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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影儿乔迁此刻也不禁面色大变,冷叱道:“这个还不劳阁下费心。”
扬着酒杯的右手,突然便压在这三幅画卷上。
黄衫少年岑粲冷笑一声,左手也已搭上画卷,乔迁只觉压在画卷上的右手,突然一热,
杯中的酒,像喷泉般涌了出来,溅得他一身。
席上群豪,不禁又为之肃然,黄衫少年岑粲冷笑声中,已将三幅画卷拿在手里,一面冷
笑道:“这还是交给在下好些。”
鬼影儿乔迁一生闯荡,交遍了天下武林中黑、白两道的朋友,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和人
动手,此刻却也不禁面目变色,原地坐在椅上,微一拧腰,双手疾伸,嗖地击向这少年岑粲
的肋下。
口中一面厉叱道:“朋友,你未免也太狂了吧。”
黄衫少年岑粲目光一凛,冷叱道:“你想动手。”
左手抓住画卷,横地一划,便倏然划向这鬼影儿乔迁一双手掌的脉门,应变之迅,可说
是有如闪电一般。
乔迁沉肘扬腕,掌缘变式切向这少年的肩头,这在武林中素有神偷之誉的鬼影儿。此刻
一出手,变招果然快极。
这两人俱都仍端坐在椅上,但瞬息之间,却已拆了数招,这种贴身近搏的招式,看来虽
不惊人,但却俱都是立可判出胜负的妙着。
坐在这黄衫少年身侧的,正是长江水路大豪、横江金索楚占龙,此刻浓眉一轩,冷叱
道:“朋友,这里可不是你动手的地方。”
左手手肘一沉,一个肘拳,撞向那黄衫少年右肋。
黄衫少年岑粲左手抓着画卷,向外一封,封住了乔迁的一双手掌,右掌突然向内一回,
并指如剑,指向楚占龙时间的曲池穴。
这黄衫少年左右双手,竟然分向击出,而且俱是以攻制攻、制敌机先的妙着,身手之惊
人,也无怪他这么狂妄了。
哪知就在这同一刹那里,他眼前突然银光一闪,两道寒风,劈面而来。
这一下他三面受敌,而且都是快如迅雷,席上的武林健者,眼看这狂妄的少年已将丧在
这三面夹攻之下——哪知群豪只觉眼前~花,黄衫少年便已失去踪迹,横江金索楚占龙和鬼
影儿乔迁的拳掌,竟齐都落空,那劈面向他打来的两点银光,去势犹劲,竟带着风声,飞向
邻桌,不偏不倚的竟恰巧击向那秃鹰殷老五的秃头。
秃鹰殷老五面色一变,长身而起,铁掌择处,将这两道银星挥出了厅外,满厅哗然声
中,只觉多臂神剑变色低呼一声:“迷踪七变。”
方才盛怒中,将桌上的一双银筷当暗器发出,击向那黄杉少年面门的仁义剑客云中程,
此刻目光动处,看见那黄衫少年岑粲,竟连人带椅端坐在那张上面供着寿桃的八仙桌上前
面,嘴角兀自带着一丝冷笑。
此刻厅上又是一阵大乱,横江余索楚占龙、鬼影儿乔迁已自推杯而起,那黄衫少年虽仍
端坐不动,正在缓缓展看画卷,但是面上剑眉怒分,目光凛然,已露出杀机来。
握着菜碗、正待上菜的长衫健汉,此刻不禁也停住脚步,他们手里捧着的,虽然是非得
乘热吃的鲍鱼大翅,但此时却也只能让这菜凉着,因为此刻大厅中剑拔弩张,已是一触即发
的局面。
哪知此刻厅外突然传未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一个娇柔的口音笑道:“这么好一双筷子,
丢了可有多可惜呀!”
群豪立刻诧然回顾,只见大厅之外,袅娜走进两个红裳丽人来。满头青丝,高高挽起,
娇声婉转,体态如柳,一人伸出一只欺霜赛雪的玉手,手里拿着的,却是方才被秃鹰挥出厅
外的银筷。
鬼影儿乔迁的目光,此刻不禁也从那黄衫少年身上转了过来,他目光一触到这两个红衫
少女之面,突然一愕,竞抢步迎了上去。
这两个红裳少女,右手备拿着银筷,秋波四下一转,瞥见乔迁,便一起伸出在手,掩口
一笑,娇声道:“原来乔三爷也在这里呀!”
轻红罗衫的宽大衣袖,微微落下半截,露出里面一双自如莹玉的手腕,笑容之美,不可
方扬。
满厅群豪被这两个红裳少女的轻轻一笑,只觉意眩神驰,数百只眼睛,不禁都眨也不瞑
的盯在这两个少女身上。
鬼影儿乔迁抢步到这商个少女的身侧,竟然躬身施了一礼,道:“两位姑娘怎么也来
了?”
这两个红裳少女一起伸出右手,将手中的银筷递在这乔三爷手上,左手轻轻向上一提,
理了理鬓边的乱发,齐声娇笑道:“我们是来拜寿来了,乔三爷,您给我们引见引见,做寿
的云老爷子是哪一位呀?”
