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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萧乜吗?我听人说你是个好官,目夕晓乡发生了矿难,你快来看看吧,他们要封井,下面还有好几个人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焦急。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是谁?为什么不直接向政aa府报告?!”,
萧乜一听急了连瞌睡虫一下都被赶跑了!连忙追问道。
“你别管我是谁?总之我说的绝对是真的,我如果向政aa府报告,走漏了风声,他们马上把井封了,你们来了什么都看不到了?!你害怕了是不是?原来你和他们是一路货色!”
那人说完就气愤地挂断了电话。
萧乜连忙爬起来,先给鲁予打了电话,让鲁予通知司机小兀一起到县委来接他。
萧乜打完了电话,匆匆地穿好衣服,洗了把脸,头脑越来越清醒,这事绝不那么简单的,为什么打电话那人不信任政aa府呢?这里头搞不好有巨大的黑幕?
鲁予速度真快之几分钟就到达萧乜的眼前不愧是萧乜一手培养起来的好帮手,精神抖擞,一点也没有没睡醒的样子。
司机小乤则不停地打着哈欠,他心里其实很不舒服,跟着这个萧县长什么好处捞不到,还要深更半夜出车,这不是折腾人嘛?
萧乜上了车,就对小乤道:“小乤,辛苦你了,去目夕晓乡!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尽量开快点!”
“这么晚去目夕晓干嘛?”
小乤问了一句。萧乜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小乤立刻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脸涨得通红,萧乜就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想,自己要考虑换个司机了。
到了目夕晓乡煤矿的入口,从两边的暗影里突然跑出几个身着黑衣的彪形大汉来,一下子挡在萧乜的车前,凶神恶煞道:
“搞什么的?!”
小乤跟着其他县领导一向狐假虎威惯了的,摇下玻璃骂道:“瞎了狗眼啊!没看见是县……”
司机小乤刚说到这儿,萧乜连忙拦住他的话头道:
“我们是县里来的,找你们老板谈笔大生意。”
为首的一名黑衣大汉上下打量了萧乜一番,见他气度不凡、不怒自威,又是开着小车来的,也不敢得罪,对旁边一名脸上有条刀疤的手下道:
“刀疤,你带他们进去找老板,别让他们乱闯!”
萧乜他们跟着刀疤脸的开着车进了矿场,远远地看到几排低矮的红砖房,两旁到处是堆得高高的煤山,刀疤脸把他们带到一间灯光昏暗的砖房内,房内的陈设很简单,里面随意摆了几张桌子和椅子,门上挂着一块牌子,写着“矿长室”三个字。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叫老板,千万别乱跑,矿上出了点小事,你们要乱跑出了事我可不负责!”
刀疤脸连忙交待了几句就出去了。
萧乜透过玻璃窗看到不远处的小山坡后有亮光,隐约还有嘲杂声传来,他转头对鲁予和小乤道:“走,我们到那边看看去。”
小乤有些畏缩道:“萧县长,那人不是让我们不要乱走吗?这矿上可是乱得很啊!”
“那你留在这里吧!”
萧乜说着头也不回地带着鲁予往外走,小乤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咬咬牙也跟了上来。
没有路灯,萧乜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一条煤渣铺成的烂路向那亮光处走去,煤渣路上被运煤车压出了一个个的大坑,好几次萧乜都差点摔倒了,萧乜满脸上也沾上了黑黑的煤灰,搞得灰头土脸的样子。
他们几个翻过山坡就看到前面围了一大群人,几个妇女和老人哭喊着要冲到矿井里去,被旁边的人拦住了,一个高大魁梧腰杆笔挺的汉子带着一群头戴矿工帽的矿工正和一大群和萧乜进来时遇到的黑衣大汉同样打扮的彪形大汉争论着什么。
场面“嚥嚥喳喳!”的好不混乱。
那群黑衣汉子个个手持刀棒,胳膊上纹着纹身,目光凶狠,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良之辈,有几个甚至手里还拿着长筒猎枪。
萧乜大吃了一惊,看来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复杂,他悄悄地带着鲁予走了过去,此时他们身上都沾满了黑色的煤灰,场面又很混乱,倒是没有人注意他们这几名混进来的人。
只听见一名哭得稀里哗啦的妇女悲愤道:
“你们这群天杀的,我家长贵还在井下呢,你们不但不救,还要封井!小心老天收了你们!”
这时为首的一名黑衣大汉高声喊道:
“进了矿井就等于把命交给阎王爷了,自古以来就没见过矿井塌了还能活着出来的,再说我们夼爷也不亏待你们,在井下的每人五万块!老老实实拿了钱赶紧回去!你们如果硬要闹,我手里的枪子可不长眼的喽!如果你们敢告到县里去,我们夼爷的神通你们不是不知道,到时一分钱没有,你们的家人也要跟着遭罪!”
