已经在七丫口登陆?”外面不远处炮声连天,张治中电话里的声音断断续续。扔了电话,张治中比对着作战室内的地图,自从跟日军交战以来,张治中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此时双目布满血丝,人瘦了一圈。沙哑着声音看向旁边的参谋长顾绍周,“咱们还有多少兵力可调?”
“委座增派的援军悉数都在增援的路途中,咱们最近的只有宋希濂261旅。不过就算是261旅,此时大量兵力也被滞留在蕴藻浜,江湾一线与日军交战。下午六时以前,恐怕最多也才能抽调一个团的兵力前去阻击11师团前锋。”顾绍周脸色颇为难看地说道。两个营去挡动则数千人的日军登陆部队,跟送死没有任何区别,更何况日军这次登陆的兵力根本没有定数,很可能是一个师团,或者更多。
“顾不得那么多了,马上通知宋希濂,立即抽调所有能抽调的部队去堵住浏河这个缺口,要是让登陆的日军涌进浏河,别说守不住上海,第5军跟19路军恐怕都要被日军兜在包围圈内。”张治中立即拍板道,此时在后方的援军还未抵达的情况下,尽管宋希濂那边的战事十分激烈,但他跟19路军根本都没有多余的兵力可调,在时间上也赶不及。日军要是顺利占领浏河,这场坚持了大半个月的淞沪抗战也就让日军给一锤定音,除非他下达立刻撤退的命令,否则19路军与第5军主力都要让日军给一锅端了。(未完待续。)
第217章上海11
嘶!一名士兵给飞过来的流弹打中,腿上鲜血直流。士兵闷声倒地滚了个满地葫芦。
“三虎子,你怎么样?”两个老兵上前想要扶起这名士兵。
“别管我,快去增援浏河!”士兵从地上翻身坐起来,冲两名老兵大喊道,自顾自地从身上撕下布条眦着牙将伤口扎紧,痛得额头上冷汗直冒。
“快,快!”胡营长只是瞥了士兵一眼,没多说什么带着营里剩下不足三百号士兵大脚丫子迅速地向浏河方向赶着。不是胡营长心狠,事实上所有人都清楚他们这一个营的命运。大批日军已经进犯浏河,也许现在这个受枪伤的士兵会是他们这个营唯一活下来的人。
砰砰砰…。
刺耳的枪声响彻在浏河茜泾营南门,听到这明显是三八大盖发出的声音,胡营长心里一沉,所有**最不希望看到的一幕发生了。此时的日军已经占领了茜泾营。后面大批日军可以从容登陆。不过到现在都还没机枪的声音,说明暂时登陆的日军也不多。
“杀过去,把日军赶下水!”胡营长厉声咆哮着,哪怕他们是出自**精锐的德械师88师,在对射上跟日军比起来也要吃亏,在火力上与此时的日军更加相去甚远。相对来说日军的拼刺虽然也极为厉害,但拉近了距离跟日军打却是兑换最为划得来的打法。这种贴身肉搏无疑最为惨烈,一旦在优势敌军面前落败连逃跑的机会都不会有。不过包括胡营长在内,所有人都毅无反顾地选择了这条路。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杀!
数百名热血士兵且战且近。在付出了四十余人的代价之后,成功地与日军绞杀在一起。两支穿着不同军服的军队,谁都不肯向敌人示弱半分。一场战斗打下来,最后能站在原地的注定只有胜利方,遗憾的是胜方属于源源不断增援上来的日军。包括胡营长在内的所有人全部都阵亡在茜泾营南门。胡营长本人同时被三柄刺刀捅中,最后拉响了手榴弹,此时全身上下已经找不到一块好肉。或者说全营阵亡的说法是错误的,正如胡营长生前预料的那样。全营还有一名幸存者,那名被流弹击中腿部的年轻士兵,此时得到全营阵亡的消息,失心疯一般的在泾河边上号淘大哭。而另外陶营长的一个营,是宋希濂所能派出的最后一支援兵,用同样的姿态在年轻士兵的身边通过,奔赴茜泾营南门。哪怕明知前进是死,绝无幸免。但这些国*军士兵也无怨无悔地向那血与火的战场开拨。
年轻士兵拖着受伤的腿坐在河边鼻涕眼泪流作一团,无助地看着陶营长率领包括伤员在内的两百多人陆续从身边通过。有时候死或许是一种解脱,能与战友一起倒在征战的路上未尝不是一种幸运。一了百了。活在那里的,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看着那些一起吃过苦,受过训,挨过骂的手足一个接一个的离去,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对于活着的人才是一种折磨。
宋希濂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有选择,他也不愿意将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部下送进地狱,但眼下他确实没有办法再多抽调出哪怕是一个士兵。送部下去死何其残忍,但是他们在上海打了这么久,付出的牺牲何止上万,若此时不争取最后一丝可能,则前功尽弃,民国也只能屈辱地在谈判桌上签字。
“再拍电报给江文浩,跟他说现在还赶不到战场后面就不用来了。”宋希濂一拳重重地锤在桌子上。
“杀!”傍晚6时,陶晋率部抵达茜泾营南门附近时,下了跟胡营长一样的命令。
嗵嗵嗵………正当陶晋准备率部赴死时,一阵沉重而急促的撞击声响起。迫击炮!不,又不像261旅装备的82mm迫击炮,声音更加沉重。
轰…。。一连串地爆炸在茜泾营日军的阵地上腾起!是援军,援军到了!陶晋等所有人几乎喜极而泣,不为在这种乱战下拣回一条命,只为能成功的阻截住日军。
得到江文浩混成4旅前锋已至浏河,并且迅速的投入战斗之后,宋希濂有些颓废的脑袋霍然抬起,好个15路军,总算是在战局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赶来了!
“江旅长,我是张治中,这次登陆的是日军11师团先头部队,贵部能否遮蔽浏河一线,若不能,务必在日军进攻之下坚持五日,则我军尚可坚持到中央援军抵达!”张治中也早先一步得到江文浩到来的消息,立即拨通了江文浩指挥部的电话。对于江文浩这支不属于南京的部队,在这种紧要关头,张治中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