满厅灯光通明,方才插在院墙里的火把,也未撤下,此刻这大厅里里外外,俱都亮如白
昼,厅上群豪愕然目注之中,发觉这两个红裳丽人,不但体态、笑貌,俱都一样的娇美动人
一这两人的面貌,竟也完全一样,生像是上苍造物,也造了这么一位丽人来,却仍觉得意犹
未尽,竟又照着这副样子,一模一样的又造了一个,只苦了满厅群豪的眼睛,竟不知究竟看
在谁身上才好。
寿翁云谦此刻已缓步走了出来,他方才见到这两个红裳少女的装束打扮,心中转处便已
猜出,这有如天外飞来、突然出现的两个少女,必定是和那画中的丽人有着关系。
他即步出筵间,那两个红裳少女波回转处,也已迎前一步,一起伸出玉手,在腰间一
搭,深深地福了下去,一面娇笑着说道:“这位想必就是云老爷子,我们姐妹俩人拜寿来得
迟了,还请您老人家恕罪。”
寿翁云谦掀须一笑,笑道:“好说,好说,老夫的贱辰,怎敢劳动两位姑娘的大驾。”
“这位多臂神剑,在自己生辰中,已遇到这么多横生的变放,但这名满江湖的老人,此刻却
仍然笑语从容,的确是性情豁达之人。这两个红裳少女一起婷婷站了起来,掩口笑道:“云
老爷子要这么说,可教我们姐妹俩人折煞了,我们家小姐常跟我们说,当今武林中,只有云
老爷子是了不起的老前辈,这次我们小姐差我们姐妹来给云老爷子拜寿,我们姐妹都高兴得
不得了,因为我们总算见着云老爷子了,您老人家琴是不嫌弃我们姐妹,就千万别这么客
气。”
这两个红裳少女巧笑情然,语若黄莺,嫡哺咕咕说了这么一大篇,满厅群豪却都不禁暗
吃一惊,心中同时升起一个想法:“原来这两个少女仅是丫环而已,那么她们小姐,又该是
怎样的一个人呢?”
于是群豪心中,不约而同的就联想到那画中的丽人身上,对天目山之行,更加了几分信
念。
寿翁云谦哈哈一笑,方自待言,哪知这两个少女又娇声一笑,道:“我们只顾自己说
话,却把正经事给忘了。”
一起悄然转身,轻移莲步,走到厅口,伸出四只玉掌来,轻脆地拍了几下。
一面却又回首娇笑道:“我们小姐还叫我们带来几样薄礼,给云老爷子您老人家上寿,
叫我们禀告您老人家,说她不能亲来,请您老人家恕罪。”
云谦长笑谦谢,却见那两扇一直敞开的大门中,已袅娜走迸两个亦是一身红罗裳的垂舍
少女来,手中捧着一只金光闪闪的拜盒,不论里面的是什么东西,就单单是这两只拜盒,已
是价值不菲了。
群豪方自暗中瞥赞,哪知这两个垂舍少女方自走到院中,门外却又转入一对红裳垂髫少
女,手里也捧着一对纯金拜盒。
寿翁云谦一捋长须,走到厅口,连声道,“两位姑娘!这……老夫怎担当得起。”
语犹未了,门外已陆陆续续袅娜地走进八对捧着纯金拜盒为红裳垂譬少女来,一个个莲
步珊珊,一起走到厅口,一手举着拜盒,一手搭在腰上朝寿翁云谦,深深地一福。
满厅群豪,不禁俱都相顾动容,只有那黄衫少年,却仍端坐在椅上,手里已展开那幅绢
画,眼睛盯在画中那绝色丽人身上,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那两个红裳少女一起转过身来,一面娇笑道:“这么几样薄礼,算不了什么,云老爷子
千万别客气,我们姐妹来给老人家拜寿,却根本役带什么,只有再敬您老人家一杯寿酒
了。”袅娜走到筵前,已有一个长衫健汉,递来两只酒杯,寿翁云谦亦大步赶未,大笑道:
“好、好,两位姑娘既然如此说,老夫就先受了。”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两个红裳少女在杯中浅浅啜了一口,又自娇笑道:“今天云老爷子做寿,天下武林好
汉,知道的想必都赶来了,我姐妹两个借花献佛,也敬各位一杯。”
群豪此刻大半已被她们神采所夺,自然全部举起杯来。
这两个红裳少女浅浅一笑,秋波一转,突然笑容顿敛,四只明如秋水的明眸,却一起盯
在那端坐未动、手里拿着画卷的黄衫少年岑粲身上。
鬼影儿乔迁抢上三步,附在这两个红裳少女身侧轻轻说了几句话,只见这两个少女柳眉
突然一轩,瞬又娇笑道:“想不到我们姐妹来得这么巧,还赶得上看到这么一位少年英雄,
这么说来,我们姐妹更要敬一杯了。”
立在右角的少女,突然右手一扬,“铮”的一声,将手中的青瓷杯弹了出去。
群豪便见这只酒杯,像是陀螺似的,旋转不息地直飞到那黄衫少年的面前,突然划了个
半弧绕过展在他面前的画卷,忽然击向他面颊上,势道虽急,杯中的酒,却未溢出半点。
群豪不禁失声喝起采来,哪知那黄衫少年却仍然动也不动,生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似的。
只见那带着风声的酒杯,已堪堪击在他面颊上,他竟微一侧面,张口一吹一吸,那青瓷
酒杯竟像箭也似地直飞了回来。
而那杯中的酒,却如一条银线般,投入了他张开的嘴里。
这种匪夷所思的功力,当然使得群豪再次脱口喝起采来。
那两个红裳少女,也亦玉容骤变,右面的那少女纤手一招,将酒杯接在手里,却见那黄
衫少年已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