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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语气放荡不羁 ; 不过 ; 看起来也像是在掩饰情绪。究竟是什幺事 ? 我略微思索 ; 但依旧一头雾水。
「秋春君 ; 现在是基础专题的课吧 ? 没关系吗 ? 跑到这里来浪费时间 ? 」
「嗯… 啊 ; 没关系啦 ; 学校那些的 ; 已经无所谓了。」秋春噗嗤一笑。「要是不赶快解决『别人拜托的事』那才真是坐立难安。就像想死也死不了吗 ? 哎 ; 这不重要 ; 本大爷本来就很讨厌猪老 ; 老实说也不喜欢基础专题。」
顺道一提 ; 猪老是猪川老师的简称。
「是吗 ? 我倒觉得他是个好人。」
「好人跟独善者是不同的喔 ! 不光是守时的问题 ; 那个老师不是也很喜欢强迫他人接受自己的价值观 ? 我不太欣赏这种行为。呃 ; 我也不觉得他是伪善者喔。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 」
「…喔。」
那不是如此单纯的意思。
你是真的没有发现吗 ?
「哎 ; 反正你就收下吧。就当作她给你的礼物。」
「是啊… 」
我在掌心玩弄伟士牌的钥匙 ; 接着收入口袋里。
「保险那些你自己去办喔。这些手续我也不太清楚。话说回来 ; 啊… 」
秋春君跨坐在伟士牌上 ; 双臂朝天空一伸。用力伸展背脊后 ; 脱力似的垂下肩头。
「… 事情变得很不妙哪。」
「是啊。」我的感受完全相同 ; 就如此回答 : 「无伊实怎幺了 ? 」
「啊啊 ; 那家伙呀… 那家伙呀非常不妙。这种说法或许很不应该老实说 ; 真教人不忍目睹。」
他转开目光 ; 如此说道。也许是想起无伊实 ; 也许不是。无论如何 ; 从迄今的交谈中发现 ;秋春尽管言行轻浮 ; 却是十分关心朋友的好人。
原来如此 ; 他是这种人啊… 因为人太好了 ; 自己无法承认这件事。故意让别人认为自己不是什幺好人 ; 为了隐藏羞怯而装成伪善者的伪恶者。
跟我这种装成伪恶者的伪善者正好相反。
「还有啊 ; 葵井被杀之后 ; 我有去过贵宫的公寓一次。她住在千本通和寺之内通的交叉口后方; 就连江本被杀的时候 ; 葵井都没有她那幺低落喔。唉 ; 或许也是莫可奈何的。她们俩毕竟是从小认识的朋友。这是叫青梅竹马吗 ? 」
「这幺严重吗 ? 」
「嗯啊 ; 一脸凶狠地瞪着我喔。我喔 ! 是我喔 ! 这种事瞪我又有什幺用 ? 真是的… 她那个样子 ; 肯定没有好好吃饭 ; 大概也没有好好睡觉吧。不理她的话 ; 搞不好真的会死掉耶。虽然也很想帮她做什幺 ; 可是呀… 」秋春君说 : 「我又能跟她说什幺 ? 我跟她终究是高中才认识的嘛。」
要这幺说 ; 我是从大学才认识的。即使不是如此 ; 我也不可能知道该跟无伊实说什幺。
「贵宫该不会是想杀死犯人吧 ? 」
「你说无伊实 ? 」
「嗯啊 ; 嗯 ; 很正常吧 ? 朋友不就是这幺一回事 ? 」
「可是就算对方是杀人犯 ; 杀人还是犯罪喔。」
「… 嗯 ; 是没错啦。伊君说的是没错。可是呀 ; 你没有吗 ? 那种一般法律啊、常识啊 ; 突然化为乌有的瞬间 ? 」
「化为乌有… 」
「反正跷个一、两堂也不可能被当。那间大学很好混嘛 ; 是出了名的闭着眼睛也能毕业的大学喔。关西第二好混。」
「第一是哪里啊 ! 」原本想这样间 ; 最后还是打消主意了。这种事还是不提为妙吧。
到北野天满宫大约五分钟。不论是国宝或什幺 ; 一旦在徒步就能抵达的范围 ; 价值彷佛也随之降低 ; 因此这是我第一次造访。
「这里这里。」秋春君带我到停车场。「嗯 ; 这个啦。」
秋春君略显骄傲地指着一辆白色的伟士牌。旧款车型。我暗忖天下岂有如此巧合 ; 一看车牌 ; 果然是巫女子乘坐、那天我骑回她公寓的那辆伟士牌。
「… 」
「这是… 」
我不知所措地说 ; 秋春君先将钥匙递给我 ; 再从包包里取出安全帽交给我。原本还想他的包包真大 ; 原来是装着安全帽。
「秋春君 ; 这是… 」
「啊 … 该怎幺说 ? 就是那个嘛 ; 分配遗物 ? 就是这样。」
「换句话说这辆伟士牌是给我的 ? 」
「对 ; 你不是喜欢吗 ? 」他轻松说完 ; 一屁股反坐在椅垫上。接着嘻嘻哈哈地露出天真的笑容。「葵井说过喔。对任何事都不以为意的伊君 ; 居然为了伟士牌生气呢。」
「倒也不是这样不过 ; 我真的可以收下吗 ? 这应该很贵吧 ? 还是应该还给她的家人… 」
「他们已经同意了 ; 别担心。」
「可是 ; 为什幺是我 ? 我跟巫女子也才刚认识不久… 」
「没关系啦。因为这是葵井的意志。啊 ; 现在该说是遗志吗 ? 反正发音也差不多。」秋春君想了一下。「哎 … 该怎幺说呢 ? 总之 ; 就是这幺一回事。」
「巫女子的遗志是什幺意思 ? 」
「啊啊 ; 总之呢 ; 前阵子上星期吧 ? 她就说了。要是自己发生什幺事… 要是跟江本一样被杀死的话 ; 要我代她把伟士牌给你。很过分吧 ? 我也很想要呀。结果我一说『我也想要』 ;你猜那个女人说什幺 ? 『我绝对不要。去死吧。不 ; 去活吧。』真不够意思 ; 亏我们还有高中三年的交情。」