萧乜越听越心惊,小声对一旁的鲁予交待了几句,让他立刻打电话通知公安局和医院派救援队来,自己越众而出,指着那黑衣汉子怒斥道: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还不赶紧救人?”
那黑衣大汉看着面前这张陌生的面孔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惊诧道:
085劝你别多管闲事
“你是什么人?!搞什么鬼的?!”
这时那刀疤脸从一旁钻了出来,指着萧乜疑惑道:“你不是那个来买煤的老板吗?不是说了要你们别乱走吗?这里没你们的事,赶紧走人!”
那黑衣汉子一听说萧乜只是来买煤的老板,提起的心就放下了,哈哈大笑道:“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赶紧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萧乜傲然而立冷笑道:“我要是不走呢?”
那黑衣汉子一听大怒道:“哟嗬!给你几分面子你还抖起来了?不走你就别想走了,给我抓起来!”
黑衣汉子阴下脸来只一声令下,立刻就有几名手下扑上来准备把萧乜抓起来。
这时鲁予到一旁打完电话走了回来,见萧乜被几个打手围上来有危险,连忙冲了过去,把他护在身后,大喝道:
“你们想干什么?这是县里的萧县长!”
全场所有的人一听都惊呆了,那些矿工和家属们都激动地围了过来,那名为首的高大魁梧腰杆笔挺的汉子紧紧抓住萧乜的手道:“你真是萧县长?井下的兄弟们有救了!”
萧乜点点头,对那群黑衣汉子大喊道:
“我是客串县常委副县长萧乜,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国家的法律,现在你们赶紧让开,立刻对井下被困的矿工兄弟展开救援!否则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那黑衣汉子这时已晃过神来,上下打量着萧乜,有些狐疑地道:
“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县长?而且我只听说过县里有肖书记、刘县长,什么时候又冒出你这么一个娃娃县长来了?一定是假冒的,就算是县长来了也得给我们夼爷面子!先抓起来再说!”
那黑衣汉子毫不留情面的。
他手下的黑衣打手们一听立刻围了过来,矿工们一见势头不对把萧乜围到中间保护起来,倒是司机小乤偷偷地缩到了后面去。
那黑衣汉子冷哼一声道:“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不给你们来点真格的你们还不知道我的厉害,兄弟们操家伙上!”
那群黑衣打手本来还有所顾虑,没有动武器,此时见自己的老大让动家伙,也就不再犹豫,拿起刀棒就要向赤手空拳的矿工们扑过来!眼见一场人间惨剧就要发生!
萧乜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冲出去,那名高大魁梧腰杆笔挺的汉子一把拉住他,目光灼灼地望着他道:
“你真是萧县长?!”
萧乜也看出这汉子有些不凡,有着一种不同于普通矿工的气质,抓住自己的手有如一道铁箍般让他无法挣脱,手指节上有着厚厚的老茧,看样子是个练家子?
“如假包换!” 萧乜坦然地迎着那汉子锐利如刀的眼神道。
“好!那我尤汉这一百八十斤就交给你了!你答应我,如果我有不测,一定要帮我把井下的兄弟们救出来!”
那汉子决然道。
萧乜郑重地点了点头。
尤汉的心彻底放下了开怀大笑起来,接着整个人突然象变了一个人似的,腰杆挺得更直了,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大喝一声道:
“都给我住手!”
尤汉的这声暴喝,犹如平地起惊雷震慑了全场所有的人,震得黑衣打手们一个个都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几步,矿工们也象才认识他一样,惊奇地望着这个和平时和气、豪爽的他完全不一样的尤大哥,很自然地让出一条道来。
尤汉越众而出,若无旁人地活动了一下手脚,对那群黑衣打手勾勾手指道:
“好久没动手了,身子骨都有些不灵活了,正好陪你们玩玩,活动活动筋骨!你们一起上吧?”
那黑衣汉子从鼻孔里面轻蔑的哼了一声,道:“我CAO,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尤老蔫’啊,你鼻子插大葱装象啊!刀疤,给我废了他!”,
黑衣打手们刚才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楚原来是平时十分老实的‘尤老蔫’,都哈哈大笑起来,放下手里的刀棒,抱着手臂,幸灾乐祸的看向了场中,期待着尤汉被刀疤脸暴虐的场面。
刀疤脸发出了一声狞笑,一步一步向尤汉逼迫过来,他素以心狠手辣在打手中著称。刀疤揉了揉拳头,指节噼里啪啦作响,身体微微前倾,突然暴起,铁拳快如流星般向尤汉打来。
大家眼见刀疤就要打到尤汉头上了,一旁的矿工齐声高呼,“尤大哥,小心!”
尤汉我自岿然不动的,当刀疤到眼前时突然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刀疤一吃疼“哦!”的一声,随着飞了开去……尤汉那一脚力道之大令人发指。
刀疤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扭曲着,张大了嘴巴,可以见到喉咙里面鲜血正在翻腾,眼睛里露出了惊骇而又痛苦无