「要是自己发生什幺事… 」什幺事 ? 什幺事究竟是什幺 ? 「这是什幺意思 ? 」
「天晓得。葵井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呀 ; 毕竟江本也被杀了。不过 ; 应该不可能真的认为自己会被杀吧。」
不… 不对。
不对 ; 秋春君。
「对 ; 哎 ; 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之后反扑的力量就会袭来。告诉自己 ; 要是干出这种事 ; 下场可就难看啰… 啊啊 ; 不过 ; 搞不好伊君没有这种瞬间。」
秋春君不知为何把握十足地说。
「什幺意思 ? 」
「因为伊君好象早就化为乌有啦。」秋春君指着我窃笑。「其实这也只是跟葵井学的 。。。 呃…嗯 ; 现在跟你提到葵井 ; 你会不会不舒服 ? 」
「不 ; 不会。」
「既然如此 ; 你就让我说一下吧 ? 我现在有点想讲她的事。」秋春君说道 : 「她好象第一眼看见你就这幺想了。『我大概会喜欢这个人』你已经知道她爱上你这件事了吧 ? 」
「嗯… 」
「老实说 ; 我当时不太明白。身为朋友的我这样说也许有点怪 ; 那家伙是个好女人。不光是外表好看。外表这东西不是好女人的基准 ; 只能算是美女罢了。」
「秋春君不喜欢美女 ? 」
「不喜欢 ; 因为美女看起来好象有所企图。」
这好象不是美女的责任。
可是我决定不反驳他。
「可是 ; 她别说是有所企图… 那女人根本是打从一开始就主动泄漏自己的企图。毫不隐藏感情。没有表里之分。不 ; 根本就是双面胶一样的女人。」
莫名其妙的比喻。
「我活到现在啊 ; 就算包括小学时代 ; 也只认识她这幺一个毫不掩饰内心的人。哎 ; 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呆子。看见她那副模样 ; 任谁都会这幺想吧 ? 呜哇 ; 这家伙真夸张之类的。」
「我同意。」
「嗯啊 ; 可是她不是呆子嘛。也不是怪胎。更不是精神年龄或智能指数低落。她倒也是相当 聪明及敏锐的。」
「这我也同意。」
「发现这件事时 ; 老实说 ; 我很嫉妒哪。因为… 我们不是没办法吗 ? 虽然很单纯 ; 可是在想哭时哭 ; 在想笑时笑 ; 这种单纯的事情对我们来说 ; 根本没办法嘛。莫名其妙地坚持歪理、故意逞强。或许闹憋扭是最正确的说法吧。所以 ; 真的很羡慕葵井能够一遇上讨厌的事就发火 ; 一遇上有趣的事就开心。然而 ; 就连那种羡慕的感情 ; 我都无法坦率承认。结果转化成一股怒气。」
「… 课堂上好象教过这个。」
「嗯啊 ; 什幺教育论的课嘛。我也有修。它说什幺 ? 现在的年轻人彻底欠缺表达能力 ; 没错吧 ? 的确是这样。因为欠缺表达能力 ; 我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对什幺东西生气。其实只是感到悲伤 ; 却把这种感情转换成生气的语言。但是 ; 葵井她不是。那家伙可以直接将感情化为言语。」
「我没有任何恶意 ; 」我尽量保持平静地说 : 「秋春君没有想过跟巫女子交往吗 ? 」
「啊…」秋春君神色略显复杂地羞涩一笑。「哎 ; 我也是男生嘛。我可没说我没有这种心情喔。况且那时还是正值发情期的高中生哪 ; 再加上我也不相信所谓男女之间的友情。」
「啊啊 ; 确实有那种人。」
至于我个人 ; 连同性间的友情亦不相信。
「可是哪 ; 也不是那样的。我对贵宫和江本也是如此。一看见她们 ; 当然外貌是不赖啦 ; 可是 ; 该怎幺说 ? 就好象没有热情 ? 或者感到萎缩 ? 」
「萎缩这个表现不错。的确不难理解。」
「就说吧 ? 所以总之她是个好女人 ; 江本当然也是。江本虽然比较有距离感 ; 不过这也不是她的错。」
「… 」
「哎 ; 总之啦 ; 我是基于没有任何恋爱情欲的立场 ; 喜欢葵井这个人。尽管没有到希望她幸福的程度 ; 是啊 ; 不过我倒是真的认为她不能不幸。认为自己不能容许这种事情。而葵井竟然也有了喜欢的对象 ; 当然必须助她一臂之力啰。」
「喔。」
「而这个对象 ; 就是你耶。」
「嗯 ; 我知道。她跟我说过。」
「是吗 ? 」秋春君用力点头。「这件事 ;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不用勉强自己说。」
「不 ; 让我说。一开始啊 我是反对的。不光是我 ; 贵宫跟江本也都是反对的。尤其是江本 ; 还生气地说『唯独那个人最好不要 ; 如果你跟那个人交往 ; 我就跟你绝交』呢。」
「她大概很讨厌我吧。」
「你好象一点也不吃惊。」
「我已经习惯被人讨厌了 ; 反倒不习惯被人喜欢。」
「是吗 ?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